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穿书]_分卷阅读_213
宋普含糊地说:“我在宫里弄脏了衣服,陛下赏我的。”
宋国公未曾起疑,只感慨道:“陛下对你当真没有二话,你可要好好伺候陛下。说起来陛下如今的脾气也好了许多,朝堂之上有党系之争也实属正常,帝王一道讲究的是驭人与制衡,陛下先前动不动就投人进黑牢,着实欠考虑,如今也会些弯弯绕绕以制衡朝堂,隔山打虎,借力打力,委实妙,已有几分先帝的风采。”
宋普惊了,这是他认识的狗皇帝??
听起来怎么这么陌生呢?
宋普追问:“爹,你继续说,这些我都还不知道。”
宋普的彩虹屁功底恐怕都是宋国公遗传的,宋国公说到这个可就来劲了,“你祖父当年是陛下的老师,当初就与我说陛下思想过于极端,若是不喜,便要斩草除根,然而帝王一道,这些陛下若要做,肯定也是能做的,只是他不想,因而便白白浪费了三年,但这会儿浪子回头,却是做的比当年表现出来的还要好上许多。你也知当今朝堂里有林赵韩魏东升五世家,朝堂之上除了有爵位功勋之人,其余臣子几乎都是五世家之人,党派勾结陷害之事也还是常有,而林家作为五家之首,所作所为着实……”
他不知如何与宋普说,因而只隐晦地提到了一点。
但宋普懂了,林系党派之人很爱谏言顶撞澹台熠,以换取美名,抬高了林家的身价和名望,以至于传出了林家专出品行高洁之人,而澹台熠凶名远播,又频繁投人进黑牢,名声自然越发不堪。
当然,澹台熠也确实凶残,这点暂时洗不了,但林系党派的人以此来换取名望之举,也着实阴险,而这些日子,澹台熠却一改凶残的作风,当真一副明君的做派,不仅重用了谏言之人,还亲笔写了个罪己诏,以示自己会改过自新。
这点宋国公都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梦幻,像是在做梦一样。
宋普听呆了,“爹,你确定陛下写的真的罪己诏???”
他不知道此事也很正常,一他来返于皇宫和宋家,并非朝堂之人,二来和澹台熠在一起,也都是黏黏糊糊小情侣的姿态,澹台熠几乎不和他说朝堂上的事情,因而竟完全不知道澹台熠做到了何种程度。
宋国公道:“我还会骗你?不过陛下不理朝政一事说到底也并非大罪,因而陛下写的罪己诏虽不痒不痛,但表明态度已是足够。罪己诏一出,再想借陛下之手滋事,那投黑牢都是轻的。”
罪己诏这东西,有时候比直接杀人能获得更大的政治效益,一旦能考虑到如何做能使政治效益最大化,那这个皇帝的形象便已经初见雏形了。
这一个举动,也挽救了他的名声,人的心理那是千古都逃不脱同一个道理,一个坏人突然做了好事,便会使所有人称赞不已,但若一个好人做错了一件坏事,那便会颠覆他先前所有的美名。
而澹台熠便是前者,这便是他与朝堂之上那些臣子关系看似缓解的原因。
宋普只听澹台熠说今日未有人气他,却不知其中还有这个缘故。
他不免更心虚惭愧,他对澹台熠,是不是太漠不关心了?
澹台熠的本性更爱直接的处理问题,比起迂回,更喜欢涂一时之快,这些宋普都是明白的,澹台熠为了立他为后,能做到这种地步,他究竟还在怀疑什么?
而这边宋国公未曾停下,还在吹嘘澹台熠,“陛下所做的还不止如此,他重新上朝后,颁布了几条法令,一是减赋税,二是大赦,我就说陛下真要当个好皇帝,那也是手到擒来,民以食为天,减赋税是利于民,陛下此举又博得了百姓的好感,着实妙!而大赦,虽突然,但也给了那些被投入黑牢的臣子一个机会,那些臣子岂能不感恩戴德?”
宋国公将澹台熠都吹出花来了,殊不知自己此举是将自己儿子往皇帝那边踹了过去。
至少宋普听了宋国公这些话,那心底是稀里哗啦的感动。
差点就想冲进皇宫对澹台熠说,我不怕疼了,来就来!
当然这也是一瞬间的想法,刚刚冒头,便被宋普强行按了下去,感动归感动,但直接做那种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尺寸根本就不匹配啊!
宋普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继续将那药玉放进去了。
那药玉用的便是暖玉,进去之后便会感染上温度,变得很温暖,用久了似乎周遭都会变柔软,总会有些脱落,感觉一点都不好。
只是听宋国公讲了这么多,宋普都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都实在是说不过去。
再见到澹台熠,他便格外主动地伸出手,拉住了澹台熠的袖子,吭吭哧哧地说:“陛下……让臣来伺候陛下吧。”
澹台熠金眸精光湛湛,却还是保持了他那蜜汁端庄矜持地道:“宋卿莫要孟浪,孤还要批阅奏疏,做个比先帝还要英明的皇帝,然后娶宋卿为后。”
宋普一听,那心里的惭愧简直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啊,也顾不上羞耻,故作娇羞地道:“陛下,臣在你面前,你还看得进去奏疏?”
这话说到澹台熠心坎里去了,有宋卿在,亲亲抱抱都嫌时间不够,哪里还有心思批阅什么鬼奏疏,但他可是成熟贤明的皇帝,断断不是那种急色的人,听到宋普说,冷哼一声,又做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表情,对宋普道:“孤又岂是那种眼里只有宋卿之人?现在孤眼里只有奏疏!只有这梁国江山!”
宋普:“……”
卧槽了,还跟他装呢!
宋普忍不住笑了起来,主动地跪了下来,朝澹台熠伸去了魔爪。
澹台熠眼睛一眯,嘴里道:“宋卿放肆!宋卿怎敢在养心殿做出这种孟浪之举?”
宋普气笑了,还当他多正经,结果都红举了!
用这种红举的样子和他说这种话,他也不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