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那个亚洲女人死了
“夏妍!”
与此同时,半夏从梦中惊醒。
刚刚她看到了杜夏妍满头是血的模样,即便醒来,知道那是梦,却仍然是惊魂未定。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半夏,你没事吧?”耳边响起一个关切的声音,半夏转过头,看到是林洛就坐在床边。
“你怎么来了?”看到熟悉的人,半夏的心才稍稍安定一些。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很不好受,而且傅总在走之前也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陪你。”林洛爬上床在她身边坐下,垂下眼帘,眉目间涌上担忧,“不知道夏妍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说完,她又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让两个人一直笼罩在悲伤的气氛里,连忙又强笑了一下:“不过,我相信有邱少延和傅总在,他们两个一定会把夏妍平安带回来的。”
“嗯,但愿吧……”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不过大多数都是巴拉贡请来的保安,那些女佣和仆人,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或者是已经逃走了。
巴拉贡的房间里面,这个老男人,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他不知道这些杀手到底是什么人,不过很明显,这些人就是冲着他的命来的。
他恨,他悔,为什么就没有再多请些人来,结果现在这么轻易地就被别人给杀了……
不过现在,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难道是有人来救他了?
巴拉贡心里一喜,虽然明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已经救不过来了,但是知道还有人来救自己,心里还是会很激动。
门打开了,站在门口的人是布拉罕。
此刻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巴拉贡,眸光冰冷,唇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
“布,布拉罕……”巴拉贡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慢慢对她伸出手,“快,快救我,我要死了……”
布拉罕慢慢走过来,然后,抬起脚,狠狠地踩到他伸出来的那只手上!
“啊!”巴拉贡哀嚎一声,险些就这么死过去了,但是他硬挺着,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布拉罕:“为,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布拉罕冷冷地说着,然后又加重了脚下的力道,“当初你害死我妹妹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过这一天?”
提到她的妹妹,巴拉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你,你……”
“是啊,是啊,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没有忘,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恨不得杀了你!”
布拉罕年轻的时候就来到这个家里工作了。
因为她的工作能力很强,所以得到了巴拉贡的器重,巴拉贡有意把她培养成这里的管家,而且还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强行霸占了她的身体。
就因为这件事情,巴拉贡深爱的未婚夫伤心欲绝,和她分手,去了另外一座城市。
不过这些,布拉罕都熬过来了。
因为她需要钱,而这份工作,恰好能给她所需要的。
她有一个妹妹,漂亮,又有才华,特别是在绘画上面的天分很高。姐妹两人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两人相依为命很多年,所以感情很深。妹妹的梦想是去巴黎深造,所以她要攒钱,送妹妹出国。
原本,妹妹已经拿到巴黎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
可是姐妹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有一次妹妹来这里找她,恰巧被巴拉贡碰上。他看上了年轻漂亮的妹妹,不管布拉罕怎么跪在他面前哀求,可是他还是强暴了她的妹妹。
然后,妹妹受不了这个打击,就自杀了。
她那么有才华的妹妹啊……原本可以光鲜亮丽地去巴黎念大学,原本可以实现她的梦想,成为一个很有名的画家……可是,这些,全都毁在这个男人手里了!
从那天开始,她无时无刻不在恨着。
她一直没有忘记为妹妹报仇,只可惜巴拉贡这个老家伙的警觉性实在是太高了,让她根本就找不到机会下手。等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等到报仇的机会。
现在,终于到了……终于有人,能够杀了他了!
布拉罕的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快意,她蹲下身来,看着巴拉贡垂死挣扎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既然你迟迟不肯赴死,那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你,你要干什么……”巴拉贡豁然睁大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把刀从布拉罕的袖子里面滑了出来。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布拉罕说完,猛地举起手中的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邱少延带人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当地的警察在这里,然后在一具一具地向外搬运着尸体。
邱少延神色一凝,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其中一个警察的衣领。
“你,你这是做什么!?”警察一惊,开始乱嚷,“你敢对警察动手!我可以去告你的!”
面前的这个亚洲男人,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即便他不认识这个男人,即便他是这里的警察,可是还是心里还是会有些害怕。
“这是怎么回事?”邱少延用法语问道,眉眼之间是掩饰不住的惊惧,“这里的人呢?都被杀了么?”
“没有!”警察连忙回答道,“被杀的都是些男人,女人基本上都还活着,有的也只是受了点伤而已。”
听到这个,邱少延才渐渐放下心来。
刚准备再问些什么,警察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开口说:“对了,好像有一个亚洲女人死了,她头上有个伤口,好像是被铁棍之类的东西打得……”
“轰”地一声,邱少延的世界一片坍塌。
亚洲女人……在这里,还能有几个亚洲女人?
邱少延松开警察的衣领,一向强悍的男人此刻面色惨白,脚下摇摇晃晃的,仿佛马上就要摔倒了一般。
“少延!”傅泽漆连忙上前扶住他,又看向警察,声音里也带着一抹苦涩:“请问……她现在,在哪里?”
他们终究还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