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节

  “你……你先出去。”她紧紧捂住手机,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离她太近,近得可以听到他的呼吸,不是平常的炙热,而是冷冽如冰刀。
  傅景朝置若罔闻,眸底像泼了墨般浓稠,声线很是低沉:“这里是我的书房,我为什么要出去?嗯?”
  “别闹。”她终于反应过来,咬着粉唇推他坚硬的胸口:“我在和前辈讨论剧本。”
  “前辈?哪个前辈?”他盯着她几十秒,垂首逼近她,徐徐的性感嗓音贴着她的耳朵:“给你一分钟时间让我消气,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来。”
  她这才后知后觉到他今天有点不对劲,不安的动了动坐姿,僵硬的坐着:“二哥,你怎么了?”
  “别叫我二哥。”他似在隐忍着什么情绪,线条分明的深邃五官和轮廓上霎时覆着一层冰霜,咬牙闭上眼睛,动手把脖子上的领带扯松,再睁眼时眸中聚着旋涡般的黑色风暴。
  眼前冷漠的傅景朝,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又仿佛变成了他们一开始见面的那个傅景朝,冰冷、阴沉、不近人情。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乔暮脸色变了变,隐约有些怕这样的他,但手中的手机还在通话中,她低头拿开捂住手机话筒的手,匆匆说了一句:“对不起,权大哥,我现在有事,先挂了。”
  此时她也管不了那头权佑健怎么想,不等他再说话,急忙按掉通话键。
  乔暮屏住呼吸,无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只感到被一股强势的雄性气息包裹着,小脸上酿出一些笑容,撒娇道:“好几天没见面了,你到底怎么了?吓我一跳,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以往,她这么一说,他一定会笑着哄她,可今天没有。他薄唇的唇角弧度浅薄沉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视线像淬了冰,令人胆寒。
  气氛太僵冷了。
  乔暮扁扁嘴,突然站起来,整个往他怀里扑:“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的双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刹那间,她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味,看上去他今晚应酬喝了不少,难怪反常的厉害。
  她为他今晚的态度找到了理由,仰起脸看着他,羞涩中一字一顿的说:“你再这样,我以后真的真的真的不理你了。”
  傅景朝终于有所反应,垂眸看着她素净白嫩的小脸,没吱声。
  乔暮松开抱住他腰的手臂,后退一步,一本正经的说:“我要是走了,以我乔大小姐的身份很快会有人追我,爷爷肯定会替我挑个好的如意郎君。只要他对我好,我就嫁给他,然后再过一年生个孩……唔……”
  她后半截话全部被突然压过来的薄唇给夺走。
  傅景朝疯狂的吻着她,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力道大到仿佛要把她揉碎进身体里。
  分开的这几天乔暮挺想他的,被他吻住后,她想过回吻他,但是他的吻太霸道了,她几乎没有招架之力,没两下就被他吻的舌尖发麻,全身发软。
  思维混沌,身体控制不住的很难受,又有点说不出来的空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书房内的温度上升,暧昧在彼此间流动。
  乔暮有些喘不上气,一只手攀在他肩上,身体微向后仰,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垂肩,樱唇红肿微张,眼神妩媚迷离的望着他。
  她这样,显得很是性感撩人。
  傅景朝冷着脸,一只手捏住她的腮帮,“想嫁给谁?”
  她粉嫩的脸被他的虎口扣到变形,吐词不清:“没有……我说着玩的。”
  视线相对,她眼中有丝狡黠,他眼中怒气更盛,一手捏着她的脸,另一只大手掐在她柔软的腰肢上:“给谁生孩子?嗯?”
  “不是,谁让你……啊……”
  她话没说完,上嘴唇被他用牙咬了一口,火辣辣的疼,像肿起来了。
  他俊脸铁青着:“不是什么?”他似在怒极反笑:“因为我还没睡到你,算不上你真正的男人吗?”
  两人推搡间乔暮感觉到背后的拉链好象被崩坏了,她慌了,这种时候不敢跟他说,求饶道:“我道歉,我道歉行吗?我刚才真的是气话……谁让你凶我……唔唔……”
  唇瓣被凶猛的吻住,他第二次在强吻她,乔暮呆呆的睁大眼睛,看着眼眸黑得像深渊的男人,完全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就算喝了酒,她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也不应该这样对她。
  烟草混合着酒精的气息占据着她的呼吸,几乎让她窒息。
  臀部被大手托起来,下一瞬,她被他抱上了身后的书桌。
  书桌上摆着手机、纸笔和剧本,一大堆东西,硌得她娇嫩的臀部有点难受,她想跳下去,他的胳膊像蛇一样圈住她的腰身,她被牢牢的固定在书桌上。
  在这个挣扎的过程中,背后的拉链彻底崩开了,瞬间身上的连衣裙如花苞般绽开,露出里面莹白娇嫩的玲珑身段。连衣裙已经滑掉在脚下,他始终都在吻着她,没有放开。
  乔暮长发凌乱,双手胡乱去抓男人的脖颈,这下她是真的生气了,就算他应酬酒喝多了,但也不能这样不尊重她。
  疼痛和她的剧烈反抗让男人喘着气停下动作,灯光下,她不着寸缕,那具白皙柔软而又曲线毕露的身体让他的黑眸狠狠的震住了。
  傅景朝眼中没有情欲,心头却猛的跳出怒火,声音冷漠中透着讥讽:“我喜欢端庄单纯的女孩,不是男人不在就开始勾三搭四的荡妇。”
  荡妇?
  他怎么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她?
  他是在讽刺她刚才和权佑健通电话吗?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她什么也没说,纯粹是在讨论工作,他凭什么断章取义,说她是荡妇?
  巨大的屈辱感充斥着乔暮的胸腔,她再也按捺不住委屈和心中的失落,唇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突然张嘴发了狠的咬上他的肩膀。
  “傅景朝,我恨你,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傅景朝无动于衷,脸庞冷漠刚硬,眼睛连眨都没眨,仿佛她咬的不是他的皮肉,而是一副钢筋铁骨。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气到极点,咬唇脱口而出:“傅景朝,我要和你分手!”
  傅景朝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气势咄咄逼人,唇边噙着冷笑:“背着我和别的男人通话,乔暮,原来你不光是在我面前笑成那样,你在所有的男人面前笑的都是一个风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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