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黄少泉点点头,“我保证不说出去。”
  “姐姐,您明明女装这么好看!难怪那天国宴的时候,淇华有说,会有更惊喜的再后面!难道是这个!是真的好看,超级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姐姐。”
  “小鬼,你的姐姐身体还没有恢复,别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少泉点点头,“姐姐你前段时间是病了吗?昏迷好些天了,你不知道,淇华天天都照顾你,都病了,自己也不说。”
  “还有姐姐,你不是死了吗!还有……呜呜。”
  “小子让你少讲话了。一直念念,看看人家淇华,现在在你余大哥的房里学习医术。跟人家学着点。”
  白风笑道,“是个孩子,少泉这样也挺好的。”
  “赵师父,看看人家吴姐姐的,还是吴姐姐是最了解我的。”
  “喂小鬼,说就说,放下你的手!”
  “怎么了,我也是这样拉着我娘的手。吴姐姐,你为什么要假死啊。”
  赵渚把他拉出去,“回去。”
  得了这个消息,黄少泉直奔余郭的房间,一脚破开门,两人正围着木人转悠关天,被这一吓,余郭手中的银针差点就插在淇华的脸上。
  “我,我说赵淇华,吴,吴枫大哥,是女的!”
  “你见到人了?”
  “你怎么就不早点跟我说呢!你姐姐这么漂亮!怎么人没死,你们都不跟我说!太不厚道了。”
  淇华手中的银针不深不浅着重到位,“因为你大嘴巴。”
  “……”
  他怎么就有这样一个朋友呢,赵淇华真是太不厚道了。
  看着两人研究一个木人,黄少泉一直在自言自主,“赵淇华,前几天你装得真像,我真以为你姐姐真死了。”
  “你说铖怜大哥和铖独大哥是陈国的世子,那你姐姐是不是也是陈国的郡主。对啊!她一直叫铖怜他们叫作表哥,那你呢!”
  “说话啊,赵淇华,其实你也是个世子吧。”
  “说实话,当我知道我爹是王爷,我也很吃惊!”
  “……”
  余郭说道,“淇华,若是银针刺在这两个穴位,可是暂时让人说不出话。”
  “让我试试。”
  赵淇华的手中拿着两根银针,步步靠近黄少泉。“淇华,我们有话好好说,动针多伤感情!”
  “少泉,是我兄弟,就让我试两针。”
  手中的银针离少泉越来越近,就眼前淇华一日千里的武功进速,早就已经打不过他,就现在乌里冼在他面前,估计可以打成平手。
  “住手,住……呜呜呜……”
  “对没错,记得这个手感。跟木头人不同,人的身体还要更加细腻。”
  “记住了。”
  黄少泉心道,记住个鬼啊!自己的好兄弟这么对他。
  倒是淇华知道了下次少泉再这么聒噪,要如何对付。只是不知道对付的人里,能不能再加上一个赵渚,他的话有时候也挺多的。
  余郭的课下完,淇华才把针拔了下来。“赵淇华!”
  “少泉,该去吃饭了。”
  他倒是知道淇华的肚子都是坏心肠子,就是个腹黑的主儿,在吴枫面前乖乖的,就把这一手留着对付他。
  ……
  妃光那头已经进了府衙,千机城尹府松懈得不像话。
  只是停尸房不太好找。
  妃光在府衙几乎畅通无阻,找到停尸房。停尸房也就三具尸体,妃光不难找到那个孙看院。所幸这边芙国地处西北,气候干燥,就算现在是四月天,尸体保存的环境还挺好。
  是他的人。
  那天听淇华曾分析到那尸体有两处刀伤,一刀腹部,一刀胸口。
  妃光又检查了这具尸体,与余郭后来描述的一样。他自己也不是仵作,看不出什么端倪。他身上仅有的线索应该能发现的都被发现了。
  “放心吧,会为你报仇的。”
  盖上了白布,妃光本想离开,一边的白布被他扯了下来。
  妃光将白布盖上,手却顿住,这一具的伤口怎么和他差不多,又俯下身子检查片刻。他又不放心地看了另外一具尸体。
  同样的致命伤,这两人的骨骼看起来不是习武之人,几乎就是一刀毙命。
  有必要让余郭来一次,若是将尸体偷出去,还会有些麻烦。只能把余郭扛进来……
  夜里,妃光叫了赵渚和余郭,没想到淇华还在余郭的房间里。
  余郭倒是叫了淇华一起,除了余郭,他们三人倒是飞檐走壁,就连淇华动作也丝毫不拖泥带水。余郭被妃光扛着,比骑马还难受。
  他们到了停尸房里,完全没有人看守,他们倒是差点坦坦荡荡从门口进去。
  “嗯,我就在外面等你们。”
  妃光说道,“你就不进去?我说,带你来就是看你的眼睛。”
  余郭笑着说,“你又没说带他来停尸房,他当然不敢进去。”
  “那你在这里等着,给我们放哨。”
  妃光带着余郭和淇华进去,外面四月夜里的寒风还冷得刺骨,落叶刷刷地响起,有些渗人。
  打着蜡烛,余郭将另外两具尸体的白布揭下。当时城尹只让他检查这具尸体,这两具尸体也就盖着。正如妃光的所说,他的致命伤和孙看院是一样的,刀峰自下而上。
  “淇华,你能看出什么吗?”
  “这两人比孙看院死得要早一些,这人应该是柴夫,右手生着老茧,指甲缝里也有一些木屑。”
  “而这个人,是钱庄店的伙计。至于是哪一座钱庄,应该是城南钱庄。”
  “怎么说?”
  “他手里有常年摸铜钱的印记,但是从他鞋底看得出来,城南的土壤是以红土为主。加上这两月少泉也教我认了一些布匹粒料子。他身上的衣服便是城南布坊的作料。”
  妃光点头,“是个好苗子。”
  “但是第一个铜钱伙计的钱庄,我觉得凶手下手应该很急,应该说是出乎意料的时候。”
  余郭问道,“什么意思?确实这个伤口的切面是有犹豫。”
  “字面上的意思。”
  妃光说道,“可是这千机城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钱庄伙计死于非命,还有这个柴夫的死,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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