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轰隆!”
  我突然感觉到好像好像有一辆卡车一样把我给一下子给推上了半空中,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然后就重重地摔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身子轻轻地飘了起来,好像是在半空中吧,一片祥光照在身子上,暖暖的,好舒服。
  难道我死了么?呵呵,也许是吧,72mm迫击炮的轰炸下能活下来那可怪了。突然之间有一种莫名的忧伤升起我的心中。就这样走了的话,那么父亲和母亲一定很伤感。好像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给他们进过考呢?以后他们老了该怎么办呢?
  那种失落渐渐地涌上我们心头,我拼命地告诉自已,我不能死去,不能死去,我不能。
  “袁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
  “队长?”我居然看到他鬼见愁,他一身常服。看来我真的死了。
  “队长。”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脖子,那里一点伤痕都没有。都说一个人死的时候时候是什么样子,那么他变成了鬼也会是什么样子。看来这句话说得不对嘛。
  “你在这里干什么?”鬼见愁问道。
  “报告队长。我与鹰嘴当任拦截者的任务。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我也就来看你啦。”我说道。
  “你来看我。看我什么啊?不好好地去训练,想挨揍啊?”
  鬼见愁说完就一脚过来了,我来不及躲开,那脚就踢到我的屁股。
  “啊!”我一下子痛得叫了起来。
  当我猛然的睁开双眼时,面前的景象却好像在一个小屋子里。而我全身趴在一张毛毯上面,屋子里充满着一股羊膻味儿和臭味儿,中间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我的装备全不在了。
  “我被俘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第七十八章:穆斯林的葬礼
  这时门开了,阳光照在我的眼睛,一阵刺痛,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
  “吃点东西吧。”
  来人是一个标准的阿富汗人种,年纪大约有五十多了吧,满脸胡子花白了,双眼很是慈祥,这与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有点出入,让人很奇怪的是他却说着中国话。
  “谢谢。”我用波斯语回道。那热腾腾地是一碗羊肉汤。我也不客气地喝了下去同,并不当心他们下毒或迷药之类,如果挂我的话,早就把我给挂了。
  “我们知道你们是中国人,你不用用波斯话来做掩饰。我以前在你们中国的新疆大学上过学,所以我的中国话还算可以。我叫巴巴拉。”巴巴拉说道:“你的伤口的弹片被我们取出来了,已经消炎了。过几天就没有事了。”
  我喝着汤,没有搭理他。妈来又来这一套了,现在用胡萝卜,如果胡萝卜不管用就会用大棒了。不管怎么样先把身子给照顾好再说。
  巴巴拉说了一阵话见我没有理他,他也出门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在我的床前已经放了一掌羊油灯,在我的枕头边上不知谁着一本《古兰经》,厚厚的,深咖色的书好像有好多年头了。在我桌子上是一个用盖子盖着不知是什么的盖子。我打开一看,那里面有两个大饼和一盘子羊肉,还有一碗汤,这些居然还是热热的。晚上的天气有些冷了,我包着毯子坐了起来就吃。吃完饭后身子这才有点暖和劲儿,背上的那的伤口有点隐隐的痒。我站起来,打开房门。一阵冷风让我不禁哆嗦了一下。外面没有什么光,但是我能感觉有人正向我这边看来。
  天空挂着一轮弯月,空气很冷,很清新,我回到房间,看到那本《古兰经》,便把他拿到手上。在《古兰经》中间夹着一张发黄的纸,那上面居然是用汉字写用的。
  “每个人存在这个世上都有一个信仰,否则那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我们的信仰则是自由与真诚。每个人对这个世界都应该有一份责任,而我们的责任就是为了拯救那些被奴役和杂化的同胞。
  我们不求同别人的理解,但是多年以后,他们一定会理解。我们不在乎名声,因为多年以后,他们会记得我们。”
  我在t5学习心理学时,也研究过宗教。世界上有三大宗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这三个宗教中也许最没有攻击性的是佛教了吧。而有攻击性是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其实不管哪个教的教义都是劝人与善,但是一旦涉及到宗教利益时,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我再没有兴趣翻开那本书,又重新躺在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我是被巴巴拉叫醒的,然后他带着我去了一个地方。我不知道他会带我去什么地方,对于他们的作为倒是让我很新鲜,我并没有到不好的待遇,搞得我有点像在朋友家做客一样的。一路上的人很显然知道我的身体,他们用着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我。很显然是他们的上面交待了什么,虽然他们如此的仇恨着我,但也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出来。这让我对他们的纪律性不得不感到惊讶。
  到了目的地后我才明白,巴巴拉带着我去的地方居然是葬场。我心里面一下子就明白,靠,把老子养得好好的,就是为了今天来陪葬的?但好像又不对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不用对我如此的好吧。
  “你不是穆斯林,所以你不能过去。这里没有清真寺,也只能委屈他们了。”巴巴拉一脸悲伤的着那些用白布包着的尸体。
  对于穆斯林的葬礼我倒是以前了解过,死者遗体会安放在清真寺,由其生前亲人及挚友来探望,探望过后,由专业人士清洗遗体,再用白布包裹,装入金匣(盛放遗体的器物,形状类似于棺椁)。然后,由阿訇主持送别仪式,期间阿訇念《古兰经》,死者的长子(无子则兄弟)持遗物,让前来参与葬礼的人依依吻别,参与葬礼的人不限民族、性别、信仰,只要是愿意带着善意来送别死者的都可以,每人都有死者家属发放、佩戴白帽,以示尊敬;
  最后,就是送葬和下葬,死者的直系男性亲属抬着盛有遗体的金匣,由清真寺出发,抬往坟山,后面跟着曾参与葬礼的人,到达坟山后,由阿訇念经,参与葬礼的回族青壮年将白布裹着的遗体进行安葬(坟体事先已挖好,坟体横截图如图所示),死者的头必须面朝沙特麦加方向。
  穆斯林不信风水地脉,只要是平稳干燥的地方就可做墓地,实行土葬。人咽气后,守护者将遗体头北脚南放置,亲友吊唁,送以钱、物,以助葬费,但禁止送花圈、帐联。亡人的面容身体要美观清洁,埋体要经过修面、修胡须,理掉过长的头发,其他部位过长的毛发也要剪短或剃掉。还要修剪手指和脚趾甲,清除污垢。 葬前要给“埋体”清水净身(俗称“着水”),再穿上用新白布制成无袖无领的“开凡”。男人的“开凡”通常为三块,一块叫“皮拉汗”(波斯语坎肩之意)是覆盖前身的白布;一条叫“小卧单”,是垫在身下相当于褥子的白布;一块叫做“大卧单”,是在外层包裹整个“埋体”的白布。女人的“开凡”还要增加用做盖头和裹胸(也叫缠腰)的两块白布。举行转“费达”(赎罪)仪式。然后举行站“折纳孜”(殡礼)的仪式。
  穆斯林在处理丧事上的原则为一律平等,无论是地位较高的掌权者,有一定影响和威望的阿訇学者,还是普普通通的一般教民、鳏寡孤独无人照料的人,不管是长寿的百岁老人,还是十几岁的少儿,毫无贫富贵贱、大小之区分,一律平等。都是在阿訇的引导下,用水冲洗后,白布缠身,举行殡礼,最后将尸体抬往公墓安葬。
  “他们是最好的圣战士,本来他们应该早就送埋体了,但是他们都是一起归真的,我们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找齐他们的埋体的。不管一个人生前是怎么样的。当他归真时,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还有什么去计较呢。我们本是同人类,却为何相残呢?”巴巴拉说道,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什么?
  坟场大约有一百二十五具用白布包着的尸体,很整齐地排放在那里,现在是他们下葬的时间了,阿匍高声地念着礼文。
  “啊,安拉!宽恕我们这些人:活着的和死了的,出席的和缺席的,少年和成年,男人和女人。
  啊,安拉!在我们当中,你让谁生存,就让他活在伊斯兰之中:你让谁死,就让他死于信仰之中。
  啊,安拉!不要为着他的报偿而剥夺我们,并且不要在他之后,把我们来做试验!
  啊,安拉!让你的信徒们重新开始吧。安拉!”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穆斯林的葬礼,如些简朴而真挚的葬礼让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对错之分么?在我们眼中是错的,也许在他们眼中却是真挚的。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巴巴拉说道。
  “谁?”
  “你们不是一直想见到他么?”巴巴拉边说边走。
  大约走了一公里的路后,我被蒙上一块黑纱,然后被人带着走了。大约五百米后我才被松开。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办公室。里面除了几个椅子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在房子靠窗的地方有一张掉了漆的办公桌,在办公桌的那边坐着一个人在埋头写着什么。当他把头抬起的时候,我一下子惊呆了。
  凡阿瑟?
  “很意外吧。”他用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说道:“我的中国话说得还不错吧。”
  “你不怕我杀了你?”我问道。
  “问题是你现在有本事啊?”
  “今天不会,也许明天就会。”我说道。
  “我们为什么要相互残杀。你想过没有,人类的祖先本来就是同一个种族。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们分开了,后来就有了分岐。也许我们本来就应该团结在一起。”
  “你想统一世界?”
  “这个对于我们来说,不太现实。我们只是想和所有的伊斯兰兄弟们在一起。”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其实也过得不错。”
  “是么?你们汉人当然会为你们说话,为什么你们的国家的领导人没有穆斯林呢?他们在欺骗所有在中国的穆斯林的兄弟。”
  “谁当政都不一样么?问题是老百姓能不能过得好。国家有没有尊严。”
  “是么?那么为什么不是我们穆斯林的兄弟当政呢?为什么一定要你们汉人当政呢?”凡阿瑟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强大的民族,它的名字叫突厥,最初这个词语是古代游牧民族的专称,公元552年,突厥建立汗国,那时连隋朝和唐朝对他们都是害怕的,为了让这个伟大民族灭亡,于是汉人用计让突厥分裂为东、西两部。8世纪中叶,东、西突厥汗国相继灭亡,其后裔逐渐融入了其他民族之中。但是他们的精神永远被他们的后代传诵。现在是时候所有有突厥人民联合起来,恢复昔日的光荣了。”当凡阿瑟说出这段话时,双眼发出一种光。
  “那你们就以别人生命代价来恢复你们的理想?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家,也许他们只是要的是平静的生活。你知道什么叫幸福么?你有没有为他们的未来想过,公元前60年汉朝设置西域都护府起,新疆就是中国疆土的一部分。这是任何人不能改变的事实。没有什么汉人维人的区别。都是一家人。”
  “这是一种欺骗。我们绝不相信。”
  我闭上双眼,不想去搭理他。也许这个的人能当好一个精神上的鼓吹者,但是却只能当好了个破坏分子。
  国家与民族是一种意识形态,其实是不能按人种或地区去区分的。也许这个世界在不断的分裂当中,或都在不断的统一当中。但是统一利大于分裂。分裂只会造成更多的战争,更多的破坏,更多的不幸发生。
  如果说当今世界只有一个国家的话,那么多的资源不用纷争了,也没有种与种族之间的战争,也就没有了一国因为资源去侵略一个国家。如果人人都是同胞的话,那么人人都会友爱了,还会有战争么?
  问题是,什么是自由呢?什么是人身自由呢?什么是国家自由呢?什么是公民自由呢?不管哪种自由都是建立在一种制度上的,不然,我们就会生活在动物园中。
  “告诉我,你们的联络人是谁?”凡阿瑟问道。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天上飞的全是卫星,想找到你们很难么?”我笑道。
  “美国人找了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我们,如果没有内线的话。我们就不会被发现。因为我们生活在地上世界里。”
  “你们是从新金月那边过来的吧。你猜下,那里有谁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呢?”凡阿瑟摸着下巴说道。
  “我听说伊斯兰教是不允许海洛因那样的东西产生的么?你不是说你是圣战分子么?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教义不允许的事情呢?”我转开话题问道。
  “为了最后的胜利,过程有什么重要的呢?再说了,我们的海洛因只给那些邪恶的西方国家。我们的人是不会沾那东西的。这是我们的武器。”
  “你不是说所有民族的祖先只有一个,所有的神也只有一个,那么他们也是你们的同胞了。反正是同胞了,何必在意是谁当政呢?”
  “但是他们的本质早已被魔鬼腐蚀了。我们只是在拯救他们。”
  我看着窗外,外面阳光一片,而这个房间里却有一股阴冷呢?对于意识形态来说,这与身体不一样的是,一种是肉体,一种是灵魂。你可以消灭一个人的肉体,但是想征服一个人思想却是很难的。就像可以征服一个民族,但是想同化一个民族却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你应该说出来。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说出来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你觉得我会说么?”
  第七十九章:逃出生天(求收藏)
  我又被重新送到了那间房间,我知道以后的日子绝对没有以前的那样的舒服。今天和凡阿瑟谈话破裂后,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等着我。现在也许只有靠自已逃出这个地方了。这里全是大山一片,基地分子都在山洞当中,估计连最先进的卫星也侦察不到的。
  在带我回来的路上,被蒙上双眼,也许为了防止我识路吧,我被放置在一辆板车上面被人推着,这样我就不会知道路线了。
  “谢谢你。”
  巴巴拉来给我上药时我说道。
  “不用谢。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信仰。信仰值得尊重。”
  巴巴拉上完药膏后就离开了。我也想过逃出去,但是看到那些无处不在的暗哨后,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如果我半夜只要走出这个门一步的话,那后果只有一个就是爆头。我在窗外悄悄的留下了一个标志后便睡着了。
  半夜我是被一阵的爆炸声给吵醒的,那爆炸声震耳欲聋,凭经验来说那一是一杖地地导弹。我一下子来精神了,脑子里马上想想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是中国,因为如果他们知道这里的话,那么就会判断我会在这里,来营救的话也只会特种部队。如果不中国的话,那么一定就是美军了。因为除了中国以外也只有美军发动这样的打击。哪怕是巴基斯坦得知这个地方后,他们也不会自已亲自动躲,也会通过一些渠道透露给美军。
  想到这儿的时候,我开始为我的小命担心了。马上爬了起来,把衣服给穿好,然后把桌子上的药放在包里。外面开始混乱起来。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和陕北那边的窑洞差不多,如果一杖导弹下来,大家都吃不完装着走。
  在混乱中好像我被遗忘了,四处都是叫喊声,由于基地没有防空火力,于是所有的人要么是往山里钻,要么就往外面跑。
  我狠狠的踹了一下门,大门被锁住了,门是加了铁皮的。由于身上有伤,我一用力就生疼得要死。
  “有没有人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开门啊。”我用阿富汗语大叫道。
  但没有人来理我。
  难道我没有死在敌人手中,却会死在美军的导弹手中?
  终于有人记起我了,混乱之中有两个人向我这边跑来,我马上躲在门后。一个持枪,一个人把门打开了,一个人大叫道:
  “起来,起来,不许动。”
  屋里没有灯光,当端着枪指向床上,在他的眼中却是一片朦胧的黑。这时他突然感觉头一黑,然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外面的那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马上把端起枪就进屋,当他一踩进房子的时候,一个重物敲在了他的头上,然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在枚常规导弹在离我房子五十米的地方爆炸了,窗户一下子被震碎了。我像被一记重锤狠狠的打中了一般,脑袋胀晕胀晕的,忍住想呕吐的感觉我把枪给捡在手中,快速把其中一个人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跑了出去。
  空气迷漫着硝烟的味儿,四处都是逃命的人。我就跟着众人的方向跑去。
  “呼啸”
  天空中传来一阵呼啸的声音,那是战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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