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节
蒋琉淑他们也出奇的愤怒,一道痛骂起来。
“哎呀,你们的嘴皮子都很硬啊?”
编了半头小辫子的老头站起来,拎小鸡般将我们四个拎到一处堆叠着,然后,每个人射身上赏了好几拳头。
“啊……!”
我们一道惨叫。 这次都学乖了,人在房檐下不得不低头,得,只能闭上嘴巴,可不敢乱骂了,被这样的暴打可不值当啊。
第1084章 活祭品逃亡记
“都老实了吧,谁还不服?可以吱声。”大把手官茂笑呵呵的看向我们四人。
被打成这样,我们只顾得上惨叫了,谁还能答的上话啊?
老头又坐下了,有条不紊的编着小辫儿。
“为了走捷径,你间接和直接的杀了这么多的父老乡亲,你难道没有心吗?”
我缓过气来,看向大把手,沉重的问。
“心?多少金子一斤?哈哈哈,小南,到底是年轻人,太单纯了,和你说话真有趣,看你这脑袋缺弦儿的样子,老夫就感觉开心。”
“你已经疯了!”我的心沉了下去。
“不,老夫没疯。知道我为何走捷径的习练大巫咒术吗?因为,我内心恐惧,失踪的大把手指不定何时杀回来,老夫不能确定逃婚女的事儿他知道不?”
“要是他知道我和那女人生活了多年,以那厮‘护食儿’的性子,老夫要是没有大本事,一定会死在他手中的。”
官茂编好了满头的小辫子,挥挥手,一个木讷的傀儡战士走来,他示意此人盘坐下,手里出现一些奇怪尖锐的小物件,抬手就刺破此人手臂的皮肤,竟然开始刺青了……。
想必,这也是月神祭献仪式的一部分?我不太确定。
但能确定的是,老疯子做了这么多恐怖的事,不惜害死了整个山寨的蛮夷,其实,是出于对失踪的前任大把手的恐惧!
这理由让我无话可说,自古以来,恐惧因素本就是使得人疯狂的缘由之一。
不多久,那个蛮夷傀儡壮汉,就被官茂在身上和脸上全部刺青了,真没看出来,这老小子手段很高明啊,刺青这等费劲儿的事,完成的毫不吃力。
他不稀罕搭理我们几个,唤来几十名被巫术控制的蛮夷高手,挨个的刺青。
我观察那些刺青图案,感觉和巫符很类似,估计,都能产生奇怪的能量,至于到底如何使用?就不是我所能想明白的了。
官茂的刺青手法比之现代的刺青技术厉害了太多倍,很短的时间全部完成,还没有后遗症,不得不说,巫术师的本领就是超强,刺青都比普通人中的技师强悍强百倍。
根本就没有失误,每一个刺青图案都很是完美。
蛮夷们举着火把,我将这一幕幕看在眼中,估算一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但距离四十八个小时的时限可就长了。
这么说吧,折腾到现在,时限不过是一半左右,剩下的那一半该如何熬过去呢?已经成了阶下之囚,我真的很是惶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况可不舒坦。
希望这老家伙所言的月神祭献仪式,越推迟越好,最好超出时限之外,那样一来,我们也就能自然的逃出生天了。
虽然我只是一道寄居在石帆南体内的分离意识,但也不愿被祭献给月神啊,闲的不成?
天渐渐的大亮了,官茂指挥着一众蛮夷刺青傀儡们,拎着我们四人钻进了后山的某个山洞之中,我们四个被五花大绑,口中塞了布,巫术力量起作用,难以动弹。
再说,周围有蛮夷傀儡守着,想逃也没有路啊。
安排好了这些,官茂领着一半傀儡蛮夷,离开了这个普通的山洞。
我当然记着他的话,说是正式仪式的祭品需要十几人,不能是这个山寨本土的人,得是其他山寨或如同我们这样的外来者才成。
所以说,他领着人出去,这是‘捕猎’去了,目标是人!
琉璃侍女摆件就别寻思了,秋婆婆一家人都被杀了,竹楼毁灭在大火之中,即便那些琉璃摆件不怕高温还存在着,我们这等被控制住的状态,如何才能去废墟中翻找琉璃仕女摆件呢?
这一天过得这个漫长啊,特难捱,度秒如年的感觉。
中间,有蛮夷傀儡摘下我们的塞嘴布,让我们吃点儿东西,有时候巫术的控制力量会减轻,可让我们去方便……。
约是下午十六点左右,我表示自己又得方便一下,其中一个刺青大汉不耐烦的翻着眼白,但可能是兽皮老不死的临走前交代过,所以,他不能拒绝我合理的要求。
被兽皮刺青大汉扯了起来,解开绑着腿脚的绳子,推着我向外走。
临走之前,我给三个伙伴留了一个‘眼神’,他们三个齐齐眼睛一亮,应该是读懂了我眼神的含义。
没错,乘着方便时控制力度减轻,我准备来一次逃跑。
心中也明白成功率相当的低,这些兽皮刺青蛮夷战士,一个比一个雄武有力,即便是女的,也都在力量和反应上相当出色。
想来,官茂就是冲着身体素质好、战力强的蛮夷下手的,使用巫术控制傀儡,当然要选择性价比高的,这是常识。
光是身体素质好也就算了,他们浑身被刺青,那等同永久性的被加持了巫术力量,加上蛮夷战士们手持的石头武器上也篆刻了巫符,得,一个个都相当于中等水平的法师了。
此时,押解我去洞外方便的大汉,更是一众蛮夷战士中的佼佼者,这样看来,我凭着此时的这点力量想要逃跑,那真是太难了。
不过,再艰难也得实验一下吧?引颈待戮不是老子的风格啊!
心头深恨弄出幻境力场的万年老鬼,快折腾死老子了,真是该死!不要让我揪出它来,不然,一定让其付出无比惨重的代价。
“别磨蹭,快点儿……!”
兽皮衣蛮夷大汉的手中拎着一口巨大的石刀,随手解开我身上剩余的绳索,对着灌木丛那边一推。
我一个踉跄好悬摔倒,伸手扯开堵嘴的布,回头狠瞪了他一眼,引得这厮眼角一跳,下意识的扬起石刀。
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赶忙挤出虚假的笑意,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无害。
大块头才放松了握着刀柄的力道,阴森的说:“你快点解决了,记住,不许逃跑,不然,哼!”
这厮故意挥动了一下石刀,呼啦!旁边的一大丛灌木被刀锋从中间拦断了,这石刀其实锋刃粗糙钝厚,但上面加持的巫符太厉害了,只说锋利方面,就振幅了不知多少倍。
“明白,明白。”
我忙点着头,急急向着灌木中走去,做出方便的动作,发出声音,让对方听到。
就在此时,看到旁边一只小动物好奇的看着我。
仔细一打量,原来是一只小野猪,这小家伙显然不认识我是什么生物,小眼睛中都是好奇之意。
我暗喊一声‘天无绝人之路’,一伸手,闪电般将小野猪控制住,用衣物撕好的带子勒住小家伙的嘴巴,然后,将其绑在一棵小树上,绑的是活扣,小家伙挣扎个几分钟就能脱离。
但它会不停的发出动静,以此迷惑等在灌木丛之外的那个傻大个。
“得罪了。” 对着小家伙愧疚的抱抱拳,低着身子,借着树木和野草掩护,急急向着茂密之处潜去,几分钟时间,我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到底是潜出去了数百米距离,心中急速算计,这时间,对方应该发现囚犯
逃跑了,树林这么大,他要是追错了方向,老子就能侥幸逃脱了……。
光是自己逃脱是不够的,得将伙伴们救出来,想要救他们出来,最有效的手段是……?我琢磨了一下,脑中一闪,想起秋婆婆收藏的那些琉璃摆件了。 只要得到那只箱子,自己取出其中数件,其他的送到三位伙伴手中,我们就可以一道喊‘让我回去’这四个字,霎间,就可以脱离此地,那就活过来了!
第1085章 诡月夜不期而遇
计划好了,我中途改变了方向,向着山寨废墟方向潜去。
准备到废墟中找寻能提前脱离困境的琉璃仕女摆件。
计划的很好,我也自认为此时有了很大的成功性,但一头钻出密林,我的心唰的一下就凉了。
只见山道那里,石刀大汉优哉游哉的依着巨石等着呢。
似乎心有灵犀,我一出来,他就转头看来,脸上现出狰狞的说:“你还真敢逃啊?胆子不小!主人临走之前在你们身上,下了隐形的跟踪巫术,我们能随时感应到你们四人的方位。”
“好嘛,就任凭你在林子中打转吧,这不,你自己就跑到我身前来了?哈哈哈。”
我满脸都是黑线,才晓得自己的逃跑行为多么缺货!感情,人家就在这守株待兔,我自己就撞上来了。
得,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浑身无力,啥招都没有,只能束手就擒。
被这厮用刀柄打了十几下,疼的我几乎受不住……。
看着我被五花大绑、口中堵着布的拎回了洞内,三个伙伴的眼中都是绝望……。
事实胜于雄辩,证明了我们毫无逃跑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洞外的天再度黑暗下来,心中祈祷那死老头今夜最好别回啦,这样一来,四十八小时一过,就能活着回去了。
较有意思的是,石帆南的灵魂一直沉睡中,没有舒醒过来。
我估计,分离意识控制他的身体,还是产生了副作用,导致他的灵魂疲惫不堪难以承受,所以,自我保护的陷入沉睡之中。
忽然,因此联想到孱弱的小师妹方柔的灵魂,她和邈谷强大的主魂共处一个躯壳之内,是不是就如同石帆南一般?大多数时间陷入沉睡之中,甚至,常年沉睡?
这么一想,心头很痛!
我答应过师傅,有生之年要照顾好小师妹的,如今却让方柔陷入此等境地,这是我的罪过……。
胡思乱想的,眼角人影却是一闪。
定睛一看,原来是官茂这个老匹夫回来了,他身后的傀儡们扛着十几名昏迷的人,我们四人只是一打量,齐齐骇然失色。
没别的,他们捕捉的猎物,正是参与死亡竞赛的那些体育健将。
他们来自各国,被万年老鬼选择为目标,陷落到死亡竞赛之中,能侥幸活到现在的,应该是比较命大的,但还是被捉了来,看样子,最终的一劫难以逃过去啊。
这样一来,祭品数量就足够了。
我看着洞外天边黑幕上的那弯月牙,心底都是冰寒之感。
要是没有猜错,今晚就是祭拜月神的吉时了,官茂不会错过时辰的,即是说,我们即将在午夜时成为奉献给月神的活祭品,估计,没什么活路了。
祭品这等词汇代表着什么?谁不清楚?
官茂没空搭理我们,自顾自的给昏迷的那些人,在面上和身上绘制巫符,花花绿绿的,看起来比刺青的傀儡们还要诡异。
做好了这些,已深夜九点左右了,不知官茂从那里找出一大堆衣物,都是兽皮缝制的,他带头穿上,那些傀儡蛮夷们也都换了兽皮衣物。
我的眼角急速的跳动起来,脑海中升起大瓮之上的彩绘图案。
一群兽皮人在弯月下举行诡异仪式,木桩上绑着十几名看不清面容的活祭品。
当时看到大瓮上的彩绘就感觉怪异,但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些活祭品之中竟然包括老子在内,真是活见鬼了!
眼看着接近午夜了,官茂一挥手,一众兽皮傀儡战士,扛着我们这些活祭品走出山洞,找到一处空旷之地,官茂开始施法。
一股股巫术力量释放出去,周围黑雾滚动,这是在布置防御性禁制,预防突然有人出现干扰到仪式。
接着,兽皮傀儡们‘乒乒乓乓’的在空地处砸入一溜溜的木桩,在小辫子兽皮老不死官茂的指挥下,将我们这十几个人全部绑缚在木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