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小姐,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小朋友,因为他我的一个不告而别的老朋友很相似,所以我就想知道小朋友的姓名。”曲沐阳故意将“似曾相识”着重强调,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很不错的,要是她有丝毫的反应他都是可以察觉的到的。
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当年慕言过了,苍老了很多,颓废了很多,已经失去了过去的光华,但是岑溪十分悲伤的发现,不管自己多么狠的对他说,在气势上始终是无法战胜面前的这个男人了。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至少要安全回到自己的地方,实在不想第一天就遇到这个冤家,岑溪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经历去理会任何人,她肩膀上的使命沉甸甸的,沐沐的生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既然你没有歹心,那就当做是一场误会了,我们走了!”沐沐躲在妈妈的身后瞅着这个叔叔,其实对他很有好感的,但是就怕他会怪罪自己,牵扯到妈妈身上。岑溪抓着孩子的手,转身就走了。
“小姐,你能等一等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曲沐阳害怕她就这么走掉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的生命不可以就那么轻易的逝去了。曲沐阳急切的跨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女人纤细的手。
那种感觉好像是触电一般,只不过曲沐阳的心瞬间雀跃起来,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那就是他的岑溪!纤细的手臂,稚嫩白皙的皮肤,温温软软的手感让人恋恋不舍。岑溪却恰巧相反,好像是恶魔的爪子要把自己抓回到黑暗的世界,反射性地甩开。
“这位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我妻做错了什么,你要拦着她不让她离开呢?”臧言在关键时刻出现,黑色细长条的衬衣,卡其色的休闲长裤,十分轻松简单的打扮出现在女人的身边,十分的般配。沐沐见到他来了,欢呼地窜到他的身边,抓住臧言的手笑着叫到,“爸爸,你终于到了,沐沐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第二十一章 心似狂潮
曲沐阳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但在臧言出现的一瞬间,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再特别的女人一旦有了护花使者,他就会自动让开不打她的主意,但是他怎么都是有些不甘心。“不好意思啊。都是一场误会,你们走吧!”除了妥协,曲沐阳还能怎么办呢?
臧言以便牵着岑溪一边牵着什么都不怕了的沐沐,转身离去了。原本岑溪是要给孩子开药的,但是这种时候还是先溜掉比较好,反正以前的药还没有吃完,等过两天岑溪再来一趟也是可以的。
曲沐阳从队伍里面退让出来,突然感受到背部一阵刺痛,伸手摸了摸,手上沾满了鲜血。曲沐阳觉得自己的脚上都是轻飘飘的,一点着落也没有仿佛随时都会一命呜呼,但是就是这种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真实的活着,他庆幸自己苟延残喘的到现在,没有在某次的闹事扯皮或者是车祸中丧命。
无数次曲沐阳告诉自己,岑溪要是活着的话,还会和自己遇见吗?岑溪看到自己这幅模样是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觉得非常开心,坏人终于遭到了报应了?
曲沐阳的手紧紧地捏作一团,“岑溪,你到底在哪里?求求你让我再见你一面,那样我才知道,我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已经受够了,这么浑浑噩噩的等待着你的出现,我已经没有信心了,求求你早日现身吧?”
臧言走的不快不慢,但是三个人的背影很快就在医院的大厅里面消失了,臧言明显感受到岑溪的手是颤抖的,他知道刚才的那个陌生男人一定让她很是生气,但是他根不能不知道,自己刚才无比英勇的赶走了最强大的恶魔曲沐阳!
“亲爱的,你怎么样啊?还在生气吗?那样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搭理的,整天游手好闲没事做,你就当没遇见他好么?”岑溪原本就是很敏感的人,一起生活了几年,他对岑溪的性格了如指掌。
“亲爱的,你要是知道你刚才遇到的那个男人是谁,就能够体会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啦!”岑溪说的轻描淡写没有特别的感情,但是心跳还是没能够平息,岑溪还是没能够跨出心墙,无视那个人的存在。
臧言忽然停下来,是他太粗心了吗?竟然没有看出一点端倪,“小溪,你告诉我那个人不会就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岑溪就微微点头,“没错就是他了!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回来这个城市没有多久就碰到他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尽量避免和他碰到!”
他不是没想到过,回来以后会再一次碰到曲沐阳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曾今千辛万苦将岑溪带到西藏去,就是为了让她不要再受曲沐阳的欺负了,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再一次掉进曲沐阳的魔掌中呢?
臧言把颤巍巍的岑溪抱进怀里,沐沐也顺带着跑进了他的怀里面。他十分温柔的亲吻了她光洁的额头,柔柔地鼓劲道,“小溪,不用担心啦,还有我在呢!有什么事情都有我来一起分担,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恩,我听你的!”岑溪只要是想到过去,就会抑郁很久很久,幸好每次都有臧言耐心的安慰,渐渐地岑溪才忘却那些悲伤的事情,成为了一个自信又乐观的人,即使是为了孩子,她也是要强大起来。“臧言,真的谢谢你,有你这个朋友真好!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贵人!”
岑溪和臧言呆在一起的时间逐渐加长,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纯粹的友情,她就是把臧言当做哥哥一样的看待,甚至是要比自己的亲哥哥还要亲。但是不管岑溪多么的努力都不能够强迫自己改变对臧言的感情,从友情变成爱情。
她的小心思完全不能够瞒得住臧言的,他从来都不会埋怨岑溪不爱自己,宁愿做一个哥哥的角色,出现在她的世界里面,对外是以夫妻相称,实际上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即使是如此,他也愿意终生不娶,当沐沐的爸爸。沐沐也是一个很贴心的孩子,比同龄的孩子都要乖巧听话,一点都没有他亲生爸爸的嚣张跋扈,所以臧言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牺牲,乐在其中了。
“我们两个之间谈什么谢谢呢?你要是在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臧言说生气是会真的生气的,他自己都觉得奇怪,这样的感情和关系,世界上很难再找到另外的例子了吧。就算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理解,他也是幸福的,就这样岂不是很好嘛?
“你真客气,我就是想要谢谢你啦!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有今天,沐沐也不可能如此的幸福快乐,我都不知道还要麻烦你多久,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岑溪一直都很愧疚,自己的心好像是再也热不起来了,但是臧言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自己和孩子,单身下去。
臧言生气的放开了她,手里还牵着孩子。臧言一把将孩子抱起来,对着沐沐粉嘟嘟的小脸蛋说,“小沐沐,你说你妈妈是不是很烦啊?不停的跟爸爸说谢谢,让她不要说她还要继续说,我们不要理她好不好?”
沐沐对于爸爸妈妈这样的对话创景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都是这样闹闹小脾气,过不了几分钟就会和好了,真是不懂打人的世界,比小孩子的世界复杂多了,既然爸爸再一次英勇的救了自己和妈妈,那么就给爸爸一个面子吧?
“恩恩,爸爸你说的真对,妈妈不听话,我们走不要理妈妈好了!”沐沐其实最喜欢妈妈了,但是他知道妈妈一定不会小心眼的生气的,陪着爸爸玩一次也没有什么是不行的啦。
“哈哈,我的乖沐沐啊!我就知道,你肯定站在爸爸这边了。”臧言偷偷瞄了瞄岑溪的表情,脸都绿了但还是死撑着不愿意求饶,于是臧言狠下心抱着孩子就独自走开了,“我们走吧,不要妈妈了,看她什么时候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了,我们再和她一起怎么样啊?”
“恩,爸爸你最好啦,我什么都听的啦!”沐沐给足了爸爸的面子,小脑袋依靠在爸爸宽阔的胸膛上,沐沐总是会无缘无故的觉得没有一丝力气,连说话都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之前他每次不舒服都会告诉妈妈,妈妈听了以后都要偷偷掉眼泪。
后来,沐沐偷听爸爸妈妈讲话才知道,自己是得了一种病,才会总是没有精神,如果不做手术的话以后会更加严重的,沐沐自己听了都非常的害怕,害怕自己以后要是见不到爸爸妈妈了,那要怎么办?所以沐沐要是不舒服总是悄悄地忍着,再也不和妈妈讲了。免得妈妈又伤心的掉眼泪。
第二十二章 烈焰女郎
岑溪的眼睛里面噙满了泪光,并不是臧言故意气自己连小孩子都跟着一起起哄,她是感动的要掉眼泪了。世界上再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比臧言对自己还好了,自从爸爸离开岑溪以后,她就没有奢求过谁会对自己如此真心,他就是这样一个不计任何回报,对自己付出无怨无悔的男人。
“谢谢你!”岑溪在心中默念,然后擦干泪花儿,跟上了父子俩的步伐。
臧言和小沐沐同时转过头,对着岑溪会心一笑。
曲沐阳一连在那家叫做“瘾”的私人会所守了很多天了,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女学生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老板娘想尽办法派了各式各样的姑娘,没有一个能够挑起他的兴趣。曲沐阳心心念念都是那个被自己夺取第一次的青涩姑娘。他甚至是有些后悔了,那个姑娘多么的傻啊,甚至不知道找自己勒索一笔钱财,他当时为什么就不能够相信别人一次呢?
之前的自己已经吃了很大一次亏了,为什么曲沐阳始终是没有接受教训,竟然又伤害了一个单纯的姑娘。
身边的各色美女卖力的表现着,大家都知道曲沐阳是个金主,用尽全身解数也要试一试,万一运气好能够勾住他的心,趁机勒索一把也是好的啊!曲沐阳只是一口一口吸着烟,一口一口喝着红酒,女人的香唇胶乳只是让他作呕。
忽然闯进来一个和曲沐阳打扮十分相似的男人,想也不想的就将曲沐阳从女人对立面拉出去,“曲沐阳,快跟我来,有好戏看了!”
曲沐阳虽然对那些女人一点都不感冒,但是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去看别的什么,只是我在这里糜烂发酵,想念自己心爱的人也是好的啦。“不去不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戏看,你喜欢就自己去看吧!”
男人可是和曲沐阳一起长大的,对曲沐阳不是一般的了解,虽然他们爱好不同,但是遇到了可能挑起他兴趣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叫上好朋友的。“喂--别这个样子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谁想装在枪头上啊?我这不是发现了好东西,非要给你分享吗?不然要是错过了,你以后要怪我的!”
最受不了的就是曲沐阳的大少爷脾气了,你为他好吧,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得把你当坏人啊。但是毕竟是那么的多年的感情了,曲沐阳看上去坏坏的,其实人还是很不错的,不管外界对曲沐阳是有多么的误解,他作为曲沐阳最好的朋友知道他的苦衷是什么。
“算了算了,再好玩的我都不会觉得好玩了,你就让我在这里好好想想过去和未来吧!”曲沐阳很是无奈,身边的人各个神采奕奕,只有自己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好像是一个死人一样,还好有个念想让他在这里守株待兔,有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
男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放弃呢?挥挥手,叫包厢里面的女人都散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曲沐阳依然是垂着头,看也不看一眼面前的好朋友。
时间仿佛是在瞬间凝固了,空间里面只剩下寂寥和无奈,男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看看谁坚持的时间比较久。
曲沐阳知道,他的脾气和自己的一样倔强,自己这么不识趣就算了,要是好朋友因为自己不开心了,那就太不好了,毕竟曲沐阳已经非常了解到,不开心是多么不好受的滋味了。
曲沐阳突然占了起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好啦好啦,跟着你去看看,别愁眉苦脸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从严肃转换到嘻嘻哈哈的常态,一手搭在曲沐阳的肩膀上面,“我就知道你会跟我走的,这次保准会给你一个惊喜啦,说不定台上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呢?”
男人只是开玩笑的,毕竟这么多年,眼睁睁看着一个刀枪不入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到这个田地,找了一段时间找不到就不找了,只是一个人悲伤难受,时刻等待着那个女人再一次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是唯一一个男人不能够明白曲沐阳在想什么的地方了,要是换做自己,一不做二不休,要么忘掉那个女人,要么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出来啊。让自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啊。
曲沐阳听男人这么一说,一双灰暗的眼睛突然就闪亮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要带我去看谁啊?”什么都不会让他有一点兴趣,但是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他就算是烧成灰丢到坟墓里面去,也可以活过来了。
“哎呦哎呦,我只是开玩笑啊!你把秘密藏得那么深,哪个知道你想的是谁啊!”男人就知道,能够让曲沐阳活过来的唯一方法就是在他的面前提到关于那个女人的消息,就算一听都是假的,曲沐阳也可以兴奋很长时间。
曲沐阳刚刚加速跳动的心又骤然慢了好几拍,“我就说嘛。就算是她回来了,也可能到这种地方来啊!”曲沐阳对她心目中的那个岑溪,了如指掌。曾近他无情的亵渎过她的单纯,直到她用离开来反抗,他才知道是自己错了,其实她本是那么单纯的女生,只要很简单的生活就可以很开心啦。
男人看到曲沐阳那么失望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出来,一边带着他走,一边伸出手指戳了戳曲沐阳的胸口。
曲沐阳敏锐的闪开,“别动手动脚啊,我对你可是没有一点兴趣!”他已经很不习惯别人对自己的触碰了,有时候甚至连无害的女人都很排斥啊。
“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没兴趣,你就对那个清纯的小公主感兴趣。我就是想知道啊,你那里到底是装的什么东西?怎么一点心眼都没有?”男人总是试图将曲沐阳从浑浑噩噩中解救出来,他重新强大不仅仅对他自己,对彼此事业友情都是很有帮助的。
“呵呵--”曲沐阳笑的很无奈,绕开了话题,“话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再不到我就要回去了!”
“你总是这样,每次跟你谈到这个话题你就不搭理我。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能够回到从前了吗?如果那个女人就在这个世界上,等着你去找她才愿意回来,那么你这样一个人悲伤不行动,有个什么用呢?”男人觉得自己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完全是被曲沐阳这个死木头给逼出来的。
“我走了!”曲沐阳不在多说,转身就要走。
“别别别,你快看,就是那个女人!快看舞池中央!”男人指着舞池中央的那个热辣辣的女人,几乎赤裸着身子,纤细诱人的四肢缠绕在钢管上面,翘臀,酥胸,巧妙的旋转着,不离开钢管一步。
曲沐阳长时间没有见光的眼睛,一瞬间被舞台上那个无比要养的女人给闪耀到了。来不及避开,就已经被深深吸引。女人颠倒众生的眼神稍稍一台,就电到了台下一大片。
曲沐阳也没能够逃出她的魔眼,因为只需一眼,他就可以在千万人潮中认出,那便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岑溪!
第二十三章 脱掉衣服!
“真的是她!”曲沐阳无法相信舞台上简单的几根布条裹住身体,在众多的豺狼虎豹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竟然就是在自己的心脏上面狠狠的刺进一刀的女人!
“什么?”嘈杂的音乐古典让好友听不清曲沐阳的话语,闪烁的彩色等下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光,“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再说一遍啊!”男人附在曲沐阳的耳边,大声叫喊着。
曲沐阳却再也听不见任何人说什么了,一双眼睛被舞台上的热舞的女人深深吸引,他不由自主的移动着步伐,完全不顾前面人潮涌动,好像不管千难万险都无法阻挡他朝着自己的心上人,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好友见到曲沐阳这般如痴如醉的样子,实在是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是早就木讷的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吗?刚才还是他死缠烂打曲沐阳才愿意来凑个热闹的啦,现在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了。认识曲沐阳这么久,他才知道原来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啊,真浪!也罢也罢,友人甩甩手,就让他那样吧,最好来一次艳遇把他从那个深深的陷阱中拉扯出来最好了。
岑溪在钢管上面旋转跳跃,重点部位就差一点全部暴露在观众的面前了,总是在关键时候一个转身,遮住了要露出来的身体。要不是没有办法,岑溪才不会在这里抛头露面,但是一个晚上跳两个小时的舞,就可以赚大几千块,比自己和臧言打工的一个月的工资都要丰富,为了给孩子治病筹钱,她为什么不去做呢?
还好这种地方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或者是游手好闲的人来玩,不会有熟人认出岑溪的,所以她最后还是妥协给了现实,以前就学过很长一段时间舞蹈,腰身十分的柔软,在经过专业人士的培训,岑溪很快就上路了。
刚好这个会所原来的钢管舞女因为一些事情不干了,老板急着招人,就让她来试一试,今天是她工作的第一天,岑溪特意化了很浓的妆,穿的这么少实在是不习惯,但是站上舞台疯狂的扭动,台下的观众激情的欢呼让她觉得好受了很多。
岑溪在舞台上纵身的每一秒都好像是火在烧,光滑的钢管不停的摩擦着她嫩泽的皮肤,滚烫滚烫的灼烧着岑溪的身体,让她隐隐作痛,还有闪耀的舞台灯光迅速的转换着五彩斑斓的颜色,独独打在岑溪的身上,照耀着她的眼睛,明晃晃的仿佛失明了一样,岑溪看不见台下观众的表情,一片茫然。
身体就要被点燃了,岑溪不再觉得心酸,如果孩子健健康康,她也不用背着臧言在这里抛头露面,出卖自己的身体。要是孩子有一个能够支付的起医药费的爸爸,那么她也不用如此为难自己,出卖艺术出卖灵魂了。
岑溪从钢管上倒挂金钩,头朝下的往下面冲下来,这个动作让她觉得很害怕,没有准备好的话,可能就会掉下来,摔伤脖子,甚至一命呜呼。但是这个动作完成以后,她就可以结束一晚上的工作了,所以岑溪卯足了力气,直冲而下,观众们都捏紧了拳头,生怕这个瘦弱的女人会出什么事情。
好在快接近地面的时候我,岑溪臀部有力一转,调转身体,稳妥妥地着地了。岑溪如释重负的微笑着,瀑布一样的水幕从天而降,顺着她的头顶长发而下,白纱一样的几块布料被迅速打湿,紧紧地贴在胸口上大腿上,这是事先没有跟她说好的。岑溪整个人都吓呆了,维持着那个动作久久的。
台下的人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幕惊呆了,短暂的静谧过后爆发了从所未有的欢呼,这样一个湿哒哒的性感女郎就近在咫尺我,男人都疯狂的叫喊着,“衣服,脱掉脱掉脱掉--”
岑溪害怕极了,双手护着自己隐隐约约印出来的胸部,慌乱的找着下台的出口,但是强烈的灯光照耀着她晕乎乎的,完全找不到方向。有男人看到岑溪这么狼狈的样子,激动地冲上台,捏上她尖尖的下巴挑逗地说,“小妞,真够火辣的,新人吧?今晚跟爷走怎么样,爷保证捧红你!”
不是没有想过在这种场合会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岑溪事先想到了很多逃脱的办法,但是当自己真的面对的时候,岑溪发现那些办法一个都试不出来,她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了,“不要,求求你别这样!”岑溪拼命的挣扎着,用最愚笨的方法逃避着,可是无济于事。
如果臧言在身边就好了,他一定会英雄一般的把这群臭男人都打地落荒而逃,但是这件事情却偏偏不能够让臧言知道,不然他一定会恨她的。
“活得不耐烦了!”石破天惊的一语出现,黑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上台子,一拳头将挑逗岑溪的男人打倒地上,半天都回不神来。
她吓得惊叫,蹲在地上捂住双耳,脑袋低垂着什么都不愿意看,湿淋淋的身体冷地直哆嗦。
男人丝毫不解气,对着趴在地上不能够动弹的男人拳打脚踢,台下的人大多是来找乐子的,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兔子一般的跑走了,谁也不愿意沾染上血腥的事情。一瞬间,喧嚣沸腾的世界仿佛冰冻了下来,没有音乐,没有呐喊,什么都没有。
被打的男人死鱼一样瘫软在地上,喷出来的鲜血在他的白衬衫上面开出妩媚的红玫瑰,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曲沐阳这才作罢,他挺起玩着的后背,提起的一口气终于放下,不适应的差点栽倒。
曲沐阳抹了抹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的咸涩液体,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里的她缓缓走去。这个角度看过去,岑溪就像是一个一丝不挂的清纯天使,没有任何杂质的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等待着他伸出双手,带她去过幸福美好的生活。
他每走一步,心都发了疯的狂跳,多少个折磨的人的夜晚,他都想再见一见自己心爱的脸庞,他想知道那个青涩的小姑娘是不是还是那么的稚嫩,有着吹弹即破的雪白肌肤,殷桃一样粉红娇媚的嘴唇。
可如今梦想终于照进现实了,但是这场景却和曲沐阳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曲沐阳甚至希望当自己撩起她湿哒哒的长发,露出她真实的容颜时发现自己搞错了,这个凌乱不堪的钢管女郎并不是自己找的那个人。
曲沐阳的脚贴着她的赤脚站定,他俯视着身下这个颤抖不已的女人,她背后的脊梁袒露出来,十分的好看,就和当年的岑溪一样。曲沐阳不得不承认,自己疯狂的迷恋那具青涩身子,因为她有蝴蝶一样的后背,而每次翻云覆雨过后,他总是喜欢抚摸着她后背突起的脊梁骨,每一个骨结都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随时都可以成为暗器,将他谋杀在忘情的夜晚。
第二十四章 别让我恨你
曲沐阳的眼圈热辣辣的疼,他伸出的手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他听见岑溪嘤咛的哭声,可怜的仿佛一只受伤的猫咪一样,曲沐阳就是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不管是她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只要是伤心那么一下下,他就会心疼的作罢,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岑溪几乎赤裸的身体上,冰冷的身体顿时感觉到温暖,哭泣也停止了,但是她低头看着男人擦得黑亮的皮鞋,紧张的不敢抬头。多么希望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啊,多么希望自己就这样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一切都会过去。
曲沐阳弯下腰,什么都没有说,轻而易举的将女人抱进怀里。岑溪惊呼着拍打地男人的胸膛,“放我下来,求求你放我下来!”但是她哭破了嗓子,他也一句话没说,笔直地走下了台子,走出了这个换乱不堪的午夜场。
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模样,挣扎没有作用,她只好苦苦哀求,“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请你放我回去好吗?我只是这里新来的舞女,我只负责跳舞,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岑溪的鼻音浓重,但是说话飞快,希望他不要强人所难。
但是曲沐阳依旧无动于衷,这个声音不用说就可以确定是谁了。不知道是要说她单纯好呢?还是她已经是老手了,知道对自己的金主欲擒故纵捞到更多的好处。他只是朝着酒店房间走去,希望时间无限加长,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女人了。
岑溪的脑袋飞快的运转,很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他能够在危急关头主动营救一个丝毫没有关系的女人,说明他比普通人都要正义一些。但是能到那种场合去找乐子的男人,还会有什么好东西呢?岑溪觉得自己是凶多吉少了,但是还是要努力的捍卫自己的清纯吧?
“先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然你也不会挺身而出来救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岑溪哽咽着,她不知道自己说这些他是不是听得进去,从来就不善于言语的她,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啊。
“我真的是卖艺不卖身的,要不是我儿子得了重病,我做几份工作都无法及时凑足昂贵的医药费,那么我也不会沦落到这里了。我孩子可听话可乖了,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我不能够就这样放弃他。”岑溪心里很苦很苦,但是从来都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只有这次岑溪一句一句说出自己的心事,心疼的在滴血。
曲沐阳整个人都震惊了,他的脚步就此打住,抱着她的双手拼命的颤抖,孩子?她已经有孩子了,而且还有重病?岑溪宁愿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这种地方挣这种肮脏的钱,那么孩子的爸爸?是哪个窝囊废竟然让一个女人来承担这重担?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