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好怕疼的。”

  “轻…轻窈……”她答得磕磕巴巴。
  不曾听过的名字被宁承之含在了舌尖,反复默念。
  她有着和琬麟一模一样的脸。
  宁承之的手伸了过去。轻窈想躲,在注意到男人眸中流露出是哀伤后分了神,一时间忘了要去挡。
  “你…你怎么了?”轻窈不确定地问。
  宁承之触到了温热柔软的肌肤,如花蕊般娇嫩,她的蹙眉,困惑,不解,全部落在他眼中。
  “轻……”他皱了下眉,去想她名字的第二个字是什么。
  “轻窈。”她提醒道,眉眼灵动,又惧怕又好奇。
  “轻窈。”宁承之重复了一遍,唇边有了笑意。
  哪怕是他这个亲哥哥,也难以分辨。会觉得……琬麟好像还活着。
  “唔。”轻窈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
  他长得太好看了。那份气息又忍不住叫她想要亲近,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放在他的眉毛上,想要替他抚平皱褶。
  宁承之的眉心渐渐舒展开,坐起身后偏过头喊她:“小家伙。”
  “嗯。”轻窈小声地回应,跟着在一旁坐好,“你的头还疼吗?”
  话出,宁承之再次皱了眉。
  “诶?你不要总是皱眉呀,这么好看的脸,应该多笑笑才对。”轻窈说道。
  话出,刚刚还好好的男人变了脸色,黑沉沉的。
  宁承之:“这些话,谁教你的?”
  轻窈被他问得喉咙口发紧,有点害怕:“没人呀。”
  谁知她一说完,皇帝就抽出一枚银色毒针,紧紧挨着她的脖子,眼中尽是危险:“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轻窈欲哭无泪。他、他哪来这么多要人命的武器啊!
  因为慌乱害怕,她止不住的发抖,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皙白的窄窄双肩,与雪色般薄白透明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她楚楚可怜,红唇半抿,低头的样子像极了在认错。
  不一会儿,她低低抽泣:“那你还是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会演戏,不会装成别人……”
  族人也嫌她笨,嫌她总给狐族丢脸。
  说着说着,男人竟收起了银针,眼神也不再咄咄逼人。
  轻窈立刻松了口气,泪珠还挂在眼角呢,就忍不住冲他笑:“原来你没有要杀我呀。”
  宁承之在位数载,见过无数嘴脸,那些谄媚、奉承、讨好早已看得麻木,对方因为恐惧、害怕他生出的表情更是看过不下千万次。无趣又乏味的日复一日中独独不见真诚。
  眼前的女人所有一举一动都太容易揣摩。如此溢于言表,他一眼就看穿。
  轻窈眼底是压不住的期冀和感激。
  对她的感谢,宁承之觉得可笑,且发笑。
  “何来谢意?谢朕不杀你?”他无法理解这种幼稚无比的想法。
  “是呀,我好怕疼的。”轻窈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呜,活着的感觉真好。
  宁承之不屑一顾。他想试一试她身上这副皮囊,于是就试了。
  轻窈被他大力地捏着脸,痛得想大喊,又不敢,眼泪大颗大颗掉。
  这个人真的好难琢磨哦。难怪外面的人都说他是暴君了。根本就是喜怒无常。
  ——
  想要收藏和珍珠,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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