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39节
他将口脂往桌子上一摆,然后把那鎏金罐子也一并放上。
“方才我失手砸了下,兴许是磕着了,这个我也一并买了。”他一本正经,义正言辞,掏了块儿金子给恒娘。
恒娘瞥了眼那鎏金小罐罐,好像也没磕损啊。
但卫澧乐意花三倍的价钱买下来,她自然乐见其成。
卫澧揣着两个拳头大的小匣子,飞快打马回了家。
先进院子,将那口脂往赵羲姮怀里一放,“赔给你的。”
然后匆匆跑了。
“火燎屁股了?”赵羲姮暗暗嘀咕,看着他耳朵上那银链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她摸摸自己的耳垂,也有点儿想扎耳洞,戴漂亮的耳环。
卫澧虎牙咬了下唇,将书房门砰一下关上。
环顾四周,心跳的很快,看着头顶那张“清心寡欲”的题字,火上脸,踩着椅子把它摘了揉吧揉吧扔出去。
第37章 三更
万籁俱静,一切正好,这种氛围下,正适合做一些正经人不应该做的事情。
卫澧觉得他不是个正经人,所以他能做。
他脸红的跟熟透的虾一样,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门窗也是紧闭的。
他从怀里颤颤巍巍摸出那个装着鎏金小罐罐的盒子,手有点儿抖,险些磕了。
手心也有点儿冒汗,他往身上擦了擦,然后继续颤颤巍巍的打开盒子,取出里头的鎏金小罐罐。
卫澧深吸一口气,按开了扣子。
“主公!急报!”陈副将拍着书房门喊。
“滚!”卫澧心跳骤停,“别烦我!”
外头安静了一会儿,陈若江拿着急报在院子里团团转,当真是急报,急到不能再急的急报了。
他鼓足勇气,壮着胆子,又拍了遍门,“主公,当真是急报!”
“滚!”卫澧刚打开鎏金小罐罐的盒子,被陈若江这么一招呼,心跳又骤停。
他打开书房的门,咬牙切齿用砚台砸向陈若江,“要么滚,要么把命留下!”
陈若江被砸的肩膀一疼,“主公,当真是大事,高句丽世子……”
“滚,高句丽世子关老子屁事儿!天塌下来的事儿都不是大事儿,你再敢逼逼叨,我就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
陈若江凝滞了一会儿,立马走人了。
因为卫澧这几个月实在是太勤快了,发愤图强的简直和往常判若两人,陈若江这次不觉得是卫澧不对劲儿,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太沉不住气,太不经事儿了。
终于一片清净,卫澧捏了捏眉心,回想起盖子上惊鸿一瞥的内容,从脖子红到脸。
他手有点儿不听使唤,骂了自己好几句。
瞅你点儿出息,看都不敢看,还想做呢?
怂批!
盖子又自动阖上了,他一鼓作气将盖子掀开,但一瞬间同时也闭上了眼睛。
过来一会儿,额头上憋出细汗了,他才低头,睁开一只眼睛去看。
盖子上描画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子衣衫半解,被搂抱在怀里,两个人嘴对着嘴。
“嗡……”卫澧脑子里全是这个声音。耳尖红的能滴出血。
他感觉自己吐出的空气都是灼热的。
摸了摸人中,还好,没出血。
卫澧,你今年十九了,还是二十了,可以的,你没问题。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往下看。
嗯……
好像没什么实质性内容了,就俩人抱着亲,他对着烛火使劲看了看,试图寻找点儿细节的蛛丝马迹。
好像那男的手往哪儿放!
腰上,还有……还有前面不可描述那处……
卫澧咬了咬下嘴唇。
赵羲姮前面,好像,没太有吧……
可能是没太有,他没仔细看。
然后呢?
他拨弄着这只盒子,试图找出下一帧,但很遗憾的是,这好像就是唯一的一帧。
他,卫澧,花了一块儿金子,就买回来一幅摸摸亲亲的,没有实质性进展的东西。
卫澧愤愤将盒子一砸,坐在椅子上冷静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把盒子又捡起来,看了两遍。
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会了一点点,下次赵羲姮扑过来,他能摁着她的头不往回缩了,这钱花的也挺值的。
卫澧不知道,市面上一本粗糙的春宫图只需要两文钱。而一块金子能买一本精装,细节精良到头发丝儿,甚至还带三十六种姿势的一册。
卫澧转了两圈儿,在书房里找了匣子,把这东西锁进去,才走出两步,折回来,找了个更大的匣子,套着里头的匣子又锁了起来。
他捏着钥匙,往窗边儿的松树下一扔。
好了,现在谁也打不开了,他看过后记在脑子里就行。
卫澧往外头一站,心情冷静下来,想起陈若江刚才找他,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报。
现在人已经滚了,他想听也听不见了,干脆明天再说吧。
他刚学会了怎么这样那样的第一步,需要冷静一下。
赵羲姮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对着镜子照了照,戴耳坠应该挺好看的吧,毕竟她还挺好看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嗯,满意。
应该是一个冬天没出屋子捂了的原因,所以更白了几分,白的晶莹剔透,吹弹可破,她自己看着都喜欢,恨自己不是个男的。
啧啧啧,卫澧跟她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每天都睡在一起,看着她也没点儿反应。
可能他就是不行?
不行挺好的,她清净。
赵羲姮余光瞥到桌上的唇脂盒子,是卫澧买回来给她赔偿的。
她打开看了看。
不看还好,看完了她心里直骂卫澧败家子儿。
你买什么色不好?买这种色!
除了收藏价值,这种颜色几乎一无是处。
粉的死亡,粉的埋汰,粉的让人闹心……
她闭起眼睛,捏了捏眉心。
别生气,花的也不是你的钱,该心疼的是卫澧。
赵羲姮把目光从败家的口脂再移回镜子里,还是看自己吧,自己好看,看着顺心,看着高兴,看着就能多吃一碗饭!
卫澧自院子外头回来,守门的侍卫同他问好,卫澧目不斜视继续走。
临了退回来两步,“夫人今天还是没想出院子?”
一个冬天了,赵羲姮愣是一步都没踏出院子过,卫澧还等着跟她说,“死心吧,你这辈子都不能走出这个院子半步。”这句话。
侍卫摇摇头,颇为不解,主公不让夫人出院子,但是每天又要问一遍夫人今天有没有想出院子,甚至语气还有点儿期待,这简直就是自相矛盾。
主公到底是想不想让夫人出院子?
卫澧舌尖扫过虎牙,目光深邃。
赵羲姮冬天不想出门有情可原,天冷,她属猫的,有个热乎地方就不想挪窝了,但春天了,白天那多暖和?
怎么还能不想出门呢?
他抬脚进去,见到赵羲姮还坐在镜子前面。
回来送口脂的时候,他记得赵羲姮就已经坐在镜子前面了,这都快过去一个时辰了,她怎么还坐在镜子前头?
卫澧凑过去,也照了眼镜子,“里头有啥好看的?你看半天?”
赵羲姮啧了一声,扬起小下巴,“我啊。”
卫澧捏着她的脸,朝自己方向转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赵羲姮很骄傲的给他大方打量。
他目光落到赵羲姮唇上,莹润饱满,甜美的粉红色。
喉结动了动,那春宫图跃然于脑海上。
是……是那么亲的吧……
但,但没全学会,光亲不行吧……
目光黏在赵羲姮唇上,越发挪不开了,她眼睛好看,鼻子好看,睫毛好看,嘴唇好看,眉毛也好看,脸蛋也好看。
不行,不能看了。
显得他太没见识了。
卫澧强迫自己转移开目光,嘴没闲着,“有缸粗没缸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