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流放

  终于结束了,不,是终于逃开了那个世界,一个人去散心,实则是让心更加的荒凉。孤身一人来到金华,想着去学一个喜欢的手艺。离开的时候又与老爸吵了一架,老爸还想留下我,可这个家全部都是她的影子,我如何能安静下来,我没有说,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有负罪感,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只有我没有想法,还是自己也太过封闭了,就连一点内心的声音都不敢说出一点。
  来到金华的第一天很迷茫,去了木雕城好几期,只有招营业员的,没有招木雕学徒的,我也没想到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我做过一个梦,叫做木雕之城,是一个复返中国木雕鼻祖最繁华的时代,结果我并未找到这样的工作方式,决定还是把这个梦写在小说里。我用了四个小时拖着行李箱,在流浪,我惩罚着自己,不吃不喝,只想在艰难中寻到一个停下脚步的理由。我没有坐车,也懒得去坐车,因为我想熟悉这个城市,像武汉一样,一步步的走出熟悉的感觉,但内心有个我一直在问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有个比较好的家庭,为什么还要这样逃出来,为什么还要这样流浪。也就在这样内心责备的情况下,无意中看到横店影视城,一个很多人有梦想而在这里流浪的人,我鬼使神差的上了陌生的小巴,上面有十五来人,从十九到四十岁左右的人都有,我在猜测每个人的目的,从衣着说话方式不断的猜想,但又时刻保持警惕,因为我怕是传销,这车一坐就是三个小时,路上看到的风景与家乡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这里的小山很多,空气也很好,阳光明媚,我想入睡,可不敢,因为害怕是有不好的事情,可能是我警惕心太重吧,到了横店的时候,感觉并不像传说中那么美好,这里只是一个镇级,用手机查了很多关于横店演员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是否在这里停下,但也想尝试一下这种生活。
  剩下的事情就是办当地银行卡,固定住宿,公安局办理暂住证等手续,而这样的事也就磨去了一天,演员公会一个星期也只有三天上班,办理演员证也等了几天。看着别人大型的道具与演技,感觉好尴尬,我能变成这么傻逼么?我这沉闷的性格?也是在发演员证的一天认识了阿一与阿鸡,一个是四川的,这让我想到了很多事,一个是广州的又让我想起了更多的回忆,每天白天找戏,晚上我就关在租房里写小说,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四天,每天黄昏的时候我都站在窗前看着天空,内心不停的质问自己,好的家庭是要有凝聚力的,我这样算分裂家庭吗,不停的去想,明明相爱为什么要分道扬镳,不知道,我很难受,我只想一个人静一下,我在哭,却没有了眼泪。
  三月天,晚上还很冷,可白天温度高,流了汗必须洗澡,不然我会嫌弃自己,冷水澡很刺激,我带的盖的也很薄,每晚常常的冷醒,晚上还是会梦见你嫁给了别人,我在追,可永远看不到你的身影,我明明知道你在哪里,每次醒来,我就写小说,那段时间整个人都处于疯癫与消极的状态。
  有一天我写小说,写了六个小时没有吃饭,写了三章,我一把扔掉笔与本子,一个人在房里哭了起来,我抱着自己的头,口中失意道:“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想打自己,自虐,不,我不能,这样我就真的疯了,我要好好活着啊!”我内心不停的呐喊,我心中有股气,我想将他释放,唯有自尽,可理智又不允许我这样去做。
  “那你就把你交给我吧。”在我将要崩溃的时候,内心又冒出了一个声音,他告诉我,如果纠结的事太多,那么就不去选择保持原状,如果将要疯癫,就抹去所有的情感,只为活着。我在房里突然露出冷笑,脸上毫无情感,拾起钢笔与本子,整理好床铺,就出了门,简单的吃了一下,让身体游荡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思维中全是死亡的方式,却被冷漠压在了心底,因为他说如果不知道怎么做,我就让出身体控制权,全部交给他。
  熬过了这一天,第二天下午有人要自己去拍戏,那是李哥,是因为有一个人放了鸽子,才让我顶包的,虽然不是很喜欢这样,但至少当了一次群众演员,而阿一因为身高问题从未演过,我给李哥他们买水果然是有回报的,下次的戏也在三天后,五点要到集合点,我四点就要起床,不是闹钟还真起不来,三月的四点,外面还是伸手不见五指,我感叹群众演员也是辛苦啊。是戚继光抗倭的电视剧,因为场地不在本地,坐剧组的车也用了一个小时,四个大巴坐了一百多号人,去山里拍,是杀青的几个镜头,看了看主要演员果然很正,一个男的一米八五身材极好,可以说是我羡慕的身段,另一人四十多岁是个随将,长的不好看,也矮小,但他那凶狠的气息还真有点张飞的味道,如果抛开他们的外表,首先气质上这点就压倒所有的群演,剧情悼念戚继光的去世,我们是小乒,手持铁盾与铁刀,盾有二十来斤,拍摄一直不过,手中的酸麻还是要忍着。
  这一天还算充实,没有胡思乱想,晚上与阿鸡,阿一吃饭,我请的客,他们来这里大半个月也没有接到戏,从习惯上来看,阿一的家庭环境不错,也可能是大学刚毕业,他所说的故事有很多隐藏,我懂在这人际关系混乱的地方,我并不喜欢刨根问底,而我也是只简单的说了一些来此的目的,而阿鸡家庭环境微差,人还挺实诚,他的故事没有断点,只凭着一股梦想来此。我心想我要有他这样的不顾一切的去追随,有多么好。然而这里的生活并不长,拍戏不是每天才都有,一个星期三次,能保持这个频率还行,可事实根本保证不了。我的钱来此地就去了一大半的房租押一付三,生活上也得控制,拍戏一天还有70-85元的费用按一天来算,不足一天也按这个价,已经一个星期没接到戏了,这让我对生活有了一丝惶恐,活都活不下来,还想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找工作,他们也与我一起找,我的主导,让我找工作很简单,而他们就算是一起,别人也只选择要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在社交上这点比他们强一点。阿鸡开着玩笑说什么,我忘了是怎么开始这个话题的,我在大街上抱着阿鸡的头,亲了一下,我没有在乎任何的对与错,我的纠结,世道的眼光,这是我第一次去亲男的,而且还是一个我并不愿意去做这样亲密的行为,最重要阿鸡没有阿一长得好看,一个男的被我说成好看,只因为他太漂亮了,他的气质很好,不是我在工厂,普通公司所看到的气质,其实如果玩笑开到他的身上,我恐怕会没有丝毫厌恶的去亲他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行为,很奇怪,内心有个我感觉很变态,但又有个我在兴奋,感觉很刺激,但我知道我还是喜欢的女的,这点我不能改变,因为我还在想她,只是对其他的女性没有兴趣,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一旦喜欢上了一个人,要用好几年的时间去淡化,在有深刻的记忆里,因为一个人并不能完全的忘记,我曾在小学喜欢过一个女孩子,暗恋三年表白那时还是六年级,持续的喜欢到十八岁,十年的时间,有了她我在忘却,我当时不知道我忘掉这个我又需要用多久的时间,可事实并不如意,她的消息打扰让我又有了死而复燃的念头,那个唯物主义的我又出现了,最后一次拍戏我就给李哥说了,还是找个稳定的工作,不然真的活不下去,也是在我放弃拍戏后的日子,李哥,威哥都也回老家了,因为拍戏太不稳定,特别是群演,我突然想起在公安局办暂住证有人说过的话,在里镇上不足七公里的地方有个精神病院,因为有很多人来此地拍戏的人,为了一股执念最后被送入了其中,我突然感叹道人生的曲折多变,我是一个很内向的人,但对与想了解的我又表现的很主动,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在那段时间里我真的分裂成了二个人格或者多重人格,我也害怕自己真的疯掉,停下了小说,时常在外面走动,看风景,呼吸新鲜空气,感受身边的一切事物,孩子的吵闹,夫妻间的吵架,爷爷奶奶关爱孩子的慈祥,一切美好的事情让我心中有着很好的熏陶,孩子的吵闹,那是天真的散发,因为我从三岁就再也没有大吵大闹过,因为吵闹在我的心里只会认为,大人有自己的事情,没有空理会自己,夫妻间的吵嘴,我也能很开心,因为吵嘴是有矛盾,有矛盾就能解决,夫妻之间古时候有言“床头吵架床尾和”,自己那年也不是一样,爷爷奶奶,自己并没有,但能看到这样的景象,让我的心很是舒坦,那一刻我心中念头通达,像一个僧人一样看透了许多人生。她又发来消息打扰我,我想拒绝,但我又想到我曾经给过她一个承诺“永远不要回避她。”,也是这个承诺让我更加的纠结。最后问了一句她愿不愿意跟我回,我给她说了最近的心境,她犹豫后还是拒绝,我就说了:“你既然选择了相亲与结婚,那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在想还好我用她的qq删除了关于自己的一切事情,这样可以让她没有怀念的方式,让我心痛,而我还留着她的一切,骗她说我也删了,不时的去怀念那种悲伤与幸福交叠的心情,我以为这样断开的方式我终于可以放开她了,而她还有最后一次的打扰,让我对不起了另一个她。
  人生很奇怪的东西,它会逼着人去选择无论有意,还是无心,你却都在它的掌控之中_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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