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太子_分卷阅读_83
大暑,天气炎热,热浪滚滚,夕阳西下,红霞漫天,更加地让人觉得酷热难耐,心情烦闷。街上的小摊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回家避暑去了。
公堂上,赵元检坐在明镜高悬牌匾前,眉头紧锁。似是遇到棘手的问题。秦知府、张知府、王致和以及永安县县令围在案几边议论一桩凶杀案。
几个人要么那里踱着步子,要么谁也说不出话,秦知府和张知府甚至争吵了几句。林恒坐在一边,他知道赵元检这次遇上大麻烦了。
王致和说:“永安县发生了的这宗凶杀案非常棘手,这个案件已被太后知晓,朝廷上下都在关注此事,因为这事令朝廷倍感难堪。
半月前的清晨,永安县发生了一桩凶杀案。永安县的神偷刘祝熊,□□杀死了自己垂涎已久的张二嫂,杀死了她的丈夫张二哥。他杀了人之后大摇大摆地走出这户人家,身上还带着血迹,有几个人目睹了这事。
他们中有人到处跟人讲这事,却没人肯上堂做证人,没办法形成证据链。这确凿的事反倒成了风言风语,我们现在明知道是刘祝熊做的,却没法逮捕他。这事在大魏传得沸沸扬扬,现在太后觉得布政使司大人无能,给她丢了面子。”
林恒一听,他想:怎么可能,刘大叔不是这种人,他胆小如鼠,现在肯定藏在什么地方。这事绝对是栽赃陷害。
赵元检心想:这人不过是顶着刘祝熊名号想捞好处的骗子罢了。这回是绝佳的抓捕刘祝熊的机会。太后关注此事,也不过是想要那座前朝宝藏罢了。
赵元检说:“事情就是这样。犯人拒不认罪,证人又不肯出堂作证。朝廷上下几万只眼睛都在盯着,太后严禁私刑,所以我不能对刘祝熊动用刑具。我一旦动了刑,就会惹起非议。而且犯人现在失踪了,我正派人去找。你们必须拿出一个方案,证明他有罪,抓捕他归案。”
秦知府思量半天:“那给证人钱财,让他们作证不就好了。”
林恒什么事都糊涂,到了赵元检的事上,他就会机警一万倍。他心想:你不愧是秦守的叔叔,你和他一样愚蠢,你这是要元检搭进去。
林恒说:“大人,这使不得,哪有做官的送证人钱财,这不就成了栽赃陷害了嘛。”
赵元检看着林恒,满意地点点头,心想太子终于长了心眼,孺子可教也。
赵元检说:“巡按大人在严密地关注此事,而且刘祝熊与江湖上的人相交颇深,引人关注。要用这种贿赂证人的法子,无异于把我自己套进去了。”
秦知府问:“为什么没有人作证呢?”
永安县县令说:“刘祝熊是远近闻名的神偷,可以说在江南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刘祝熊与江湖中人有来往,他还有一群徒子徒孙,永安县的老百姓很崇敬他,将他敬若神明。
这世道只认钱财不认人,只有你有银子,你就是好人。刘祝熊拥有大笔财富,所以百姓们崇敬他。
同时县里的百姓又惧怕他,他和江湖中人相交慎密,如果作证,怕会遭到他的报复。
可以作证的人有九位,有他的徒弟、也有江湖中人、也有他的崇拜者,也有害怕他的人。但没有一个站出来作证,形不成证据链。”
王致和说:“派人卧底。总能找到点证据。”
赵元检说:“我已派人去了,但是没发现线索。”
林恒心突然一动,他想不如我去,即可以帮元检查案又可以找到刘祝熊替元检分忧。
赵元检说:“不知道是谁把这事上奏给朝廷的,给我弄出这么大的麻烦。”
秦知府:“张大人你一向与朝堂有来往!”
张知府冷笑:“你秦家与太后的关系,人尽皆知!”
秦知府:“你这话说的难听,人尽皆知这个词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词,你连太后都骂了。”
他们激烈地争执起来,互相指责,说是对方泄露出去的。
赵元检感觉厌倦了,就说:“你们先回去吧。”
秦知府和张知府互相仇视,谁也不让谁,王致和不参与这事,无奈地大步走出公堂。
赵元检脸色很不好看。他想是一定是赵盛启的人上报了朝廷,他觉得不可能是王致和,张知府刚刚拜在我门下,那就只有秦知府了,他肯定就是赵盛启的人。
赵元检知道太后回到京中并未立即对赵盛启治罪,赵盛启兵权在手,权势滔天。太后一时不能动他,还在观察他的动向,等他自己露马脚。
林恒走过来,坐在赵元检腿上,他说:“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把这些证人当成真凶抓捕。恐吓他们,给他们判罪。”
赵元检:“我这样做了,他们现在在大牢关着。”
林恒问:“都不顾自己性命地保全这个假冒的刘祝熊?”
“因为人的贪欲,大家都知道刘祝熊有前朝宝藏,只要跟他沾上关系的人,都想分一杯羹,现在这些人宁愿冒着风险,给他保守秘密。”
林恒一想这案的确难查了。林恒问:“你说刘祝熊会不会来找我?”
赵元检:“有这种可能。”
林恒:“我去做卧底,引他上钩。”
赵元检:“不行,现在太后都在关注这事。万一把你暴露了,我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我以后再想个计策,引他上钩。”
赵元检站起来,焦躁地在公堂上来来回回地走着。他并不担心这个案件给自己引来什么非议。他是不想错失找到刘祝熊的良机,但他不想叫林恒去冒险。
赵元检反复絮叨着:“最可气的是真正的刘祝熊,这个人神出鬼没,隐藏极深。假冒的刘祝熊也诡计多端,失踪了。如果假的刘祝熊现身,说不定能引真的刘祝熊现身,唉,真是去了他们娘的。我这个堂堂的布政使司被耍的团团转。”
林恒问:“我要是不在你身边,比如你自己去京城,你会不会出去喝花酒?会不会和府里的丫鬟勾勾搭搭?你以前可风流呢,无论香的臭的,什么人都敢要。连我这样的人的都敢要。我好不放心!”
赵元检抓住他的头,使劲地揉搓,揉成鸡窝,他说:“叫你乱想,我都能为你守上三年,你还怕什么!”
赵元检表情放松下来,他解开林恒的衣裳,将他压在案几上,他说:“我们还没在这种地方做过。”
林恒急忙挣扎,他怕衙役看见。赵元检不依,舔着林恒的耳朵,把林恒舔得也受不住了,瘫在案几上。
赵元检说:“心肝,衙役这个时辰都回去了,怕什么?”
林恒胆战心惊地搂着赵元检,他看着明镜高悬匾额,又看了公堂红木大柱上的巨大红对联:报国当存清政志,为民可效廉明臣。然后被狠狠地刺入了。
林恒被赵元检折腾许久,才带他回房睡觉。林恒等赵元检睡熟了,他换了一身夜行衣,背上一个包裹,拿上刀,装上赵元检的几颗名贵宝石,和一些银票溜出门去。他躲过了雷烈和苗依山,从府里溜了出去。
林恒骑上马,跑了一夜来到永安县。清晨的阳光躲在淡淡的薄雾里,水汽缭绕,透不出多少光芒。大片肥沃的水稻田出现在他面前,田里的稻秧绿油油的,沾着露水。再沿着羊肠小路往下走就看见成片的瓦房,永宁县是江南的一个大县,没有江南繁华,却也房屋成群,街道井然有序,往来种作人口兴旺。
林恒看到一家叫永来的小客栈,他从马上跳下来,向客栈大门走去。他听见一阵清脆地笑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清秀标志的年轻男子,坐在客栈旁边的树上,他悠闲地抱着一只猫,向树下的孩子炫耀。
树下的孩子对着男子骂,那些孩子都很生气。那男子跳了下来,把猫扔给孩子们,他说:“我玩腻了,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