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联璧合_分卷阅读_87
韦姌坐在马车中,轻轻别开脸,气息不稳。萧铎坐在她对面,将旁边准备好的披风拿起来,倾身给她披上:“身子刚好,乱跑什么?抓人这种事情,不会派人来告诉我一声?”
“不敢劳烦军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韦姌躲开萧铎的手,自己系着披风的系带。
萧铎只能坐了回去,皱眉看着这个让他抓心挠肝的小东西。这几年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生杀予夺,不过是眼皮抬一下的事情,身边更是从不缺女人投怀送抱。除了周嘉敏,他要的便都能得到。而且他对周嘉敏,也早已从感情变成执念,说放下也就放下了。
只有这个女人是不同的。遇见她,将他过往的年月变得窄如树桩上的年轮,他的生命里关于爱情的这个部分,好像才真正开始鲜活了。
“夭夭,那夜我说的话不是真心的,我向你认错。”萧铎开口说道,“这几日,我很想你。”
韦姌的手一顿,抬眸看着他。他的目光刚好也落在她的脸上,没有骄傲,没有冰冷,只有坦诚和自然流露出的感情。这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战场上洞察先机,在人前傲慢冷漠,原来也可以这般柔情似水。这个人,竟为她低下了高昂的头,放弃他的自尊。
她的心没来由地就被什么东西撞了下,然后便跳得很快,连忙垂眸没有说话。
萧铎在心中叹了口气,伸出手想要碰她的脸,又改为揉了揉她的头,低声道:“你若不想给我生孩子,我不再碰你就是了,我可以等。那药吃多了,终归对身体不好,别再吃了。我让车夫送你回去。”他说完,就要从马车里出去,却感觉袖子被人扯住了。
萧铎侧头看向韦姌,韦姌红着脸,几近艰难地说:“三叔公说,那药不怎么伤身体的。至于孩子的事……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么?”
萧铎愣了片刻,仔细揣摩她话中的意思,紧接着欣喜若狂地抱住她:“夭夭,你不怪我了?”
韦姌摇了摇头,抬手回抱住他宽阔的后背:“是我有错在先。”
萧铎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她,只浅浅地吻了吻,感觉到她主动伸出的舌头,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他将她压在身下,扯开她的披风,又将里衣褪到了肩上。香肩如玉雪,明晃晃地扎眼。
马车里逼仄,男人高大的身体舒展不开,又将她抱坐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埋首于她的胸前,手也伸进了裙子里,一路抚摸着向上。荒郊野外的,韦姌怎知他如此心急,抱着他的头喘息道:“先回去……这里不行……”
萧铎用唾液濡湿了那粉嫩的花尖,抬头看她,声音低沉:“说一声‘夫君饶了我’,我便依你。”
韦姌摇了摇头,不肯说,却感觉到那蓬勃的欲望已经顶着她。
“你若此刻不说,一会儿叫出来,可别怨我。”
韦姌羞愤,深知自己根本招架不住这个男人。若在这里行事,不小心叫出来……那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她在萧铎耳边,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萧铎忍不住含着她的小嘴,只觉得浑身更加难耐焦渴,高声道:“车夫,回府!”
马车停在萧府门前,萧铎抱了韦姌下来。她整个人都被裹在他的披风里头,只露出红透的小脸。她的衣服乱七八糟的,绦带也扯落了,小衣也不见了,刚刚为了不叫出来,指背咬得发疼。
萧铎一路抱着她回了住处,步伐快得就像在跑。到了屋子里,便“砰”地一声关上门,将她抵在门上,抬高一条腿,直接进去了。
韦姌感觉渴望被填满,舒服地叫了声,攀着他的肩头,与他相吻。
一次事毕,萧铎又将她抱回床上,从头到脚亲了一遍。她在战栗,浑身起了一层薄薄的粉色,香汗淋漓。萧铎仰躺着,将她抱在腹上,抚摸着她的腰线,哄她坐下,声音都暗哑了:“小心肝,你自己动。”
韦姌双手撑在他硬实的胸膛上,头低垂着,脸红得像要滴血,声音也颤了起来:“可我……我不会。”
“上下,找让自己舒服的地方,嗯?”萧铎抬手,拨开垂落在她脸上的乌发,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凝望着她,目光中带着无声的鼓动。
韦姌一咬牙,坐了下去,两个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呻、吟。
韦姌本就敏感,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没动几下就掐着萧铎的手臂,瘫倒在了他的身上。萧铎喘着气,一边吻着她,一边翻身将她压住,重重地撞了进去。
琼浆玉露,倾泻而出。
欢爱过后,床帐里头是种宁和的静谧。萧铎哄着怀里的人睡,她枕着他的胸膛,手臂还挂在他的脖子上,这是种极其亲密依赖的姿势。男人忍不住勾起嘴角,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头望着她。
那浓密卷翘的睫毛刚开始还在隐隐动着,像小小的蝴蝶煽动着羽翼。然后便静静地停在那里,柔和地在玉雪般的脸上投下两道漂亮的剪影。
他是如此迷恋这个女人,她的身子,她的香气,甚至是她的叫声,轻轻松松就俘获了他。他只想进入她,疯狂地占有,然后把她揉入骨血里头,再也不想看别的女人一眼。别说这世间不会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就算有,在他眼里也什么都不是了。
他不自觉地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小东西似乎不舒服,嘤咛了一声,他才松开了些手劲。她微微仰起头,如兰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里,细细软软的,他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她。
他想,他爱这个女人。这种爱不是基于感恩,不是因为不平等的地位而生出的畸恋。而是真真正正的,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爱。
她嫁给他到现在,除了主动开口要他保护九黎之外,再没为她自己要过任何一样东西。如果她开口要,无论这世间的什么,他都会给她弄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关心,没啥,就是一到春天花粉症患者便自动铺盖了o(╯□╰)o
晚上见。
第69章 引火
韦姌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总觉得被一种温暖的力量包裹着, 所有的烦恼忧愁都没有了。
早晨, 她还未睁眼,先伸了个懒腰,浑身的筋骨都舒展开了, 紧接着一个温热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笑起来,伸手推开他:“我还没漱口呢。”
萧铎的下巴被她的小手推开, 也笑了起来:“我不介意。”
萧铎又要凑过来,韦姌拿起一个软枕塞向他的脸, 然后趁机跳下床,大声喊道:“月娘快来!”
萧铎没来得及抓住她, 只看到那抹白玉的身影冲进了净室,然后阳月就进来了。
阳月帮着韦姌清洗身子。昨夜萧铎抱着她回来,两个人迫不及待地钻入房中,做了什么不言而喻。与一开始的满身痕迹相比,这一次只有几个比较深的吻痕在脖颈和胸前。
的确是不一样了, 就连韦姌脸上的表情都与从前不同了。
韦姌泼了水擦洗自己的锁骨与手臂,听到身后阳月问:“军使当真不计较避子药的事情了?”
“嗯, 不计较了。”韦姌点了点头,又补了一句,“他说愿意等我。”
阳月仔细搓揉着她的头发,劝道:“先头奴婢还觉得军使知道了真相,肯定得大发一场脾气。按理说这么大的事,他没理由不生气, 哪知他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小姐,这说明在军使的心里,您比子嗣来得还要重要。所以不要怕,好好跟他过日子,未必会发生您所想的那些事。”
韦姌抓起桶里的花瓣放在掌心看了看:“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不追究了。月娘,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还需要些时间来适应。”
阳月也不再说什么,只把韦姌从浴桶里扶出来,替她擦干净身体,又穿好衣服。
韦姌从净室里出来,萧铎已经坐在妆台边等她,手里拿着一个檀木盒子端详。他抬头看到韦姌,伸出手叫道:“夭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