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纪宣受伤
“我的男人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打钱,我过问一句,他就要跟我离婚。阮玲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成全他跟那个女人吗?!”
她厉声说着,一步步走近过来。纵然脚下不稳,也不在乎。
纪宣再次护住阮玲,眉眼阴寒地盯着陈曦和她的那些打手。
阮玲好一会儿冷静下来,解释:“陈曦,傅迦砚跟我打钱这件事,我压根就不知道。而且,我对他也没有你想的那样。他在你那里是宝,在我这边就是一根破草。”
陈曦挪动的脚步,蓦然一滞。
眼泪刷地滑下脸颊,落在地上。
“宝又如何,草又如何。他已经不重要了,可你伤我心,我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她忽然脚步后退,那些打手已经扬起棍棒。
“我今天要了她的命,谁下手狠,一百万就是他的!”
陈曦狠厉的话一出,打手们已经冲向阮玲和纪宣的方向。
居民楼的走廊本就不宽,因为这些人的存在,瞬间变狭隘。
纪宣后退,试图想让阮玲进电梯,怎奈距离太远。而那个步梯,现在也被封住。
看着面前越来越近凶神恶煞的打手,纪宣迅速脱下外套,往阮玲身上一披,飞身踹倒了冲在最前面的人。紧跟着一个飞旋踢,又几个打手撂倒在地。
纪宣趁机抢下其中一个打手的棍子,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一片。
缩在一边的阮玲,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但看着棍子挥向纪宣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揪的厉害。
“纪宣,小心!”
那些倒地不起的打手,忽然有一个站了起来。在阮玲惊叫出声,他手中的棍子,已经重重落在了纪宣的后肩背上。
但是很快,纪宣一个转身,铁一般的拳头重重挥到了对方的脸上,瞬间鼻血横飞。
阮玲吓坏了,刚要过去看看他怎么样,可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纪宣......”
她刚一出声,却招来了打手的注意。
地上的人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举着铁棍,朝她一步步挪来。
千钧一发之际,电梯门开,谢襄等人冲出。
看着面前乱作一团,阮玲终于撑不住扶住了旁边的墙壁。
就在那些打手被彻底制服,她才一步步朝着那抹高大的身影走去。
陈曦被陈慕强行带走,离开时她还朝着阮玲的方向咬牙切齿。
纪宣昏在了阮玲怀里,可昏迷前,他说了一句:“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那只能回纪家了。
谢襄亲自开车,副驾驶坐着萧励,而引起这件事的关键人不知去向。
回别墅的路上,谁都没有讲话。
直到到达目的地,谢襄和萧励将纪宣弄回卧室床上,阮玲才在床前站定。
望着他沉静的容颜,阮玲陷入纠结。
她对他并不讨厌,甚至有一点点喜欢。只是,她不喜欢被人强求罢了!
可偏偏,他喜欢强人所难,这样就造就了她的逃离。
纪宣回来动静很大,纵然三个孩子都在房间玩耍,依然被惊扰到。
管家怕打扰到纪宣,就将他们全部赶回了房间,谎称纪宣只是出了点意外。
陈慕带着药箱来,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阮玲在床沿等了好久不见人醒,她就出去了。
刚到楼梯口,就看到陈慕进来。
“人怎么样?”
她在原地等他,他上来就这么问。
阮玲摇摇头。
“还没醒。”
推门进去,陈慕检查了他的脑袋和身上,说:“无大碍,应该很快醒来。”
“是不是伤到后背了?”
因为当时太过混乱,所以她根本没看清,纪宣到底是被怎么伤到才会昏过去的。
“脑袋,后背。”
“怪不得会昏迷。”
阮玲呢喃。
陈慕配了药,起身离开。
阮玲送他到楼下,边走边说:“陈曦她......”
“被我带回家锁房里了。”
“这一次,说跟我没有关系,也有一点关系。”
“此话怎讲?”
两人在玄关处,停下。
“我被诈骗,但是我不知道傅迦砚他是怎么知道的,然后以他亲戚的名义给我转了一笔钱。这些之前,我不清楚的。还是后来纪宣查我银行卡,才发现的。”
听了阮玲的话,陈慕叹了一声,道:“回去,我会将你的话,如数转达给陈曦。”
“那你告诉她,我对傅迦砚一直没有什么想法,一切都是她多虑了。还有,她说离婚......”
阮玲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便遭到陈慕的讶异。
“离婚?”
看来他什么都还不知道。
阮玲自问。
“陈曦这件事,可能要麻烦你这个当哥哥的好好监督一下。”
“我会的。”
送走陈慕,阮玲上楼。
刚推开卧室的门,就察觉了异样。
她进去,一眼便瞧见床上坐着已经醒来的纪宣。
他已经脱了罩在衬衣外面的毛衣,胸前纽扣解开好几粒,隐约可以看见性感的锁骨。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阮玲在他床前站定,满眼的担忧。
纪宣抬眸,闪过一丝惊喜。
她终究是在乎他的。
“后肩膀有点沉。”
他的音色带点撒娇意味,同时已经将身子侧向一边。
阮玲也不拘谨,拿来陈慕配好的伤药,扒开他雪白的衬衫。当看到他后肩上的乌青,她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疼的直冒冷汗。
“我现在要给你上药,千万别动。”
她提醒,手上的棉球已经蘸了药水,开始往乌青的地方涂抹。
他悄悄地闭上了眼,感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几分钟过去,阮玲将涂好药的地方,用嘴吹了吹,让它快点干。
那丝丝的温热气息,瞬间让人心神荡漾。
纪宣闭着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又一下。
她太诱人了,他总是忍不住。
想到这里,纪宣的身上开始有了反应。
“可以了。陈慕说,你的脑袋也受了伤,我要看看。”
说着,她放下药瓶,开始扒拉他后脑勺的头发。
“嘶~”
纪宣忽然抽了一口凉气,吓得阮玲连忙收回了手,疑惑出声:“我是不是碰到你脑袋上的伤口了?”
没有得到回应,但纪宣已经缓缓转身回来。
他抬头,微仰着脸,似笑非笑道:“只要有你在,疼也不疼。”
阮玲感觉他又犯神经了,抬手拍了他一下。
纪宣未躲,那巴掌直直地甩在了他的背上,清脆的声音,在卧室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