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离开

  宋卿绝不会想到，林然柔柔弱弱的模样，竟这般顽强。
  厉暮风究竟给了她多少真心，让她在无望的等待中，相信那个人。
  必须狠绝。
  否则，厉暮风真的会死在厉家……
  宋卿从衣袋取出一张娱乐报，展开，递给林然。
  今晨的报纸。
  今日的新闻，她还未关注。
  【厉暮风冯潇潇公布婚讯，相伴进妇产科】。
  林然眼睛一疼。
  “林然，你看到了，冯潇潇怀孕了，他们马上要结婚了，所以厉家人想除了你，不能让你破坏两家联姻。现在他们筹备婚礼，没空管你，是你逃走的时机。你想得没错，他爱你，可他只能选择让你好好活下去。”
  宋卿祭出杀手锏。
  他将一本护照与一张黑卡放过去：“厉少给你的钱，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父亲那边，我会安排。”
  林然瞥了宋卿一眼，整整齐齐叠好那张报纸，连同卡还给宋卿。
  她只收下了护照。
  厉暮风太有本事，连护照都能帮她办到。
  她该庆幸的。
  “他给过我卡了。”
  林然说。
  宋卿又把卡给她：“那张被停了。”
  黑卡便那样，孤零零的，被置于桌面上。
  “我跟你走。”
  林然松了口。
  宋卿松了口气。
  那日凌晨，宋卿开车来接她。
  她简单收拾了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带的。
  厉暮风给她买了许多衣服，里里外外。
  她一件没拿。
  拿走的，都是她自己的东西。
  临走前，她看见厨房里还放着那张饼，她中午没吃。
  她走过去，一口一口地嚼。
  已经冷了，已经硬了。
  她吃完了，一口不剩。
  林然留了一封信给厉暮风。
  【暮风，我坚持过了，相信过了，我不后悔。我会好好活下去。你也是。】
  林然想，遇见他，本来便是一场惊天动地。
  那么短，那么长。
  她迅速成长，已不再是过去的小姑娘。
  *
  厉暮风在病床上躺了一周。
  他身上都是伤，鞭子抽的，小刀刮得，铁棍敲的。
  养母商婉照顾他，泪流不止。
  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不就是个女人吗？
  “妈，你别哭了。”
  厉暮风醒了。
  他很疼。
  身上每一处都疼。
  “暮风，你别跟你爸较劲了，没用的。”
  “他有没有为难林然？”
  他想的还是这个。
  商婉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那个女人？你要和冯潇潇结婚了。”
  厉暮风紧抿嘴，目光清冽。
  “暮风，她怀了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我没碰过她。”
  “胡说！”
  商婉站了起来。
  “那天早上，你们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你还想推卸责任？”
  厉暮风不说话，闭眸。
  他知道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是什么感觉，知道在甬道中律动是怎样的感受。
  知道性爱之后，身体会留下怎样的感觉。
  这样的感受，他只允许林然给予他。
  他有没有碰过冯潇潇，他很清楚。
  可他，真的很想林然啊。
  想拥抱她，想亲吻她。
  想同她做爱。
  厉暮风的指尖，抚上手腕上的红绳。
  “可以给你带来好运。”
  她的话犹在耳畔。
  小然，好运何时将你带回我身边。
  *
  怕是明天会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