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有自尊吗?

  他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怎么可能可爱呢?她一直做着令男人伤心,令男人厌恶的事情。
  可爱也是建立在洁身自好,感情专一上的,这些品格比宝石要珍贵,是一个女人处世的根本。
  可她没有,是她不懂,还是她不想这样,他不知道。
  他转身向外走去,他不想再呆在这里,他并不认为她可爱,她与可爱不搭界。
  白霜雪站在屋里,看到云天羽脸色变幻了几次,转身匆匆离去。
  白霜雪心里笃定他是看了她洗澡这件事,因为她提起来,所以他心里有了几分羞愧,如果她不提出这件事不对,也许他就心安理得,觉得可以偷看别人洗澡了。
  想到以后可能名节不保,白霜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只是要去宫里拿水滴泪项链,她没有想过与这里的主人有什么感情的纠葛。
  她也不想上演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戏码,对于第三者插足这样的事情,她心里不能接受,她不愿意别人伤害她,她也不想伤害别人。
  白霜雪的工作是早上打扫三皇子府里的卫生,下午到花园里拔草,晚上将皇子府里的走廊地面用清水清洗干净。
  她没有想到三皇子府里的工作任务如此繁重,她以为这里的婢女生活得安稳清闲,她刚进来的时候,她看到府里的婢女正站在花园里聊天说话。
  当时她一阵羡慕,在这里吃喝不愁,还可以过一种心灵平静的生活,这是她想要的。
  可她只是羡慕了一会,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目标,她要回去,她要回到有电视、电车的地方,她不能在这里做一个野蛮没有进化的人。
  她不能做一个温水里的青蛙,等水开了,再想跳出来也无能为力了。
  早上,她拿起扫把将府里的地面的垃圾清理到一起,她拿起竹筐把垃圾收走,她一直忙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才把这些事情给做完。
  中午吃过饭后,她又来到了花园里,她用了一下午的时候,顶着烈日,将花园里的杂草给拔了一块出来,她粗略算了一下,只用再用几天,她便可以把杂草给清理干净。
  以后杂草没有那么多,就不用如此辛苦了。
  吃过晚饭,她到井边打了水,她找了一根半人高的木棍子,捡了一件粗布衣服,做了一个拖把,把走廊地面全都拖一遍,她才回到了房间。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她没有时间和别人聊天说笑,虽然她忙的时候,周围有很多晒太阳的婢女,她们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她也无瑕与她们说话。
  只是,有时她在忙碌的空隙间会看到三皇子正站在某个角落里,偷偷地的看着她,她会迅速低下头,她想起了他曾经站在她的屋门口偷看她洗澡,如现在这样,躲在某处,眼睛正发着黑色的光芒。
  她被主人给盯上了,她只觉心里一紧,难道她真要落入他的魔掌里吗?
  她转了一个身,将背对着他,这样,他也许会失去了兴趣,她长得虎背熊腰,后背极为厚实。
  无论她走到哪儿,她都能感受到三皇子探究的视线,她很想把他赶走,可他是这里的主子,她只是婢女,她能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吗?
  既然他想看,就让他看吧,她要进宫,现在必须要忍。
  忙了一天到晚,她终于可以回到房间里休息了,她准备好了木桶,正要脱衣服,她想到了三皇子偷看她洗澡。
  她走出房间门到院子里看了看,没有人。上次就被三皇子给看了,吃亏了,如今不能不防。
  她又到了院子口去看了看,她没有看到人,她正要转身,她看到院子旁边有一双黑如宝石的眼睛,正在夜里发着幽幽的黑光。
  她心里一紧,她认出是他三皇子,她假装没有看到,上次她已经大胆地斥责了他的不好行为。
  现在再斥责一次,似是不顾他的颜面了。
  她转身向屋里跑去,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又落了锁,她才脱了衣服泡进水里。
  她把全身上下的污渍都给洗得干干净净,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等过一段时间,她可以混到宫里去,拿了水滴泪项链,她就可以走了。
  她穿好了衣服,一转身,看到了站在窗户边目光灼灼的三皇子,她关了房间门,居然忘了关窗户。
  她忍住了心里的怒气,她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三皇子,这么晚了,没有休息吗?”
  她想说,这么晚了,你还来偷看我洗澡,你是不是真的心理有什么问题呀?
  云天羽冷哼一声:“你看到我,却转身逃走,是为了欲擒故纵吗?是为了吸引我注意你吗?”
  白霜雪听罢,身体一僵,他来偷看她洗澡,她没有质问他的不对,他居然污赖她,想攀上他。
  她心里一怒,嚷道:“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躲在那里偷看我,你今天看我一天了,我都没有问你,是为什么,你是看上我了吗?可我告诉你,即使你是皇子,出身皇族,可我也没放在眼里,我虽是婢女,可我也有我的自尊。”
  “你有自尊吗?”云天羽冷笑道,他还记得她想留在他的身边,苦苦地哀求他的样子,眼睛含着热泪,苦情巴巴,恨不得扑进他的怀里,如八爪鱼一般紧紧抱着他,如莬丝藤一般紧紧缠着他。
  白霜雪听罢,心里更为光火:“我怎么就没有自尊了?虽然我的地位不如你,可我的心和你一样是平等的。”
  她慷慨激昂的述说道,她想到了简爱,简爱也说过这样的话,可她又不是简爱,她与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关系,她不爱他,她来三皇子府第一天,他便偷偷看她洗澡,在她心里早已将他归于渣男一列。
  “是一样平等吗?”云天羽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在她爱上他那一刻,早已经没有平等可言,爱得多的人,地位自然低一些。
  白霜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她嘟囔着:“怎么就不平等了,难道你的心是黑的,我的心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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