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说我要死了,嘤_第33章
他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去感叹命途多舛什么的,他要趁着现在赵奚还在1062牢房,死死扒住这位大佬的大腿,多学些保命的手段。
他一定会活下去的。
贺嘉吟给自己鼓了气,小跑着去了大讲堂,穿好了大裙子跳了一遍《思梅郎》就回了宿舍。
宿舍里,赵奚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的桌子上学习。
“那个,慕听风死了。”贺嘉吟不知道脑子想着什么,给赵奚倒了一杯水,站在一边忽然开口对赵奚说。
赵奚嗯了一声,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看得出来,他对慕听风的死并不在意。
贺嘉吟见赵奚没什么反应,挠了挠头,主动地退到了一边,两腿下蹲撅着屁股开始扎马步,练基本功。
过了一会儿,赵奚从书本中抬起头看向贺嘉吟,看着他这么自觉,赵奚觉得挺稀奇的,开口问道:“你害怕?”
贺嘉吟刚才脑子里的思绪已经绕着牛头人监狱飞了好几圈了,根本没听清赵奚问了自己什么,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声,“啊?”
赵奚心情不错地又问了他一遍:“害怕像慕听风一样死了?”
贺嘉吟抿着唇嗯了一声,缓缓地点了点头,见赵奚没有说话,他又开口说:“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我被送到这儿来,被人轮|奸强|暴殴打,没过两个月就死了。那个……我这人挺怕死的其实,我就想活下去,活到出狱。”
赵奚合上手中的书,把书放到了桌子上,盯着贺嘉吟看了好一会儿。
贺嘉吟有些受不起赵奚目光的检阅,他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忽的听见赵奚问他道:“我帮你活下去,你怎么报答我?”
贺嘉吟的脑袋嗖的一下抬了起来,整个人来了精神,像只兔子一样窜到了赵奚的面前,举着手向赵奚表着忠心:“我保证都听您的,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贺嘉吟这副狗腿的模样,就差没让割破手指跟赵奚签个卖身契了。
“你大学的时候学的是相声吧?”赵奚轻笑了一声,摇着头对贺嘉吟道:“你这样的,真不像是能死在监狱里的。”
贺嘉吟不知道赵奚的这句话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只能干笑了一声,他不确定赵奚这样是不是已经同意要帮他活下去。
“你除了跳舞还会其他的吗?”赵奚又问。
贺嘉吟犹豫着开口说:“我没进来的时候当过一段时间演员。”
“会演什么?”赵奚手指扣着桌面问他。
“脑血栓?”贺嘉吟有些不确定说道,这是他刚加入表演这行老师教他的,也是导演们说他表演最像的。
赵奚是真没想到贺嘉吟会有这么个回答,他忍着笑对贺嘉吟说:“演一个看看。”
贺嘉吟牢记着当年老师教给他的口诀“左手六,右手七,左脚画圆又脚踢”,向后退了两步,把两只手端在胸前,嘴角一咧,开始了他生动形象又有趣的表演。
赵奚右手支着下巴看着贺嘉吟活灵活现的表演,眼睛中似乎覆着一层笑意,看起来对贺嘉吟的表演还算满意。
“我靠老贺你怎么了!”万永宝一推开门就看到贺嘉吟一副犯了脑血栓的模样,赶紧扑过去抱住他,“你这受了什么刺激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贺嘉吟拼着命从万永宝的怀里挣扎出来,跟他解释说:“没事没事,我玩着呢。”
万永宝对着贺嘉吟的脑子拍了一下,站起身骂道:“没事你犯病玩,脑子有病啊!”
贺嘉吟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有病我有病。”
一旁的赵奚脸上的笑意更盛。
文艺联欢会很快就来到了,贺嘉吟的节目作为压轴出场的,而前面的表演与前几年大同小异,犯人们看得昏昏欲睡。
终于,主持人的口中念出了贺嘉吟的名字,原本打着哈欠的犯人们瞬间精神了起来,立马分成了正反两派争吵了起来。
“等会儿你就知道我说的美人不是撒谎了。”这是正方辩手的辩词。
“得了,一个男人又什么好看的,”反方辩手反驳道,“我们反贺嘉吟联盟已经决定等他出场就给他来阵嘘声助兴。”
“反贺嘉吟联盟?”
“昨天刚成立的,你瞧好着吧,你们这些□□熏心的垃圾,等着打脸吧”
“呵呵。”
……
犯人们的争吵愈演愈烈,一个个急赤白脸的好像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突然,舞台上的灯光全部暗了下去,一道空灵缥缈女声从四周传来,一束白光矗在舞台中央。
不多时,一位穿着蓝色渐变长裙的美女出现在了灯光下,他的妆容精致,身段窈窕,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好像勾魂摄魄。
刚才还闹哄哄观众席,瞬间安静了下来。
第29章
灯光下贺嘉吟两只手臂高高举起, 呈莲花状, 待女声吟唱结束后,琵琶声响起,贺嘉吟左手五指翘成了梅花指,右手则竖直向下, 停在了下巴处,嘴角含笑,眉目含情。
身后的巨大屏幕上出现的一幅《清风入竹图》,翠绿的竹子随风摇摆着身躯,贺嘉吟的动作随着鼓点由慢变快,手臂上的长纱在空中飞舞着,裙子上的亮片在灯光下耀耀生光,铃铛声被音乐声淹没。
刚才说好要打脸的犯人现在几乎是全军覆没, 而之前看过贺嘉吟表演的犯人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看到贺嘉吟比之前更精致的妆容时心里的小鹿还是控制不住地开始撩蹄子, 踩出一片踢踢踏踏的声音。
“我又恋爱了。”犯人呆呆地望着大屏幕上,喃喃道。
“我原谅他了,他一定是名天使。”一位混血的犯人在胸前画着十字说道。
“我真后悔当初救下他的为什么不是我。”
……
但也有还能保持清醒的犯人, 对着一旁的战友叫道:“说好的一起嘘他的,你们都哪儿去了?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