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寡_第85章

  邱墨林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多了一丝悻悻然的神色,显然是想到那晚自己被钟信恐吓并抢走守贞锁的情形。
  “嫂子,我这话说出来,你切莫以为我是在妒忌老七要娶你的缘故。我且告诉你,那小子,实在不是个好东西,你看他外表忠厚老实,其实一副花花肠子,也不比我好了多少。至少我对嫂子,喜欢也喜欢在明处,谁像那个东西,尽是在背地里偷偷拿你做他意淫的对象,便连你给我的那个宝贝守贞锁,都被那厮抢了去!”
  第48章
  邱墨林说到激动处,声音提高了些许。
  “嫂子, 你莫不相信, 墨林这些天病在床上,不是他们说的在灵堂中了邪气, 实是那天夜里,在泊春苑被老七胁迫抢了嫂子的东西后, 又气又愧,生出一场火来。你倒是想想, 他这人该有多阴险, 为了一己淫念,连你的贴身之物都要抢去, 现下千方百计娶你在身边,到时还不知会怎么折磨你呢我的好嫂子!”
  他这话刚说完,在客厅门外,便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微微一怔,又把耳朵紧贴在门缝上。
  秦淮皱紧了眉头,一时没有接邱墨林的话。
  如若他不是一个知道了钟信底细的人,眼下邱墨林这样说,或许自己还会觉得他信口开河, 不敢相信外表忠厚的老七,会是他口中的危险人物。
  可是既然自己早已知道他的为人, 谁若再说他如何阴险,便都不会觉得意外,可是说他也有一副花花肠子, 在背后偷偷意淫自己,这……
  可是说不信吧,秦淮眼前偏又浮现出钟信偷偷画的那幅春宫图来,那香艳的画面,那眉梢的一抹胭脂红,却又代表了什么呢。
  不过,稍稍凝神之后,秦淮还是把思绪的重点,转到了自己最关心的物事上面。
  “姑爷,你方才说老七把我给你的东西抢了去,这话可当真吗?”
  邱墨林激动地站起身来,一副起誓发愿的表情:
  “真啊,怎么不真,那会子我因偷偷跑来想约会嫂子,难名有些心虚气短,他却抓到我的弱处,大半夜胁迫说要把众人喊来,我因怕损了嫂子的清誉,迫不得已之下,只得任其抢了那守贞锁,嫂子知道,那东西原是我天天带在身上,贴着心窝子收藏的宝贝,一刻都不舍得离身,谁知便这样被这损贼生抢了去。”
  秦淮听他说完,看着他那张令人生厌的脸,面色便是一沉。
  “姑爷说来说去,还不是为自己推诿。想你那夜虽到了泊春苑,却并未前来寻我,且那几夜前来上夜香的亲眷数不胜数,你是钟家姑爷,可谓正常之极,又何须担心损了我的清誉?你现下说因老七抓到你的弱处,怕其胁迫,想来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落在老七手里,无计可施之下,才拿我给你的东西换了他放你,可是也不是?姑爷,你惯常总是一副全天下对我最倾慕的口气,可实际上,又哪里有过真心!”
  邱墨林见他忽然间对自己掉了脸色,且话里面,竟极聪明地猜到了自己方才隐瞒的实情,不由得神色大窘。
  自己当日原是想要占嫂子干儿菊生的便宜,却不料光着身子正欲行不轨之事时,被老七抓了现形,才导致最后受制于他。
  这男嫂子明显不知此事,却一猜便一个准,倒也当真是冰雪聪明了。
  他虽然被秦淮揭了短处,但素来脸皮厚过城墙,忙又对秦淮道:
  “瞧嫂子这话说的,墨林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嫂子若要不信,我现下便跪在你面前,任嫂子打骂,墨林绝对动都不动一下,只求嫂子千万别嫁了老七后,便不理我了!”
  秦淮听他说得越发不堪,当真是又气又恨,冷着脸道:
  “姑爷这样说,倒实是有些言重了,自来你我之间,既未明修栈道,更未暗渡陈仓,我又何必打你骂你。只是我现下嫁与老七一事,已是断断不能更改,姑爷既知老七为人,又何必为难于我?从此后,姑爷倒是死了这条心的好,免得再被人拿了把柄,生出事来,可就难以收场了。现下老七便要回来,姑爷倒是快点离开,才是正经。”
  他说到这里,便朝门外提高了声音。
  “可有哪个丫头在外面吗,大姑爷要走了,帮我送客!”
  门外的人影被秦淮骤然的喊声吓得一怔,捂住嘴慢慢退出好远,才又故作轻快地跑过来。
  “我才去厨房催了茶点,姑爷这倒是要走了吗,请慢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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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儿从二小姐房中离去后,钟秀略略思忖了片刻,想给二哥钟义打电话的手,却迟迟没有伸出去。
  她心知这会子,二哥房里,应是乱纷纷的光景。
  因为二嫂子于汀兰,这几天身上极是不好,除了二太太等人,便连她娘家的女眷,也颇过来了几个。
  于汀兰那天在花厅上被何意如喝斥后,又羞又气,当时便惊了胎气。
  她此时离临盆分娩还有不少日子,按说倒正是胎儿比较稳定的时期。可是在洋人医院做过几次检查后,大夫却每次都提出了警示,说她目前的身体状态,似乎有可能会出现早产的征兆。
  因于汀兰是第一胎,胎位又极不正常,医院便提醒她,一旦若出现了早产,便极可能出现母亲大出血并早产儿贫血的可能,所以医院要为她和胎儿都预备好一些血浆备用。
  而在其时的条件下,尚不能测出胎儿的血型,只能通过测取父母的血型,进行匹配推断。
  因那日动了胎气后,于汀兰只觉腹痛难忍,钟义一起人怕她早产,便急忙将她送到了医院。
  好在一番诊治之后,不过是气血攻心引起的神经痉挛,倒无大碍。
  不过医生见难得她夫妻二人均在场,便提出抽验钟义的血型,为日后给胎儿备血做个准备。
  钟义去了抽血室,这边的于汀兰却莫名失了神。
  她见跟来的一众人里没有六少爷钟智,两条柳叶眉便拧成了疙瘩,忍不住对一边的钟秀道:
  “怎么老六倒没跟来,他若来了,也可以验验血型,我听医生说这胎儿若要输血,反倒不适用父母亲的血液,说有什么溶血的可能,若他与你二哥血型相同,届时医院若存备的血浆稀缺,岂不是可以帮上忙了。”
  钟秀便用一双眼睛像看稀罕物一般看她,笑道:
  “这倒是看出是要当娘的人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竟早早连这些个东西都想得周到,我说二嫂子你实是太紧张了,只要验出你和二哥的血型,再推出宝宝的血型,这洋人的医院供给充沛得很,又哪里还会用到六弟的血了。”
  于汀兰听她这话,尴尬地笑了两声,却一句话接不上来。
  在她心里,自是知道不一定会用上钟智身上的血,可是他的血型,却是一定要知道的。
  万一胎儿不是自己的血型,又万一和钟义不同,那医院备下的血浆,极可能并无用处。
  所以在她心里,自然知道现下谁的血型才是最重要的。
  钟秀这边正在房中犹豫,没料到钟义的电话却主动打了过来。
  她心中一喜,面上不自禁便泛起一丝红潮。
  “二哥,正有要紧的事想跟你说,怕嫂子那边忙乱,便没有打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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