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继承唐氏,诡异药丸(4)

  泰然自若的找了一处位置坐了下来,唐子骞沉默不语毅力而坐。
  原本还带着几分细小讨论嘈杂声的叽叽喳喳也在他沉默而坐中突然间消失,就像是原本荡漾着波纹的湖面陡然间全数沉溺。
  “青山,唐庆怎么还没来?他去哪里了?”唐远山大步向着内里走来,却只看到小孙子一个人的身影,瞥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大儿子,他开口询问。
  唐青山微微垂下头,低垂着眼睑敛下了他目光中的神色,慢慢回道:“父亲,唐庆今天有点事情出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恐怕这场会议要等到他出现……”
  唐青山也没有想到唐远山会这么快决定再次展开宗族会议。
  他之前的计划是等到唐庆外出求药回来,唐远山的这场筹备会议也就即将展开了,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唐远山竟然比他预想中提前了三天的时间展开这次的宗族会议。
  “不应该你知道吗?唐庆真是不像话,这都是什么节骨眼上了?他竟然外出办事?你也是,对咱们唐氏的宗族事情一点都不上心,这些年来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除了每天斗鸟玩乐还知道些什么?要不是你们不像话,我用得着这把年纪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说起唐庆,唐远山就是一万个不高兴。
  唐庆这些年来仗着自己唐家人的身份到底在外面做了多少坏事儿,唐远山心底最清楚不过,然而碍于面子,他却只能一次次的帮这个孙子收拾烂摊子不说,还得必须把事情全部掩饰好,为了不让外界中人有机会说道唐家的坏话,他唐远山也实在是不容易。
  这会儿唐氏家族的宗族会议上,所有的人都到场了,却独独少了一个唐庆。
  唐远山如何能有好脸色对待这个大儿子?
  “罢了,他不在也只能说明他跟这场宗族会议无缘,这一次要展开的宗族会议非比寻常,我不可能等他一个人。既然他出去办事了,要晚些才会回来,那么今日咱们唐氏的宗族会议还是如期举行吧。接下来就请大家全部进入会议室内就坐。”
  唐远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唐青山一眼,然后大手一甩,转身就率先向着这内里的巨大会议室走去。
  静悄悄。
  现场一片静悄悄。
  在唐老爷子发了这场无名之火以后,所有人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甚至有好几个人都低下头去不敢看唐老爷子那张威严的脸。
  早些时候,在唐子骞还未回到唐家时,不少旁系都是争着抢着的巴结着唐庆,而那唐庆也不知好歹,竟然生生的对这群人的阿谀奉承照单全收,那时候,大家都碍于唐庆很有可能是未来接班人的对象所选择沉默。
  这会儿倒好。
  唐老爷子亲口所说的重要家族会议上,唐庆这厮竟然是连出现都没出现,唐青山这位做爹的竟然还好意思冠冕堂皇的说什么出去办事儿了?而唐青山那最后一句还未说完的话,敢情还是想要求唐远山老爷子暂停这一次大费周章的家族会议?
  原因就是等那个外出办事还未归来的唐庆?
  唐远山一把就回绝了唐青山。
  老爷子的这一行为无异于在告诉大家,唐庆对于这场家族会议来说,并不是主角?
  所有人都在心底暗暗猜测其中的利弊隐秘,然后各自面不改色的选择了离自己较为靠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与第一次家族会议一样,唐子骞随意的选择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但是等到他坐定了,唐远山却开了口,用那与之前训斥唐青山截然不同的语气道:“子骞,你过来,坐到爷爷身边来。”
  啧啧啧,这态度变化,真不是一般的快。
  啧啧啧,这态度差别,真不是一般的大。
  听着唐远山那言语中夹杂着的难以察觉的请求意味,这一次,唐子骞却奇迹的没有拒绝他。
  反倒是点了点头,从原地站了起来。
  唐云这个时候接收到来自于唐远山的眼神示意,立刻来到唐子骞的身侧,紧跟其后,一并与他来到了唐远山所在位置的身侧。
  “坐。”对着身旁的位置点了点头,唐远山一句坐,唐子骞已经直接坐了下来。
  唐庆没有出手去扶去引导,唐子骞却仅凭唐老爷子的声音方向,直接辩驳了方位,这一举动又是直接引得在场众人的心思大大的一变,看样子这个唐子骞这些年来虽然双目失明,但却丝毫没有停止过磨练自己。
  毕竟一个瞎子能够如此精确的判断声音方向,并且做到与一个正常人一样的举动已是难事儿。
  当下,大家的心底就开始打起小九九来。
  对于唐远山今日的态度,所有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尤其是唐青山,从入座开始就一直微微低着头,看起来像是在为唐老爷子的那番话愧疚,可实际上他却是在掩饰脸色的扭曲。
  一双眼底布满了阴沉,唐青山只觉得唐老爷子今日所说的话,与狠狠的当众打了他一个耳光无差。
  这些年来他的确无所事事,可是他唐远山有给过自己机会吗?
  心下记恨,脸色愤怒的唐青山悄然间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瞪视自己的父亲,那眸色里头暗藏着的深沉恨意却更像是在看一个杀父仇人。在唐青山的心中,并不是自己无所事事,而是唐远山从未给过他有所事事的机会。
  把自己这一生的悲哀无能全部归咎到父亲的身上,唐青山再看唐子骞的时候,眼神一样的藏着掖着仇恨的毒辣。
  与唐远山这个正在主持宗族大会的家主不同。
  唐子骞很快就发现了那道入定一般的视线,这道视线太过于明显,太过于目的性,太过于仇恨性,深切的让唐子骞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目光的来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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