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太霸道了怎么破_分卷阅读_17

  从万达出来的时候,霁温风因为逃了半天的课炒股,而陆容又换成了他喜欢的发型,心情万分愉悦。他甚至对陆容说:“你妈妈是个神奇的女人。”
  陆容拿不准他这句话中的褒贬。但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褒贬意味着态度,霁温风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有态度,情绪稳定,说明他至少不再反对他父亲和方晴的婚姻,包括那场婚礼。不反对,也没兴趣,陆容估计他此时的心态是放任自流的,但当花童还是没得商量。霁温风不可能穿着西装给方晴扯裙摆、抛花瓣,霁温风是高傲的狮子,让他做这种事不如叫他去死。
  陆容原本就没想霁温风当花童,他的初衷是让霁温风去参加婚礼,既然霁温风现在已经接受了婚礼一事,接下去他可以进行第二步的作战计划了。
  陆容对方晴道:“今天反正还早,不如顺路去菜市场买点小菜。”
  他只是给了一点提示,方晴就完美地按照他的剧本演了下去:“说的对!昨天没时间,今天我要露一手!”方晴这么做也预防霁通知道她带着两个孩子逃学跟她离婚,希望用她的菜拴住霁通的胃,让他刀下留人。
  霁温风没什么意见,毕竟此时此刻的他还不知道方晴的菜意味着什么。
  两个小时以后他就知道了。
  他对这门婚事产生了严重的动摇,也对对这种菜赞不绝口的霁通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怀疑他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味觉失常。也许他爸已经被这个女人毒傻了,自己得随时准备继承霁氏。
  霁温风借口身体不舒服,在开餐后两分半离开了餐桌。这个菜品和这个霁通都让他觉得生理性的不适。
  方晴关心道:“他是不是得肠胃炎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陆容顺势放下了碗筷,站起来道:“我去看看他。”说完就走,跟霁温风一道脱离苦海。
  方晴和霁通对视一眼。
  霁通说:“小风和容容处得很好,不是吗?”
  方晴望着陆容的背影,脸上涌现出老母亲的笑容:“没错。今天有一帮不良少年闯进网吧的时候,小风还站出来保护容容。”
  霁通担心道:“不良少年?”
  方晴安抚地抚摸着他的胳膊:“不用担心,是我朋友,一群游戏里的菜鸡。”
  霁通:“……”
  霁通:“等一下?网吧?你们为什么会在网吧?”
  方晴连忙给他夹菜:“……你饿了吗多吃一点我亲手做的。”乖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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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容离开餐厅以后,没有直接去找霁温风,而是去了趟厨房。烧饭阿姨正瑟瑟发抖地缩在厨房一角,面对着被新太太折腾过的地狱厨房,握着自己的佛珠飞快地念“阿弥陀佛”。锅糊了三只,不明半透明流质从锅里冒出来溢到地砖上,崭新的抽油烟机烧焦了1/4,台盆里堆着一套破碎餐具,最惨的是茄子,茄子被开膛破肚丢的哪儿哪儿都是……这是哪里来的妖孽,把她的厨房搞成这样,造孽啊!垃圾桶里都比垃圾桶外面干净,她要怎么跟灶王爷解释?
  陆容面对着精神濒临崩溃的烧饭阿姨:“……我尽量让她以后不要再踏入厨房。”
  烧饭阿姨仿佛特困户看到了救星,老泪纵横地握紧了他的双手:“谢谢哦!”
  陆容跟她一道把方晴轰炸过的厨房粗略打扫干净,对她说:“做点正常的菜吧,我和小风哥需要你。”
  知道霁家大宅里还有正常人,还是两个嗷嗷待哺的发育期青少年,烧饭阿姨微微打起了精神,打开了冰箱。冰箱里的东西小山一样摔了出来,淹没了烧饭阿姨。
  陆容奋力拨开满地死鱼:“坚持住,我来救你!”
  烧饭阿姨:“……”
  陆容把烧饭阿姨救出来以后,又安慰了她好一阵,帮她打扫厨房,整理橱柜,等她情绪稳定后点了三菜一汤,又取了霁温风的新西装去洗衣房熨了一下,上楼找霁温风。
  霁温风开门见是他,眼神很不爽。方晴拖累了他,让他在霁温风心里降级。这是陆容不希望见到的,不过他现在刚好可以利用这种不爽。
  他把新西装往前一递:“你爸和我妈让我把你的西装送来,叫你准备准备在婚礼上当花童。”
  霁温风果不其然一口拒绝:“我不可能去当花童。”
  陆容:bingo。
  就算霁温风曾经有过动摇,在吃过方晴的饭之后的一个小时里,也绝不可能答应在她的婚礼上帮忙——做饭这么难吃还有脸叫他当花童,呵呵。
  陆容继续按照原计划演下去,把西装往他怀里一塞,扮演一个丝毫不为主人着想的恶仆:“你自己去跟他们说。”
  霁温风默了几秒钟,用眼神压迫他:“你去。”
  陆容:bingo。
  他就知道霁温风会这样说。霁温风不是一个没有教养的人,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总是表现得乖巧懂事、彬彬有礼,不然他刚才就会直接把桌子掀了。对于完美贵公子霁温风来说,亲口去告诉继母拒绝当花童,他拉不下这个脸,尤其是继母今天带着他逃课、还在网吧里保护他以后。
  站在霁温风的立场,把这个难题丢给陆容是最好的选择。
  陆容装模作样扮演一个不听话的小奴隶:“为什么要我去?!”
  “难道你想做花童吗?”霁温风反问。
  陆容隐忍地咬住了下唇。
  霁温风很享受把陆容逼到墙角的感觉,撑着门框强势地看着他,用眼神命令他立刻、马上、下楼拒绝二老。
  陆容不情不愿、倔强无奈地转身,缓缓走了两步,回过头望着他问:“你能不能和我一起……”
  霁温风:“go.”
  陆容颓丧地挨到拐角,神情立马变得镇定从容,气定神闲地下楼。他没有找霁通和方晴,而是去了厨房,烧饭大妈已经坚强地烧完了三菜一汤。陆容坐在厨房间外的吧台上,慢条斯理地吃完晚饭,各样取了一份摆上托盘,端去敲响了霁温风的房门。
  霁温风这次开门的速度很快,显然正在等待他的消息,迎面看到正常的三菜一汤,表情微讶。
  陆容:“我妈妈让我送来的。她说,很抱歉做的不好吃。”
  霁温风默然不语,心情复杂。他不爱吃方晴的菜,也没有明说,想不到方晴看出来了。
  陆容暗中观察,心中暗喜,霁温风产生了名为“愧疚”的情绪。
  “他们同意我们不去做花童,只是他们想让我问问你,你还去吗?”陆容说完停顿了一秒,飞快地解释,“你刚才说了身体不舒服……”
  “去。”霁温风接过了托盘,“当然去。”
  陆容:计划通。
  陆容搞定了霁温风,下楼通知霁通和方晴:“小风哥不能做花童了。”
  方晴:“为什么?!”
  “为什么?”陆容看着桌上这一盘盘死亡料理反问,“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你做的菜让他肠胃不适,他强忍着没有说,不想让你伤心。”
  方晴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情:“天呐,他还好吧?”
  霁通拿出手机要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陆容对方晴道:“他不好。”又按住霁通的电话,“不过没有不好到需要看医生的地步。”他对两人重复道,“他只是不能当花童了。”
  方晴心中充满着自责:“都是我不好……他会原谅我吗?”
  陆容望着紧张的方晴,轻轻一笑:“他跟我说,他会强撑着病体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准时准点,绝不迟到。”
  方晴如蒙大赦,霁通老泪纵横地握紧了彼此的双手:多么懂事的儿砸!
  陆容在这个he上加了个小小的尾声:“他做不了花童,我也做不了花童了,所以花童的事就……”
  霁通连忙接口:“就算了吧。”处女座完美主义倾向的他本来就不想要两个一米八的花童。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存在一米八的花童。说实话他已经背着方晴、陆容还有小风找了两个可可爱爱的小花童,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掉他两个一米八的大儿砸。
  皆大欢喜。
  “那就这样说定了。”陆容拿上自己的保温杯,轻松地去外面进行每日的饭后散步。
  从窗户里,他看到霁通和方晴捧着情侣杯亲亲热热地喃喃絮语,而霁温风在穿衣镜前穿上了新西装,准备参加父亲和继母的婚礼。
  陆容脸上浮现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微笑,打开保温杯,放松地喝了一口锡兰红茶。
  这是他的新家,也是他新的家人。
  虽然他们个个都很奇葩,但只要他在,这个家就会和和美美。
  第20章
  第二天,陆容和霁温风一道坐老宋的车去学校。离学校还有一个街口,霁温风吩咐停车:“宋叔,我们走着进去就好。”入学已经因为老爸的缘故如此高调,霁温风可不想天天被围观。
  老宋稳稳把车停在了一家早餐店前,霁温风率先下了车,陆容坐在车里,骑虎难下。他不想公开他和霁温风的关系。霁温风是个自带聚光灯的男人,他却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佬,如果爆出来他跟霁温风同住一个屋檐下,恐怕他也会成为学校中的名人,他还怎么闷声发大财?
  为了掩人耳目,他背包里还藏了件东西,不能当着霁温风的面使用。
  他只是小小地犹豫了一下子,霁温风立刻狐狸似地眯起了眼睛:“哦?不愿意跟我走在一起?”
  陆容想起来自己操了个好用的人设,孤愤傲然道:“我不想用你的钱,也不想让人知道我跟你有关系。”
  霁温风斜着眼睛看他许久,慵懒地把脖子上鲜红的beats耳机挂在耳朵上:“正合我意。”说完便顾自走了。
  陆容分析了一下,霁温风此时很不愿意跟自己攀上亲戚关系,就像没钱的远方亲戚上门来,可以施舍,但最好家丑不外扬。陆容戴上帽子,让老宋绕得更远一点,这才下车。
  摆脱霁温风的陆容终于过上了日常生活。他先走到学校前的一溜小吃摊前视察情况,以陈玉莲为首的早餐供应商正在勤劳致富,里面没有老王的身影。陆容对他太失望了,给他放了几天假他还真不来了,赚钱是给他挣的吗?没有一点儿主观能动性。
  颜苟正背着书包在陈玉莲的摊子前买红豆粥。他捧着红豆粥喝上一口,眼睛左顾右盼着,见陆容出现在人堆里,眼前一亮,冲他挥了挥手。
  陆容走到颜苟身边,两人肩并肩进校门,一路上听颜苟报告了昨日的校园大事件。
  颜苟将耳机递给陆容,陆容挂上右耳,颜苟打开了音频文件,手机里流泻出google电子音:“昨天,城南高中发生的重大事件有:高一1班和8班进行了紧张激烈的篮球赛,导致超远超新星霁温风流了鼻血,没来上课!
  陆容:“……”霁温风哪里是没有上课,他那是逃课好吗。
  颜苟继续报告:“据说8班在篮球赛当天晚间,还在班长方长的组织下召开了一场庆祝派对,85%的女生对此义愤填膺,觉得方长太过分了!呼吁建立更加公平公正的球赛机制,可以让霁温风在赛场上成功复仇。”
  陆容道:“霁温风很有女人缘,可以开始卖他的照片了。”
  颜苟用力点了点头。
  陆容嗯了一声:“让李南边去做个市场调查,霁温风的私生照,女生们能接受的价格区间在什么范围。如果能跟霁温风单独约会,她们愿意出多高的价钱。”
  颜苟停下了脚步,崇拜地向他行注目礼,待陆容回头看他,他连忙端着手机打了一行字:老大能搞定霁温风?
  陆容说了四个字:“未来可期——8班的派对搞得怎么样?”
  颜苟打开了另外一个音频文件:“8班为庆祝郭靖顺利打上石膏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派对,可是据现场采访,大家玩的并不好。首先,派对的举办地点没有新意,方长选在了最近的一点钟ktv,除了唱歌喝酒玩骰子打牌没有其他项目。女生们都在唱歌,男生都在打牌,互相都很无聊。班长方长为此广发英雄帖,请大家踊跃提议有什么新的班级活动举办场所可供挑选。”
  陆容:“他有没有说班会费还剩下多少?”
  颜苟:“没有。但经我核算不会多。”
  陆容嗯了一声:“多不多暂且不说,群众对娱乐场所的需求与日俱增,往常的ktv、网吧、桌游店等场所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了。记下。”
  颜苟双指如飞地打下了陆老大语录。他被陆老大语录的精神所感染,意识到了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市场,在备忘录里打了一段字递给陆容:“对了,郭靖打了石膏,大家都在上面涂鸦,郭靖的腿部变成了一个涂鸦板,这个市场需求很大啊!”
  陆容:“……代价有点太大了。”
  颜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第一个人打石膏很新颖,第二个人博关注的嫌疑太大了。”
  陆容:“……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两个人走上了三楼,8班在楼梯边上,陆容要先进门。颜苟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指了指他头顶,把手机屏幕对着他,上面写着一句话:老大,帽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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