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五郎回过神来,回道“能紧张什么。”
  于是回到了何南枫的身边,赵淇华还在望着下面,“喂,不就打了架,是有什么事这么骚动的?”
  “下人打架是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不知道是哪家下人,打架还撒钱的!看打架倒是不打紧,当然要去捡钱啊!”
  “……”赵淇华的脸都黑了大半,这就是小安想的点子?虽说钱不是重点,但是怎么觉得,心脏有些承受不了……“还撒钱?真是哪家公子这么有钱?”
  “没见过的一个人,似乎打扮也不像尧天这里的,怕是外地来的吧!唉,公子,我不和你说,我也要赶着去捡钱,再晚点可能就被人捡光了!”
  看着他跑去的方向,赵淇华回到雅间里,“表妹,你怎么看,要去凑热闹吗?”
  “不太想。不过还好,不是家中发生了事情。表哥,我下午带你去城西的地方!那里可是有好多好玩的物件儿!”
  五郎的表情已经相当难看了,“小姐,已经出来大半天了。现在是暑天,小心中暑。反正表少爷还要在尧天呆上一段时间,我们也不急于一时去城西。”
  何南枫本想再说上几句,可赵淇华也说道,“五郎说得不错,现在大中午的,是最热的时候。我们先回府上,反正时间还有这么长,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只能叹了口气,何南枫说道,“哈……连表哥也这么说了。好吧。我们先回府吧。对了!表哥,过几天也快到七夕节了,我们尧天可热闹了呢。”
  “这样,那好。那便到时再出来玩一玩。”
  于是结了账,他们三人准备回府。路上仍有不少人往何员外家的后巷奔去,不过既然都往这个方向走了,赵淇华笑着对他们两人说道,“反正都是一个方向,表妹,我们也去瞧瞧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由前门绕到了后巷。
  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本就不大的巷子里,居然已经挤满了人!别说是巷子了,连同巷子的外街,现在都有点难立足!
  但现在事情闹得几乎是一整条路都是瘫痪的,此时也有巡逻的禁卫军,赵淇华听着声音,还隔着众人,就知道是师父!
  “怎么回事,堵在这里像话吗!散了散了!”赵渚先得了一个较高的地方,几乎是用吼的声音。但是人群之多,声音之杂,竟让赵渚的声音埋没在人群之中。
  “不想受伤的,现在就散了!”
  但是仍没有什么反应。四处张望的同时,赵渚似乎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人,虽说赵淇华现在带着是面皮,但这张人脸,赵渚了也是见过几次。看他站在一个少女和另外一个男子身边。这两人他倒是不认识。
  赵淇华朝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幅度让他身边的两人丝毫察觉都没有。
  赵渚心道,这小子又在做什么把戏?不过倒是有想起白风说的,似乎是去让淇华去查他大哥赵沅的案子,结果跑到这种地方来凑热闹。不过他的性格,他也不是会凑热闹的这种人。又瞧了他身边站着的两人,一个少女,看起来就完全无知且天真的样子,而另一个男人……倒看起来有些不太寻常。
  他争战过这么多次,见过无数的高手,淇华身边的人,绝对有猫腻。可是看身段而言,又绝非是那种顶尖高手,若是让淇华一人对付,还倒是绰绰有余。
  比起来的是尧天府的衙役,来的是军队,虽说有些费劲,这些百姓倒还是挺给禁卫军面子的。在赵渚的一番口舌之下,这些人该回家的都回去了。
  赵渚扬着马鞭,看着赵淇华这三人,“怎么,还要再看吗?”
  赵淇华笑着说道,“这位官爷,我们只是好奇。不看了不看了,表妹,我们回府里吧。”
  看着赵淇华带着何南枫离开,而五郎还站在巷外,看着巷子,赵渚又说道,“怎么,你不一起走?”
  “这用不着你管。”说完,五郎回头跟着他们二人的脚步。
  果然!赵淇华这下便十分确定,那杀了张家二位公子的人到底是谁了。于是回了府之后,赵淇华也没有再多陪何南枫,只先说要回屋休息。
  人一到房间里,暗卫小安早就在这里休息了。听见赵淇华回来,“公子,你回来了。我今天做得怎么样?”
  “不错,比我想得好。我还以为闹市的下人是你,原来倒还不是你。那被师父带走的两人是谁?”
  “是我们暗卫的两个人。”暗卫小安说道,“公子放心,他们两人去牢里不会说其他的。”
  淇华说道,“没事,我们差不多明日我们就准备回宫了。事情倒是已经有些眉目。”
  “嘿?这么快?我们不是才刚来?已经查到凶手是谁了吗?嗯,先别说,让我猜一猜……是不是那个五郎!”
  只见赵淇华点了点头,“没错,这件事是他做的。我已经确定了。你把我守着这里,我绕去后巷,方才的骚动,五郎一定有做警惕。”
  “公子一切小心为上。”
  留下小安一人,赵淇华这回倒是换回自己的脸,也换了一套衣服,悄悄一个翻身,越过了后府的墙。这条后巷,完全就是一条死胡同,除了何员外一家,也没有别户人家。
  赵淇华看着巷里,地上简直就是一片狼藉,但他却没有去看地上,而是看着墙上一些不寻常的刀痕,伸手轻轻摸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五郎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看起来是比他早来一步。赵淇华回头,见五郎手上还拿着一捆细线。赵淇华细看,“蜘蛛丝,北域的火蜘蛛,这种蜘蛛丝比起钢丝而言,而细更坚固。”
  五郎手中的丝线,不知不觉已经缠在手上,“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便不能让你活。”
  “除了你腰间的奇怪的齿剑之外,张家兄弟有另外一处很奇怪的伤,几乎是不可能发现的。”赵淇华想到,这还多谢这几年学的医术。余郭以及陈宇煊说过,病常常是一些不经意的病征开始。所以他的细心程度,是常人更多了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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