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刑侦队马不停蹄马清斋心存侥幸

  第134章刑侦队马不停蹄马清斋心存侥幸
  四个人把包二贵押进会议室的时候,郑峰、李云帆、毕老和王萍已经恭候多时。
  对包二贵的审讯比较顺利,他所供述的内容和包大贵大同小异,“大同’的是作案的过程,“小异’的是作案的缘由,包大贵说包二贵是被他拉进来的,实施杀人行动的是他,包二贵则说祸端由他而起,自己才是主谋。
  包大贵所谓的“祸端由他而起”,指的是,最早发现马明斋假死的人是他,是他在舒心堂里面泡澡的时候听到了四老爹和伍师傅的对话。对话的内容是关于马明斋后背上的那个胎记,“如果我不说,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他听到心里面去了。”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呢?”
  “也想过后果,但人在山腰上和在山脚下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有一次,下班的路上,我在桃源渡口碰到了大姑,我就带了她一段路,在路上,她跟我说了一件事:有一天下午,她和小飞在两个地方同时见到了马先生,一个地方在普觉寺,一个地方在风阳县城。我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回家后,跟大哥一说,他就盯上了马家后院。有一天,他终于在普觉寺寻觅到了马明斋。”
  “于是,你们俩就准备下手了。”
  “刚开始,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讲,他不想让我掺和这件事。后来……”
  “后来,你就掺和进去了?”
  “夜探马家大院的主意也是我出的。我们两人一起爬进了马家大院,一个人根本就进不去,马家的围墙比较高。”
  “你把详情说说。”
  “后院院门外有一棵古榕树,我就在树上守候,看到东厢房里面有灯光。不一会,有一个人从屋里面走出来,手里面摇着扇子,嘴里面叼着香烟,走进了凉亭——在距离院门十几步的地方有一个凉亭。”
  “他就是马明斋吗?”
  “当时,我还不敢确定,正准备离开,马明斋突然朝院门走过来,我终于看见了……”
  “你认出他了吗?”
  “我看见了他腰上的铜头腰带。”
  “包大贵当时在什么地方?”
  “大哥在前院,他在窗户外面看到了马先生——就是马清斋,还有他的婆姨和马明斋的婆姨。”
  “为什么要把马明斋的尸体埋在马家桥下?”
  “这也是我的注意,小妹水仙就是在那里遇害的。那里比较偏僻和隐蔽,河坡很陡,夜里面是不会有人到桥下去的。我们埋的很深,上面压了很多石头。原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
  “那只大黄狗呢?这些日子怎么没见你带着?”
  “关在家里了。”
  “以前,你们可是形影不离啊!”
  “自从马明斋死后,我怕马家人报仇,出门就带着它;阿才失踪以后,我带着它找遍了马家集和附近几个村寨的角角落落。”
  “七里湾的喇叭塘和老槐树附近没有找过吗?”
  “没有。”
  “七月十一号的夜里面,这只狗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为什么要带着它?”
  “你们不是知道了吗?”包二贵以为大贵已经和盘托出了。
  “我们现在问你。”
  郑峰和李云帆互相对视了一下:这只狗不应该只充当过道具的角色。
  “这也是我的主意,带上阿黄是为了对付马明斋……”
  “不要停下来,接着说。”
  “马明斋倒地之后——阿黄就扑了上去。”
  很显然,阿黄在这起谋杀案中成了泄愤复仇的帮凶,可以想象,马明斋死的有多惨。
  “马明斋没有喊吗?”
  “在阿黄扑上去之前,我脱下衬衫把他的嘴堵了起来。”
  “马明斋没有挣扎吗?”
  “他没法挣扎。”
  “为什么?”
  “我解下鞋带把他的手绑了起来。”
  “狗没有叫吗?”
  “阿黄只是哼了几声,即使叫几声,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普觉寺附近几个山寨里面时常有狗叫声。”
  “狗咬了多长时间?”
  “大概有一支香烟的功夫,马明斋的衣服都被撕烂了。最后,马明斋跪在了我们面前。”
  “马大贵的树棍就是这时候砸下去吗?”
  “是,但不是他砸下去的,是我砸下去的。”
  “你是不是想说,马明斋的头也是你砍下来的呢?
  “马明斋的头确实是我砍下来的。”
  “埋尸一共有几个人?”
  “就我们两个人,石头太大太重,一个人很吃力。”
  “你在马家集小学前面的三岔路口遇到了谁?”
  “遇到了水老师,我怕他认出我来,所以就加快了脚步,没有想到阿黄从草丛里面窜出来,把水老师吓了一跳。事后一想起这件事情,心里就后怕。”
  是微风,就掀不起大浪,是野兔,就吓不了苍鹰。“8.18”无头案的凶犯由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至此,“8.18”无头案终于尘埃落定。至于谁是主凶,这已经不再重要。
  九点十分左右,马清斋又被请到了会议室。负责这次审讯工作的是陈皓和卞一鸣,郑峰做这样的安排是有考虑的,他曾经和刘局长谈过,准备为李云帆配备一个副手,候选人就是陈皓和卞一鸣。从目前的情势来看,把陈皓和卞一鸣作为副队长的候选人已经是很保守的想法了。
  负责记录的还是王萍。郑峰、毕老和李云帆坐在旁边。
  “马清斋,关于包俊才的案子,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和你谈一谈。”陈皓道。
  “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吧!”马清斋的态度似乎很诚恳。
  “你再回忆一下,你在掩埋包俊才尸体的时候,坑里面有没有其它东西?”
  “没有。”马清斋看了看陈皓,又看了看郑队长,“确实——确实没有。”
  “可是,我们在挖掘的时候,发现坑里面还有一根柳树棍。”
  “柳树棍?”
  “对,有一百二十几公分长,直径有五六公分。”
  “坑里面怎么会有柳树棍呢?”马清斋在装傻。
  “柳树棍显然是和包俊才的尸体一起埋下去的,因为柳树棍就在尸体的旁边,和尸体的深度完全一致。”
  “会不会是钓长鱼的人在挖洞的时候用来堵洞的呢?”马清斋试图在生活里面找到依据。
  “我们在坑西边第五棵柳树上找到了柳树棍的出处,这根柳树棍就是从这颗柳树上砍下来的,茬口完全吻合。对于这一点,你有没有更好的解释呢?”
  “不得而知。”这个词又出现了。
  卞一鸣从档案袋里面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马清斋:“你看看这张照片。”
  “这是什么?”
  “这是包俊才的右小腿,骨头断了三截,您看清楚了吗?”
  “这——”
  “这说明包俊才被推到坑里面的时候,小腿骨已经断了,从断裂的程度来看,显然是受到猛烈重击所致,而根据你的供述,包俊才是被你勒死的,这两者之间出入很大,事实非常明显,导致包俊才小腿骨断成三截的元凶就是这根柳树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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