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爱意:第四章(5)

  周康惊诧道:“我很久不见的朋友邓大富先生了,难道他犯什么法了?若真是犯什么法了,肯定是谋杀这种严重的罪,不然不会劳烦起鼎鼎大名的罗菲侦探出面查案。”
  罗菲懒得跟他解释太多,于是借口道:“我正了解的案子受委托人拜托,让我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查什么样的案子。”望着周康失望的神色,罗菲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至于邓大富跟这个案子有不有关系,我还不确定,要对他进一步了解,才能下结论。所以我找到你,希望得到你的帮助,能够把邓大富的过去告诉我。你的朋友李耳先生说你和邓大富的私交非常不错。”
  ……
  关于邓大富的发家史,周康和李耳讲的差不多,不过邓大富一个乡下穷小子的第一桶金是怎么得来的,谁也不知道。邓大富也从来不跟任何人提,说明他人生辉煌的第一笔钱,是他的秘密,可能来得不光彩,否则他会光明正大地炫耀他赚钱是多么机灵,他一个乡下穷光蛋,也可以轻而易举成为了不得的有钱人!
  周康如何和邓大富交上朋友,是因为他为了生意的需要,需要文笔好的周康帮他写策划书,或者对他生意有利的新闻报道。邓大富是一个够义气的人,只要有谁能帮助到他,他对谁都出手阔绰。说白了,周康把邓大富当成是知心朋友,实质是把他当作赚外快的摇钱树。邓大富愿意跟他来往,也仅仅是他能帮到他的生意。这样说来,他们是要好的朋友只是表面上的,邓大富心上想什么,究竟有什么秘密,是从来不会告诉周康的。
  周康报道了邓大富和他二婚太太的婚礼,以为是送给他的最好的结婚礼物,不想惹怒了他,跟他断交关系。周康他至今不知道,他报道邓大富的婚礼,那里惹怒了他,自此他们很少联系。邓大富悄无声息地离开当地,他丝毫不知情,过了很久,才听人说,邓大富莫名地消失了。
  所以,罗菲在周康那里,也没有了解到邓大富具体重要的信息,不过再次证实了邓大富行踪神出鬼没,平时会刻意掩藏他发家的钱财来自那里,他的二婚可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三点可疑之处,足以证明邓大富在搞什么鬼把戏。鹰嘴山庄的尸体若不是他和他的二婚太太,肯定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邬蕙荏奇怪地收到黄金玫瑰,被人约到鹰嘴山庄不见了,虽然他不知道邬蕙荏陷入了什么困局,但他预感也跟邓大富脱不了干系。邬蕙荏的恋人林波浪失踪不见,是否也与邓大富真的有关呢!约会邬蕙荏到鹰嘴山庄的人,除了林波浪,还能有谁呢?她是富家小姐,不会无故为了一些利益,跟邓大富这样诡秘的人来往。而且,罗菲一直相信一个真理,那就是一个人身上发生的任何事,都跟身边的人有关。既然邬蕙荏跟邓大富没有直接联系,跟邓大富一样悄然失踪的林波浪作为邬蕙荏的恋人,想必为了某种目的,把邬蕙荏引进了一个陷阱,或者阴谋,而且跟邓大富有关。他那样做,可能是是为了爱,也可能是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
  周康带来了登有邓大富当年和那个奥地利白种女人结婚的照片的报纸。邓大富并不像罗菲想象的那样,长相残暴,跟凶神恶煞一样,而是慈眉善目的,世界上最有名的慈善家,在眉宇间也没有那么让人震撼的真善气息。如果罗菲不想着邓大富是一个可能有阴暗秘密的人,他会觉得他就是传说中普渡众生的活菩萨。
  邓大富头发浓密黝黑,这也是一般到了五十岁年纪就头发稀少,或者根本就秃顶的男人没有的优点。皮肤呈小麦色,国字脸,穿着三件套的黑色西装,看起来是高级货,优雅地朝前走,挽着他胳膊的是一个高挑高贵的白人女子,着一袭具有中国古典特色的红色旗袍装,红的刺眼,喜庆的发髻,跟婚服非常匹配。新娘整体看来年轻有活力,新郎年老但有精神。
  新娘双眼中有一抹刻意掩藏的忧郁,只是那抹忧郁太过浓烈,从黑亮的眼眶中不经意地迸发出来,被记者周康恰好拍摄到了,女人丝毫没有做新娘那种发自肺腑的欢欣。
  黑亮的眼睛……罗菲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那双像在闪躲人目光的眼睛,这种眼睛不是黄种人特有的?瞳孔是土黄,或者是黑色的,新娘的瞳孔像煤炭一样黑呢!这不正证明她有着黄种人的特点。白种的人的眼色,应该是碧蓝、碧绿或棕色!
  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给了罗菲为之一颤的灵感,那个女人的颧骨不高突,颚骨较平,鼻子窄而高,唇薄适中,五官确实有着白色人种的特点,皮肤也很白,头发是金黄,这些都可以整容做到,但能说话的眼睛,再高超的整容技术也不会达到。会不会那个女人并不是邓大富宣称的奥地利白种女人,或许根本就是土生土长的中国女人,为了邓大富的某种目的整成了白种女人,这会不会就是邓大富想掩藏二婚的根由?他自从和二婚太太结婚,就变得不同寻常,生意不做了,几乎与世隔绝地生活在鹰嘴山庄,最后还彻底地离开了鹰嘴山庄,莫非是他和那个神秘女子的婚姻,让他有了那样的改变吗?他那样改变的目的是什么呢?鹰嘴山庄的尸体和邬蕙荏的失踪,让他有着不祥的预感。
  由此看来,邓大富的二婚是他心上的一个大秘密,才对讨好他的记者周康愤怒不已。
  罗菲问道:“邓大富的二婚太太,也就是那个奥地利白种女人,你了解吗?”
  周康道:“那个女人就婚礼那天我见过,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你也知道自从那次我报道了邓大富的婚礼,他就跟我断绝了关系。而且,我听别人说,认识邓大富的人,几乎没有跟他的二婚太太打过交道,他的太太也不与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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