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噩梦世界开店 完结+番外_分卷阅读_272
母亲总是光鲜亮丽地出席各种宴会和舞会,因为向往自由而不希望家庭成为她的负担,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和那么大一个儿子共同出席,所以苏子翔上学的时候母亲还没有从通宵的舞会回来,苏子翔放学的时候,母亲又出发去了另一个宴会。
至于父亲,苏子翔几乎无法和苏端交流,他几乎能把苏端跟他说的话全部都背下来!而且那些话无非就是——
“你看老大家的子墨,那么会在老头子面前讨欢喜,你怎么不行?”
“你看老大家的子墨,又参加了个什么比赛得了奖,你一天到晚读书有什么用?”
“你看老大家的子墨……”
苏子翔也想在爷爷面前走近一些,苏子翔也竭尽可能地去参加比赛了,苏子墨做了什么厉害的事情,他苏子翔就照着去做,苏子墨参加比赛的第13届,他就参加比赛的第14届,做一样的事情拿一样的奖励。
苏子翔原以为这样做能够得到父亲的欢喜,却没有想到父亲却直接骂他是在给他丢脸,尽做一些跟风的事情!
苏子翔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比苏子墨弱,他参加那些比赛得到的分数有的时候甚至比苏子墨还高,可在父亲苏端的眼中,他就是远远不如苏子墨!
会在比赛后为他庆祝的就只有三叔苏坤,只有三叔会说他比苏子墨强,只有三叔认为苏子墨他现在所享有的东西都应该是他苏子翔,只有三叔觉得他可以从苏子墨手中夺走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但这样的三叔却在参加苏家晚宴的时候……犯了某种他听都没听说过的病症,然后直接成了植物人?
苏子翔觉得三叔的事情一定和大伯家有关,或者和苏子墨有关,所以一听到三叔出事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忙完了国外的事情回来。
当然,说苏子翔完全是为了三叔的事情回来也不对,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回苏家之前还有兴致找女朋友,他回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像那个当了四年傻子之后突然清醒过来的苏子墨宣战。
时隔四年,苏子翔自认为已经站在了苏子墨怎么都无法触及的顶端领域,就算苏子墨现在成了苏家家主也只是空有头衔,就算他再聪明,也依旧改变不了他没读完高中的事实。
在这样一个家主的管理下,苏子翔有很大的把握将苏家夺过来。
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苏子翔现在其实并不太看得上苏家的产业,毕竟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天翻地覆,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靠钱才能站在世界的顶端,就比如他苏子翔现在已经是经历过19次噩梦世界的超级资深历练者。
苏家,不过如此而已。
苏子翔实在看不上这些身上不具备任何鬼器的普通人,就连亲生父亲苏端他都不想搭理,也不想听他说任何话。
但就算苏子翔已经淡化了想要抢夺苏家的念头,苏子翔还是将苏子墨当成了他悲催童年的罪魁祸首,不管怎么样都得把苏子墨和苏家老大膈应到底才行!
而苏怡就是苏子翔手中的一把利器。
遇见苏怡只是一个巧合,这个女人并不是历练者,原本根本入不了苏子翔的眼睛,但他却在酒吧和同为资深者的同伴叙旧的时候,见到了这个长相和他记忆中苏子墨有好几分相像的女孩。
几杯酒下去之后,苏子翔更是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这个女人……竟然是他大伯苏乾的私生女!
苏子翔根本就没有质疑这一点,甚至因为对自己的推断有自信而并没有去额外证实。
毕竟在苏子翔看来,苏怡那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如果不是因为是苏乾的私生女,他怎么可能长得和苏子墨那么像?
当然,会让苏怡成为自己的女朋友并不止这一个原因。撇去其他特别的因素不提,单单是苏子翔将苏怡这个女人压倒在床上,看着那张脸露出娇羞的表情,看着张脸染上床笫的欢情,苏子翔内心深处浮现了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至于他和苏怡之间可能的血缘关系?苏子翔对此不屑一顾,毕竟对于这个厉鬼肆虐的世界来说,那种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束缚力,甚至还让他……
简单的来说就是已经病态,甚至变态。
在听到有人下楼的脚步声之后,苏子翔一抬头就看到了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苏子墨。
看到真正苏子墨那张时隔四年的脸之后,苏子翔还是愣住了。
他一直都觉得苏怡和苏子墨长得很像,但在看到苏子墨的脸后,苏子翔竟然觉得那个女人哪里比得上他这个成为家族的堂弟?
那张脸明明不添任何修饰,但那副带着银链的细框眼镜下的眼睛只轻轻撇了他一眼,苏子翔就觉得心跳得快速了起来。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国外的高材生,也不是什么资深者,而像是他父亲苏端口中那个和苏子墨比起来什么都不是的失败者。
就连身边苏怡那张用各种高奢化妆品堆砌起来的,在苏子翔看来都变得劣质起来。
“好久不见,子翔。”
比起苏子翔复杂的心理,苏子墨其实对这个堂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观感,毕竟小时候被爷爷一个人关在主宅教育的时候,苏子墨能够接触到的同龄人就只有这个堂弟而已。
虽然这个堂弟总是不搭理他,但偶尔看见同龄人还是让苏子墨觉得挺赏心悦目的,也就是看得顺眼。
说得夸张一点,如果苏子翔真的是一个可以让他全身心信任并且可以托付的优秀人才,苏子墨甚至不反对他管理苏家产业。
但让苏子墨觉得奇怪的,从他下楼梯到一家人围着长长的餐桌坐下,这个许久未见的堂弟就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眼睛一直都挪不开,不打招呼也不问候,苏子墨跟他说什么也都不回应,就这么跟傻了一样盯着他看,让一旁的鬼伞都恨不得撑开伞遮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