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当厂花_分卷阅读_52

  林蚕蚕看到何喜庆也很高兴,“跟我去宿舍吃饼干去,还有鸡腿。”
  魏敢给的饼干分了点给办公室的同志,拿去林家一些,林蚕蚕还留了点给何喜庆和陈丽萍尝尝的。
  兴冲冲地走了两步,林蚕蚕回过味儿来,问何喜庆,“你刚刚喊我什么?”
  “蚕姐啊!”说起这个何喜庆还很兴奋,“你还不知道,黄大柱都给你扬名了,他说你……”
  球场上,正运球的黄大柱只觉得身上猛地一寒,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谁骂我?”
  流言这种东西,真的没法解,林蚕蚕也不可能一个个去解释,她没有暴力倾向,不会随便打人。
  抓着黄大柱这个罪魁祸首也没什么用,他虽然夸大了一点,但说的也是事实。
  林蚕蚕真是,无可奈何。
  好在这点小事影响不了林蚕蚕,夜里林蚕蚕睡着正香呢,有什么砸在床边的窗上,她被惊醒,推窗一看,魏敢站在楼下,正看着她笑。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该倒的班都倒完了,宿舍楼都是黑的,路灯也都熄了,只留了零星的两盏灯照亮。
  索性月色明亮,林蚕蚕摸黑下了楼,“干嘛啊,大半夜的不睡觉。”
  魏敢才忙完,有空歇一会,也没舍得睡,就跑出来找林蚕蚕了。
  “听说你才出去一天,就多了个暴力厂花的名头。”魏敢看着林蚕蚕笑。
  说起这个,林蚕蚕就来气,这事怪谁,还不得怪黄大柱,黄大柱又是魏敢的兄弟,归根结底,这事还跟魏敢有关系。
  “这事还不是得怪你,你怎么也不给我说黄大柱这么八卦,我事先也好提醒他一下。”林蚕蚕气道。
  魏敢冤枉得很,不过见林蚕蚕生气,立马笑着赔小心,“是是是,我错了,我改天看见他,肯定帮你好好修理他,该打!”
  林蚕蚕被他逗笑,“说吧,到底来找我干嘛的。”
  魏敢主要是想看看林蚕蚕,另外就是有个比较重要的事要跟林蚕蚕讲。
  “要是有人问起来,你怎么会这些的,就说是我教你的,包括怎么用相机。”魏敢神色严肃了一些。
  林蚕蚕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黄大柱傻乎乎的,只觉得林蚕蚕特别厉害,一回到就跟大家伙把事情都说了,还给做演示。
  但陈旭东直觉不对,第一时间去找了魏敢,正好当时魏敢是休息,不然,陈旭东还不一定能见得到他。
  林蚕蚕履历一望到底,再清白不过,但也就是太清白了,林蚕蚕一个从小长在乡下的小姑娘,就是上了初高中,这一手本事是哪里来的?
  工作能力出色一点,还能说是林蚕蚕聪明,一通百通能力强。
  但会用相机,身手利落这两点,要怎么解释。
  偏生这两点,只要往间谍这两个字身上一套,就全部都顺理成章起来。
  “……怎,怎么会这样。”林蚕蚕是真傻眼了,虽然她知道自己身处平行世界的七十年代,但间谍、特务这些,不都是只存在于影视剧里的吗?
  林蚕蚕这会才知道有些怕了,她上辈子工作能力再强,再能赚钱有本事,那也就是个普通的遵纪守法的小市民。
  哪里想到自己还有能跟这些词扯上关系的一天,拍照和散打,都是她上辈子谋生的简单技能啊,她还会很多别的呢。
  林蚕蚕的大胆和底气,都在工作和人际关系上,扯到这种随时会要命的事,林蚕蚕心里怎么可能会不怕。
  魏敢看着林蚕蚕,目光温柔且坚定,“别怕,有我呢,我信你。”
  第五十九章
  初接收到这个消息,林蚕蚕是有些慌,这不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就能挡过去,这年头可是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
  但林蚕蚕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大半年多以来的作为,慢慢地让心安定了下来。
  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何况还有魏敢的话撂在这里呢,林蚕蚕定定地看着魏敢,“你在小红楼里工作,接触的都是最机密的研究资料,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真是故意接近你的呢?”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魏敢回望着林蚕蚕。
  林蚕蚕轻哼,“那我要放长线钓大鱼,是潜伏得特别深那种坏人呢?”
  “你都露了这么多马脚了,还放长线钓大鱼呢?”魏敢脸上浮起笑意来。
  别看林蚕蚕工作口才什么的都挺厉害,但她真没那么深的心机,半点掩饰都没有。
  先前在沪市的时候,林蚕蚕就跟他说了自己除了帮写展板帮画画,还给拍照的事。
  当时魏敢听了也就听了,压根就没联想到这方面来,也没想到林蚕蚕是本来就会,还以为她好学,当时跟人学的。
  陈旭东一找他来讲,魏敢那方面的灵敏度就上来了,把所有事理了一理,第一时间就来找林蚕蚕通气。
  还好他来了,就林蚕蚕这懵懵懂懂的样子,魏敢还真放不下心来。
  虽然不知道林蚕蚕到底是怎么会这些,但魏敢相信她,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合着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傻妞是吧。”林蚕蚕脸一鼓,生气了,魏敢那话,脸上这笑,都是嘲笑她傻的,对吧!
  魏敢赶紧说好话,“没没没,你放长线钓大鱼,聪明能干又漂亮,马脚都是故意露的,为了打入内部,是不是?”
  “这还差不多。”林蚕蚕白他一眼,然后才笑,“夸我漂亮的话平时可以多说一点儿。”
  ……
  “敢哥话说完了没有,把我们搁这儿喂蚊子呢!”黄大柱跟陈旭东躲在暗处给望风,他们都是大半夜叫魏敢偷偷喊出来的。
  陈旭东不说话,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动静,搞得黄大柱心也提上来,跟着左张右望,“这事,真有那么严重?不至于吧,大半夜的还有人盯梢?”
  想到自己今天一回来还嘴巴大把林蚕蚕身手特厉害的事说出去,黄大柱就有些后悔,别是他坏了事吧!
  陈旭东看了他一眼,半天没做声,就在黄大柱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陈旭东才嘘声道,“盯着点,何大姐她们每天半夜都会有工作组来女职工宿舍巡逻。”
  厂里即操心男女职工的终身问题,把宿舍放在对门,但在风纪方面也抓得极其严格,雷区不可越。
  这事归女联管,妇联编了几个工作组,经常半夜到女职工宿舍和周边转转,防着小青年们一时冲动,做了野鸳鸯不说,还闹出人命来。
  厂里这么大呢,光宿舍区就有好几块,就林蚕蚕进厂头天的何大姐,就是管这片的,这要是被抓住了,是要全厂通报批评的。
  “……你要死了是不是!吓死个人。”黄大柱真是,翻了个猛大的白眼,打着哈欠往地上一坐,“别盯了,何大姐她们来会打手电筒的。”
  陈旭东这才停下动作,憋着笑跟着坐下,黄大柱见他笑,生气不理他。
  “你别不当回事,厂里有些事封锁得厉害,你们车间不知道,林干事这事是真挺严重的。”陈旭东看了眼黄大柱,脸色正经起来。
  黄大柱看着另一边,不说话,等陈旭东的下文呢。
  陈旭东也没让他失望,继续说,“你今天也算是歪打正着,直接把嫂子身手厉害的事宣扬出去,全厂都知道嫂子身手好,多少能能模糊人的视线。”
  到时候再找合理的借口圆过去,这事基本就没啥影响了,也不会引起人注意。
  黄大柱沉默了会,突然开口问,“你说,蚕姐那身手,是敢哥教的?我怎么不信呢?”
  魏敢打架是厉害,但魏敢是豁出去命地那种打,身高腿长力气大有优势,但林蚕蚕那,明显就是有技巧的。
  别说,他还真没猜错,魏敢和林蚕蚕说了事情的重要性后,两人商量好的对策,就是魏敢跟着林蚕蚕学散打,到时候才好往外圆。
  “……”陈旭东觉得黄大柱脑子有点迟钝,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是不是敢哥教的,是必须是敢哥教的。
  相较想魏敢毫无理由地相信林蚕蚕,陈旭东其实心里是有疑虑的,好在他还不知道林蚕蚕还会拍照的事儿。
  要陈旭东先知道林蚕蚕会拍照,再知道林蚕蚕身手极好,陈旭东不会那么快去找魏敢,他内心的信仰和责任感,会让他盯着林蚕蚕,直到确信林蚕蚕完全没问题,才能放心。
  如果林蚕蚕真有问题,那他也只能对不住兄弟了。
  至于现在么,陈旭东瞅了眼那么还打情骂俏的人,再看看远处晃过的手电筒光,吱吱叫了两声。
  魏敢听到动静,“你赶紧上楼睡去,万事有我。”
  “魏敢。”林蚕蚕没动,喊了魏敢一声,就看着他,也不上楼,也没下茬。
  说实话,林蚕蚕同魏敢处对象,就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一切全凭心意,她没想过什么未来,就想着她现在喜欢,那就在一起。
  结不结婚的事,以后还两说呢,就是结了还有离的,林蚕蚕心理没有有半点压力。
  但她那些想法跟魏敢现在的行为比起来,林蚕蚕觉得自己挺不负责任的。
  “嗯?”魏敢看了那边一眼,手电筒光还稍稍有点距离呢。
  林蚕蚕笑,捧起魏敢的脸,在他嘴上啵了一下,“我觉得你现在这样,特男人。”
  说完,林蚕蚕就上楼跑了。
  留下后知后觉,鲜血全涌上头顶,把自己烧得直冒烟的魏敢,还有傻愣地看着他们打啵的黄大柱和陈旭东。
  黄大柱那叫一个羡慕,他跟对象相亲认识,到现在都快要谈婚论嫁了,对方连小手都不给让牵呢。
  陈旭东也震住了,他有点想处对象了。
  手电筒光越来越近,陈旭东和黄大柱对视一眼,赶紧把傻愣在原地,动也不会动的魏敢给拉走了。
  三个人直接去了袁代表那间屋,黄大柱和陈旭东随便洗了洗上床,魏敢还坐在小厅书桌边支着下巴还回味着傻乐呢。
  “完了,老房子着火,没救了。”黄大柱光着膀子抱着被子,看着陈旭东无奈地进屋,摇头叹气。
  陈旭东是去喊魏敢睡觉的,这架式肯定是没喊回来。
  床小,陈旭东把黄大柱挤开了一些,想了想问他,“现在的女同志,都这么热情吗?你说我也去处个对象怎么样?”
  黄大柱半眯着眼睛摇了摇头,一副高深的样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不是现在的女同志热情,是咱蚕姐跟普通的女同志不一样。”
  说完,黄大柱才后知后觉,“行啊,东子,你这是思春了?”
  “谁思春了!”陈旭东一听就急了,他就是看着有点点羡慕而已。
  两人在床上闹腾,魏敢就在外头傻乐。
  那头女宿舍楼那边,林蚕蚕跑上楼,心脏也扑通扑通直跳呢。
  “魏敢找你来啦,这个点你们小心点儿,何大姐经常蹲守的,万一给抓到,全厂通报要丢脸死了。”陈丽萍迷迷糊糊的,林蚕蚕下去时她就醒了,一直没睡死。
  林蚕蚕捂着乱跳的心口,“我知道,我们很小心的,他找我说点事儿。”
  “那行,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陈丽萍翻了个身,继续睡。
  林蚕蚕蹑手蹑脚回到床上,捂着心口半天回不过神来。
  说起来,林蚕蚕也不是没有半点自觉的,她自己会的那些是没有太多的概念要去掩饰,很多事都是自然而然地就去做了,但处对象她还是给自己立了人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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