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年后我穿越成金手指回来了_分卷阅读_45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多谢。”感受着周身浩荡的气运,杜问夏心知,自己虽说得了不少好处,但己身却也和文景王朝联系在一起了。
  并未点出风不留的小心思,依旧神态清淡,杜问夏忍不住再次称赞这创造王朝气运之法人的巧思。虽说凡人的能量微末,但依靠着巨大的人数,这强大的念力,着实也是一股能让整个修真界动容的力量。
  无怪乎王朝之间时不时会有征战,想来也是气运和念力之争。
  “这是真人应得的”,抚摩了一下那金卷轴上杜问夏的名字,风不留顿了一下继续道,“至于国库里的三样,还请真人同我来。”
  虽说夜色渐浓,但这重重叠叠错落的宫殿并不显得昏暗,反是笼着一圈朦胧的暖光。
  灵清灯清亮,却又不显刺目,将整个黑夜点亮。
  杜问夏忍不住多瞅了两眼,不由为这奢侈微微咋了咋舌。
  这灵清灯的以灵石为源发光,只这一处宫殿,就点亮了几十盏。况且这宫院深深宽广,灯光一路绵延到视线的尽头,她光一想这一晚上所需的灵石数量,便忍不住面色都僵了僵。
  虽说都是些下品灵石,但不是说近些年灵气匮乏,便是灵石都紧缺么?
  约莫是看出了杜问夏的想法,风不留觉得自己大概还是可以再狡辩一下,笑道:“这灵清灯虽是以灵石为源,却也极其耐用,一颗下品灵石便足以让其亮一年。真人可是想要取一盏走?”
  “……不必。”面上露出些微的窘迫,杜问夏忽然发现,自己或许不该嘲笑那些弟子没见过世面,因为她或许某种意义上也是。
  毕竟她当年,一颗下品灵石只能让那灯亮一晚上。
  穿过了一道又一道红门,来到一处相对隐蔽的所在,杜问夏看到,风不留将一颗紫色的珠子放入了那门的凹陷处。
  大门缓缓打开,印出满室的灵光,先不论这里面宝贝如何,单这满墙避火的水青玉便足以让人惊艳。
  完全不是从前傅家的那些东西可比,各类奇珍分门别类的被排好数字列在上好的黑檀架子上。
  杜问夏震惊地发现,这其中竟是连极阳之水都有几滴。
  原是用的悬浮封禁的阵法么?
  若有所思,略过那些丹药,杜问夏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大大小小的各类珍稀矿石。
  先前在宗门大比上傅江衍的玉霄剑断裂,她还没来得及重新给他换上一把,眼下不如便挑块灵铁吧。
  星陨铁是幽深的黑色,隐隐透着些深蓝,在灵清灯下,折射出天外无垠星河的色彩。
  抬手将这块星陨铁纳入手中,杜问夏继续寻找其他有意思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国库实在大得惊人,又加之充满了很多禁制,神识无法一下子探查,故而杜问夏逛了一个多时辰,也才看了一半。
  她甚至还在其中看到了一些御清观都散逸了的功法。
  待到杜问夏出门的时候,她的手里是一块极品星陨铁,一瓶万年紫玉髓,以及一棵醉仙草。
  取用编号一一登记在册,自有章法。暗自赞赏了一下文景国库的纪律严明,办事严谨,杜问夏缓缓朝门外走去。
  此时已是深夜,天色一如浓墨般漆黑,不见一点星光。天气有些微的转凉,裹挟些阵阵微寒的风。
  谢绝风不留在此地夜宿一宿,明日再走的提议,御剑冲天而起,杜问夏径直朝落月镇的方向而去。
  其实她先前本是想让混元跟他们一齐回去的,只可惜修真界对于妖族并没有什么好感,为了防止意外,她只能亲自带着他一起。
  心下盘算着混元现在定然有精神得很,完全可以给她充当坐骑,杜问夏精神略微振奋了些许。
  落在熟悉的树顶上,杜问夏一进巢穴,便对上了混元那哀怨的眼神。
  “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可怜地缩在角落里,浑身写满了孤独可怜,混元跳了过来,抖了抖羽毛。
  “……走。”若非她实在了解这位妖王是个什么性子,不然定是会被他这虚假的表象所欺骗,杜问夏还是忍不住心中微软,伸手戳了戳他胸口的羽毛。
  眼见着他一下子膨胀成了巨大的一只,正风骚地“扑棱”着翅膀示意她上去,杜问夏方才残存的那点心软消失得无影无踪。
  默默无语,有些怀疑人生,自己怎么弄了这么不太聪明的一个大妖,杜问夏感觉自己有些头疼。
  怪不得道门先辈都是骑乘仙鹤,她忽然开始思考,这猫头鹰是不是拉低了她的气质。
  *
  待到杜问夏到达御清观山门的时候,那守门的弟子已经那里睡着了。
  好家伙,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总觉有些丢人,杜问夏轻轻咳了一声。
  猛得竖了起来,似是还没有睡醒,条件反射地跳起来,那弟子迷迷糊糊地开口道:“这位师妹,出示一下身份令牌。”
  “……”忽然想起来自己的令牌似乎给了傅恒夫妇,杜问夏表情颇有些古怪,险些把从前的那个掌教手令取了出来。
  约莫是看清了杜问夏的脸,那弟子惊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毕恭毕敬地喊了声:“见过太上长老。”
  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了一声,杜问夏带着混元进去,忽得有些庆幸,这宗门大阵是笼罩着山门的。
  就他们这守门的情况,御清观怕是早就没了千次万次了。
  将混元安顿在了自己的紫霄峰,杜问夏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往傅江衍的院子而去。
  无视阵法,直接一步踏入,刚想往傅江衍的房间里走,杜问夏迎面就遇上了正往房间外走的薛雪心。
  “……”莫名有些心虚是怎么回事。
  “仙人。”
  硬着头皮想要找个借口解释自己为何深夜往人家儿子房间跑,杜问夏听到了傅江衍从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心下松了口气,表情自然地走进去,坐在了自己平日里习惯坐的位置上,杜问夏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瞧着有些头皮发麻。
  “我就是习惯性……”
  房门被薛雪心贴心地掩上,杜问夏只觉眉头一跳。硬着头皮还要往下讲,她听到傅江衍低低地笑了一声:“我知道。”
  这里没有清灵灯,只窗户倾泻进的那点淡淡的月光,杜问夏却是一眼便望见傅江衍那微微扬起的唇带着点淡淡的粉。
  莫名有些口干,不自在地想要逃离,杜问夏几乎可以想见,自己现在定是面上一片桃李。
  傅江衍或许也看出了杜问夏的不自在。那日唇上柔软的触感尤让他魂牵梦萦,可当他卑劣的愿望达成之时,他其实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忽得忆起先前傍晚时父母同他说的落月镇的一些情况,傅江衍认真朝杜问夏行了一礼道:“多谢仙人对我爹娘的救命之恩。”
  说实话,当他听到落月镇大量人失踪,被掏空心脏,血液尽失时,是无比后怕的。
  可真当仙人为之去与邪魔搏斗之时,他还是不免担忧。
  哪怕他明知道仙人的实力足以战胜。
  其实他本以为仙人今日是不会回来的,毕竟听闻仙人接了金令被立刻御剑而去。可他还是忍不住多等了一些时辰,只为那一点微末的期盼。
  这些他不会同仙人说,便是这般,他已经很是满足。
  “你我不必如此生疏”,似是有些无奈,杜问夏继续道,“那魔修以血肉为引,来炼血丹。我已经将他们尽数击杀,日后他们都不会再为患一方了。”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可傅江衍却从中听出来无限的凶险,没有细问,只是将这些记入了心底,傅江衍如往常一样开始给杜问夏铺被子。
  先前他们经常共处一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不在一张床上。
  可眼下杜问夏却觉得莫名的暧昧起来,忽然有些犹豫。
  这要是被人家爹娘看到了算什么事?
  她真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啊!
  丝毫没有给杜问夏说不的机会,傅江衍熟练地给杜问夏准备好了沐浴的澡盆和热水。
  望着架子上那叠成一叠干净的换洗衣物,杜问夏头一次发现,自己之前竟然这么混账,竟然被他伺候地这般的……周全。
  “水温尚可,我先出去了。”
  带上门出去,傅江衍虽说还是平常的模样,但杜问夏却是忍不住悲愤捂脸。她从前怎么就喜欢沐浴泡澡呢?明明一个清洁咒就可以了!
  浑身写满拒绝,杜问夏炯炯有神地盯着那浴桶望了半晌,终是僵着脸褪了衣物泡在了水里。
  水汽氤氲,热哄哄的熏得人脸通红,杜问夏不知道自己是热得还是羞得,暗暗咬牙,发誓之后再也不来傅江衍的院子了。
  被这刚好的水温泡得周身的疲乏都散去了不少,杜问夏不得不承认,傅江衍实在是太懂自己了。
  她好像被他养废了。
  杜问夏忽然悲愤地发现,自己平日里便是莲花冠都是他给束上的,要是自己来只能歪歪斜斜地绑个发带。
  放弃挣扎,闭目享受着这温热得宜的水温,杜问夏蓦然觉得,或许就这样继续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翌日推开房门出去时,杜问夏又一次迎见了薛雪心那隐隐充满八卦的目光。
  “……”她惯常喜欢睡懒觉,时常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若非之前要去上早课,她也不至于早起。
  随意绑了一个发带往外走,望见傅江衍在崖边练剑,杜问夏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歪着脑袋看着,待到他停下来后,这才懒洋洋地给他鼓了鼓掌。
  倒也不完全是敷衍,不得不说,自从宗门大比回来后,傅江衍的剑法精进了不少,想来从前还是缺乏一些磨炼。
  “仙人醒了?”收了剑,轻笑了一声,傅江衍看到,自家仙人一副还没睡醒的懒洋洋模样。
  被他这话说得一窘,杜问夏总觉他是在内涵自己起的晚。
  “我感觉我可能还是给你布置的内容太少了”,慢条斯理地开口,杜问夏继续道,“从前我师父教我时,要求我通晓九峰所有内容,更是教了我一手卜卦的能力。你想从哪个开始啊?”
  哑然失笑,傅江衍被杜问夏这罕见的像吃了火药的模样弄得嘴角微弯,认真地开口道:“仙人会的,我都想学。”
  他一直知晓仙人的神通广大,对这并不意外。眼下她愿意教,他自然没有嫌弃辛苦的道理。
  “……”被这话说的一噎,杜问夏忽得想起来眼前这位已经不是从前她那群懒散怕苦,只想偷懒的傻徒弟了。
  忆起自己当年还小时,学得眼泪汪汪,羡慕地望着别的师兄师姐可怜兮兮的模样,杜问夏止不住地胸口憋闷,转移了话题。
  “可还记得我昏迷回来的那次?你的天灵根我给你安排上了。”抬手将那个玉盒取出,杜问夏颇有些庆幸,那玉露草乃是极品灵草,没有在回来的过程中损毁。
  蓦然一怔,没想到仙人那次昏迷不醒竟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傅江衍的心上蔓上一股难言的酸涩,忽然感觉有点苦。
  “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你不必为我做到如此。
  这话傅江衍没有说下去,只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压下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感道了一句:“多谢仙人。”
  资质、灵根是他前半生一直无法拥有,甚至被人挖苦嘲笑的东西,几乎化为他心头挥之不去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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