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哦？童康认识到事情有点麻烦。他知道华亚前董事长韩超的名声，绝对很嚣张的存在，他童康虽然有钱，但当时也不敢轻易得罪了韩超。要不然换做一般娱乐公司老板的话，他还用等着“买”秦海玉？直接“要”就行了。
而现在，似乎这个周东飞取代了韩超在地下世界里的地位？想到此处，童康也没有了刚才那大包大揽的气度，更不会傻乎乎地去找周东飞真刀真枪拼一把。“既然这条路子不行，你想怎么办？”
秦海玉恶狠狠地笑道：“弄垮华亚！或者，至少让他培养明星这个大业务垮掉！”
这倒是可以做，但童康不了解周东飞的底细，觉得犯不着这么拼命。就在童康坐在沙发上张开两条腿犹豫的时候，秦海玉却主动弯下身，低头动用双唇，一头黑发散落在童康胯间。撩拨了一阵，觉得童康似乎难以遏制了，这女人突然停下，微微抬头斜睁着一双狐媚的眸子，撒娇似的说：“童爷，求您了……”
童康正在兴头上，哪里停得下，当即将她的脑袋猛然向下一按，“妈的，把老子伺候好了，什么都依着你……”
——
第二天，周东飞一大早就来到了华亚公司。这两天，他已经和一家实力不错的影视公司谈妥，以比较优惠的价格租用一批设备。同时，也联系了国内较为知名的导演姜斌。这人在导演圈子里的名气虽比章艺谋、冯大刚等人稍次，但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实力派，无非是片子比前两人拍得少了点而已。此外，还联系了一个一线当红男艺人，准备出演男主角。
本来事情都很顺利，但方燕绫忽然接到了那家影视公司的电话，说是由于某些特殊原因，那批设备租赁的事情暂时不谈了！
擦，这不是临做饭了不给柴火了？
而没多久，联系的那个一线男明星也打来电话，说是电影档期安排地有点冲突，不能出演这个角色。
周东飞心知肯定出了什么问题，让方燕绫再向影视公司和这个男艺人打听一下问题的关键所在。终于，那影视公司的老板有点为难地说：“方总，不瞒您说，你们华亚的周老板，得罪了童爷了。”
童爷！在这个圈子里，被称作“爷”的家伙都是权势极大的。根本不用猜，方燕绫就知道是童康。
方燕绫对周东飞苦笑道：“得了，是童康放出风来，说圈子里的公司和艺人都不能跟咱们合作。”
“童康？这人什么来路，为什么跟咱们过不去？”芸芸不解问道。
方燕绫介绍了一下童康的身份，也描述了一下他在演艺圈里的巨大影响力，而后说：“童康的影响力在那里摆着，只要他摆明了态度，大部分人肯定不愿意为了跟咱们这个小公司合作，而去得罪他这个演艺圈大鳄。至于童康为什么跟咱们过不去，咳，我想可能是因为秦海玉吧……”
“秦海玉？”周东飞眉毛一扬。
方燕绫苦笑道：“公司好多人都知道，秦海玉和童康有些关系。要不是合同在身，而当初的韩董事长又很强势，估计秦海玉已经被童康买走了。这次秦海玉做这个，或许是出于报复心理？当然，在没有确定之前，也不一定就是她。”
方燕绫说的谨慎，但周东飞和芸芸都知道，问题出在秦海玉身上的可能性占九成。
周东飞很窝火，但在没有证据之前还不好去找秦海玉的麻烦。就在这时候，方燕绫的电话又响了。和前面的情况类似，那个知名导演姜斌也推脱自己有事，不准备执导这部影片了，并表示非常遗憾。
“姜导，不会是因为童康吧？”方燕绫也豁出去了，直接点明了问。
电话那边的姜斌似乎有点尴尬，道：“方总，其实你们作为一个实力不强的企业，确实不该招惹童康的。我以前欠他个人情，不能不还。话止于此，希望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作为国内知名导演，这话算是比较客气了。而连姜斌都受到了童康的影响，可见童康在这个圈子里的话语权是多么的大。
方燕绫直接苦笑：“周总裁，您封杀了秦海玉，秦海玉却让人封杀了整个华亚。”
……
“不解决童康这个问题是不行的。哪怕我们找到了不买他账的导演和明星，以后说不定还会出现一些妖蛾子事情。”周东飞自言自语。
但是他又知道，对付童康这样的人物必须小心一些。童康是公众人物，受到大量媒体的关注。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公众聚焦过于集中，后面的烂摊子不好收拾。
方燕绫悄悄出去了，这种事情上面，她帮不了忙。而芸芸听了周东飞的这个忧虑，说：“公众聚焦是个双刃剑，能保护他、也能毁了他。要是有什么劣迹、肮脏事，一下子就能让他身败名裂。这一点，比官员操守更加致命。
近墨者黑。跟周东飞这货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芸芸也有了很多歹心思。这丫头天生聪明，学啥都快——不论好的坏的。
“说的也是。”周东飞笑道，“不过，寻常的劣迹弄不垮他。他毕竟不是官员，也不是明星，只是个演艺圈的富商。比如那些风流韵事，说出去也就是个人品德问题，大家哈哈一笑，大不了扫一扫面子而已。”
“听方燕绫说，这个人似乎品质很差的。我不信这样的一个人，没有做过真正见不得光的事情。”芸芸说。
“关键找他的这些劣迹，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芸芸眨了眨眼睛，笑道：“当初不是你说的：海阳秘闻问陈薇，天下大事马一本？呵呵。”
马一本这货？想到他那头发仿佛被狗舔一样的形象，周东飞就不禁一乐。“这货夸夸其谈，似乎天下大事无所不知，所以我当初随口这么说了一句。其实谁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非这货三教九流的朋友多，特别是那些鸡鸣狗盗之辈的交往多，所以小道消息也就非常灵通。”
“嗯，这人确实口气很大，当初当着公司一群女孩子，他夸口说‘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全知道’，狂得没边儿了。”芸芸笑道，“当时领班儿小敏那丫头就难为他，让他猜猜小敏自己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嘿。”
“哦，还有这事儿？”周东飞莞尔一笑。确实，小敏那丫头什么话都敢说。“后来呢？”
芸芸小脸儿一红，说：“倒也是件怪事。马一本这家伙就像和尚道士作法一样，在小敏身边转了两圈，念念有词，结果就说是‘浅紫色’。你别说，竟然被他给猜中了！怪事哦，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当时小敏那丫头都吓坏了，其他女孩子就把马一本当成了活神仙，现在还喊他‘马半仙’呢。”
周东飞笑了笑，将一只脚伸到了芸芸的裙子下，笑道：“傻丫头，你看。”
这皮鞋擦得很亮，反光效果很好。芸芸低头一看，顿时脸蛋儿红到了耳根。因为她看到，皮鞋上反射出她自己那乳白色的小内裤了！
“哥！讨厌死了！”芸芸吓得往后一蹦，甚至不自觉地按住了裙子，难为情地娇嗔一声。
“哈哈哈！马一本那货的皮鞋整天擦得贼亮，比我这双亮多啦！”
“你们……你们都是坏人！”
“嗯，坏人，坏人，呵呵！”周东飞打了个响指，笑道，“得，就向这货打听一下。对付童康这样的坏人，还真得找比他更坏的——马一本很合格！”
第194章 天下大事马一本
马一本，超级猛人吕奉笙的义兄，但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吕奉笙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强横而不失儒雅，仿佛古时候的儒将。再看马一本，长相很不敢恭维，而且造型拙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能把“龙兄鼠弟”的字面意思倒过来演绎得淋漓尽致。
吕奉笙是周东飞和梅姐手中的一张王牌，近乎至尊宝级别，所以在心怡集团里的身份和待遇相当超然，很多大事都能交给他。但一人得道未必鸡犬升天，马一本只能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在不违反工作纪律的前提下，窜一窜美女们的办公室，在无知少女面前吹牛打屁、骗取一些有限的崇拜，成了这货的人生最大乐趣。
当然，总闲着也不是办法。周东飞考虑了很久，给他挂了一个心怡集团“特约顾问”的名头儿。当然，这只是方便财务上给他发一份薪水。
不过，对于他这个所谓的“顾问”，梅姐和周东飞一般“顾不上问”。于是，这货倒也得了个清闲自在。芸芸嫌他没事儿总跟美女搭讪，干脆给他配了一台电脑，暗示他没事儿就上上网，少往外溜达窜科室，耽误别人工作。这货倒也消停了一阵子，不过电脑却在一个月内报修了三次，每次都是因为浏览不良网页而中了毒。
这天，这货正坐在刚修好的电脑前，欣赏某岛国小成本、低投入的那种艺术动作片儿，办公室电话出奇地响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办公室电话就响过三次。两次是告诉他电脑修好了，一次是别人拨错了号儿。
很奇怪哟！马一本看着电话，随手把音箱的音量拧到了最低。拿起话筒一听，竟然是周东飞这位仁兄。
“一本兄，向你打听一个人。”
马一本乐了，大呼痛快！“飞哥，你终于顾上问我这个‘顾问’啦，哈哈！这阵子，简直闲得蛋疼。说吧，打听谁？”
“童康，认识吗？”周东飞在电话上说。
“好像是影视圈的某个大佬儿，咋了？”
周东飞苦笑道：“连身份都不敢确定，只能说‘好像’，亏你自称‘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全知道’！”
“嘿，我的这句话你都知道了？骗小女孩的把戏呗。”马一本不以为耻，“到底怎么了，打听这童康做什么？”
周东飞把童康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而后问：“能抓到他的小辫子吗？不是一般的小辫子，而是稍微一扯就能让他疼到蛋碎的那种小辫儿！”
“二十分钟之后给你消息！”马一本当成了大事，这也是他就职以来第一份实际性工作，高度重视。
效率真高，十五分钟之后，这货就联系了周东飞，笑道：“不得不说，童康这玩意儿真是我道中人呐！喜欢女人，糟蹋过不少年轻女艺人。扯蛋哟！飞哥，你说咱兄弟俩人品也不差，形象也帅得一塌糊涂，咋就不能托生到演艺圈里左拥右抱？奶奶滴，好b都让狗日了！”
周东飞一头黑线，怒骂：“擦你姥姥！老子让你打听正事儿呢！就这点小打小敲的破消息，能把那孙子给弄翻了？擦！”
“嘿，别急，兄弟也是有感而发嘛！这不还有杀手锏嘛。”马一本洋洋自得地说，“这家伙有个绝对劣迹，劣到你我之辈都为之不齿。畜生，真他娘的畜生，我告诉你呵……”
听了马一本打听来的消息，周东飞也确实觉得差不多，于是问：“这件事交给你老兄去做怎么样？”
“没问题！总算派发了任务，保证做得又完又美、又漂又亮。放心吧，绝对做得比哥的头发都亮！”
“甚至比你的皮鞋还亮？！”周东飞想到了那件事，笑骂道：“以后不准穿皮鞋，免得你整天当镜子用！”
“哦……呃……这你也知道了？您老人家才是活神仙哟……”
……
周东飞挂了电话，暗叹启御当初那句话的正确性：鸡鸣狗盗之士，也未必不能涌现真豪杰。比如眼前这种事，马一本出去办最合适。要是派吕奉笙去，估计人家会觉得不齿。
出了办公室的门，周东飞刚好看到了秦海玉。这个女人略带一丝挑衅的眼光，冷笑着看了周东飞一眼。她知道，童康已经向整个娱乐圈子施压了，没有人敢和华亚合作。对于这样一个鱼死网破的结果，秦海玉不觉得悲怆，反而有种得意。
周东飞懒得理会这个肤浅的女人，只是故意笑着问身边的芸芸：“你说童康这孙子会不会抓狂？”
“一定！”芸芸笑了笑，“无意”看了看不远处的秦海玉。
秦海玉不知怎么的，竟然打了个寒战。这对被她称作“狗男女”的总裁和副总裁，似乎只用眼神就一下子击溃了她的信心和自傲。
周东飞冷笑一声：“告诉燕绫，让她通知业内的朋友：童康必然完蛋！还有，以前这几个合作方咱们请不动，那就不请了，咱们另请高明。”
……
第二天的早晨，就在河东省清河市的一个小型别墅前，马一本提着一个精致的皮包，身上的穿着也体面了不少。不过，脚底下的皮鞋依旧剔明锃亮。生活琐事、个人风格，没必要全听周东飞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骚，万万不可因别人而改变。
敲了敲门，一个年近四十的胖女人出来开门。这个女人衣着打扮似乎比较前卫，其实那张脸的轮廓也很不错。要不是岁月的磨蚀和体型的臃肿，说不定当年也是一代的风华。
不过，这个女人似乎不好交往，一脸的傲慢之色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而且，眉目之中露着一股阴鸷气。“你是谁？做什么的？”
“我是娱乐传媒的。请问，您是方可儿小姐的家人吗？”
“哪个娱乐传媒？我女儿现在档期很紧，要是一般小公司就算了。”
这时候，屋里传出一个同样傲慢、但略显稚嫩的声音：“老妈，赶紧来帮我选衣服，一会儿还要赶飞机参加新闻发布会呢！”
里面这个人，肯定就是小影星方可儿了。或者说，算是一个大龄童星。今年十三岁，但成名已经一年了。一年来，她清纯甜美的形象赢得了不少关注，名气也越来越大。很多人猜测，要是再过两年，这个小姑娘会成为国内一线大腕儿。
而她的成名，离不开一个人的倾力扶持——童康。童康力排众议，硬是将这样一个普通女孩推到了明星的位置上。童康先后给她安排了两个较红的影片角色，并支持她参加选秀节目、联系各地的地方台采访，也算是没少费了劲。
这时候，方可儿气冲冲地走到了门前，“妈，你跟这个猥琐男人说什么呢，耽误事！”
电影上那些单纯可爱的形象，在真实的方可儿身上很难找到。现实中，她本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刁蛮小孩儿。再加上少年成名、受人追捧，以至于脾气比年龄长得还快。
对于方可儿的无礼，马一本一笑了之，依旧对方可儿的母亲说：“方太太，在下只借用你五分钟时间。”
“没空儿！”方可儿的母亲冷哼一声，砰然关门。门关了之前，马一本还听到方可儿似乎恶狠狠的骂了句“疯子”。
妈的，果然牛b！马一本乐呵呵地再次敲门，似乎敲不开不算完。
这次是方可儿直接开的门，一张微微稚嫩、但又沾染了一些娱乐圈浮华气息的脸露出来，怒骂：“要是再骚扰，我就报警了！”
“去你的！”马一本身手将这个刁蛮小女人推开。方可儿被这么一推，险些一屁股摔倒。而马一本则把门彻底推开，依旧礼貌地对方可儿的母亲说：“方太太，有些事不想跟小孩子说，咱俩谈谈吧。”
对于马一本这粗鲁无礼的举动，母女俩都震惊了。甚至，她们怀疑马一本就是个……上门抢劫勒索的匪徒？！
“你……你究竟要做什么？！”胖女人声音有些胆颤，但又假装镇定，“我们这是高档别墅区，附近很多邻居家都有保镖的！”
“别人的保镖关你们屁事，呵呵！”马一本笑着说，“来，咱们在门外说两句。说完之后，本人马上就走。”
方可儿的母亲将信将疑，走到了门外。但是，还是和马一本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
只听马一本低声笑道：“方太太，我想请你们母女出面，到法庭上指证童康强奸幼女。”
啊！方可儿的母亲脸色煞白！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这句话的确切所指。
没错，当初为了让童康提携自己的女儿，这个胖女人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把女儿“送”给童康！当时年仅十二岁的方可儿，就成了童康的玩物。记得第一次从童康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方可儿两条腿都近乎不能走路了。但是为了出名，为了即将到来的物质利益，这些似乎都是值得的！
后来的一年多里，方可儿数次被童康临幸。而童康也似乎从中找到了另类的、变态的乐趣。童康终日沉醉花丛，经历过的女人形形色色。但是小女孩哟，滋味确实不一样。
而随着次数的增多，方可儿也渐渐适应了这些。为了继续保持自己的知名度，为了让童康一如既往地捧她，她几乎用尽了浑身解数。以至于明明是个大孩子，可是在那方面，丝毫不亚于一个成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