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春梦

  “嗯，嗯……”
  “嗯……怎么、怎么又大了……”
  “你轻点呀……啊……”
  眼前朦胧一片，隐隐感觉身下那一处正被柔软的吸吮着，挤压着。
  好热，好嫩。
  她骑在他身上一下下起伏着。
  腿间细腻的软肉贴着他硬邦邦的胯骨，香汗流下，滴到黏腻凌乱的床单上。
  “嗯……”
  那儿被他入得越深，吸得越紧。
  真是个宝贝。
  “嗯……”
  他听到了自己的闷哼声。
  还不够，还想要。
  再深一点，
  入进去……
  他抓着床单，挺起跨狠狠地往上顶了几下。
  “啊……”
  女子被插得软了下来，慢慢趴到他的胸口。
  对着他的颈呼着热气，
  湿热的舌尖舔了舔他滚动的喉结。
  “栀栀吃不下了……”
  “昭哥哥……”
  半夜，栖风阁内生起了火。
  齐景昭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默默地盯着那堆火。
  湿透的床单和亵裤被丢了进去，
  烧了许久
  火烟冒起来，熏得人睁不开眼。
  齐景昭猛地咳起来，高大的身形慢慢萎下。
  拐杖掉了，
  他瘫坐在地上，望着那熊熊燃烧的火堆，
  又垂下眼，伸手去摸了摸左边膝盖
  眼神茫然得像新生的小猫崽一般。
  薄唇微启，
  “栀栀……”
  这两个字被反复念着，
  咬着牙，叹着气，深吸了几下。
  额前垂下的发缕颤动着。
  “栀栀……”
  几日后，齐夫人和几位姑娘少爷回府。
  王府家宴，裕王和齐夫人坐在主座，其他姑娘少爷围坐在两边。
  家仆陆续上菜，很快就将整张桌子摆满了。
  魏栀端坐在桌前，低着头，两只手紧张的抓在腿上。
  她两旁的位置被空了出来。
  “景昭怎么还不过来？”
  裕王皱着眉，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齐夫人笑起来，端起酒壶给他倒满了杯子。
  “王爷，阿昭走动不便，平时都不怎么出来，今天这样寻常的家宴是请不动他的。”
  “今晚，您和景昀多喝几杯，他啊，最近每天晚上读书读到子时都还不肯休息呢……”
  裕王拍了下桌子沉声道：
  “来人，去把大少爷给我请过来！”
  几个家丁应声出门。
  四姑娘和五姑娘听了立刻神情恹恹地低下头，百般不喜。
  齐景昀倒是来了精神，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时不时望着门口
  桌上安静许久。
  魏栀埋着头，不动声色地往左边挪了挪椅子。
  过了一会儿，迟钝的脚步声响起。
  所有人都望向门口。
  魏栀悄悄从底下望去。
  石青色的衣摆引入眼帘，紧接着就是那根青黑色的木杖。
  钝钝的杵到地上。
  “父亲。”
  齐景昭抬眼望向主座，声音平缓地开口道。
  下人来添碗筷，见到有空的位置就随手放了上去。
  “坐吧。”
  裕王抬了抬下巴，然后直接拿起了筷子。其他人也纷纷端起了碗开始吃饭。
  沉默了许久后，裕王开口，关心起了几个儿女的学业。
  “景昀，平日在学堂更多加勤奋。”
  “是，儿子明白。”
  他转头看向几位姑娘，肃声道：
  “你们两个，要多学着明暄，在学堂上好好听夫子的教导。”
  “整日就知道嬉戏打闹，没点分寸！”
  三姑娘齐明暄站起身来，夹了一筷子菜到裕王面前，笑得乖巧极了。
  “父亲快别说两个妹妹了，前几日夫子还夸四妹妹字写得进步了好些呢。”
  “哼，你不要老是帮着她们说话……”
  四姑娘不服气，刚要开口，腿上就挨了一掐。
  “王爷说的是，这明月要是有明暄一般的懂事和聪慧，那我就放心多了……”
  桌上一派和气。
  晚膳用到一半了，裕王扫了眼桌子，突然注意到那个埋着头吃饭的小姑娘。
  “你，是那个……”
  魏栀抬起头，茫然不过片刻，立刻放下碗，正声道：
  “父亲，小女魏栀。”
  齐景昭顿了下筷子。
  “怎么，夫人还没给你改过名字吗？”
  “算了，你可曾进学过？”
  魏栀犹犹豫豫，不敢看裕王的脸色，低声开口：
  “回父亲，不曾……”
  “啧。”
  桌上陆续听得见几人的叹声，魏栀咬着唇，头埋得更低了。
  “罢了，明日起你便和他们一同去学堂吧。”
  “不知道还以为我王府的姑娘个个目不识丁。”
  裕王摆了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晚膳过后，各人回了各自的院子。
  次日，齐景昭靠在躺椅上，漫不经心地翻着书。
  一听到脚步，目光立刻紧盯着门口。
  又是小刀。
  ……
  “少爷，这是江南那边连夜派人送来的。”
  “二殿下那边似乎出了岔子。”
  齐景昭刚扫了两行，立刻直起身来，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那只手攥紧了信纸。
  “你马上把卫忠他们叫过来。”
  “收拾一下。”
  “后天去江南。”
  小刀立刻颔首，抱着拳退了出去。
  不一会，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齐景昭撑着躺椅，淡定地起身。
  “怎么这么晚……”
  “骗子！”
  魏栀气急败坏地冲进书房，然后就跺着脚朝齐景昭大喊起来。
  “昭哥哥是坏人！”
  “和他们一样欺负栀栀！
  “呜呜……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