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洛玉珠不见了
“铭馨,凡是要理智。你哥他什么人,你比我们更清楚。”况且,她被纪铭瑄软禁的时候,还是自己叫人去救的。
“阮玲!”
她刚说完,纪辉耐不住了。
他凌厉的眼神望过来,阮玲直面迎上,丝毫不怕。
“他已经遭到报应,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说他如何如何。从他躺进冰冷的棺材的那一刻起,他的过去就画上句号。不管功过与否,全都烟消云散。”
“那我怎么办,我跟他早就离婚了。可是现在,突然给我弄一出我是纪铭瑄他老婆。我冤不冤!”
纪辉刚说完,于曼听不再去,愤然反击。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嘈杂一片。
米拉看着于曼情绪激动,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被本就喧哗的空间,再填一道噪音。
纪母拧着眉,从沙发上站起。
纪铭馨一眼瞧见,马上着急道:“二伯母,你可不能走,今天要是问不出我妈在哪儿,我们可就赖在这儿。”
阮玲一听,火气上涌:“铭馨,你说什么呢。你妈去哪儿,关我们什么事。”
“阮玲,我妈下午去南山公墓,你们也去了。但是你们回来,却不见我妈的踪影。以你们跟我妈过往的恩怨,你说关你们什么事,你怎么说的出口!”
“等等,你的意思,你妈不见了?”
最终,冷静战胜理智。
阮玲发热的脑子,忽然渐渐平静下来。
纪辉不言语,重叹一声,将脸别向一边。
正跟她吵架的纪铭馨,见她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才渐渐稳了心神。
“我妈不知怎么就突发奇想,说要去南山公墓一趟。”
“她跟你那北城的舅舅一起,你知道不。”
阮玲话音一落,纪铭馨一脸不可置信地转向纪辉。
“爸,我妈......”
刚要说话,阮玲再次开口:“对,你妈之所以没有回家,有可能是跟你洛冰云在一块。”
但纪铭馨回过身的神情,却让人捉摸不透。
她那曾一副心高气傲的神色,如今却是狼狈中夹杂一丝惊愕。
纪铭馨瞧了阮玲一眼,迅速起身,再次对向他爹:“爸......”
纪辉平静的面上没有一丝动容,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但很快,被细心的阮玲发现问题。
在他父女一前一后,准备离开的时候,阮玲追到玄关处。
“四叔,你是不是不知道,婶是跟他哥哥一起去的南山公墓?”
出于礼貌,阮玲还是尊称洛玉珠为长辈。
纪辉没有回头,但他身形明显一顿。
父女俩接连出去,阮玲追到门外,望着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感觉天要变了。
纪宣回来是在半夜,阮玲不知道的是他竟然亲自跑了一趟大颠。
“于曼的事,暂时无法办理。”
卧室里,他一边解领带,一边叹气。
阮玲靠在床头,怔怔地看着他。
当听见他说无法办理,她没有冲动到问其原由。
但轮到纪宣询问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卧室只亮着一盏床头壁灯,暖黄色的光线打在阮玲姣俏面上,柔和美好,仿佛惊艳了岁月。
好半晌,她缓缓出声:“兴许跟洛家有关。你还记得洛冰河给于曼打电话,问她要求归还什么东西吧。我猜洛冰云的出现,也是冲着那东西。”
“洛冰云?”
她的话,引起纪宣的疑惑。
他迅速脱下衬衫,赤着身子朝她走近。
阮玲这才看清,他那清隽的眉眼布满令人看不清的惆怅。
“今天晚上,纪辉和纪铭馨过来,说洛玉珠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怎能说不见就不见。”
“那有什么。当初薛彩妮不是也是突然失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不一样。”
纪宣说着,在她身侧坐定。
他跑了一天,身上汗味和烟草味夹杂着,扑鼻而来。虽不难闻,但阮玲还是伸手推他。“去洗洗。”
“有点累,不想洗。”
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阮玲伸手探了他的额头,又摸了自己的,自言自语:“没发烧呀?”
纪宣微微扭头,拿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了又亲。
“你没什么问题吧?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对于他的举动,阮玲满脑子问号。
他倒是一脸坦然地摇摇头,满目柔情。
“时光很短,须要珍惜。”
说着,凑过来要亲她。
阮玲满是嫌弃地将其推开,一边催促:“累也要洗,快快的。”
他们的感情虽然浓烈,但各自都有工作要忙,不像那些小情侣日日可以待在一起。加上之前发生的种种意外,二人更是聚少离多。
纪宣最终没能抵得住阮玲的督促,不太情愿地进了浴室。
可等他洗完澡出来,卧室没了阮玲的身影。床上没有一点温度,估计老早就出去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去了于曼那。
他裹着浴巾,胡乱地擦了头发,去小隔间取出一瓶酒。
彼时,阮玲正跟于曼俩人头对头坐在床边。
“他说暂时不能办理,有可能是洛冰河搞得鬼。你想啊,他为了拿到那个东西,一定不会让你轻易与纪铭瑄解除关系。不然就脱离掌控,再想拿到东西,可就没那么容易。”
“欸,玲子你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为什么非要肯定就在我身上呢?”
“我怀疑,今天我们在南山公墓遇到的洛冰云,也是为了此物而来。”
“我艹!这些人真的是......”
于曼气的直飙脏话。
阮玲拍拍她的手,给予安慰:“他又跟你打电话没?”
“没,我感觉这人有点不正常。”
于曼摇摇头,似有疑虑。
阮玲见过本人,洛冰河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混黑道的那种痞子样。
虽长了一张与洛冰云相似的脸,风格却完全相反。
第一次见到时,看着还挺正常,第二次就有一种老油条的错觉。
“他性格扭曲,别让他糟蹋正常俩字。”
“啊,真的?”
“洛家,没有一个好的。洛玉珠你不是领教过,一个娘胎里出来,能有一个反着来的?”
“也是。那要不我给他打过去?不然,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虽然我平时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但真遇到严重事,我还是挺害怕的。”
“明天约他,反正早晚的事。”
“可我真的不知道那什么东西呀?”
“问呐。跟他见面就是搞清楚具体状况,好让他死心。”
“咚咚咚!”
俩人正说的起劲,客房的门忽然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