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
老狐狸,这不明摆着要好处了吗?
沉清龇牙一笑,一张清丽的小脸是说不出的纯良无辜,“家父不慎入魔,世人只道珩门大能出手镇压武圣,却不知家父是于珩门仙去,身上诸多功法心得以及护身宝物都不知落到哪里去了。如今我依着家父生前嘱托携信物上门,怕是家父也料不到这‘人丁稀薄’的珩门仗势欺人,竟是要我这孤女为了一件能够自动吸取周围灵气温养自身的遗物偿债,家父九泉之下有知怕也是难以合眼了。”
沉清这番话夹枪带棒的直接就给万长老推回去了。世人只道武圣被珩门镇压,又怎知当时是武圣自行受伏,只为向珩门这隐世大派托孤,将自身修行心得与身上宝物悉数交予珩门好友,只盼将来他儿有能上门取回这至关重要的一物。只可惜武圣那位好友在渡劫时出了些差错,早在百年前便仙逝了,临终之前他嘱咐门中长老子弟,如若日后有人携信物上门索要此物,务必要完好无损的将遗物交予此人。当时门中一长老有贰心,不愿将此等宝物交出去,其他几位长老虽斥责于他,然而心中到底不甘,在他意图破开盒身禁制时也未作阻拦。谁知其开盒之时,这位长老刚将灵力送入其中,便当着众人面被抽干浑身精血,不消一刻钟便痛苦死去,当时惊动了一渡劫仙人,然而纵使是他出手也没能改变这位长老的下场,然而众人扔也扔不得,只得放在藏宝阁顶层不去动它。
如果说世人知道珩门接受了武圣诸多馈赠还不愿履诺,沉清虽然会麻烦缠身,然而珩门怕是即刻便会卷入讨伐之战中,再不得安生。须知沉清父亲既能命为武圣,那必是举世的大能,据传当时其修为已是大乘期,只消百年便可成就仙人之境飞升他界,其随身之物又岂是凡物?更遑论其资质绝佳,修炼心得那更是有价无市,世间怕是再难有其他门派拿出大乘巅峰修炼心得了,若是逼得珩门交出这心得,焉知自家门下不能再出一位大乘境大能?
沉清这番话却是有些威胁的意思了。
果然,此话一出,万长老周身和融的气息都为之一顿,眼里也显出两分晦涩来,“小友,此话可不敢乱讲,武圣的那些神器我珩门可是一点儿没见着。须知此方天地与界门相近,修士若是以肉身穿越界门,那可是会被万鬼蚕食的,如今小友孤身前来,倒是不怕这北域界门有甚变故,将小友卷入其中吗?”
沉清微微一哂,周身气势乍然一凝,似是没看到对面万长老骤然睁大的双眼,冷声道:“我沉清孑然一身,从不屑与那些道貌岸然之徒为伍,你既知道我性子随我父亲,便也该知我同父亲一般不愿受挟于他人。千年前我便已经出生,不过是沉睡数百年在虚空中修行罢了,你当真以为我一己之力便对你珩门影响不大?”
这般轻狂,若是上叁宗在此怕是早就挥剑相向了,然而万长老瞪大双目,却是动也不敢动,只压抑而惊诧道:“原来你已臻至此境!怪不得,怪不得啊......”
怪不得当初武圣托孤时有恃无恐,原是早就想到了会有今日的局面。
晓得自己是保不住这件宝物了,幸而这件宝物只有沉清开得,放在藏宝阁里自己还得时时担心会有哪位弟子不长眼被吸成人干,眼下她讨回去也好,那剩下的几件神兵宝物也足够这许多年代为保管的损失了,只是他始终好奇,这匣中到底藏有何物。
只是,他看了看一身煞气外露的沉清,终是没敢开口。
沉清虽然是个千年老怪,然而修行是要感悟的,她沉睡状态之下只能积聚灵力,虽则千年积攒下来的灵力浩瀚如烟海,然而缺少世间实战游历与体悟,她终是不能在沉睡之中有更大的进步。然而这般积攒灵力的好处就是,自她睁眼伊始,她的境界便如同蜂鸟振翅般节节攀升,若不是她习得禅宗佛法能够稳住心境、压制境界,怕是此时她已经临近仙人之境了。
这就好比成年男子的躯壳中住进了呱呱坠地的孩童灵魂,连爬走都不会的孩童又怎能驱使肌肉虬结的成年男子进行搏击呢?没有相应的心境体悟,空有灵力作为支持的境界便会显得虚浮不堪,战斗中哪怕是低于自己修为的人也能轻易打败自己。
但是沉清神魂接管这具身体之后,这些问题自然悉数消失了,对她而言这具身体就像是为自己定做的一般舒适。须知沉清可是有着上万年的经历,又游历了数个小世界,先前是阅历无法匹敌灵力,这时便是灵力远远比不上沉清的心境了。
她若是要突破,只待寻个山洞静坐数年——甚而只消数月,便能得道飞升他界。然而这次的任务就在此方世界中,原主的身份之谜也要留在这里才能找得到,是以沉清不得不压制自己的境界,否则这里的天道在自己飞升时怕就不会像是对待这里原住民那般温和了,直接就会拿出最狠毒的法子将自己神魂俱消于此了。
收起盒子,沉清正想一刻不停地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然而不料一出门便遇到了拦路虎。
“万长老,镇派之宝送人这等大事为何不经我等商量便草率决定了?”
“是啊老万,你这可就是不把门规放在眼里了!”
“小友先别急着走,你这手里的东西还是先留下的好。”
沉清慢慢收回即将踏出正门的脚,抬眼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来者一共叁人,两男一女,却都是面带不善,眼睛更是紧紧盯着沉清手中的盒子,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万长老见着这几人也是眉头一皱,心下更是苦涩,恨不得沉清将这几个人直接打残了丢出去,然而毕竟是门内长老,他连忙站了出来隔在两拨人中间,打着哈哈道:“原是钱长老几位来了,这是武圣遗子沉清,此番前来是为了拿回当年武圣托我门中保管的一方小盒子,身份我已确认,诸位门中事务繁忙,我不便打扰,便行使代掌门权力将这原物归还原主了。”
言下之意却是这就是人家东西,现在我给都给了,你们快滚开让这位姑奶奶走。
几位长老中颧骨略高的女长老一声冷笑,精明的倒吊眼上下扫视了几番沉清,冷声道:“谁知她到底是不是武圣之子?即便真的是,这盒子我们保管了这么多年,哪轮得到她一个黄毛丫头空口白牙就捞走了?”
其余两位都不说话,想来也是默认了她的话。
万长老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热意,不敢转头去看身后沉清的脸色。这理由借口可不是方才自己才用过的嘛!
就在两方人马这一片剑拔弩张的对峙中,突然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轻笑。
沉清虽然嘴角带笑,然而眼里煞气却浓的要滴出水来,自然不会在此时还笑出声来,这般清朗的笑声听起来倒像是青年男子,隐隐让她还有几分耳熟。
不待她寻觅笑声来源,却见最先开口的那位身形富态的钱长老率先怒喝出声:“哪个鼠辈在此发笑?还不速速现身!”
言语间却是有术法随音波传开,如惊雷炸响般使人两耳发鸣,却巧妙地躲过了在场的几位长老,朝着沉清横冲而去。
沉清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清清凌凌冷哼一声,面前的音波便如同横瀑般被拦腰截断,晃过她朝四下散去。
钱长老见此不由得心下微惊,然而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只循着术法反馈去寻那个发笑的人。
“不必找了,我便在此。”
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在众人身后。
一袭青绿色的布衫将来人身形衬得颀长削瘦,然而宽肩窄腰却是只有触过的人才知有多大力道。不似一般男子的剑眉冷竖,这个青衫男子却是眉眼弯弯,白净的面庞显得俊俏和善,人群中只消一眼便能让人记得清楚,可不就是安舒竺了。
钱长老几人见着他俱是一惊,连忙要与他行礼,安舒竺背在身后的手及时往前一摆止住了他们的动作。
“门......”
“几位长老看来对门内之事很是关心啊,连这等交托遗物之事都要插上一手了。”
钱长老立马拱手称罪道:“门主见谅,实在是此事兹事体大,虽然万长老代掌珩门,然而此等重宝轻易交与他人,实在是有失妥当啊!”
安舒竺施施然走到沉清旁边,垂眸看了一眼正紧紧盯着自己的小姑娘,忍不住蹭了蹭手指,口中却道:“哦?什么重宝?这珩门还有我不知道的宝物?”他眼神扫过握住黑红盒子的纤长手指,做恍然大悟状,“这不是武圣留给他小女儿的吗?何时成为珩门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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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火车,车上信号不好连网页都打不开,只能在等高铁的时候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