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除了六部之外,六书学院以往都设有武练课,虽然不比上德学院直接开武院,但是授课质量也是极高,由禁卫军直接授课,以及还会讲授行军打仗的知识。
果真相比于御书房是由尚书直接授课而言,这里绝对是尧天中最高的学府。
“这位赵小公子是赵将军的亲戚吗?”
徐怀问道。
“不过是例行问一些东西,不要怕。”翁笠笑了笑。
赵姓果然麻烦。赵渚想道,是要说这个孩子是公主捡来的弟弟?还是他是白家二公子,三公主的孩子,陈国小世子?当然哪种都很奇怪吧!
“淇华是我结识的义弟。可有意见?”
大家看的是赵渚,说话的却是公主!“当然没意见。”
放在平时偶尔给公主上课都觉得可怕,现在还多了个义弟。看这个架势还和翁院长认识,鬼知道是不是又和赵渚一般的野性子。
“不妨大家还是先讨论考题吧!”翁笠不紧不慢地说,“赵将军,可以先带淇华在学院里认个路。”
“……”
这是已经肯定这个孩子注定要来上学了吗?
两人走后。一名夫子拿来一套纸笔。
白风问道,“以往学院招生,是以什么形式?”
徐怀答道,“多以贴经为准。贴的也是公认的‘大经’两书。”
“不如除了贴经之外,再多个杂文如何?贴经还可以多加上以‘大经’之外的,《礼记》、《左传》,加上《诗经》、《周礼》、《仪礼》的三部中经;《周易》、《尚书》、《公羊传》、《谷梁传》的四小经。如何?”
“这。会不会太为难淇华公子了?”
听得这些夫子都不由皱了眉头,这哪是入学考试啊,分明直接上了科举!而且科举不考小经!
白风点头,“自然不会为难他。师父意下如何?”
“令枫喜欢便好。”
“那为了避嫌,方向我给好了。至于题目就是各位夫子的事了。”
徐怀点头,“便照公主所说的做。”
约摸了半个时辰,夫子们总算是列出了十道题,给二位过了目。“行,就按你们出的。”
转了小半个时辰,赵渚和赵淇华也回来,“题出好了吗?”
“时间就为两个时辰。就由我和梁夫子监考。”徐怀说道,点上考香,将众人退出去。
白风走前,看着淇华有略微思索的样子,满意地离开了。
“淇华就交给你们了。两个时辰后我来领人。”白风说完带着赵渚先行离开,去了禁卫军属下的牢房。
身为前禁卫军统领,这条路十分熟悉。不过还是先到营中和自家大哥打声招呼。
赵沅原先是东军统帅,如今调到京中做禁卫军统领。倒是和东军时候一样,军务没有懈怠。四军将领,除西军和南军最弱,最强的则是北军赵老将军一支,及东军赵沅一支。曾有人评价,若是陈国没了赵家军,灭国指日可待。
“大哥。”
“公主,有失远迎。小渚,公主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赵渚笑道,“这不是看大家都在练兵嘛,公主也不喜欢张扬。”
“赵将军。”
“公主今日来,所为何事?”
赵渚说道,“沈辰是收押在你这里吧。带我们去见他。”
“这个恐怕不方便。”
“大哥,这个。”
赵沅没被吓掉下巴就算好了,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多了块黑令,还和自己老爹的那块不一样。“公主要见的人,带不带。”
“好。跟我来。”
“真熟悉啊。”
赵沅真没想到,给了公主的居然会在赵渚的身上。公主当真是“器重”自家弟弟,怪不得放着禁军统领不做,给公主当管事。
不过禁卫军的看守确实很好,里三层外三层,铁壁铜墙。“赵将军,自从沈辰被你们押解回来后,可有谁来见过?”
“皇上下令,不得有任何人探视。至今您倒是第一个来见过他的。”
“到了。”
沈辰披头,呆坐在角落里,不过就一年不见,像是变了个人。“公,公主?”
“开门。”
“这……”
“主子。”
两兄弟还扭不过一个公主。赵沅只好开了牢门,两兄弟不放心,只好一起跟了进去。
“沈大人,是谁给你的权利,让取良借道过兵的?”
“这,这。”
赵沅只听说这沈辰通敌卖国,还不知是通的哪方敌,居然是取良。芙国的事,他多少还听到一些口风,公主难道这小半年不是去游玩,而是真去了芙国?
“沈大人,明郭自古是陈辽交界,若说你不知情,那辽会不会知情。若当真从他们嘴里说出点什么。那通敌叛国的罪,可真就洗不清了。”
“小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公,公主,开恩。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白风冷笑道,“不知道。你还知道奉命?”
“有,小人有书信!上面,上面还有黑令印!不信,您去下官的家里搜,会有的!”
“明郭?”
“不是。是小人乡下的家里!小人也怕出事,保险就将书信连同每个月的俸银都寄回乡下了!就在树州!”
赵沅问道,“你还有将此事说给何人?”
“没告诉任何人!这是下官的保命符,怎敢说给别人!”
“大哥,树州你不是熟吗?你托旧部问问是否属实?”
白风说道,“当今陈国黑令总共就三枚,只要查查谁手上流出的黑令印,便知道。”
“肯定并非您手上一枚。我老爹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是也还没到脑子不灵光。”
“小渚!”
“大哥,我说实话而已。所以现在有问题的只有圣上那里。”
“小渚,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够了!”
白风点头,“没事,梧桐分析得对。”
与白风虽然见的次数不太多,反倒是听到她叫了好几次赵渚为“梧桐”。而又并非是赵渚的小名或是乳名。“小渚,梧桐这名字是公主给你取的?”
“不过是我在辽国的时候用的名字。公主这几年叫习惯了,也就不改了。”
赵沅一脸好奇地问道,“哦,就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