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细水长流_分卷阅读_600

  进屋看到屋里的家具和他给红枣置的嫁妆一个木料,李满囤不免兴奋问道:“这家什也是连宅子一起都是御赐?
  红枣笑“这都是住进来后置的!
  个二进三进的大院子,李满囤感叹:"那可得不少钱
  京城的物价不会比府城便宜!
  岂止是不少钱,红枣心说:爹你是根本不知道你女婿多会花钱
  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她爹。京城水深,而她爹又是个豪爽性子,难保不被有心人套话。
  红枣只道:"还好!你女婿先前写书挣了些钱!
  涉及女婿家钱财,李满囤作为岳父可不好多言,打个哈哈带过去,和王氏道:“你喝了茶便带了贵中去拜见亲家母,也是咱们的礼数!
  红枣领了母亲弟弟往西院来,得了消息的云氏带了人在二门外迎,一时见面彼此问好不提。
  进屋落座,王氏看东院的铺陈和西院没啥两样,心里是又惶恐又高兴——她何徳何能能跟朝廷三品淑人个用度?
  这福享得未免也太过了!
  李贵中则呈上谢子安捎来的书信,云氏见状自不是一般的开心,和王氏笑道:“亲家母,你今儿头天来,论理我原该招待你午饭,奈何尚儿上衙没在家,我若留你,亲家便没人招待。所以今儿午饭你担待些只尚儿媳妇陪你们用吧!"
  但等傍晚尚儿来家,咱们晚饭再好好说话!
  云氏说的是实情,王氏自不会挑理。
  一时西院出来,王氏和红枣道:“你婆这样客气,我却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你爹才只一个秀才!就这还是九牛二虎之力。
  举人那真是想都不敢想了
  红枣闻言劝慰道:“娘,你就当是为弟弟将来给你挣的诰命提前滨练好了!
  王氏一听便笑了,是啊,她还有儿子!
  李贵中认真表态道:"娘,我会好好用功的!
  见过了黄金屋,李贵中决意加倍用功,搏个功名!
  傍晚谢尚家来听说老道士的信后也甚为惊异,问道:“岳父,您是哪天登的泰山?
  二十三吧!“李满囤告诉道:“我记得真真的,离二十五就差两天
  十二傍晚的事,谢尚心说:二十三一早他才打发显荣送信,而远在泰山的老道士就写好了回信?这也太神了吧
  他知道老道士的符灵,没想还有这个神通
  拆开信里面一首打油诗,谢尚念道:“人口有仙气,开言即有情。好话多多讲,心想事自成!所以老道的意思是红枣当日虽是随口笑谈,但也是心有所感,所以后有所梦一品一刻“好话多多讲”,谢尚恍然,然后高兴道:“红枣,老道的意思是你只要多说好的心愿,自然心想事成!
  闻言红枣惊呆了一一老道这精神胜利法也太厉害了吧
  比阿q都厉害,竟然可以物现化!
  李满囤不知究竟,听后奇道:“老道士这话什么意思?听着似是劝人口出良言,身行善事,善有善报的意思。可这不是常见的道理吗?为啥还情别嘱咐我不把这信的事告诉你爹?
  岳父,"谢尚好奇问道:“老道士都是怎么嘱咐你的?
  想着老道士只说不可告知亲家,没说不能告诉女婿,李满囤一脸复杂地告诉道:“老道土说我若告诉了,他的损失我陪不起,将来势必要我儿孙加倍来陪!
  为这样一封无关痛痒的信而故意吓唬自己,这真是得道高人吗?
  红枣听后也是一言难尽,谢尚却听笑道:“岳父,这不是好事吗?你陪不起的损失,贵中弟弟却陪得起,老道士这是夸你一代更比一代强呢!
  “竟然是这个意思?“李满囤惊喜道:“大尚,那你知道老道士口里的损失是什么意思?
  谢尚笑得高深莫测:“岳父,天机不可泄漏!老道士不说,我乜不好多言!
  您下回见他只管谢他,说承他吉言就是了!
  夜来红枣问谢尚:“老道士的损失是什么?谢尚漫不经心地告诉道:“该是些活吧!红枣
  什么意思?“红枣委实不解。
  谢尚笑道:"每回我爹请老道士出手都要酬谢许多好酒。所以老道士不让岳父把信的事告诉我爹,这样我爹收到我的信后必是要让福叔送酒上泰山,而知道了就可能不送了!
  红枣
  可你干啥又忽悠我爹?"红枣有些生气。
  这不是老道士说的,"谢尚有些无幸道:“好话多多说,心想事自成吗红枣竟然无言以对。
  第563章 滋荣润泽
  九月初三早起,红枣同谢尚吃过早饭后先去东院给云氏请安, 然后又去西院给李满囤王氏问安。
  两下里见面, 谢尚告罪道:“岳父、岳母,难得你们同贵中弟弟来京, 论理我该陪你们各处逛逛。奈何我白日多要上衙, 一旬只一天休沐, 委实有些失礼,还请二老多加担待。”
  闻言李满囤自是表态道:“大尚, 你仕途前程要紧, 我和你岳母理会得。何况我们来, 原是不放心红枣, 所以来瞧瞧,哪里能给你们添乱,反要你们分心来陪我们玩乐?这不本末倒置了吗?”
  谢尚抱拳感谢道:“小婿谢岳父岳母体谅!”
  “时候不早了, ”李满囤笑道:“大尚, 你还是赶紧上衙去吧!别只挂念我们。”
  ……
  谢尚走后, 红枣笑道:“爹, 娘,你们女婿不得闲, 我让树林来安排, 一准让你们好好逛逛!”
  王氏看看丈夫,告诉女儿道:“刚你爹的话你都听到了,这是我和你爹的真心话,并不只是一味的体谅女婿。”
  “你这是头胎, 得好好养着,哪里能再操心这些有的没的的小事?我这么说吧,不看你平安生产,我和你爹还有你弟,哪里都不去!”
  想她亲家母为女儿生产还特地跑来看顾,她和男人、儿子作为亲娘亲爹亲兄弟如何能放着女儿不管,只想着自己玩乐,没的叫人看低!
  不过这话没必要告诉女儿就是了!
  “娘,”红枣劝说:“算日子,离我生产还有大半个月呢。你看我现在一切都好,实没必要叫爹和弟弟都在家闷着!”
  “红枣,”李满囤插口道:“你真没必要担心我和你弟会闷。你弟正是用功念书的时候,而我昨儿既应了女婿写字,那必是也得好好练习,不能辜负了女婿的好意!”
  “爹,”红枣笑道:“这练字非一日之功,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的!而且你女婿还说了要给弟弟留个位置,所以这碑廊一时半会地也修不好,您别着急,尽可以慢慢练!”
  红枣可不想她爹来一趟却背了个精神负担。
  李满囤闻言笑了,直言不讳道:“红枣,你就别再哄我了!你爹我现在别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一点的。”
  红枣:?
  “我小时候没机会念书,”李满囤讲述道:“现能读书写字,甚至还中了个秀才,除了运气还有一个勤字!”
  “每每的,我也总以此自得!”
  “直到昨儿在醴泉亭看到圣上的御笔,”李满囤沉默一刻后方继续道:“我虽才疏学浅,不敢妄加评论,但也知晓那不是一日之功。”
  而是几十年的苦功。
  天子尚勤奋若此,他先前真是太肤浅了!
  红枣听明白她爹的言外之意,心里感叹: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她爹看到了自己的不足,虽是好事,但却失了早先简单的快乐。
  果然是世事难全,有得必有失。
  “爹!”红枣劝道:“闻道有先后!”
  做人实在没必要太难为自己!
  “每恨性昏闻道晚,”李满囤张口吟道:“长惭智短适时难。人生三万六千日,二万日来身却闲。”
  “似安乐先生这样的大儒尚以闻道晚,半生闲度而自况,我这个真正半路才入学的人又再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用功?”
  “所以红枣你别再拦着我,不叫我用功了!”
  “不瞒你说,”李满囤接着道:“昨儿女婿跟我提的时候,我一开始并不敢应。”
  “现碑廊虽说都还空着,没一块勒石,但我知道女婿现在翰林院,日常交往的都是有聪明而又肯勤奋用功的饱学之士,想我一个扒着门槛才取中的秀才如何能在这里出丑?没得还连累你给人耻笑。”
  他不能帮扶女儿就罢了,如何还能再拖累女儿?
  谢尚陪李满囤、李贵中看泉的时候,红枣正陪着她娘和她婆说话,并不知晓当时的情形。
  现听到她爹的心声,红枣颇为懊悔。
  俗话“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固然没错,但预定给这碑廊题字的人,除了她爹,谁不是几十年不缀的勤苦功夫?
  她爹可要怎么比?
  “爹,”红枣自责道:“这都是我先前思虑不周的缘故。先你女婿跟我提碑廊贴的时候,我就想着叫你高兴所以便应了,没想这么多!”
  “如今看确是太难为您了,可算是好心办坏事!就是弟弟,现也当以举业为重,犯不着在这怡情小道上下功夫!”
  “爹,您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前儿我婆娘家侄女婿来,他家还是世代官宦,他自己也是秀才,你女婿让他时,他也是推辞没写!”
  “韩文公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您不精书法,不写也没关系!”
  耳听女儿引经据典地照顾自己面子,李满囤忍不住笑道:“红枣,爹虽说有时爱面子了些,但当着你女婿,呵,完全知根知底的自家人,还不至于抹不开脸。何况你女婿也一贯的不强人所难。”
  “我之所以改主意只不过是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机会?”红枣一脸疑惑:“什么机会?”
  “一个给我们李家扬名的机会!”李满囤深思熟虑道:“如你所说,你女婿这个碑廊不是一般人敢写的,能写的都是有才学有声名的。”
  “你女婿好意把这个机会给我和你弟,未尝不是在大力抬举你弟,给他入仕铺路!”
  就是俗话说的“爱屋及乌”了!
  没听说女婿的亲表姐夫都没机会吗!
  别说写不出来。
  毕竟是个家学渊源的正经秀才,这当场写不出来,但肯通融——似跟对他父子一样给个十年八年,啥写不出来?
  什么?闻言红枣的下巴惊掉到了地上——不是为了激励谢奕用功吗?
  这都是从何说起啊!
  “还在前年秋天你女婿中解元发卖《四书文理纲要》时,贵林就感慨过你女婿为人实诚,在为会试造势的要紧关头还在书封上刻印你的名,并不独揽功劳。”
  “当时还担心你女婿这样做会招人非议,影响前途。幸而陛下圣明,依旧点了你女婿状元。”
  “你弟可难有你跟你女婿写《四书文理纲要》的本事,即便将来侥幸中了举人有机会进京会试,想来也难造出大的声势!但有这一块碑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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