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代她道歉
彭喆这番话,本就是为了挑衅韩子琛,尤其是手上的同款伤痕,就是他炫耀暧昧的资本。
但没惊动他,反倒是先得罪了程艺馨。
她狠狠瞪着男人,只差没咬碎一口银牙,背地里则是紧紧握着韩子琛的大掌,一下又一下轻抚着他的手心,算作是补偿和安慰。
她当真是搞不懂彭喆,怎么会有男人死缠烂打到这般田地,她都如此直言男朋友了,为什么不肯死心甚至再三挑衅。
如果一直这么发展下去,她可能没办法再接受跟他合作。
或许是她的抚慰有了作用,韩子琛轻轻地回握了下,而后含笑侧目看来,唇角微勾,抬手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所有人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困惑。
下一秒,包间内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又不听话了,平时咬我还不够多吗,怎么还弄伤人家影帝的手呢,嗯?”
简简单单一句话,瞬间把敌我分得一清二楚。
说着,韩子琛更是抬手扯了扯衣领,几个淡红色的吻痕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虽然颜色不怎么明显,但成年人都清楚是什么。
吃瓜群众田深都不禁脸红。
程艺馨十分窘迫,这应该是那晚为了补偿男人特意留的,没想到此刻会成为他炫耀的资本,而且似乎效果显著。
彭喆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这不禁让他回想起那个无地自容的夜晚,无论紧闭的房门或是暧昧吻痕,全都让他抓狂。
男人败下阵来,一言不发地垂眸,浑身萦绕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田深也觉着有些许尴尬,当即打着起圆场:“原来艺馨姐喜欢咬人啊,看来平时我得离远一点。”
……程艺馨真怀疑这人出门有没有带脑子,就算她爱咬人,也轮不到他啊,哪来这么自信的?
而韩子琛好笑地勾了勾唇角,修长匀称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谁都没办法忽略他的存在。
气氛没见转好,反而越发凝固。
田深总算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此刻再弥补也没什么用,唯一能缓解尴尬的,就是赶紧溜。
眼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没动几口,但也没人有吃饭的心思,个个心猿意马。
不管这顿饭的目的有没有达到,反正程艺馨不愿再多待,她也不想再接着受气,干脆拉着韩子琛先行一步离开。
男人自然不会拒绝,却在出门之际回首,双眸漆黑幽深,声音警告:“记住我曾经给你说的,别坏了以前的兄弟情分。”
程艺馨还没悟清楚这是对谁说的,下一秒就被拉出了房门,继而头也不回地离开。
包间内只剩下两个男人。
田深莫名松了口气,转眸小心翼翼地看着彭喆,轻声开口道:“喆哥,不如我们也走吧?”
后者似有似无地叹气,缓缓闭上双眼,仿佛极其疲惫揉了揉眉骨,开口道:“你说……我还该不该继续?”
一室无言,许久都没人说话。
而此时,另外的两个人倒显得轻松多了,主要是程艺馨一直在捧哏,使尽浑身招数逗男人开心。
“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啊?”她故作懵懂地眨了眨双眼,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放开。“总不可能你之前和彭喆是好兄弟吧?”
别看她外表轻松,内心则是忐忑无比。尽管有意识绕开她撒谎欺骗韩子琛的部分,但男人也不是傻子,总会跟她较真追究的。
韩子琛嘴角微抿,虽然没抽回手但也没主动吭声,此刻仅是扭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动唇道:“以前两家是世交,后来彭家落魄了,也就断了联系。”
她就知道必然又是韩家的功劳,果真如同信息网一般,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好兄弟。
而此刻她没心思吐槽,还是先把男人哄好再说。
“原来是这样啊……”程艺馨刻意延长了音调,有意逗他:“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他怎么就非得来招惹我呢?”
这话其实是自恋的,一方面撇清和彭喆的关系,另一方面当然是力证清白。
果不其然,韩子琛眉眼弯了弯,好笑似的翘起嘴角,屈指点了点她的额角。“你倒是不知羞。”
语气至少是轻快的,说明她哄人技术有所成效了呗。
程艺馨就是典型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主儿,此刻更是把男人的胳膊往怀里揽,撒娇似的蹭了蹭,仰头有意讨好道:“那还不是在你跟前嘛……看在我表现这么好的份上,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嘛~”
她以人格发誓,这一辈子从来没用这么嗲的语气说话,不说别的,单是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明显很是受用,连嘴角都上扬了不少,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程艺馨立即心领神会,继续捏着嗓子,用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开口:“哎呀,人家也不是故意骗你的啦,还不是怕你担心,再说我都报复回去了,你都没有夸我呢~”
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差点没恶心得吐出来。
真不知男人怎么都喜欢听这萝莉音。
她当真是用生命在表演,可这回说了实话,却依旧没什么进展,韩子琛沉默不语,下巴绷得紧紧的,气压又低了。
不是吧老哥,怎么一会心情好一会心情差的,难道是方才她不小心破音了?倒也是不必这么不给面子吧。
程艺馨咬了咬下唇,正叹息自己命途多舛,要不要再继续卖力讨好呢,这下韩子琛总算说话了。
“你知道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亲自去买药,却不成想这一切都是骗局。
“当时你说不小心摔倒,我就体谅理解你,没说什么,可却从彭喆嘴中得知这是个笑话……”语气嘲讽,也不知是在讥讽谁。
程艺馨彻底慌神了,口袋内侧的药膏隐隐发烫,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如今的局面似乎不是她能控制的。
“不是,你听我说……”她着急地拉着男人的胳膊,语气慌张。
当时仅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却没成想真的把他惹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