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当厂花_分卷阅读_62

  如果可以,宋南淮也不乐意同个小年轻争。
  “小林不是一般的女同志,你这样没用的,南淮,及时抽身吧,我不想看到你最后受伤。”作为朋友,袁代表还是要劝宋南淮的。
  宋南淮默了默,突然勾起一丝笑来,他意味不明地看向袁代表,“你怎么就认为我一定会输?”
  这不是肯定的吗!
  林蚕蚕和魏敢,那是袁代表看着处起来的,这两人互相喜欢,林蚕蚕也不是一般就能动摇的女同志,宋南淮这就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算了,这事也没法劝,感情的事情,不一条道走到黑,是不知道回头的。
  袁代表嘴上说持中立态度,其实行动上还是站在魏敢那方的,宋南淮来了,他一直拦着宋南淮在外头说话,愣是没给宋南淮进屋给林蚕蚕献殷勤的机会。
  “谢谢宋科长的邀请,饭我就不去吃了,我想留在厂里熟悉一下环境。”中午宋南淮提议一起吃个便饭,林蚕蚕直接就给拒绝了。
  既然宋南淮不愿意做朋友,那林蚕蚕就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私下吃饭完全不必。
  袁代表心里挺高兴,但还是满脸无奈地看向宋南淮,脸上明写着,你看吧,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没机会的。
  林蚕蚕油盐不进,宋南淮也不着急,领着袁代表吃过饭,把人送走,才回宿舍去找林蚕蚕,不过林蚕蚕没在。
  闲着没事,林蚕蚕也不等明天再去工会报道了,去食堂吃了两口,就找去了工会转悠。
  省机械厂建厂历史比三零二六时间要长,但厂规模没有三零二六大,工会发展也没有三零二六好。
  整个工会就一个办公室,林蚕蚕过去问了问,才知道省机械厂工会牵头搞的活动也极少。
  在这里,政工科反倒比工会更像工会,职工们有事都是找政工科,工会就是个被驾空的闲置机构。
  宋南淮完全就是以权谋私,借调林蚕蚕过来完全是没有意义的,林蚕蚕倒是看得淡,闲就闲,她不是闲不起,就当是休假了。
  晚上的聚餐林蚕蚕没法拒绝,宋南淮说是跟她接风洗尘,再加上还有别的同事一起,林蚕蚕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饭吃到一半,一起来的同事着宋南淮的眼色,渐渐都找各种理由走了。
  “宋科长,放弃吧,我铁石心肠,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打动不了我的。”林蚕蚕劝宋南淮。
  她承认自己挺出色的,但比她漂亮比她更出色的姑娘不是没有,没必要非得是她,对吧。
  宋南淮看了看林蚕蚕,笑了一下,“是吗,那咱们试试看。”
  林蚕蚕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接宋南淮的话。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晚饭最终吃得不欢而散,别的同事都走了,林蚕蚕没有理由还留下,说完要说的话,林蚕蚕直接起身离开。
  宋南淮久久地坐在那里,双眼沉郁,半天没有动。
  ……
  林蚕蚕来省城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干,每天就是跟着宋南淮,跟着他开会,辅助他工作。
  工作方面,林蚕蚕是很用心的,哪怕宋南淮别有居心,林蚕蚕却半点不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林蚕蚕的工作能力不用说,有目共睹,宋南淮自己也觉着,这新借调的“秘书”用着不是一般的顺手。
  而越是跟林蚕蚕相处,宋南淮越觉得林蚕蚕身上有秘密。
  林蚕蚕的家庭是什么样子,宋南淮早了解过,人生经历更是简单,但站在他眼前,面对所有工作上的难题都充满激情,还游刃有余的人,完全没有办法跟林蚕蚕档案上的那些经历符合。
  太不合理就是反常,反常即为妖。
  林家养不出这样一个林蚕蚕,宋南淮万分笃定。
  到底是什么样的际遇成就了林蚕蚕,宋南淮在心里打了个重重的问号,并暗中命人开始查起林蚕蚕来。
  林蚕蚕可不知道宋南淮在查自己,每天安安分分干完工作,就回屋休息,不然就是去省机械厂的资料室看看资料,出来一趟总得学点东西才够本。
  顺便多多地维护了一下上次联谊后,同三零二六处上对象的男女职工的情况,对他们结婚意向,以及婚后住处异地等看法进行了调研。
  魏敢赶着周末跑到省城来找林蚕蚕,看到他来林蚕蚕特高兴,但小脸还是板着的,“袁代表不是说你周五就能忙完吗?”
  说起这事,魏敢一脸便秘的表情。
  他本来早该来的,结果被肖玉珍给截住了,她和魏父闹离婚,非得拉他去评理,魏敢真不知道有什么可评的。
  但肖玉珍动不动就说要去死,闹得厉害了,老厂长都惊动了,魏敢没有办法,被迫留在厂里多呆了一天。
  第七十二章
  说起这两天发生事,魏敢也是一言难尽,他是真不知道肖玉珍一步一步地能把魏俭国逼成那样。
  在魏父明确想离婚的意思后,肖玉珍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了,这阵子她也没上班,每天都是想方设法拉着领导干事们去找魏父做工作。
  美其名曰是调解,其实就是逼魏父放弃离婚的想法,让他回归家庭。
  肖玉珍咄咄逼人,魏父沉默,现在所有人都一边倒,认为是魏父对不起肖玉珍。
  “那是离了还是没离?”听魏敢说起这事,林蚕蚕还挺好奇的。
  按魏父的性格,肖玉珍的策略其实是对的,但凡男人就没有不爱面子的,魏父这个年纪的人,不仅看中厂里的风评还额外看中孩子。
  这些都是她的武器。
  但肖玉珍可能没有想到,魏父是直接见到了斯曼本人,亲耳从斯曼嘴里听说了当年的事儿,这跟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还不一样。
  初恋白月光,在心里的地位总归是不一样的。
  肖玉珍越是逃避问题不去解决,反而利用舆论,用亲情来威胁逼迫魏父,魏父只会更加地反感。
  而这其中最让魏父最难以接受的一点,是肖玉珍拿魏新当武器,而魏新还真把他这个父亲当仇人。
  以前魏父一直觉得魏新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从小因为身体不好,还有更多一分怜爱。
  觉得魏新学习能力方面,哪怕比不上魏敢,但也差不离。
  顶面多就是年纪还小,没有分辨力,因为他妈的事,跟魏敢关系比较恶劣。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魏敢没有跟他们生活过,魏新又自来听他妈的话,心疼他妈,魏父以前觉得魏新是太过孝顺。
  现在看来,很多事情都是肖玉珍故意引导的。
  这次魏父跟肖玉珍离婚,虽然是局中人,但特别冷静,他跳出来冷眼看着,深觉魏新被自己和肖玉珍给养坏了。
  心里后悔得不得了,当年就应该把坚持把魏新送回父母身边去。
  说起这事儿,魏敢嗤笑一声,“这事本来都说好了,最后魏新一病,就没成。”
  在肖玉珍眼里,提出这个建议的魏奶奶是一腔坏心思,想要让她们母子分离,再恶毒不过。
  其实魏奶奶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单从魏新四岁才提出这个建议就可以知道了。
  魏奶奶和魏爷爷是希望把魏新接到沪市后,能够在魏新上学之前,给他们兄弟几年培养感情的机会,不至于兄弟感情比起陌生人还不如。
  肖玉珍不干,魏奶奶除了失望也没说什么,没有半点逼迫。
  不想去想以前的这些旧事,魏敢摇了摇头,“这次也没离成,不过我看魏俭国的样子,态度还挺坚决,非离不可。”
  不过魏俭国态度坚决也没什么用,肖玉珍后续肯定还有手段在等着,离不离的,还两说。
  要真离了,魏敢还能高看魏俭国一眼,就怕魏俭国拖泥带水,顾虑这顾虑那地,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还是没离成。
  “现在厂里的风向是不是都一边倒,全站在肖工那边?”说起来林蚕蚕还挺同情魏父的。
  明明从始至终,他对肖玉珍都是有情有义,但最后他却是大家嘴里的负心汉,陈世美。
  厂里闹成这样,他也没出来否认这些,自己一力担着,林蚕蚕估摸着还是为了魏新。
  父母闹离婚已经够让孩子受非议了,再把肖玉珍当年的事闹出来,有这么个表里不一的妈,婚再一离,魏新在同学朋友间就别想再抬起脑袋做人。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离婚有罪,父母离婚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受尽歧视和欺凌。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孩子最无知天真,往往也是最残忍的,林蚕蚕估摸着,肖玉珍还得在这一点上做文章。
  ……
  厂里家属区里,肖玉珍头上绑着护额坐在床上愣神,魏新守在床边上,看着肖玉珍又心痛又着急。
  “妈,要不你离了算了,我爸反正心也不在家里了,以后我照顾你。”魏新对亲爹那颗心算是死了。
  事情闹到现在,魏新也想开了,他为什么要去死啊,他就好好活着,心里就想着你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你。
  魏新一直是把魏父和肖玉珍当成是自己的责任的,现在魏父这样,魏新就把魏父排除在外了。
  以魏敢和魏父的关系,难道以后还能指望魏敢给他养老?那个林蚕蚕看着也不是和善人,魏新等着呢,看你老了指望谁去,反正他只给他妈养老。
  “不要胡说,妈怎么样无所谓,离了就离了,但妈不能让你成为没爸的孩子。”肖玉珍立马反对。
  反正她死活是不可能会离婚的。
  魏新急死了,这婚不离和离了又有什么区别,班上已经有很多同学在笑话他了,还编了顺口溜来说他们家的事。
  但只要一提起这事,肖玉珍的情绪就会变得很激动,魏新也不敢多提。
  “妈不会离婚的,妈不会让她得意了。”肖玉珍怔怔地,心神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把魏新赶去学习,肖玉珍枯坐在桌上,昨天气急之下,魏俭国提了钢笔的事儿,除了钢笔,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
  在林蚕蚕小屋里转了两圈,魏敢看得牙根酸,这宋南淮也是够下血本的了,这一屋子弄下来,除开林蚕蚕,还真没几个姑娘能顶住。
  不过牙根再酸,魏敢也没说半句酸话,宋南淮做得太多有什么用,林蚕蚕是他的。
  两人也没在屋里呆得太久,放下魏敢送给林蚕蚕的新做好的羊绒衣物后,两人就出了厂,准备去附近的公园转一圈儿。
  路上不免聊起工作上的事儿。
  林蚕蚕觉得现在她就是宋南淮私人秘书的感觉,处理的事情都是一些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事儿,没有什么挑战性。
  科室里稍重要的事情林蚕蚕都沾不上手,除开那些简单的工作,林蚕蚕就没别的事干了,只差给宋南淮当生活保姆了。
  这就很有点公器私用的意思了。
  这要真借调过来让她干正事儿,林蚕蚕觉得还行,宋南淮这样,林蚕蚕心里怪看不上的,宋南淮这手段还差了点儿。
  宋南淮是不知道林蚕蚕这样想他,其实早在林蚕蚕之前,宋南淮就安排了工作,准备林蚕蚕一来,就交给她来着。
  最好是忙得林蚕蚕完全没有功夫想起魏敢,事事需要跟他打交道,或者需要他帮忙才能完成的那种。
  但这不是来了没两天,宋南淮就深深怀疑上林蚕蚕了么,计划临时被打知,原本准备让林蚕蚕筹办的活动直接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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