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黯然
“太好了！”
霍天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激动的跳了起来，她大哥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她就说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荣云现在还在京城，她的兴奋没有人可以跟她分享。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的霍天语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要找她大哥，而是决定去看看那个女人的下场，昨天晚上她在餐厅演的那场戏，简直是恶心的可以，明明就是她自己有问题，可是她竟然还在那边装可怜，想要把焦点引到小然身上去，她姐姐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小然的问题，这两姐妹真的都是这么讨厌。
还说什么求小然放过她姐姐，她们根本就没有跟那边施压号码？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坏事，还想有好下场简直就是妄想。
“大小姐好。”霍天枫的公寓门口，四个保镖守在外面，看到霍天语整齐划一的问好。
“你们好，辛苦了。”霍天语从来都不是那种飞扬跋扈的大小姐，所以每次也会跟他们打招呼，再说了，这里人里面也有是跟她在岛上一起受过训练的人。
“那个女人一个人在里面吗？”
霍天语朝着门内指了指，在提到焦娇的时候，虽然已经用了‘那个女人’这样的称呼，脸上的嫌恶的样子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变化，这也不怪她，几年前焦娇就恶心过她了，现在又出现，这个恶心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是变本加厉。
“还有人。”
保镖边回答的同时已经帮霍天语将门打开，她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门内的景象跟她想象的有很大的差别，电影里面那些吸毒的人毒瘾犯了都是非常疯狂的，可是她现在看到房子里面的样子还是跟之前差不多，至少她现在看到的客厅这边是这个样子的。
“大小姐。”
不知道从哪里又出现两个人站在霍天语的面前，恭敬的打着招呼。
“人呢？”
霍天语皱着眉头，房间的门都是打开的，但是并没有看到焦娇的踪影。
“大小姐跟我来。”
其中一个人带着霍天语走到一扇打开的门边，角落的位置，霍天语看到了正缩成一团的女人，脸上眼泪鼻涕一大把，还有好多的抓痕在她暴露出来的皮肤上和脸上，要不是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她绝对没有办法把眼前的这个人和昨天跟在大哥身边的人联系在一起。
焦娇现在处在一个非常敏感的时候，身上好像万千虫蚁啃咬的感觉让她好想歇斯底里的尖叫，可是她身上也并没有多少力气可以做到这件事，听到有人来的声音她本能的就往这个方向爬来，她受不了了，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的，可是她不想死啊。
“求你们了，求你们给我，你们让我说什么我都会说，但是你们先给我，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焦娇颤抖着声音拼命的往门口的方向爬来，霍天语冷眼看着她，这就是被毒品操控的人，没有一点点尊严，为了这一下的刺激可以变得完全没有自我。
“我先走了，你们做事吧！”
霍天语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看下去，她本来的意思是过来看看焦娇狼狈的样子的，可是现在她看到了心里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开心，她无法想象一个人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她就能想到之前大哥宠着她的样子，她觉得大哥都被她玷污了。
离开霍天枫公寓的霍天语也没有心情去找大哥了，最后索性回到公司，欧洲那边的合作虽然看似没有什么问题，她们的条件他们都能接受，只不过签合同需要换人，可恰恰就是这样她才觉得不正常，不过她现在想这么多都没用，等到下个礼拜，什么情况到时候会一清二楚。
霍天枫这边跟司翡夜聊了很久，虽然司翡夜从头到尾的话都不是很多，但是往往都是一针见血的。
“夜，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是你来安慰我！”
霍天枫苦笑一声，在他们这几个兄弟里面，夜是最不食人间烟火的，也是最孤高冷傲的，所以当他对庄然上心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不被这个消息震惊，他们以为注定要孤独一生的人竟然比他们谁都要早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得不说他也是幸运的，世上只有一个司翡夜，也只有一个庄然，他们生来就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当局者迷！”
司翡夜淡淡的看了一眼霍天枫，丢下这四个字，没有把霍天枫的话当作是夸奖，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要是这辈子没有遇到庄然，或许他会就按照以前的方式继续生活下去，但是老天让他遇上了她，拥有了她，那么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再过没有她的生活，他相信他一定会死的。
当局者迷，这四个字直击霍天枫的心脏，虽然焦娇吸毒被他撞破，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多的伤心和痛苦，最大的感触竟然只是觉得可笑，笑自己竟然如此的识人不清。
“真的没有殷素的消息吗？”
他不是不相信庄然，只是这个消息让他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没有。”
司翡夜这一次并没有继续看着他，这是假话，但是他答应过他家司太太。
霍天枫黯然。
“你不用觉得愧疚。”庄然走到司翡夜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对他来说有些过分，但是大哥之前做的事情也很过分，即使他现在幡然悔悟了。
“即便是他现在知道了殷素的消息，殷素也不会想看到他。”
如果可以，她希望殷素可以重新遇到一个良人，殷素的身世跟她差不多，甚至比她的更加凄惨，但是她要比殷素幸运了那么多。
现在在她看来，霍天枫显然是不适合她的，她需要一个心里只有她的人，一门心思对她好的人，而不是这样受不住一点点考验的人。
“我明白。”司翡夜的大手回握庄然，看着大哥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很庆幸他爱的人在他的身边。
再次回到这个小山村的时候，殷素觉得自己有着从未有过的激动，虽然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决定，但是她却觉得比她以往做的任何事都有意义。在这里，不用手机，没有网络，生活回到最质朴的状态，让她的心里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王奶奶，我回来了。”殷素欢乐的声音在王奶奶家那破败的放在前面响起。
“丫头，快进来，热坏了吧！”王奶奶颤颤巍巍的从家里出来，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赶紧拉着殷素进屋。
“还好，我受得住。”殷素接过王爷爷递过来的一碗清水，咕噜咕噜的就大口喝了下去，这个山泉水虽然比不上庄然那边的味道好，但是也比外面卖的那些纯净水不知道好喝了多少倍。
“谢谢王爷爷。”
殷素将手上的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岁月并没有太眷顾这对夫妻以及很他们有关的任何物件，这种老的桌椅都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有些破败。
“你这丫头搞这么客气，这么大太阳你帮我们去城里跑，该说谢谢的是我们。”
王爷爷有些感动的看着殷素，白发人送黑发人之后就没有人这样的关心过他们，虽然村里都对他们不差，但是这里的人条件都不好，每个人都要忙着奔自己的前程，他们也不想太麻烦别人，可是殷素这个丫头，虽然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对他们老两口真的是没得殷素没有接这话，只在一边呵呵直笑，这些都是她自愿的。
自愿，是啊，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愿的！
那一闪而过的难受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不能再想那些，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她都不想再想起来。
“王爷爷，奶奶，这是今天买山货的钱，您二老点点。”甩过自己心里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殷素从身上拿出一些钱放在桌上，让老人点数。
王家两老看着桌上的这些钱，对视一眼，却迟迟没有去拿。
“怎么了？”殷素看着两老的样子，虽然心里明白但是这个时候只能是装糊涂。
“丫头，这钱···”王爷爷指了指桌上的钱，明显就太多了，他们今天的那些山货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王爷爷是觉得跟以前的金额不对是吗？”殷素看他们没有直说，可能是以为这是她的好心在帮他们。
两老点了点头，表示是她说的这样。
“您误会了，这不是我故意往里面多放了的。”殷素起身将钱拿起来放在了王爷爷的手上，“这个钱就是您那些山货买的钱，只不过今天我没有按照您说的买到收山货的地方，我是直接买到了餐馆里面。”
“餐馆？”二老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办法，他们从来都是卖给收购的供销社或是有人专门上门来收。
“是啊，您的这些山货对城里人来说可是好东西，现在有钱人都喜欢这些纯天然的东西。”这一点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大鱼大肉的生活过惯了就都开始注重起养生来了，这些东西还是她从小然那边学到的，今天她也带着这些东西去收购站问过的，但是价格实在是太低了，几块钱一斤，价格高一点的也才十来块的样子，也就是说二老忙活了这么久还换不来几百块钱。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了小然的餐厅，那里面就是因为食材好，所有生意都是非常好，即便是贵点都没有关系，所以她就找到了城里最好的餐馆问了下，没想到对方看到东西之后当即就要了下来。
“因为您二老的东西好，所以别人才愿意要的。”殷素不想他们因为这件小事就觉得对她有什么感激之情，不然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虽然也远远达不到小然那边的价格，但是相比收购站那边，餐馆给的价格已经多了三分之一了。
“丫头，不管怎么说老头子还是要谢谢你。”王爷爷紧紧的攥住手里的这些钱，多出来的这些多少可以缓解一下他们窘迫的生活，他们自己赚点，再加上政府给个月给的低保补助，可以让他们不用去麻烦别人。
“王爷爷，王奶奶，您二老先坐。”殷素将两老拉到身边坐下，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事实上她也真的把这二老当成了自己的爷爷奶奶。
“今天，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二老商量。”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看着她突然变得严肃的神情二老也跟着重视了起来。
“丫头，你有什么事就说，只要我们这老骨头帮得上忙的就一定会帮的。”王爷爷非常郑重的说着，王奶奶在跟在一旁点头。
在他们看来，殷素是突然来到他们村里的，肯定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难处，不然一个这么年轻的丫头怎么可能在他们这穷乡僻壤待的下去。
“王爷爷，您太紧张了。”看着他们的样子，殷素一下没崩住的就笑了。
“我打算帮您把这房子重新翻修一下。”殷素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两位老人的表情，果然在她一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二老马上就要拒绝，殷素赶紧又抢着开口。
“您这房子也有些年头了，上次下大雨不都是家里到处漏雨吗？光线又不好，冬天肯定也是阴冷的，这样对二老的身体是不好的，说句不该说的，您二老要是不保重身体，要是谁先撒手了，另外一个怎么过。”这些话殷素也是纠结了很久的，有些老人是非常忌讳这种话的，毕竟人还在世说这些话多少有些咒骂的意思，但是殷素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二老同意她的帮忙，毕竟二老这么多年先后送走了三个子女，对生死什么的都看淡了，相互扶持的过了这么多年，肯定也想过这个问题，即便是又一个先走了，肯定也是希望另外一个好好的生活下去的。
事实也果然跟她想的差不多，两位老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看起来反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至于是在思考她说的建议还是在思考身后事殷素就不清楚了，不过她觉得如果是庄然在这里的话肯定会知道的，不管是在她的心里，还是在木立秋，霍天语的心里，庄然都是无所不能的。
“在我的心里，二老就是我的亲人，我只是想让你们过的好一些，我一个人来到这里，您二老一直都对我很好，我希望自己也可以做点什么。”
殷素看着二老，她来到这里是带着一身的伤过来的，情伤，在跟霍天枫发生关系之后她就应该马上抽身，毕竟现在这个社会一夜情什么的很正常，但是最后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迷失在了他的攻势当中，尽管她装作很淡定的样子，但是他也早就被他放进了自己的心里，不然也就不会因为他强迫她跟着他住过去她就去了，每次带她出去她也都是那样的配合，也不会有知道自己要回岛上，有两人那一次抵死的缠绵了，只是她敞开了心，他就放了个炸弹进来，将她的心炸的支离破碎。
这里的生活让她变得平静，这和二老给她的关怀是完全分不开的。
心里想着这些让她伤心的事，脸上再怎么掩饰都会有一些表现，王爷爷他们都是活了这么久的人，经历了那么多，殷素的事情虽然没问过，但是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她是个懂得感恩的姑娘，他们……
“您先考虑考虑，我真的只是想帮忙，您二老也不想让我以后离开这里还一直都挂念着您的这边，时时刻刻的担心吧！”殷素收好自己的情绪，没有让他们马上回答，反正这件事她是一定要做到的，这次他们考虑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她不关心，一次不行她就再来劝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达成自己的目的。
来到这里之前她都是掩饰过自己的所有行踪，可是取钱之后小然他们肯定会知道她的踪迹，她也不想在自己离开之后开时时刻刻担心二老的安全问题。
这次没等二老再说什么，殷素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再回头，看着这个房子，好像更加摇摇欲坠了……并且这个场景好像在她梦里出现过，这也是她为什么会选择来到这里的原因。
或许，她应该去找二老再问一问一些事情，不过不是现在，还是等他们先考虑她的建议！
所有的事情，上天都已经在冥冥之中安排完毕，你现在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着非常明确的目的。
霍天枫的离开，司翡夜和庄然也都想了很多，其实尽管话是那样说，但是庄然也在想到底是不是她管的太多，毕竟每个人选择不一样，或许，她不应该帮殷素做这个选择。
“阿夜，我们谈谈？”
思索再三，庄然还是觉得她需要跟司翡夜好好谈谈。
司翡夜挑眉，放下自己手上的平板，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看着她纠结的样子，大概也知道她会跟他说什么。
“大哥和殷素的事情我是不是管的有些太多了？”在司翡夜面前，庄然直奔主题。
“要听真话吗？”司翡夜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庄然的手，好像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个话题而表现出一点点惊讶，似乎，就是在他的意料之内。
“当然要听真话。”庄然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搞了半天她自己纠结了这么久，他却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司翡夜低笑，这次不管是把玩她的手，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自己的身上，坚硬的臂膀紧紧的箍在她的腰间，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我们换个方式说，我不觉得你管的多，你把殷素当朋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她考虑，这个立场并没有问题。大哥之前的事情做的也确实很过分，殷素会感谢你为她做的一切，但是你要想，这毕竟是殷素和大哥之间的事情，最后做选择的也是他们。”现在她会来找他说这些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内，他知道她会想通的。
“所以，我们应该把殷素的消息告诉大哥？”她之所以会来问他，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感情的问题还真的不是别人能帮忙的。
“也不是这样，给大哥一些教训也是必要的，以后我们不再干涉就可以了，大哥自己会去找，至于找不找的到那就是他的问题了。”虽然他是大哥，但是在是非问题上司翡夜也是分的很清楚，这是大哥自己的选择，那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好吧，我明白了，哼！大哥这样，我是真的不希望他那么快就找到殷素。”庄然只要一想霍天枫竟然因为那样一个女人而伤害了殷素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调皮！”司翡夜在她的鼻尖刮了刮，这气鼓鼓的小模样真是看的他心痒痒的。
“本来就是，要是换成了你，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找到。”庄然拉下他的手，他就知道护着他大哥，不过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司翡夜整个脸色都变了。
“然然，不管什么时候，我们有什么误会，我们都要面对面的说清楚，不可以让我找不到你，我会怕。”司翡夜将她抱紧在自己怀里，说话的时候似乎都还有些颤抖，找不到她，没有她的日子太痛苦了，他经历过一次，再也不要了。
他这辈子不会有别的女人，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难免会有一些磕磕碰碰，要是真的有误会的话他们一定要当面说清楚，就像他之前说过的那样，除了死，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我就开玩笑，我知道你不会。”庄然也紧紧的回报着他，赶紧安抚着他，他们曾经分开过，虽然不是因为有别的女人出现，但是她也确实是让他没有找到过，他唐唐的司三爷竟然说他会怕···庄然心里不知道是该觉得是幸福还是觉得心疼。
“不要这种玩笑。”抱的再紧都没有把那平息他心中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她再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前似乎能够看到这个画面，看到她离自己而去的画面。
庄然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阿夜，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捧住他的脸，庄然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却不想一沾上他的就被他夺去了主动权，掠夺着她嘴里所有的空气，恨不得真的将她拆吃入腹，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不要在这里。”感到他的大手已经落在了自己隐私的部分，庄然赶紧按住他的手，虽然张嫂现在不在，但是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要是被她撞到，她以后都不用做人了。
“回房间。”司翡夜也看了眼敞亮的客厅，这里确实不是一个合适的战场，起身抱着她就往楼上走去，低哑的声音里饱含情欲。
刑天来到庄园的时候，司翡夜已经带着庄然进来房间，他敲开书房的门，没有看到司翡夜的人，想着自己刚刚得到消息转身离开，这种时候他还真的是不方便打扰，几遍现在手上的消息再急他也只能先去找别得人。
上了车，刑天就将电话拨给了任子翼，大少现在忙，二少在京城，那就只有四少可以做决定了。
任子翼现在负责的就是焦娇那件事情，刑天得到的消息也是跟着有关的，两人约好地方碰面，这个消息看起来虽然没有那么的重要，可是只要仔细一想就能发现其中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