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死亡中才能求生存

  “既然被封印星辉,我可以肯定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你们放心吧。”
  丛明冷笑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那你怀中的法器是怎么回事?是从纳戒中掉出来的吧,我都不知道你们紧张些什么,大不了回到凌云武院,在这里怨天尤人是什么意思,让人同情?让人怜惜?可笑至极。”
  其实霍星尘也不敢确认,只是感觉上是这样。
  丛明一愣,取出怀中的法器,指着霍星尘骂道:“你竟敢骗我?”
  霍星尘冷笑道:“是你蠢,怪不得别人聪明。”
  久玉晨在船尾对霍星尘竖起大拇指,霍星尘则微笑回应。
  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计策,要狠狠把丛明修理一番,可丛明很识相,没有往他们设想的那样发展。
  三女拿出法器,呆呆看着,能进入第三层都非等闲,忽然想明白了霍星尘的用意,也就释然了。
  霍星尘把船停下,道:“该回去回去,还发什么呆?”
  山如画道:“那你们呢?”
  久玉晨道:“我们当然是要闯过去了,是吧尘哥。”
  慕小昕道:“可是你们不知道有什么危险。”
  霍星尘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去闯,怎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丛明毫不犹豫离开了,见那执事又来了,丢下原先那句话,带着丛明离开。
  “你们还不走?”
  “不走,我们也想知道我们的极限在哪里。”
  “你呢?”
  “我也想知道。”
  霍星尘不再说话,专心做他的船夫工作。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发生任何危险,霍星尘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霍星尘和久玉晨感到无比疲惫,换了两姐妹接替,坐下闭目休息。
  可他们又整整走了一夜,星光已去,新的一天来临,阳光一样的暖和,高挂在天空的太阳依旧不变。
  他们又走了至少有三天的时间,太阳依旧高挂,没有迎来黑夜。
  “尘哥,难道出现幻象了。”
  久玉晨在阵中阵有过这种经历,浑身冒出一股寒意。
  “什么幻象?”
  久玉晨当即将阵中阵的情况说给慕小昕两姐妹,慕小昕对霍星尘急道:“可有破解的办法?”
  “暂时没有。”
  霍星尘不是说没有,而是说暂时没有,他只是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找出原因才可以破解。
  “会不会是镜像?”
  一直沉默的蔺姬说道,因为她曾随父亲在海上见过一次海市蜃楼,或许和如今面对的局面差不多。
  “或许。”
  听蔺姬提起,霍星尘突然想到有一年尘清宫出现一位强者,将他困在一座山峰上足有十天,也就是那十天,尘清宫死伤无数。
  而那位强者竟能将山峰倒立而置,让他生寒,十天之后才走了出来。
  可能这就是蔺姬所说的镜像,可能也是他们走不出的原因。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尘哥,小心。”
  “没事,我命大。”
  霍星尘深呼吸,用星辰标记好船的位置,一头扎进水中。
  “他娘的,果然很冷。”
  如果你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就能感受到霍星尘现在有多冷了。
  潜入越深,越是漆黑一片,霍星尘没有达到聚星境,根本看不清底下有什么,无奈只能浮上水面。
  “尘哥,有什么发现?”
  霍星尘伏在船沿,牙齿咯咯作响,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太黑,看不见。”
  “我和你下去,我看得见。”
  蔺姬虽没有到聚星境,但作为蚕食宗的掌上明珠肯定有秘法强行开启天眼。
  “下去后,用手势在我手上比划,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我来判断。”
  “好。”
  “水很冷,坚持得住吗?”
  “没问题。”
  霍星尘再次扎进水中,蔺姬也跟着下水,游在霍星尘前面,直到看不见水下的东西,才抓住蔺姬的脚。
  明显感到蔺姬脚上传来抗意,随后安静了下来,霍星尘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过蔺姬的脚确实柔软。
  第一次,他们没有任何发现,两人早冷得精疲力尽,在阳光照射下,半天时间才缓过神来。
  第二次,经过一个时辰的潜行,只发现一处漩涡,霍星尘不敢确定是否真的是镜像流通所产生,由于蔺姬已经冻得快僵硬了,他只能选择先放弃。
  第三次,霍星尘没让蔺姬跟着下去,而是一个人潜入标记的位置进行摸索查看,他一点一点的挪移,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漩涡到底有多大的吸附力,一旦被卷入其中,是生是死难以预料。
  极其小心的探查,霍星尘才松了一口气,好在吸附力不大。
  直到他挪到洞口处进行摸索,发现这个洞口不大,仅够一人通过。
  他双手盘在洞口边沿,将整个身体伸进洞内,过了一会才抽出来。
  他再次用双脚勾住边沿,头和身子伸了进去,漆黑一片。
  第四次,他们只能赌,因为他们只能赌。
  霍星尘道:“我不敢保证,把握不超过三成。”
  说完,霍星尘静静等待三人的抉择,因为他和久玉晨没有选择的余地。
  也因为他们通过手段逃避了第一和第二层的考验,就算三女替他们说情,他们也不敢肯定凌云武院会承认他们的成绩,所以他拒绝了她们的好意。
  慕小昕两姐妹选择回去,而蔺姬选择留下。
  “我要试一试。”
  蔺姬也不知道自己留下的原因,或许她只是想留下,她暗暗安慰自己。
  霍星尘没有说什么,两次潜入这么冰冷的海水,他感受到了这个姑娘的强大,同时也佩服她的勇气。
  倒是久玉晨劝了好久,也没能劝蔺姬离开。
  “生死皆兄弟。”
  “生死皆兄弟。”
  霍星尘与久玉晨双手扣在一起,双双扎入水中。
  蔺姬看着,也跟着两人潜入水中。
  久玉晨第一个通过,消失在漩涡当中。
  霍星尘拉着蔺姬的手,在上面写道:“后会有期。”
  蔺姬看着霍星尘离去,毫不犹豫紧跟而上。
  黑暗,到处都是黑暗。
  霍星尘经过三天在寒冷的水中探寻,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般漫长的黑暗与寒冷,渐渐沉睡了过去,忽然觉得世界对他很不公平。
  不知多久,还有一丝知觉的霍星尘感受到胸口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暗想这就是死亡吧。
  他想睁开眼,眼皮却很沉重,再次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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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估计三天后就会醒来。”
  “嗯,他醒来告诉他不要担心久玉晨,他在小苏那里很好。”
  “她呢?我们发现他们时,她哭得很伤心。”
  沉默了很长时间,声音再次响起。
  “有缘自会相见。”
  “是。”
  “好好照顾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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