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纪_分卷阅读_166
第二百二十三章 公孙无咎
求大家多多订阅支持!
…………………………
来到紫定山,便是为了解救祁散人。零点看书
怎奈自己远远没有强大到挑战一个仙门的地步,只能暗中行事。于是潜伏在东升客栈,借机打探消息,并故意露出灵石,刻意结交代鸿三人。代鸿与柳成贪婪作祟,引来了周、黄两位仙门弟子。而自己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峡谷中设下陷阱,接着欲擒故纵,意在逼迫紫全或是紫真两位筑基修士现身。唯有见到他二人,方能知晓祁散人下落。
如上种种,连环算计,尔虞我诈,真是费尽了心思。而眼看着一切顺利,谁料又节外生枝。
灵霞山的三位长老,竟然追到了紫定山?
不用多想,是玄玉通风报信。三位长老,也必是妙源、妙山与妙闵无疑!
为何是自己叛出师门流窜至此,而非大闹灵山抢走了神剑?
事关神剑,看来灵霞山也不愿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随着三位长老的到来,祁散人又是否有救了呢?
绝不能理所当然,要知道人心叵测。
而三位长老或在途中,紫全与紫真两人却是正在赶来。如今情势变化,还须当断则断……
峡谷之中,无咎被五位修士围在当间,兀自低垂着脑袋,无计可施的模样。
石标与左右的四位师兄弟使了个眼色,出声道:“公孙将军,想不到你竟是灵霞山的弟子,还请放了我的那位周师弟,只待两位师叔前来发落!”
无咎默然片刻,摇了摇头:“我并非将军,而是仙门鬼见愁!”
他的脸上露出诡秘一笑,身影倏然消失。
石标暗觉不妙,便要招呼四位师兄弟联手御敌,而与之瞬间,一只拳头凭空而来,直接砸在脑后,竟如巨石撞击般的势大力沉。随即灵力崩溃,耳畔雷鸣“砰砰”作响。他顿时经脉断裂而窒息难耐,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而无咎挥拳砸翻了石标之后,瞬间化作劲风盘旋而去。四位修士尚自不知所措,被他一脚一个相继踢飞,尽皆骨断筋折而无一幸免。
黄师兄“扑通”落地,尚未爬起,一只脚重重踩下,“喀嚓”一声腿骨粉碎。他疼的嗷嗷直叫,紧接着又是“喀嚓”脆响,有人轻叱:“嗯,不管你是旧账新账,概不赊欠!”他还想惨嚎,张了张嘴,脑袋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便于此时,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住手——”
无咎眼光一瞥,置若罔闻,身形晃动,接连又是几脚。六位昏死过去的紫定山弟子原本横七竖八,转瞬已被接连踢起来叠成了一堆。
两道剑虹由远而近,随即又是两道剑光急袭而来。
无咎却是不躲不避,抬手扯出一把五尺的玄天黑剑,顺势悬在人堆之上,随即下巴一甩,冷哼道:“哼,两位若敢放肆,我便要了这六位弟子的性命!”
剑光左右回旋,两道人影相继现身,分别是一位神色乖戾的老者,与一位中年的男子,各自召回飞剑在手,逼近到了十丈之外,一左一右站稳,异口同声:“公孙无咎,你好大的胆子!”
孤身一人,潜入到了紫定山下,擒获了六位弟子,并当面要挟两位筑基的高手,这胆子真的不小!
而无咎依然神态自若,黑剑高悬。他伸手扶了下皮帽子,咧嘴笑道:“紫全、紫真两位道友,幸会!只可惜少了紫鉴与紫元,不然四位仇家正好凑成两对!”
来的正是紫定山的筑基高手,曾经的有熊国的王庭供奉,紫全与紫真。两人接到弟子的传讯之后,赶来查看,恰见峡谷中施展暴行的恶徒,正是某人,顿时大喜过望,双双急扑而来。谁料对方没有逃跑,反而以六位弟子的性命用来要挟。
紫真看着那六个惨遭折磨的弟子,长长吐出了一口闷气,恨恨道:“他二人成为了王庭供奉,三年五载回不来。不过,有我与师兄在此,倒也不会让你白跑一趟。想不到你竟是叛出仙门的孽徒,必然为仙道所不容,哼哼……”
他与某人算是老相识,先后数次交手,却又总是让对方侥幸逃脱直至再无下落。而一年之后,对方竟然送上门来,直叫人感叹机缘多变而时运莫测!
紫全却是没有工夫啰嗦,落地之后,抬眼四望,荒凉的山谷中并无异常。而他还是狐疑不定,转而凝神打量着十丈外那个怪模怪样的身影,袖中剑光吞吐,凌厉的杀气呼之欲出。
而无咎嘴上轻松,同样在紧紧盯着紫全的一举一动,忽见对方蠢蠢欲动,忙道:“咦,我记得两位抓走了祁散人,却不知他如今人在何处,若能见上一面,我情愿放了这六位弟子……”
紫全微微一怔,回首看向紫真。
而紫真也是有些意外,错愕道:“这便是你前来紫定山的缘由?”
废话,若非为了祁老道,我如此辛苦跑了过来,不是疯了,就是吃饱了撑的!
无咎还想驳斥,却没来由心神一乱,随声敷衍:“啊……我与老道交情不错,既然途经此处,不妨顺口一问!”
紫全杀气不减,却突然出声问道:“公孙无咎,你是否知晓祁散人的来历?”
祈老道还能有何来历,灵霞山的门主是也!
无咎眼光闪烁,信口答道:“祁老道曾为王府的供奉,擅长装神弄鬼,在都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后来成为我府中管家,军营的供奉,很是勤勉有加……”
“哼,说得好!”
紫全闷哼了一声,打断道:“那就是一个擅长装神弄鬼的高手,骗了所有的人!”
无咎失声道:“此话怎讲?”
紫全的脸上怒气一闪,仿佛又回到了彼时彼景,禁不住咬牙切齿道:“那个老东西,早已逃走了!”
祁老道逃走了?
怎么会呢?
去年的这个时候,祁散人为了帮助自己报仇,便预先设下阵法,最终困住了四位筑基高手。谁料阵法失守,老道惨被紫全擒获。而他在危急关头掷出玉简,让自己筑基之后再来救他。当时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无咎瞠目片刻,难以置信道:“老道修为不济,绝非两位的对手,他……”
紫全缓了口气,恨声道:“以你的修为,又岂能看出他的深浅。那个该死的老东西!”
他说到此处,禁不住闭上双眼。曾经的一切,犹然历历在目。
在去年的那个山谷之中,他与几位师弟才将破阵而出,便亲手抓住了祁散人。奈何场面混乱,让公孙无咎那个小子趁机逃脱。于是一边命人前去追赶,一边带着祁散人要严加盘问。谁料返回的途中,看似束手就范的祁散人突然挣破束缚,骤然偷袭,叫人根本无从提防。接着那个老东西呵呵大笑,借机远遁,再无踪迹!
紫真仿佛也是感同身受,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个祁散人应该是位筑基圆满的高手,游戏风尘已久,却不知真正的来历,而他离去之际,还留下了几句话……”
无咎从十丈外那两个仇家的神情举止之中,看不出、也猜不出有任何的虚假或是隐瞒。他不由得喘了口粗气,竟是有些眩晕,随即面皮抽搐,呲牙咧嘴:“那老东西说了什么?”
此时此刻,相对于紫全、紫真对于祁散人的憎恨,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年来,万里奔波,风雨兼程,翻过高山,趟过大河,历经磨难,九死一生,只是为了不负所托,解救那个有情有义的祈老道。苍天可鉴,真的不容易啊!而如今终于在追杀中赶到了紫定山,谁料他老人家早已大笑而去!
老道,你骗得我好惨!
紫真想了一想,沉吟道:“祁散人留下了四句话,乃是:风华烟雨柳始青,一骑绝尘出州城;袍泽情义山岳重,战旗英魂有相逢……”他与紫全眼光一碰,收声不语。祁散人留下的并非只有四句话,而他却是避而不提。
无咎听得清楚,不由自主跟着默念了两遍。
风华烟雨柳始青,一骑绝尘出州城;袍泽情义山岳重,战旗英魂有相逢。什么意思?
他一时不解其意,扭头啐了一口。那个老东西在得意的时候,最爱信口胡诌。
咦,那四句话好像是我公孙无咎的真实写照,却又颇为的古怪……
无咎心头一动,若有所思。
恰于此时,一道剑光到了身前,竟然无声无息,毫无征兆,却又凶狠歹毒而势不可挡!可恶的紫全竟然趁着自己分神之际,出手偷袭!
无咎不及多想,身形闪动,倏然风行,猛然往后飞去。而那偷袭的剑光如影随形,愈发凌厉。他急忙收起玄铁长剑,双掌合握,一道黑色剑光吞吐刹那,疯狂的攻势轰然而至。“砰”的一声闷响,法力震荡。他人在半空,身形踉跄。而又一道剑光乘虚而入,眨眼之间到了数尺之外。
紫全与紫真颇为默契,相继发动了攻势。至于六位弟子的性命,无关紧要。当年紫定山丢失的那把神剑,以及来自于古剑山的传闻,才是他二人避而不提,却又念念不忘的关键所在。在稳住对手之后骤然发动强攻,势在必得!
两位筑基高手的联手之威,不可小觑!
无咎再不敢有所侥幸,修为全力而出,皮袍、皮帽“刺啦”炸开,猛然双手高举持剑怒劈,一道数丈的剑光横卷而去。紫全、紫真动身扑来,稍稍受阻。与之同时,他抬手掐动法诀,四周光芒闪烁,一座阵法霍然而成。而他本人却是直接穿过阵法,随即脚踏剑光冲天而起。
“轰、轰、轰——”
峡谷之中,一座十余丈方圆的阵法在轰鸣震响。而阵法的光芒之中,两道被困的人影犹在挥动飞剑狂攻不止。其中的紫全更是气急败坏,大声怒吼:“小子,诸多高手即刻便至,你逃不掉,速速交出神剑,免你一死——”
无咎不理不睬,踏剑直上百丈高空,却又不忘冲着脚下啐了一口:“啊呸!我自有海阔天空,谁也阻拦不得!嗯,只是可惜了我的五符阵!”
他眼光看向山岗上的三道人影,心绪稍缓,“嘿嘿”怪笑,转而眺望远方,又自言自语:“祈散人,你这个老东西,竟敢给我故弄玄虚……”
一道剑虹远去,渐渐无影无踪。
代鸿、柳成与崔莹接连遭遇惊变,依然愣在山岗之上而魂不守舍。三位伙伴抬头张望了片刻,又扭头看了看峡谷中摇摇欲坠的阵法,彼此默然无语,转身奔着来时的山谷仓惶而去。
那人究竟是位将军,还是一位仙门弟子?
他自称仙门鬼见愁!
他还说他只有二十多岁,是不是又在装疯卖傻?
而他却是一位真正的筑基高手!
对了,他的大名,公孙无咎……
——本卷完——
卷后语:
不知不觉,一卷没了。匆匆忙忙,转了一个圈子,我自己都有些眼花缭乱,却又写得身不由己,看着订阅的成绩更是心灰意懒。
开篇按照主流的模式去写,后期竭力想加入自己的东西,才发觉节奏打乱之后,想要恢复很不容易。不过,七十多万字,也算是将主角的形象有个清晰的描述,他就是一个像你像我的普通人,有着普通的想法,虽然意外踏上仙道,依然胸无大志得过且过。而就像一句俗话说的,平时吊儿郎当,关键的时候要顶上。主角就是这么一个人吧,再虐、再苦,关键的时候他不会让人失望。随着二卷的情节铺开,主角也将被真正面临生死的痛苦抉择,他会用自己的激情与热血去展开一个大写的人!
二卷,星剑出神洲。请大家多多支持,我们携手一起走下去!
第二卷 星剑出神洲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人往北行
…………………………
始州国,北疆。
此处,为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虽然已是三月的下旬,依然是遍野的枯黄、满目的荒凉。
寒风吹来,野草起伏。
鸿雁南飞,人往北行。
千里之外,草原的深处,一座青色的石山突兀而起。远远看去,那便像一个巨大的石头桩子,无依无伴,孤零零地杵在旷野之上。
渐趋渐近,情景了然。
那看着颇为古怪的石山,足有数十里的方圆,四周如同刀削,悬崖峭壁百丈。山上则是草木覆盖,房舍错落,宛如悬空街市的奇异,兼具依山筑城的雄伟。而当间山壁的石阶旁,还真的竖有一块石碑,上刻二字:石头城。
数尺宽的石阶环壁而上,左右盘旋几转,直达百丈,有门户楼台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