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是叙旧

  牧元尘下了早朝之后便在自己的书房里等着温婉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就听说温婉被温晟叫了去,想来是这两个人时日太长未曾见过面,这才急匆匆叫了过去。
  故而,他自己也不过是在书房里看着自己书案上的东西一边等着温婉回来。
  好容易等到温婉回来了,牧元尘听了下人的通报之后便出去迎接,想着早一点把今天的事情和她说一下。
  只是,当他看到温婉脸上的表情的时候,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
  按理来说,温晟把自己的姐姐叫过去,应该是说一些两姐弟之间的体己话。可是现在温婉的脸色实在是不怎么样,让他心中有些郁闷。
  “如何?”
  牧元尘的话并没有多说,温婉的脸上已经把自己的不悦之情显示在自己的脸上了,自然而然就没有再细问的道理。
  听了牧元尘的话,温婉抬头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便又低下头去。
  牧元尘想的不错,她现在真的是身心俱疲,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心情。
  再说了,温晟那边的情况,她和牧元尘两个人的观念并不一样,便纵是和他说了,也不一定可以缓解自己心里的郁闷。
  “无妨,就是有点累而已。提督大人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处理事情吧,本宫回自己那里休息一下。”
  说完之后,温婉便立马往自己的屋子的方向走去。
  看到温婉那落寞的身影,牧元尘忍住自己想要冲上去问个究竟的心思,还是转而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之后,牧元尘挥挥手把周齐找过来,吩咐道:“你去长公主那边看着,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去她屋子外面守着,有什么需要你处理一下。”
  领了牧元尘的命令之后,周齐立马便离开了牧元尘的书房。
  而至于牧元尘他自己,当然是按照温婉话语之中说的那样,在书房里处理今天的事物。
  温婉今日被温晟召唤到宫里的事情可不仅仅是牧元尘一个人在盯着,德源和沈晶儿那边也在看着她的行为。
  见到自己一直盯着的温婉终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那两个人也开始旁敲侧击想方设法打听温婉和皇上之间说了些什么。
  若是与她们无关的事情便罢了,若是有关的东西,可不就是她们两个去皇太后那边邀功的理由么?
  就在这两个人在温婉的屋子外面转悠,想着从哪儿可以打听消息的时候,温婉已经从自己的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温婉出来的身影,沈晶儿和德源两人都不由得盯着温婉的身影,目光之中尽是不解之情。
  却不知道她这个要去哪儿?
  为了知道温婉的情况,两个人便纵是不是一路,也是一个个的都跟在温婉身后,直到看着她进了牧元尘的书房,这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不知道你这里的小金库钱多不多?”
  走进牧元尘的书房之后,温婉立马便把自己这次过来的意图说了出来。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牧元尘,看到他目光之中的那种疑惑之情,轻笑了一下。
  “如果你这里钱还算富足的话,可不可以先接济本宫一些?”
  看到自己面前的温婉的情景,牧元尘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他不知道温婉这个时候过来的意思,毕竟看她刚刚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而这才多长时间,她就再一次来到自己这里,还说什么借钱。
  如此行径,实在是让他读不懂温婉想要做什么。
  “长公主想要多少?”
  牧元尘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个跟在温婉身后进来的周齐,想要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什么自己可以得到的信息。
  只不过,他实在是想多了,毕竟周齐自己也不知道温婉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至于自己过去,也不过是收到了牧元尘的指示罢了。
  用手势告诉牧元尘温婉并没有吩咐他做任何事,周齐这才给牧元尘行了一礼之后退下。
  温婉在听了牧元尘问她钱数的问题之后,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牧元尘的方向,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他身上,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回答。
  见温婉一时之间也给不出自己一个什么答案了,牧元尘也并没有打算继续在温婉的这件事上多做停留。
  “你去带着长公主取钱。”
  直接给周齐通知了一声,牧元尘冲着温婉笑了一下,紧接着做自己的事情。
  至于温晟那边,在温婉离开了皇宫里面之后,他自己觉得心里越来越烦,挥挥手便让自己身边的人把康嫔妃叫过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康嫔妃的表演,温晟心中自顾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若是说起来的话,温婉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而现如今,他们两个人的观念似乎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分歧,而这个分歧,正在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破坏掉。
  只是那个分歧在哪儿呢?
  面前的康嫔妃穿了一件宝蓝色的衣裙,带着浓厚的不属于中原气息的舞蹈迎面而来,那种属于草原上的略微狂野的气息让充斥着温晟的视野。
  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温晟把自己面前的酒杯再次填满。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猛地喝下去,而是放在桌子上愣愣地看着康嫔妃的方向发呆。
  脑子里面的情况越来越乱,他和温婉两个人之间的情况一刻都不停留的在温晟的脑海里面闪过,让他的心中不由得更加烦躁了几分。
  明明原先的时候康嫔妃的歌舞是可以让他平静下来的,可是今日这几乎都已经有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却依旧没有因为康嫔妃的表现而有任何心安的感觉。
  这样的一种认知,让温晟不由得越来越烦躁。
  端起面前的酒杯猛地灌了下去,似乎是觉得这些酒不足以平息自己心里的烦闷,又拿起酒瓶子直接对着那个小口饮了起来。
  到底,是哪儿出错了?
  若是他当时没有那么对待温婉的话,自己现如今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烦闷,是不是就有不一样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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