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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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如同预计一般的在傍晚时如期举行，有了下午的那一番缠绵，会上朱茗都不大敢与他有太多互动，纵使有也是脸带羞涩很快的带过，眾人对此也是未察有异，口头婚约都立了，朱家两老也许了，小娘子小相公的，纯属平常。
入夜之后，景文独自一人在澡堂洗澡。
虽然经过他的改建，洗浴上比起以往便利许多，用水基本上是用烧菜的碳火，经由增建的砖造导管加热，这个导管有如蚊香一般在浴池下蜿蜒，保温效果算是相当不错，使用上他平时都是另外引到木桶里面洗，就跟其他人一样，不过由于大家都是穷来的，会经常洗澡的也就他和翎羽怡柔叁人，朱茗还是要让翎羽拉着才会洗的。
而大浴池每隔五日就会换水一次，换掉的水会拿去做其他洗涤器物使用，所以每当大浴池要换水的前一晚，他就会肆无忌惮地在池中泡澡。
他本来就不习惯早睡，所以洗澡时间基本上是跟任何人错开的，一直以来到也没发生什么怪事，除了有几次是和公孙先生一起以外，再来就是有一次被小玉儿撞见而已。
他双手大鹏展翅，恣意向两旁伸展，背脊倚着浴池边缘，毛巾捲成一条覆在眼上，一身婴儿臂般粗壮的筋肉纠缠盘结，在热水的浸泡下逐渐放松，水里飘着些许樟树树叶，那是他进来之前在门口摘的。
一想到下午的好事，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不过爽完以后，有些问题倒是得好好正视一番。
虽然朱茗让他连翎羽怡柔一起娶，叁人的感情也是好极，怡柔兴许还好说，自己可是曾经强硬的婉拒过翎羽的，这个妹妹嘴上不说，但是个性其实倔得很，跟他自己倒有几分相似，不过最近倒是变得有女人味许多，想到当初刚认识她的那时，那可是悍得很。
「唉，老婆大人这么说了，不讲也得讲啊，以后茗儿都不让我碰怎么得了。」嘴里呢喃着发牢骚，心底又是如何呢？
虽然自己对洹儿一心一意，现在不也是变成茗儿了，当初婉拒翎羽的时候到底是心有雨洹还是心有朱茗，他已经分辨不清，自己对翎羽又是怎么想的呢？
是战友么？
是妹妹么？
还是……他的脑中浮现一个可怕的光景，要是茗儿不在，自己会怎么看待翎羽？
「……是谁？」
门外的脚步声中断了他的沉思，这个步伐轻重他还算熟悉，烦恼中的他也不打算管到底是谁，继续盖着毛巾躺着。
「文郎莫动，是我。」传入耳中的是朱茗的声音。
「你，你怎么来了？」景文有点讶异，不过却还是听话没有乱动。
「怡柔睡了我便来陪你了，怎么不要啊，不要那我走了。」
「哎哎，别走么，我怕黑。」景文听到她要走，又闹起孩子脾气。
「你不都一直自己这样子点着烛火洗么，我一来就怕黑。」朱茗好气又好笑。
「我不管我就怕黑，你得陪我。」景文甩着蹄膀闹彆扭，顿时水花四溅。
「好好，你把眼睛蒙好了，我没说好不许乱来，知道么？」
「好，我乖，你别走。」
「真像个孩子。」他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亲了一口，然后盖在眼上的毛巾在脑后被打了个结，紧接着身旁水声晃动，一双湿漉漉的小手搭在他肩上，轻巧的给他揉捏了起来。
「茗儿，好舒服呀，这般贤慧的妻子要去哪找呢？」没有答话，他伸手要抓看看她人在哪，结果指尖被拍了一下。
「喔对，不能乱动。好娘子我知错了，莫打莫打。」还是没有答话，不过刚才停下的按摩又继续了起来。
「茗儿，其实我刚才……」
又被揉捏了一阵肩颈，他再度开口，结果被嘘了一声。
「其实我刚才，」他不明其意，料想估计自己一人洗澡在澡堂说话会引起怀疑，所以才被嘘了一声，于是压低了音量。「翎羽的事情，我刚刚想了一阵。」
轻柔的按摩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
还是没有答话，他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不得不说，人要是对自己撒谎，久了就是连自己都能骗倒。」
一双小手拉着他的手掌，十指交扣掌心贴着他手背舒展他的手腕与指头。
然后换手。
好吧看来茗儿只打算听没打算回了，于是他又接着说下去。
「其实，其实我好像从来没把翎羽当妹妹看，当初叶老先生打算将她许配给我，我是知道的，会把她收作义妹，纯粹是不想，不论我报仇成功或失败，都独留她一人，那时的想法是如果我娶了她，却要害得她守寡一生，那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别。」
按摩停住了，小手搭在他肩上，就这么搭着。
「我伤她伤得很深，或许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解决的，我与翎羽的问题要比茗儿你想得要复杂得多，不过我会好好处理的。」
那双小手拍了拍他的斜方肌，然后身旁的池水一阵波动，她踏入水池，在他身边坐下，景文料想自己大概能动了，于是将她一把搂入怀中。
不搂还好，这一搂马上就乖乖不对了，首先身形就比朱茗高大些许，他每次一搂就直接大手往人家乳房捞去，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而手中的棉柔明显要小上一号。
「你谁！」他连忙摘下遮眼毛巾，眼前女子肌肤白皙，身形纤瘦，不是别人，正是翎羽。「翎，翎羽，怎么是你？」
「大哥莫怕，我又不会咬你。」翎羽一阵好笑，秀丽的脸庞染着一抹羞涩，双颊霞红如桃花一般，浑身一丝不掛，似乎现在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缩着身躯。
「不、不是，我刚刚不是跟茗儿说话么，怎么忽然便，便变成是你了？」景文一阵混乱，东张西望，他很是确定自己不会听错朱茗的声音，自己不可能认错。
「别瞧了，茗儿姐姐早就走了，这里就剩下我们。」翎羽娇羞一笑，还是不太敢直视他的赤身裸体，就是半身泡在水里也是，但还是别着头，缓缓朝他靠去，「大哥，翎羽都让你看光了，你就是不娶翎羽也不行，就是没让你看光，翎羽早已心许于你，你不娶翎羽，翎羽也不会委身他人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说给你听么？翎羽我这般对不起你，你都不怪罪我么？」景文见她羞姿尽露，心想自己要是再躲躲闪闪，大概只会更加令她伤心，于是大手一捞，将她拥入自己怀里。
「大哥，是我请茗儿姐姐帮我的，翎羽不是有意要戏耍你，翎羽对大哥是真心的。」翎羽顺服的依在他怀中，全无往日那般剽悍之风。
「你请茗儿帮你？」景文完全听不懂，「你怎么忽然让茗儿帮你如此这般，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哥，说了你别怪我。」翎羽羞涩地盯着他，姿态抚媚诱人。
「我只怪自己蠢，是我对不起翎儿，怎么会怪你？」景文搂着她，有些惭愧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
「大哥先且不要自责。」翎羽轻声道，「今日下午，翎儿，翎儿都听到了。」
「这个，你，你都听到了什么了。」景文目光游移，脸颊冒汗，欲盖弥彰。
「约莫是，大哥唤姐姐作小妖精时起罢，翎儿太好奇了，听了一个时辰有。」翎羽娇羞道。
「那不就几乎全让你听尽了么……」景文一隻大手摀住自己的脸，房里还毫无羞耻心的一个人这下子羞愧欲死。
「这倒没有，」翎羽浅浅一笑，「其实翎儿当下是有事要与大哥相商，不意间听了一个时辰也是很不好意思，所以中间便离开了，顺便把人都给大哥支开，中间翎儿又回来，大概少听了半个时辰。」
啊不是，没人计较那个时间长短啦，拜託喔！
「翎儿，听便听了，这跟你请茗儿帮你，跑来看我洗澡有什么关係？」景文揉了揉额头，感觉脑子转的有些发晕了。
「……翎儿说了，大哥不许取笑翎儿。」翎羽肃然道。
「一定不取笑翎儿。」
「翎羽，翎羽也想与大哥行夫妻之礼。」翎羽说完，害羞地别过头去。
「这个，我心里面是困惑无数啦，不过，这有什么好取笑翎儿的？」景文一脸问号。
「哥哥不会觉得翎儿是个荡妇罢？翎儿也只对大哥是这样的，翎儿是不是很不应该？」翎羽悄声道，头都快埋入水里了。
「人有七情六欲，这很正常呀，不应该的是大哥，平白让翎儿对我这么上心还穷作不知。」景文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哦，不过你让茗儿替你出声，想要让我误认你是她这点就有些不该了，我要是真没认出来，平白就与你行了男女之事却没对你负责，这怎么能行。」
「大哥，翎儿知道你性格专一，翎儿不要大哥难做，大哥就是对翎儿没有情意翎羽也不勉强的，翎儿有大哥一夜露水就知足了，翎儿不用大哥许诺什么。」翎羽微微一笑，「可是刚才大哥说的那番话，难道当真么？」
「哪番话？」
「大哥没把翎儿当妹妹看，是把翎儿当什么呢？」翎羽注视着他，自己刚才一席自言自语，究竟把翎羽当成什么人，他向来专心一致，为了朱茗他可以不顾一切，捨去身边任何一人。
但是，翎羽和怡柔则无法捨去，说实话就是让她们嫁人他都不大愿意。大概也要她们坚持己见才有可能。
「翎儿，我自然把你当女人看了，我的女人。」
翎羽一愣，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忽然她回神过来，露齿一笑。
「大哥，此话当真？」她又往景文挨去，娇俏的乳房往他身上贴着，虽然不比朱茗，但是弹性十足，景文被这一贴忽然惊觉两人这时都是赤身裸体，顿时起了反应，那条不乖的巨龙一下甩在翎羽腿上，翎羽虽然吓了一跳，但是也是强忍震惊。
「那是自然。」景文忍着邪念，一把将翎羽抱到自己腿上侧坐着。
「大哥，你不必为了哄翎儿开心，故意说着违心之言，翎儿真的不在意大哥心里有没有翎儿，翎儿只要能待在大哥身旁便知足了。」翎羽小脸埋在他胸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翎儿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景文忍不住被她激得跨间上火，一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一股女儿香气扑鼻而来，翎羽被这一搂，也不闪不躲，小腿轻轻一提，跨坐在他身上，整个人紧紧朝他贴去，埋首在他的胸膛，一双纤细而因为经过长年训练所以有些精壮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说什么也不愿分开。
「翎儿听到了，因为翎儿听到了，」翎羽小脸在他胸膛磨蹭，「翎儿不要哥哥为难嘛。」
「你是听到什么呀？这样反而我好为难啊。」景文一脸困窘，他下身的雄起就这样被翎羽压迫着，只稍稍一动便在她光滑柔软富有弹性的小腹上磨蹭，蹭得前端都出些腺液来了。
「翎儿不想说。」怀中可人儿呢喃道，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彆扭。
「翎儿乖，你不说大哥怎么知道你听了什么，说不定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景文顺了顺她的发丝，吻了吻她的额头。
「翎儿不说，大哥没有亲对地方，翎儿就不说。」
你是在傲娇几点的，平常就知道耍大小姐脾气，景文一脸好笑，端起她的下巴，轻轻一吻。
「说吧，嗯？」景文温柔道。
「大哥还要答应翎儿一事。」
「嗯，我答应你。」
「大哥别玩，翎儿还没说是何事呢。」
「说吧，一样答应你。」
「大哥不能怪罪茗儿姐姐，茗儿姐姐也是为了我们着想的。」翎羽一脸做错事的小猫模样，怯生生的看着他。
「我没事怪罪茗儿做什？」景文话才说完，脑子一转，啊，莫不是茗儿说了那事。
「翎儿听见茗儿姐姐迫着大哥了，茗儿姐姐是为了我们才这么做的，但是翎儿不想大哥为难，翎儿每天与大哥打打闹闹，大哥开开心心的翎儿便也一样的开心，大哥苦恼，翎儿也一样苦恼，翎儿是知道的，大哥将来定是要一飞衝天之人，翎儿不过一介凡人，虽然大哥对翎儿期望很高，也很照顾翎儿，可是不论其他人怎么看待翎儿，翎儿永远记得，翎儿的一切都是大哥予的，翎儿不愿逼迫大哥做违心的事，就算忤逆茗儿姐姐，翎儿也要帮着大哥做自己。」翎羽说着，娇躯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倒是让他更加坐怀要乱。
「翎儿，你误会大了，茗儿不是逼迫我，反而是点醒了我，大哥一点也不为难，反倒觉得自己明明心中都有你们，嘴上却只愿独厚茗儿，却是矫情了。大哥一点也没有违心，如若是，翎儿也不能如此坐在我腿上，翎儿，我的身心都只属于我的女人，如果翎儿不愿在我心中佔有一席之地，我的大腿是不让你坐的，」景文微微笑了笑，「还有会一飞衝天的地方只有这儿，再没别的了，这你就别多想了，嗯？」
他往自己胯下一点，翎羽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差点都忘了这条火热了。
「大哥好热啊。」
「可不是？你也别要误会茗儿了，茗儿不只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她也是不愿我错过你们两个好姑娘，辜负你们两位好姐妹才这般念兹在兹，大哥刚才已经深切反省过了。」景文两手在她白皙滑嫩的背上摩挲，「反而是我有诸多对不起翎儿的地方，翎儿，你愿意原谅我么？」
「傻哥哥，翎儿怎么会怪你，既然翎儿未曾怪罪大哥，又何来原谅一说？」
「翎儿，那，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女人么？」
「那还用说，最难搞的便是大哥啦，大哥，翎儿等不及了，你现在，便要了翎儿罢，翎儿，翎儿全是你的了。」翎羽俏脸娇红，两隻小手握上他擎天玉柱，轻柔地搓动起来，「大哥，翎儿，要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