第三百五十二章不简单

  杂役弟子也出门,房间里再一次安静起来。
  苏澜静静闭上眼睛,直觉告诉他这对男女不简单,尤其是女子刚才的那一抹愧疚,虽然一闪而逝,但却没有逃过苏澜的眼睛。
  神识运转到耳处,天帝九命也强化耳膜,让苏澜的听力得到巨大提升,可以听到很远出中年男子与漂亮女子的对话。
  “阿峰,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那孩子现在未免也太可怜了!毕竟本就是我们让他这样的!”女子有些犹豫,开口道。
  “不要心慈手软,欣兰,白云仓实力强大,已经威胁到我的掌门之位,加上他人缘很好,门中句几乎都是压他的跟随者,我们要是不这样做,早晚有一天,会被他夺下掌门之位!”中年男子劝解道。
  “可是……”
  “没有可是!欣兰,想想我们的孩子阿复,娇生惯养已经变成了一个浮夸公子,如果我不是掌门的话,他将来会受到是什么样的委屈你难道想象不出来吗?!”
  “白云仓是自作自受,我全都知道,他得到了上古遗迹中的重宝,可以提升十岁之下孩童的练武天赋,还能使其获得传说中的至尊圣体!”中年男子咬牙切齿道。
  “我让他交给我,他却隐瞒不说,想要用在他儿子身上,如此的白眼狼,他难道忘了自己的掌门是谁了吗?当年要不是我父亲收留了他,他早就死在了十八年前的那个冬天,现在却连这个宝物都不肯给我儿子!你说说这样的人,我让他死,难道还能继续让他胡作非为,吸血虫一般吸着凌云宗的血不成?”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看刚才那个白生,明明都已经那般的伤势了,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他却活的好好的,是白云仓已经将那个重宝使用给他了!”
  “为了咱们孩子的将来,待会一定要将白生体内的血液抽出,还有制造至尊圣体的肋骨取出,移植到阿复的体内,让他觉醒至尊圣体!”
  “如此,将来阿复加入那些圣地之中,我们也能跟着沾光了!”
  中年男子越说越兴奋,眼中的肆无忌惮和未来的渴望,看的女子心惊肉跳,良心让他不能这样做,至尊圣体是白云仓给白生的,他们这样抢,会遭报应的!
  不过,阿复也是他的孩子,白生他也只是可怜而已,自己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那我们抽完血之后,如果那个孩子还没有死,那么就留他一条命吧。”女子哀伤道。
  遗迹重宝,至尊圣体,罪魁祸首。
  随着这一个个词汇重中年男子和女子嘴里说出,苏澜的心中越来越平静。
  灵魂深处,白生仅剩的一点执念发疯了一般躁动,痛苦,愤怒,以及指责接踵而至。
  拥有白生记忆的苏澜,也继承了一些对于白云仓等白生父母的感情,虽然不大,但是难能可贵。
  “痛苦吗?怨恨吗?愤怒吗?像一个弱小的虫子,面对不幸和别人陷害你,你却只能妄动肝火,除此之外一点其他办法都用不上!”
  白生躁动的执念引起了苏澜的注意,他故意挑拨着白生的愤怒,以此来达到某些目的。
  白生执念的情绪的确被激烈的话语点燃了,他怒火如同一点点火星,刺痛了苏澜的灵魂。
  苏澜笑了笑,继续道:“怎么样,做一笔交易如何,我把所有陷害你们一家三口的罪人全部都送入地狱,你就好好的给我消散,我会给你留下一点灵魂印记,让你再一次转世投胎。”
  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没办法,苏澜即使在之前,也很少听说过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神谕上云和魔皇的那种需要极其强大的修为境界和漫长的时间,总不能让苏澜在这里待上几百年再回去吧?
  痛处渐渐消失,白生的执念冷静了下来,传递出不悦的感情,似乎不同样这件事情。
  苏澜很有耐心,谆谆教诲道:“你的父母已经死了,生命是一个很特殊东西,一但死去,便不可复生,想想吧,与其白白浪费一个愿望,让我去为你执行一个注定不可能实现的执念,还不如让这些陷害你全家,仅仅是担心自己的利益,就把你们全家送上鬼门关的罪魁祸首们,你难道希望他们逍遥法外,还可以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吗?”
  白生的执念开始动摇,人死不能复生,父母已经死去,而且自己现在也将揉体交给了苏澜,父母复活看见的儿子也不是自己,永远都不能再一次的和父母在一起了。
  苏澜趁热打铁,道:“造成你一家悲剧的就是刚才的那两个人,还有他们的儿子,想想吧,你们与他们本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关系,仅仅因为嫉妒你父亲的人缘和实力,还有那虚无缥缈的什么遗迹宝物和至尊圣体,就让你遭遇如此惨剧,你觉得就应该这样便宜了他们吗?”
  不——
  白生是执念大喊着,搅动了周围的精神力。
  苏澜见状一笑,低沉道:“那么,就这么定了,我帮你解决关系到昨晚上事件的一切罪人,你等我完事后就彻底和我融合,我为你分出一丝灵魂印记,让你可以继续轮回转世,下一辈子或许还可以见到你父母的转世!”
  白生的执念渐渐平稳下来,苏澜知道他已经同意了,执念最中心,维持着他存在的愿望已经从呵家人永远在一起,变成了让所有陷害自己和父母的人付出代价。
  总的来说,苏澜还是获得了一次不错的任务难度消减。
  这是一件好事,将所有有关于白生一家被灭口的人全部杀死,总比复活两个死人来的轻松。
  那什么话——破坏远比重建来的轻松,就是这个意思。
  收回自己的神识,苏澜的耳膜如同要破碎了一般,这具本就几乎徘徊在死亡边缘的身体,已经要经不起苏澜的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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