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使燕

  第二日的时候,沉临月和沉芜昀已经换上了华贵的宫装。慕容衡将沉芜昀是女子的事实昭告了天下,并且称是自己的母亲,还将自己的姓氏改变更名为沉元衡,当然也给沉临月封了一个公主的名号。
  沉元衡将一切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如今他自接手秦国已经过了四年的时间,纵使有许多人对他所做的事情不满也丝毫动摇不了他的皇位。册封完之后,沉临月和沉芜昀回到慈宁宫内。
  “临月,你不必同我一起待在皇宫之内,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都去做吧。我查了一下你在这个世界的事情,你和燕国的皇帝还有些牵扯?”沉芜昀道。
  沉临月看向沉芜昀的眼神有些心虚,就像做的坏事被家里人发现一样。她说的燕国皇帝就是燕临华,怎么说呢,沉临月对他还是有几分情谊的。
  毕竟他最后谋反的时候还让人来接自己走。燕临华还是在她的心里有一些分量的,她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来自己骗自己,她还是在意燕临华。
  “我今日得知,秦国要派人去燕国,你不如就和他们一起去吧。将这些都处理好了,你日后离开这里,才不会有遗憾。”沉芜昀道。
  沉临月想了一想觉得母亲说的有几分道理,“那好吧母亲,我打算和他们一起去燕国。”
  沉芜昀点了点头,“你今日就去准备一番,明日一早就随他们出发。来人,带公主下去准备。”
  待到沉临月离开之后,“主上,你真的要派公主去燕国?”兰儿上前来道。
  “她去燕国不过是个小小的障眼法,为我们的大事出了一点小力罢了。”沉芜昀喝了茶,“如今我们的人要在秦国动手,她在燕国反而会更安全。”
  “你在外面守着,我要入暗道了。”沉芜昀说着便从慈宁宫入了暗道之内。这皇宫中的暗道是在燕国时期就有的,她之前就派人刻意打通了几道。她打开了一间入了其中。
  这屋内还有一张五色的彩床正是沉元衡以前的东宫。沉芜昀朝着五色的彩石按动机关,一件盒子冒了出来。沉芜昀打开盒子只见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她早就料到,盒内的东西被沉元衡拿走了。
  她也不恼将这盒子放在手中,一手将头上的发簪取下朝着最下面的木层按着一套特殊的路数刺插,只见木层缓缓的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块虎符。正是调动无衣军的兵符。
  她怎么可能把无衣军的虎符完全交给沉元衡呢?他拿的只是表面上的那层只能调动十分之一的无衣军的兵符,而真正的兵符被她藏在下面。
  这木层之下是被玄铁保护,若非是能正确的运用机关这层东西是永远不能被打开的。她今日故意暴露行踪特意入宫,就是为了拿到这块兵符。
  而她今日回到沉府之内,就是为了通知某些人,她已经回来了,可以开始准备动手了。她不刻意与他们接头就是为了减轻怀疑,为了彼此的安全。
  沉芜昀出来之后,兰儿也正好进来。沉芜昀将手里的兵符直接丢给了兰儿。“明日,我会派你送临月出城。你用此物联络我们的人。”
  沉临月躺在床上有些难眠,她今日被采办的宫人拉着置备了一系列的衣衫鞋帽珠钗首饰。她不知道母亲这般催她离开秦国所为何事,但她知道母亲定然是不会害她的。而且她也不知道燕临华如今怎么样了。
  第叁日,兰儿将沉临月送上华贵的马车。而此时,负责此次出使的使节大人前来给沉临月行礼。“微臣谢子商,拜见元平公主。”沉临月微微惊讶,这次的出使官竟是谢子商。
  “微臣是此次出使燕国的使节,公主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派人告诉臣,微臣和随行众人会誓死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全。”沉临月抬起帘子,两人四目相对。沉临月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谢子晦也在。
  “元平此次随行只是为了游山玩水,这随行一干人等的大事决策还要仰仗谢大人。大人快起来吧。”沉临月道。“多谢公主,臣自当尽力。”谢子商便起身了。沉临月说完便将帘子放下。
  沉临月昨夜少眠,今日在这马车之上便不自觉的觉得困乏,她就在这马车上里睡了过去。沉临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灰暗。而她隐隐的觉得自己的面前站了一个人,正拿起匕首想要向前刺去。
  那人却将沉临月的匕首夺下,下一秒用手捂住她的嘴唇,让她发不出声响。沉临月知道此刻反抗得不到任何好处,就停了下来。她嘴唇触到的手掌上有些手茧,这个应该是个练武之人。
  她身后触及的身体颇为健硕,她猜测这个人应该是个男子而且比她高的多,但是能通过重重的守卫到自己的马车里,此人要不是武功极高就是本来就是队伍中的人。她竖起耳朵还能听到外面的人还在行军的声音。
  她猜测这个人应该是谢子晦,现在闯入马车里应该是怀疑她的身份。沉临月思索片刻现在承认她是玉临月对她没有丝毫的好处,而且她也不知道她哪里露出来破绽。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最好,好好的回答我,不然我会在你叫人之前,杀了你。”男子低沉的声音在沉临月的耳边响起。沉临月点了点头。
  “杀了我,你也逃不掉。我是秦国的公主沉元平。”沉临月道。沉临月开始念动秘法之术,刹那之间她已经移在谢子晦的身后,将他一掌排在马车内,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来人。”她大声的喊道。
  此时一个掀开了帘子,来的人正是谢子商,两人四目相对,沉临月瞬间明白这件事情就是谢子商指使的。“你们不必过来打扰公主,公主殿下做了噩梦。”谢子商对着左右说道。微弱的月光照在刺客的脸上,正是谢子晦。
  “谢大人这是何意?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刺客是你身边的人,竟敢来行刺本公主?”沉临月道,她却不打算和谢子商翻脸,毕竟她到燕国还要仰仗他。
  “公主明鉴,谢侍卫是担心公主的安危才到马车内保护。如今来看,公主武功绝世,微臣的担忧是多余了。”谢子商道。
  沉临月本就不想与二人敌对,也借驴下坡道收了匕首。“看来是本公主错怪了谢侍卫,辜负了谢大人的苦心。”谢子晦从马车上爬起来,跳下了车。“你们都退下了,本公主要休息了。”
  “是。”谢子商将帘子放下。谢子晦随在他的后面两人到了一处隐秘处。“她的武功很高,看来不是玉临月。”谢子晦面露不甘的说道。
  谢子商微微一笑,“不。这个人就是她。你不觉得她的那把匕首很眼熟吗?那边匕首不是应该在燕帝的手里,现在却出现她的手上。”
  谢子商依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却是有人送信给他,告诉他,之前的玉临月是现在的沉元平所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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