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经历了一天的调查,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原本是想查出索隆的身份的,可是那厮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根本就透露出不出丁点痕迹,凌凡都怀疑他是不是有可能是从某地方偷渡过来的,所以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秘密,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凌凡暗忖迟早要将这个叫索隆的人查出来,他不是会开车吗,那就查查他之前在那里学的车,他还不信查不出来了。
  凌凡和苏雅刚回到王室为他们提供的客房不久,老古和天瑜也是一身的疲乏地赶了回来,看两人灰尘仆仆的样子,铁定是没少走路。
  “好家伙,那叫迪恩的臭小子太能跑了,整天带个画板这跑跑那跑跑,也不知道他画的是些什么,累死本大师啦!”古如风还没有进门就扯着大嗓门先嚷嚷了起来,然后大跨步迈了进来,天瑜也跟在后面,看样子也少跑路。
  凌凡赶紧将一双纯棉质拖鞋递给天瑜,天瑜看了凌凡一看,道了声谢谢,看得旁边古如风直冒酸气:“哎,凌小子,我也跑了不少路呢,我的拖鞋呢!?”
  “边玩去!”凌凡朝着古如风挥了挥手,笑道“你那双大脚板子再磨多少次都没事,对了,今天你们都跑哪了,怎么搞成这样子?”
  古如风听到凌凡的问话,顿时气愤无比,他一屁股栽倒在沙发上,哼道:“别提了,明天说什么我也不会再跟踪那个臭小子了,整天就知道闲跑,一会是山水画,一会是青天白日画,更甚者,他还总往深山老林里跑,有好几次都碰到了我们都遇上了山狼,幸好天瑜厉害,没几下便把山狼给打发掉了,不然今天回来的可是一堆白骨喽。”
  “既然这么说的话,看来那个迪恩王子确实是对政治不太关心啊……”凌凡狐疑地叹道。
  “不是不关心,是压根就没操这份闲心!”古如风纠正着凌凡的病句。
  既然如此的话,看来王位的继承人应该没多大问题了,迪恩无心于王位,那看来也只有马利特是最佳人选了,只要七色花降解除,相信不久之后,a国的王位便是他的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杀害唐雷和托泰的凶手很有可能便是马利特,不过凌凡总感觉事情怪怪的,因为直觉告诉他,马利特并不像是一个会下狠心杀害自己亲生兄弟的人,而且他之前还曾经阻止过唐雷和托泰的争执,如果他真的要想以阴谋夺取王位的话,那么他就不应该劝阻,因为那样的话,唐雷和托泰便会因为违反国王的话而失去继承资格。
  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而凌凡的脑袋也是越来越糊了,不过瞬间鬼降两个字飘进他的大脑,这两个字瞬间便飘了进来,并不是那种灵光一闪,仿佛是有人强行给他塞进脑袋一样,不过也正好,凌凡刚好想起自己要请教老古什么是鬼降,于是他问老古到底鬼降是什么,谁知老古听到鬼降两字,差点没把茶碗摔在地上。
  古如风一听鬼降两字,整个人都是一变,他紧紧地盯着凌凡问道:“凌小子,你怎么会突然部这个东西?!”
  “我也不知道,突然想起来的。”凌凡耸耸肩,说道。
  “既然是突然想起来的,那就突然忘了吧,这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知道的话恐怕你一连几夜都会睡不会觉的。”
  “那就别……”凌凡原本是想说那就说完了,可是当他张口的时候却是:“没事,我不怕,我啥事没见过啊,说吧,我想知道鬼降到底是什么,怎么能炼鬼降?!”
  “哈哈,凌小子,你说什么,你要炼鬼降,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古如风突然昂声笑了起来,良久才停止了笑声,道:“凌小子,我告诉你吧,如果你想要炼鬼降,那就必须得先学会养——鬼!”
  第二十章 血咒鬼降(中)
  第二十章 血咒鬼降(中)
  凌凡顿时一愕,听到鬼降两字,他的后背直觉鬼气森森,汗毛直竖,惊愕地反问道:“什么叫养鬼?!鬼还可以养?!”这恐怕是凌凡进入hit特别行动组后听到的最为让他心惊的怪话。“老古你给我开玩笑吧,鬼又不是什么鸡鸭鱼狗,怎么可能会养呢,你就净诳我吧。”凌凡说什么也不相信古如风的话,鬼要是都能养的话,那跟禽兽还有什么区别。
  古如风最是害怕别人不肯相信自己的话,特别是凌凡,他一向以糊弄,不,是教育凌凡习得中华玄学文化为已任,见到凌凡怀疑自己的话,忙起身坐在凌凡的身旁,解释道:“凌小子,你还真别信,降头术是千年前由中国传入东南亚的,而中国自古玄学上就有养鬼一说,而其中最具盛名的两个门派便是阴阳道和茅山派,当然还有一个驱魔辰家,不过辰家一向是驱魔斩鬼为主,不屑于养鬼,而我们阴阳道则以养鬼超渡为主,茅山派则以驱邪化劫为主……呃……话题跑远了,现在我们就说说降头世界养鬼之说。
  降头师的品阶是由低到高的,越是高阶的降头师,他的本领就越是高强,所习得的降头术也越是高深和玄奥,而其中能够到达降头术巅峰的降头术便是飞头降,当然飞头降如果练成,直接可以飞升成仙,所以这个跳过一提,我现在只跟你说下降头世界中的鬼降。
  鬼降,是一门相当复杂和危险的降头术,顾名思义,就是控制一个鬼魂,然后命令这个鬼魂去做任何事情。当然鬼魂也分很多种,但其中大部分是我们所无法看见的,只有用特殊方法才能看见,比如阳阴道的阴阳镜,茅山派的天眼神珠等等。不同的鬼魂,担任着不同的任务,在很久以前的冷战时期,鬼降便成了东南亚诸国探听和窃取对方情报的主要手段,甚至包括暗杀对方军事首脑等等。
  而所有的鬼魂之中最恐怖的当然就要数血鬼降,其他的鬼魂无法被人所视见,近乎可以说是隐形的。然而血鬼降却不同,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看见的它,不过却只是一道影子,一道来去似电如风的血红色人形怪物,它的身上会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在诸多的鬼降之中,也只有这恐怖的血鬼降可以执行杀人计划,所以一个国家都希望自己的降头师能够炼祭血鬼降从而达到威慑地位,就像如今的原子弹一样,可是即便是如此,还是有很多降头师不愿炼祭血鬼降,因为……”
  古如风说到因为的时候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吞咽了下喉结,似是不忍心再说下去一样。
  “因为什么啊?老古,说话别说一半好不好?!”凌凡原本不想听,可是听又听不全,这可把他急坏了。
  “因为炼祭血鬼降的方法太过于残忍,而降头师在a国是一个相当受人敬仰和尊崇的职位,所以他们都引以为傲,而且很多降头师并不是邪恶的,而是心地善良的长老和仁者,他们不是不懂如何炼祭血鬼降,而是不忍心而已。”坐在一旁迟迟没有发言的苏雅终于开口说话,只是凌凡对着一个用黑色面纱将自己脸遮蔽住的人,实在是感觉不舒服至极,可是却又没办法。
  “不忍心,鬼降不是炼祭死者的灵魂吗?有什么不忍心的啊?”凌凡提出自己的看法,道。
  苏雅摇摇头,黑色的面纱抽动了下,道:“炼祭死者的灵魂,那是普通的鬼降,而血鬼降的炼祭方法是要将一个活活的八岁孩童,一身的血放的一滴不剩,而在放血的过程中,孩童的痛苦的表情实在是给人太深刻的印象,所以很多见识过血鬼降的降头师都不愿,不忍心再经历这一幕,所以即便血鬼降是威慑众国的强有力武器。
  可是各国的降头师似乎很是默契反对血鬼降,当然也有一些邪恶的降头师公然违背降头界,其中一个便是曾经和父亲苏丹大降头师激战的邪恶降头师,他之前便是用血鬼降将仇人的一家老小全部噬杀的,后来又用它来对付父亲。父亲虽然也懂得如何炼祭血鬼降,可是他却从没有动过手,因为父亲是心地善良的,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当然他也绝对不允许其他降头师也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为了阻止那个邪恶的降头师,父亲和他展开降头世界中的堪称经典的大战,各类降头术被激发的淋漓尽致,很多只是在书籍中记载的降头术也被两人活生生地施放出来,由于岁数和天赋的关系,父亲和他的对决明显占有上风,最终,邪恶的他终于将自己最后的杀招——血鬼降施放了出来,当然对于他的这一招,父亲也早有防备,因为之前父亲就听人说过,他为了将自己变得更强,所以就公然违背众降头师达到的默契契约,独自一人炼祭降头术,为此不知有多少无辜的孩童子鸡丧生他的手下,经过一番战斗后,父亲成功地破解了血鬼降,并将那个邪恶的降头师打下山涧,将他彻底埋藏。”
  凌凡知道苏雅说的轻松,苏丹和邪恶的降头师一番战斗后,成功地破解了血鬼降,可是实际情况应该凶险万分,既然血鬼降可以令众多的降头师公然畏惧害怕,那么它的破坏力一定是相当的恐怖,而苏丹竟然能连强大无比的血鬼降也能破解的了,可见他的实力当真不能用强大来形容了。
  “苏雅,你给我说说你的父亲到底是如何破的血鬼降吧,我很好奇呢。”凌凡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话,连他自己也惊讶万分,虽然他对血鬼隆很是好奇,可是却并没有真的想炼祭过血鬼降,甚至他连丁头降头术都不会,可是他的意识仿佛不受他控制一般,不断地向苏雅提出关于血鬼降的问题,看来潜意识里自己可能对血降头挺忌讳的。
  苏雅看着凌凡,又看了看古如风,古如风瞧见苏雅看向自己,冷哼一声道:“丫头,本大师是阴阳道的,要破你的血鬼降自然有本大师的手段,你们降头师破血鬼降方法本大师才不屑于用呢,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偷学了去,尽管说便是。”
  “就是告诉了你,凭你的资质,你也学不会!”苏雅朝着古如风没好气地说道,然后又接着将血鬼降说了起来:“刚才已经说过了,炼祭血鬼降是要用一个活生生的孩童全部鲜血,而且必须是一滴一滴挤出体外,但是血鬼降既然是高深的降头术,那么它的困难性和危险性几乎是并存的,稍有不慎,便会被血鬼反噬,轻则功力尽失元气大损,重者丧命失魂,成为血鬼永远的奴隶。
  刚才说过,血鬼降是要将鲜活孩童全部的血滴落出来,并迅速再刺破自己的左右手的中指,将一十六滴鲜血滴进去,连滴一十六次,这样才能做到由心控制血鬼降,但是也要时时注意血鬼降的反噬,因为之前已经提到了,炼祭血鬼降的过程极其残酷,被降头术控制的鬼魂,充满了阴、阳两界之中的全部怨恨,生不生能,轮回不能轮回,满含怨恨的它极其攻击性,凡是有杀人的机会,它都不会放过,而且总是能迅速地将任务完成,过程太过于血腥残忍,以至于被血鬼杀死的人灵魂也同样是无法超升的……”
  凌凡听到这里时感觉自己的胃在急剧地翻滚着,一股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感觉涌了出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那种感觉强压了回去,他想要阻止苏雅不要再说下去,可是却发现自己无法张口,好似喉间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而苏雅却接着说了起来,而且后面的话更加的恐怖和血腥。
  第二十一章 血咒鬼降(下)
  第二十一章 血咒鬼降(下)
  苏雅显然并没有察觉到凌凡的不适,而是接着说了起来:“但是有一点是炼祭血鬼降的降头师所必须注意的,那就是必须将血鬼收回来的,不然的话,那血鬼就会成为令人畏惧的‘野血鬼’,比之普通的孤魂野鬼还要可怕,野血鬼不受任何人控制,它来自自如,行踪诡异,见人便杀,每杀一人便吸干他的血,从而使它的功力增强一分,到最后,炼祭它的那个降头师也必然会成为它的食物,而一旦那个降头师被野血鬼所杀,那么野血鬼便会发生质的变化,成为血魔,成为天地间一个极度恐怖可怕的存在,它将无人能敌。”
  “呃……这么恐怖啊,幸好苏丹大降头师将血鬼给破杀了,不然真的太可怕了。”凌凡很是后怕地说道,他不知道原来在距离中国千里之外的东南亚还发生这样一件可怕的事情。
  “不,父亲没有杀了那只血鬼……”苏雅的语气变的很不自然,身体也有些发抖。
  凌凡的后背瞬间无比的冰凉,道:“不……不会吧,既然没有杀了它,那a国到现在怎么这么安静啊?!”
  苏雅的语气中充满了苦涩,说道:“血鬼降实在是太太强了,父亲之前从来没有跟血鬼降交手的经验,虽然他懂得如何制服噬杀血鬼,可是由于血鬼的可怕程度严重超出了父亲的想像,而且由于那个时候,父亲的功力严重损耗,他已经无法再施展法术杀弄血鬼,可是又不能放任血鬼不管,于是父亲便作出一个大胆的试验,为了困住血鬼,父亲以自己的身体为容器,将血鬼困在体内,由于降头师的体内有着大量的咒语和符咒,所以血鬼被引进父亲的身体之后再也无法逃出,父亲以最后的功力将那个邪恶的降头师击败,打下山涧,而父亲他自己却由于体内封存着血鬼,所以精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狂暴和激怒起来,为了不使自己祸害他人,父亲决定自残身体,将自己关在密室之中,不再与外界接触。”
  苏丹的经历令众人顿时生心万分的敬佩,即便是狂傲的古如风也是默默地沉声不语,凌凡也是一脸的感叹和敬佩,由于苏丹,他一改心中降头师那阴狠歹毒的形象,原来降头师和所有的玄门奇士一样,既有德高望重的仁者长辈,又有邪恶无耻的败类。
  “苏雅,我们现在能去看看苏丹老师吗?”凌凡不知为何自己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苏雅摇摇头,道:“不,父亲是不会见你们的,他现在正在想法克制体内的血鬼,分神不得的,稍有分神,血鬼便会冲破父亲的咒封,重现于世,到那时恐怕再无人能制得住它。”
  古如风听闻此话后,张了张口,可是却没有说出话来,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想说‘那倒未必’,或许是想到苏丹大降头师的关系,他才没有说出来而已。
  刹那间,客厅里顿时无比的安静,安静到了极点,剩下的惟有数人的呼吸声可闻,这种安静令凌凡感觉心烦意乱,此次出国查案,其困难程度远远超出自己的想像,这是真的不用自己动手便要杀人的案件,而且根本就无迹可寻,杀死唐雷和托泰的人是一个相当高明的降头师,或许是有人指挥着如此一个高绝的降头师,如果说是第一种情况的话,那么可能性太多了,不过敢杀王室的人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话,那便是有着极大的政治利益,从这点来说,服从马利特和迪恩的古力和桑巴的可能性极大,可是却找不出丝毫的证据,再这样下去,该怎么向国王和王后交待啊。
  想到王后,凌凡的脑海突然间灵光一闪,他记得托泰死的那天,王后好像说什么是报应咒语之类的东西,似乎她早就预料到自己的儿子会死一样,那时国王的表情甚是惊怒,将王后喝令了回去,如果照这个思路推断的话,或许从王后的口中能得出有价值的情报呢。
  凌凡将自己方才的灵光一闪告诉了众人,听闻凌凡的怀疑后,苏雅显得有些惊愕,凌凡问她是不是知道什么,苏雅告诉凌凡,之前她跟王后聊天的时候,好像听她说起过这件事,可是当时王后说的断断续续,所以她也没听清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过王后多次提到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小山村,当然还有那个可怕的血咒。凌凡问苏雅那个血咒是什么。
  苏雅摇摇头,道:“那个我真的不记得了,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王后吧,我想她应该会将那个血咒告诉我们,毕竟现在已经死掉了两个王子,而且都是她的亲生儿子。”
  “好,就照你的办,这一次我和天瑜两人去,既然王后当时不肯将实情告诉你,或许你是怕你泄露出去,我和天瑜是外人,相信王后应该不会对我们心存芥蒂的。”凌凡从沙发上站起身,拉了拉袖口,笑道。
  苏雅很快便安排凌凡和王后见面,由于事情紧张而特殊,王后请凌凡和天瑜到她的房间详谈,并将一切宫女侍卫都退了下去。虽然贵为一国之王后,可是凌凡并没有觉得王后的房间有多豪华和奢侈,和马利特的房间比起来简直差了好几个档次,王后的房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寻常百姓的家,如果不是她身上那件象征着身份的华服,凌凡还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了呢。
  王后是一个相貌端庄秀美的女子,虽然已经年近五十,可是依然如二十多岁的女子一般,丝毫不显老,皮肤嫩白的好似少女一般,看来她应该也是被人下了某种延缓衰老的降头,如果不是最近经历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凌凡是绝对不会延缓衰老的降头。
  “听苏雅说,你们找我有事要谈,是吗?”王后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望着凌凡和天瑜笑着问道。
  凌凡也不遮遮掩掩,当即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奉国王陛下的命令前来调查唐雷和托泰两位王子的死因,虽然有了些许的进展,可是始终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还清王后明示。”
  王后听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的名字,神色一沉,淡淡地说道:“现在我不是什么王后,只是一个母亲而已,你们也不用称呼我王后什么的,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我吧,只要能帮你解决问题,我一定会全力帮助你的。”
  凌凡看了天瑜一眼,然后道:“王……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想通,所以前来向您请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托泰王子中散发降死亡的那天,您好像说是什么诅咒之类的话,我想这应该不是您随口说出来的吧。”
  听到凌凡的问话,王后显得很是吃惊,不过随后便镇定了下来,道:“真想不到,你的观察能力如此细致,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托泰会将你们请回来了,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应该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们来a国这么久了,应该也知道我和珍妮的关系了吧,我的娘家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a国国王的登位需要的巨大财力均是由我家支付的,所以唐雷他们的父王也是如此。
  国王陛下年轻的时候,英俊潇洒,不受任何王宫条款的拘束,喜欢大自然,喜欢在自己的国境中四处游赏。那个时候我是深爱着国王陛下的,为了他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可是国王陛下却不喜欢我,他就跟迪恩一样,喜欢到处游弋赏玩,根本就无心于政治。而且当时国王并没有其他兄弟,这使得老国王甚是难过。
  然而就在一次的游历中,国王遇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叫水云的女人,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跟国王施了什么妖法,国王竟然像发疯般地喜欢上了她,并且发誓要娶她,并使她成为自己的王后。
  然而水云却是一个小山村的寻常人家的女儿,除了相貌极美之处,一无所有,如果国王娶她作王后的话,那么王室和我家族的关系彻底决裂,后果将是异常严重的,这不是王室所能承受得起的,于是老国王对此事坚决的反对。而年轻气盛的国王扬言自己再也不回王室,他要守着水云,哪怕只是当个寻常百姓也心甘心愿。百般无奈之下,国王和我的父亲商量该如何办理,我的父亲是一个性情暴烈且手段残忍的人,他告诉国王,一切由他办理……”
  第二十二章 可怕毒咒
  第二十二章 可怕毒咒
  凌凡听着王后讲述二年前的事情,没想其中还有这番曲折,他不禁好奇地问道:“你的父亲到底对国王和水云做了什么,这和诅咒又有什么关系?”
  王后苦笑道:“你先听我说,很快你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后来国王就和水云平静在生活在小山村之中,竟然长达一年之久。突然有一天,我的父亲派人将国王掳了回来,并且将整个小山村都一把火烧掉,山村村民全部被残忍地杀掉,特别是那个叫水云的女子,更是被关在一间小茅屋中,被熊熊燃烧的烈火烧死。
  据当年执行计划的人说,水云在被烧死的时候曾经发下毒誓,她向降头之神起誓,她的怨恨便永不消除,她要替自己的父母,替整个小山村的人报仇,她要杀死国王和王后的所有子女,一个不剩!
  当我和父亲还有老国王听说这件事后很是担心,那个小山村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有着独特的降头秘术,即便是父亲对他们的降头术也不甚了解,现在水云发下死亡毒誓,自然令众人很是不安,于是老国王和父亲便请来众多法力高超的降头低来驱超山村的亡灵,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水云的怨恨也该消除了。可是哪里想到,二十年前,那个毒誓竟然还在,并且连续杀死了我的两个孩子……”说着,王后便痛心地捂着脸低声哭泣起来,充满了悔恨之意。
  原来王后口中的那个毒咒是这么回事,凌凡心里顿时豁然开朗,看来除了政治上的阴谋外,很可能还有另外的复仇的因素在内,不过凌凡对这个灵魂复仇却不怎么相信,降头术他虽然勉强可以接近,那是因为他曾经见到过看到过,可是灵魂这东西他始终还是抱着怀疑态度,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亲眼见到过一个完整的灵魂在他的眼前。
  在离开王后的房间前,凌凡询问了王后关于那个小山村的位置,王后说她其实也不知道,当时负责这件事的是老国王和她的父亲,而现在两人都已经去世了,而当年参与的众多降头师也早已四散漂泊不知去向,惟一知道小山村位置的人可能就是国王本人,不过这是国王心中的一道伤疤,王后不能保证国王肯定会告诉他们那个小山村的位置。
  但不管怎么样,凌同还是决定试一试,当下他和天瑜便向王后告别,然后找到了国王,向国王表明来意后,果然国王的脸变得异常的难看,不过却没有直接拒绝凌凡,而是让他们坐了下来。国王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停地来回踱着步,脸上是一片焦虑之色,最后他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将那个小山村的地址告诉了凌凡,并且他要凌凡和天瑜保证,这件事绝不能让第三者知道,甚至是包括他们的上级领导,凌凡想了想,答应了国王。
  听到凌凡的保证,国王才松了口气,他扭头望向王宫墙壁上的一副画,那是一副极漂亮的风景画,画面上青山碧湖,天空蔚蓝,细看之下会发现,湖的不远有一条小溪,一个青年痴痴的站在小溪的尽头,身体转身左侧,似乎在看着什么,如果再仔细的话,可以发现,距离青年的不远处有一洼小湖,一个女子的正在小湖中淋浴……
  由于那个小山村的位置距离a国首都实在是远的可以,于是凌凡决定连夜赶往,为了保险起见,他让古如风和苏雅,还有天瑜,四个人一起前往,至少可以有个保障。不过,自从凌凡踏上前往那个小山村的火车时,他的第六感便告诉他有一双阴沉的眼睛在冥冥中注视着他,而凌凡也每一次都在脑海中看到那双满含怨恨的眼睛,每一次都骇得一身冷汗,幸好古如风还有苏雅,天瑜三人陪着他,不然要是他一人的话,说什么也不敢独闯这个神秘国度的。
  a国的交通还是相当发达的,数条铁路线贯串全国各地,因此在晚上十点左右,他们便来到小山村所属的那个小镇,不过由于天色实在是太晚的缘故,四人就在镇中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准备明天再去探望那个神秘的小山村。
  吃过东西后,四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起来,坐了一整天的火车,四人都累的不行。
  凌凡将自己摆成大字躺在柔软的双人大床上,柔软的床铺贴着他的后背,好似一只只小手为他按摩一般,而他虽然很困,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只是睁着眼睛望着淡蓝色的天花板。
  突然间,淡蓝色的天花板开始扭曲起来,那精致的雕纹也在极速地旋转,凌凡以为自己的眼花了,他紧紧地闭了下眼睛,又重新看向天花板,这一看他的整个人都吓呆住,只见一双苍白的巨大的脸出现在天花板上,没有嘴,没有鼻子,只有一双满含怨毒的眼睛,眼睛似乎要滴出血来,狠狠地注视着他。
  “啊——!”凌凡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抓起枕头便朝着天花板丢去。
  嘭的一声,枕头撞在天花板上,发出一声轻响,待他再次看向天花板的时候,天花板又恢复了原样,哪里还有什么巨脸,什么满含怨恨的眼睛。
  凌凡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手拍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因方才的幻觉而剧烈跳动的心安静下来,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响起咚咚咚的砸门声,然后便响起天瑜的声音:“喂,凌凡,开门,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是天瑜,凌凡顿时松了口气,他跳下床,将门打开,见天瑜正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口,秀美的眼眸中尽是担忧之色。
  “你在做什么,跟枕头搏斗了吗?!”天瑜伸手将凌凡脑袋上的一根枕羽摘了下来,没好气地问道。
  凌凡怎么会将自己出现幻觉而害怕这种窘事说出来,那样天瑜铁定会对他更加的鄙视,忙道:“那有这回事,我是在练俯卧撑,刚练到一千个的时候,不小心拉到了肌肉,所以就……你懂得的。”
  “一千个俯卧撑,哼,骗鬼吧你!”天瑜将手中的枕羽往凌凡的脑袋上摔去,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并用纤美的后背回答凌凡:“既然没事就去睡觉,明天要走很多路呢!”
  “你要是担心我的话,可以过来一起睡……”凌凡突然失口冒出这么一句话。
  “去死吧你!”天瑜停住脚步,朝着凌凡冷哼一声,然后便用‘咣’的一声响亮的关门声回应他。
  “还好这招万试万灵,不然天瑜还真的会以为自己出什么事呢。”凌凡将门关好,长长地松了口气,后背贴在门上叹道。
  算了,还是早些睡觉吧,明天还要走山路呢,对于一向身体素质极差的凌凡来说,走山路可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他将门反锁之后,便朝着床铺走去,然而没等他走出几步,急促的砸门声又突然间响起。
  “唉,天瑜这丫头,又要搞什么?”凌同狐疑着走到门前,将门拉开。
  一瞬间,凌凡的整个人都骇在门口,他看到什么?!
  他的面前,凌空飘着一颗女子的头,女子的脸满是严重的烧疤,恶狠狠的眼睛满含怨恨地瞪视着他,撕裂的嘴唇缓缓地张合着,吐着黑色的雾。
  然而,凌凡的面前却只有一颗头,只有一颗头,没有身体,头的下面却是串悬着一堆血肉模糊的肠胃脏管,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颗鲜红的心脏在嘭嘭嘭的跳动着,看到那一圈圈肠管在蠕动着,那是一副只有在医学课本上才能见到的恐怖画面,顿时凌凡眼前一黑,整个人都骇得晕厥过去……
  “凌凡,你醒醒,他到底怎么了,老古,苏雅,他到底是怎么了?!”
  朦胧中凌凡听到天瑜焦急的声音,透过眼缝他看到天瑜正趴在他的胸前好像在做着心肺复苏,他清晰地感觉到天瑜按压自己心脏的力度。
  然后又是一瞬间,他的整个人都像是过电一般,愣住,只觉两片柔和湿润的嘴唇贴在他的口上,向他的肺里吹着气。
  或许是突然呛到的关系,凌凡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体,剧烈地咳嗽起来,喊道:“天……天瑜……我没事……我还活着!”
  “哈哈,本大师就说了,这小子的命比猫妖的命还多一条,怎么可能会死呢,听说过主角定律没有,哈哈,凌小子,真有你的,连冥想状态都能进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程度啊,佩服!”古如风见凌凡,顿时又开起玩笑起来。
  “佩服你个头,昨晚我见到鬼啦!”凌凡朝着幸灾乐祸的古如风狠狠地骂了句,不过一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个悬挂着一堆肠管胃脏的女人头,他便感觉到一阵发寒。
  “鬼?哈哈,你不是天天见吗?什么鬼啊,说说看。”古如风仍然不知悔改地笑道。
  凌凡伸脚踢了古如风一脚,道:“我看到一个死人头,没有身体,就他娘的挂着一堆肠胃脏管!恶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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