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君贰学渣一个

  室外弥漫着微微清苦的艾草气息,在细风里冉冉升空、袅袅舒展,运裛回旋在宫阙朱阁曲折的水榭亭台间,姿态轻幽却带着,焦旱的燥意。
  而本该是一片繁花似锦、叶绿蔚蔚的御花园间,草木皆是半死不活的耷拉着,垂柳白桃的新枝都是青黄不接的色泽;连莲池的水位都褪了很多,都隐隐可见根结的泥于裸露在外;一片圆叶俱是蔫蔫,有气无力地垂搭着。
  已经,叁个月都没有下过一滴雨了啊。
  都说春雨贵如油,此时正是农作物播种生芽之时,玉米、棉花、稻米等等的成芽都需要大量的水份,所以一滴雨露都没有,可愁坏了沙陵国上下。
  于是,家家焚艾草和菖蒲扎的小人代替献祭的“人牲”祈雨,连宫廷里都烧上了;随处都可见罗衫绣衣、环佩玎珰的宫人面带愁容,以烄祭的礼仪跪拜上天,口间振振有词。
  这不,连小姑娘这个纯粹就是被御兽宗送来打个酱油,走个游历过场的仙家子弟都被牵扯了进来。今天早上,沙陵国白发苍苍的国师向她提出,要比试道法,看谁能祈来一场雨。
  这个时候,我们的小姑娘能对着满头华发、仙风道骨的老人说一声:不不不,前辈您误会了,宗门就是打算让我来溜一趟啥事都不干就回家的,不准备求什么雨念什么咒呢!
  而且作为我师尊最不成器的徒弟,我是个废柴,也念不来什么咒求不来什么雨丫!
  那必须,不能啊!
  她们御兽宗可是苍吾大陆的四大巨头之一啊,有关宗门的颜面和尊严,她必须上,还必须求到雨啊!
  所以只好,临时抱佛脚,求老天保佑了呢!
  结果小姑娘,嗯,实在学渣。没有多少道法和文学的天赋,抄着抄着就一如既往地,又睡着了——还睡得特香甜,侧脸上都睡出了一片红印子,胭脂般的唇边也挂着一丝晶莹不明的津液。
  ╮(╯▽╰)╭
  她也确实,睡得很安稳。
  她又梦到了六岁的那个素雪新月的夜里,那个自称是她哥哥,救了她的前辈抱着她,稳稳地走在雪地里。他似是气血虚弱的带着病容,怀抱也是缺乏温度的冷,会时不时似是羸弱地咳嗽一声。
  只是啊,他的怀里有着好闻得让人安心的,溶溶清雅的沉木香;他说:下次再见面,我变成小狐狸让你抱好不好。
  不过,少女睡着睡着,就觉得什么清凉的,滑滑的湿意掠过了自己的鼻尖,似是有人在用丝绸帕子小心地为她擦拭着,然后,是个少年郎君好听清朗,如轻敲玉璧的声音。
  他问:“五方龙君,奉天之命。代天行化,济度群生,希儿,下面呢?”
  “已久亢旱,金不相………………呃,什么来着,我刚刚才抄过的啊!!!……”
  少女以一种学渣在学堂上睡着,却被夫子点名站起来回答问题的紧张姿态,还没睁开眼睛,就立马挺直了身体,下意识地回答,然后……卡壳了、无语凝噎了。
  下一瞬,一声年轻男声的轻笑,她就落入了一个火热的怀里,有两片柔软、湿润又缠绵的唇贴覆上了她的唇瓣描摹摩挲着,轻绵又细腻的吻,亲得她晕晕乎乎地,尚是睡眼朦胧就被轻易顶开了牙关,让侵入舌尖往更深处纠缠撩弄。
  “希儿真笨,龙王祈雨咒才这几行字,我看一眼就会了,哪像你,抄了这么多遍都记不住。已久亢旱,金不相尅。吾书符命,相召云龙。速逞威灵,雨泽沾足。立苏苗稼,保稔岁丰。急急如律令。”
  等好不容易被松开了,被吻得气喘吁吁的少女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坐在一个不着寸缕的美少年怀里,一双似是深潭墨染的狭长桃花眸垂望着她,薄唇边带着一抹好整以暇的戏谑笑意,正在伸手以指腹为她拭去樱唇边,一缕暧昧尚与他的唇相连的银丝。
  “华胥,你不要动不动就变成人形啊!!”
  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是唇红齿白的美貌,眼梢眉宇皆是隽秀的清澈感,挺直的鼻脊,顺滑的墨发乌泽可鉴;下颌收线利落,高挑的身形带着少年的鲜活和干净,却已经结实得肌理清晰劲厉;长睫簌簌下,乌眸专注看人时,那一抹深浓的墨色很有几分狐族的媚,含笑动荡间似是风过深湖的縠纹款款。
  可是,他是裸的,裸的!!!
  一丝不挂的少年大大方方地怀拥着她,神色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丹朱般殷红,形状姣好唇间啜着的笑意,怎么看都有些……厚颜无耻的味道。
  少女如见了鬼一样,刷的一下香腮就红透了,挣扎着就要从他怀里站起来,一边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抓狂尖叫道。
  “你变人形,是没有衣服的啊!!!”
  “有什么关系,反正等下也要脱掉的啊。”
  美少年无所谓道,收了手臂拢紧了她,笑吟吟道,“希儿,到该和我双修的时间了。”
  说着,他绵软嫣红的唇就要继续凑过来吻她,手间也不安分地开始扯她的衣服,声音也是微微低沉了下去,“希儿,来抚摸我吗。”
  “华胥,我还要,背祈雨咒!!!!明天就要和国师比试了好吗!!!”
  少女抓狂的声音,她在他怀里拼命地反抗,扭来扭去躲他的唇的同时,从他的手间死死护住自己的衣物。然后,呃,不小心娇臀一侧就蹭过了某个敏感的位置,嗯,某个本来就蠢蠢欲动的部位彻底苏醒了,正在危险火热地抵在她的腿心间。
  “你都背一整天了,不差这一会儿。”
  他闷哼了一声,直接一手就抓住了她的双腕,擒握住扯高,制住了她的抵抗,另一手灵活地探入了她裙底,在她的扭动躲避的不配合中,于夹紧的腿内侧轻佻地深入作恶,含笑的唇和身形也随之压了下来,将她抵在桌椅和间恣意地亲吻爱抚。
  “这不是一会儿的事情好吗,你哪次是只有一会儿的!”
  少女抗议的嗔音很快就被堵住了,少年吻住了她的唇瓣以舌尖探入,直接将她的话堵成了含糊暧昧的卮言,叁下两下她的衣服就被扯散,裙子也被撩高整个掀了起来。旖旎的响动间,只听见亲吻声的间隙里,他清澈的轻笑声,似是,颇为得意。
  “嗯。多谢嘉奖啊。”
  所以,对上这个家伙,其实就只有两种结果——配合,于是被推倒和不配合,于是还是被推倒。
  ╮(╯▽╰)╭
  为什么是华胥,因为华胥氏踩了巨大的脚印怀孕,生了伏羲和女娲。
  所以羲皇这里用他们老妈家族的姓,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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