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杀敌技能[综]_分卷阅读_23

  木婉清不谙世事,常年与秦红棉隐居在幽谷中,性情古怪,更是没有朋友。因为钟灵是她师叔甘宝宝的女儿,所以她与钟灵也算是玩伴。但两人性情迥异,她性情喜怒无常,钟灵也有些怕她。
  如今遇见年龄与她相仿的千岁忧,少女性情开朗,又不像钟灵那样胆小,见到她便毫不吝啬地朝她释放出善意。
  要是她感觉到千岁忧喜欢段誉,木婉清或许还会对她不客气,可千岁忧不喜欢段誉。
  从小就在幽谷中长大的姑娘,对人有种近乎野兽一般的直觉,她心中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喜欢笑的少女是可信的。
  本来姑娘家的心事就难以向外人诉说,木婉清从大理的镇南王府离开后,身边既无亲人也无朋友,心头千千结,无人能解。
  如今与千岁忧一说,话匣子就打开了。
  “因为师父从不离开幽谷,她也不希望我离开。只是半年前,她让我到苏州来追杀一个仇人,我追杀仇人不成,反而被人缠上,差点就要被人害死了。是段郎救了我,他救了我,还是世上第一个看到我脸的男人。我师父说过,这世上,只有我的丈夫才能看我的脸。”
  木婉清语气幽幽,眉目也染上淡淡的哀怨,“可谁知道后来本该会是我丈夫的人变成了我的哥哥,我的师父变成了我娘亲。师父说天下男人皆薄幸,她恨透了这些男人,可她骗我。她不恨男人,她喜欢段郎的爹爹,她也害了我。”
  她看向千岁忧:“为什兄妹就不能当夫妻?”
  千岁忧眨了眨眼,说道:“只要你们都愿意,那也是可以的,我也没听说必须不能当。你既然这么喜欢段誉哥哥,你干脆直接将他掳走得了。你长得这么好看,他肯定舍不得打你骂你,要是他敢打你骂你,你就哭。你一哭,他肯定就法子,就只好乖乖听你的了。”
  木婉清瞪大了眼睛看向千岁忧,“你觉得可以?”
  千岁忧:“这当然可以。”
  木婉清闻言,清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她转身就要走,可没走几步,脚步一顿。
  她喃喃说道:“不行的,段郎即便听我的话,心中也不会快活。那时我与他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有个奇怪的人说只要我和段郎当了真正的夫妻,他就把我们放了。可段郎那时说他宁愿死了,也不会与我做那些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木婉清说的那个奇怪的人,就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
  千岁忧站在林中的小道,歪着脑袋看着木婉清自言自语的模样。
  只见木婉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唇,最后还是走到千岁忧身旁。
  木婉清:“……”
  千岁忧:“……”
  两人大眼瞪小眼。
  片刻之后,木婉清低着头望着脚尖,轻声问千岁忧:“我们去买好吃的,好吗?”
  千岁忧:“……”
  千岁忧微笑:“好的。”
  于是,一红一黑的两个身影就慢慢地在长满杏花的小道上走远。
  等他们走远了,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后,有两个男子走了出来。
  一灰一白的身影,那是乔峰和段誉。
  乔峰与长老们议事后,出门便遇上了段誉。因为昨天晚上时间匆忙,段誉还没来得及问乔峰全冠清的阴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被木婉清叫了过去放血。
  如今虽然大敌当前,但该做的已经做了,乔峰正打算在与一品堂相会前与段誉痛饮一顿。
  两人这才出来呢,就远远看见千岁忧带着木婉清不知道往哪儿走。
  段誉一见木婉清的背影,就连拉带拽将乔峰弄到一棵百年老树的树干后,模样鬼鬼祟祟,好似要做贼。
  乔峰虽然被他弄得啼笑皆非,但想起昨晚木婉清和段誉相处时的诡异气氛,也随他去了。
  谁知这一躲,就听见了千岁忧那丝毫不将礼教伦理放在眼里的一番话。
  段誉看着千岁忧和木婉清离去的方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忧心忡忡地跟乔峰说道:“大哥,你觉得我是否该将婉妹和岁忧妹妹两人分开,最好永不相见?”
  不然木婉清该要被千岁忧教唆得要将他掳走成亲了!
  乔峰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伸手拍了拍段誉的肩膀,笑道:“贤弟,我看岁忧和木姑娘挺投契,你且放宽心让她们待着。你若是将她们分开,怕且木姑娘真的要将你掳走了当夫妻。”
  段誉苦笑:“连大哥也来取笑我。”
  但乔峰说的对,千岁忧虽然行事随心所欲,只要自己高兴就好。可她和木婉清在一起的时候,木婉清身上的戾气好像都被她无形中化解了似的。
  乔峰望了段誉一眼,心中有些莞尔。
  大理段氏虽有独门武功绝学,段正淳是大理镇南王,总揽文武要事,很少在中原武林活动。
  乔峰从前只听说一阳指、六脉神剑的厉害神秘,却不曾听说大理段王爷红颜知己遍布武林。
  如今看段誉这焦头烂额的模样,心中既是好笑又是同情。
  风月之事,乔峰自认并不擅长。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乔峰:“贤弟,该走了。为兄腹中的酒虫已经开始不听话,叫嚣着要大饮特饮一场了。”
  乔峰和段誉去了无锡城中的酒肆喝酒,酒肆之中,鱼龙混杂,想要听什么武林中的消息,到酒肆准没错。
  酒肆中消息虽多,但多数已经被添油加醋,传得面目全非。
  就好比说千岁忧在太湖上用驭蜂术将鸠摩智等人弄得弃船跳水的事情,被传得绘声绘色。
  有说那鸠摩智虽是和尚,可心怀不轨,那是天去收他;又有说那湖上的红衣少女,会使妖法,她驱使群蜂将那鸠摩智弄得狼狈不堪之后,就带着那三个年轻的男女消失了。消失干什么去了?吸人精气了呗。
  ……
  吧啦吧啦,众说纷纭。
  段誉听得直乐,他跟乔峰说:“三人成虎,倒没想到岁忧妹妹帮了我们,如今反倒成了妖女。”
  乔峰并没有将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他只是想到那驭蜂术,不由得心生好奇。
  段誉:“岁忧妹妹的驭蜂术神乎其技,那蜜蜂像是列队的士兵似的,从湖边的林中飞出,嗡嗡嗡地就飞到鸠摩智等人的周围,将他们都包围起来。”
  乔峰失笑,说道:“那鸠摩智是吐蕃国师,武功高强,在中原武林不曾落败。”
  鸠摩智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在中原的首败,是败在了千岁忧手里。虽然千岁忧并非武力取胜,但也够鸠摩智怄火的。
  段誉:“大哥不曾见过岁忧妹妹的驭蜂术?”
  乔峰摇头。
  段誉嘿嘿一笑,说道:“大哥,这次丐帮与一品堂的惠山之约,岁忧妹妹跟着去就对了。管他一品堂有多少高手,能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他们敢暗算你们,岁忧妹妹肯定会招来许多蜜蜂,将他们蛰得满头包。”
  “说起来,一品堂可真会选地方,什么地方不好选,非要选在山里。”
  乔峰默了默,“这种聚众斗殴之事,不在山里难道还要在城里么?”
  段誉一怔,朗声笑了起来,“那他们可倒霉了,山里的蜜蜂可比城里湖边多得多!”
  乔峰:“……”
  中秋已过,此时天气已经微凉。
  对习武之人来说,那点凉意并不算什么。
  此时一轮明月挂在天边,冷冷月光洒在山林之中。
  在惠山之顶上,乔峰带着丐帮的弟子与西夏一品堂相会。
  蒋舵主之前得到的消息果然不错,西夏一品堂俨然是要上战场交兵似的阵仗。
  【赫连铁树一出场就是八匹骏马开路,八匹骏马分两行而行,一行骑兵击鼓,一行骑兵欢呼。】
  乔峰站在丐帮众弟子前方,在他身后,是丐帮的五大长老,几个分舵的舵主。
  项长老看一品堂如此阵仗,眉头一皱,上前低声跟乔峰说道:“帮主,一品堂如此阵仗,怕且来者不善啊。”
  乔峰:“项长老,先静观其变。”
  【这时,一品堂的八匹骏马站定,在中间便有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而来,来人看着已过而立之年,鹰钩鼻,八字须。】
  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人出来吆喝:【“丐帮帮主在何处?还不速速上前拜见征东大将军?”】
  乔峰淡淡扫他一眼,沉声说道:“在下丐帮乔峰,江湖草莽,并不识得什么西夏大将军。一品堂送来拜贴,来者是客,请这位客人下马与我聚宾主之礼。”
  那大汉闻言,看向乔峰,“你是丐帮帮主?”
  乔峰冷睨了他一眼,他负手而立,一身灰袍被山风吹得衣角翻飞,就是那么站着什么也不说,一帮之主的气度与威压便已显示出来。
  那大汉见状,笑道:“好极了,我前两天还听说丐帮的副帮主被人杀了,还担心如今帮主也不见了。原来你在啊,你在就好。我们将军听说丐帮有两大武功绝学,叫什么打猫棒法和降蛇十八掌,想来见识一番。”
  【“咦?你手中的竹棒看着挺好,我家里的扫帚柄坏了,能借我一用吗?”】
  话音刚落,人已掠至乔峰身前,只见他手呈爪状,要将乔峰手中的打狗棒拿走。
  乔峰身影未动,另一手抬起,只见他一掌拍出,那大汉就已被他的掌风逼退了。
  乔峰也不动怒,沉声说道:“若是尔等自比猫蛇,那蔽帮的两套绝技今夜换个名字,那也是可以的。”
  而这时一直在旁边围观的段誉忽然笑了起来。
  千岁忧侧头瞅向他,还不等段誉说话,木婉清就已轻声告诉千岁忧:“那个跟乔峰说话的人,是南海鳄神,他在大理的时候,已经拜段誉为师了。”
  千岁忧顿时恍然,哦了一声,然后开心说道:“那该是段誉哥哥显威风的时候了,段誉哥哥,快!叫那南海鳄神快别叫嚣了,叫他过来拜见师叔师伯啊!”
  段誉闻言,笑得更加欢快,不过是叫徒弟过来拜见一下师父和师叔伯,那有什么问题。
  于是,段誉朝南海鳄神喊道:“岳老三,乖徒儿,别跟这些西夏人一起胡闹。乔帮主是我大哥,他可是你的师伯。你不可对他无礼,还不快点拜见师伯!”
  南海鳄神:“……”
  众人:“……”
  刚从乔峰那里受挫的南海鳄神一听这话,顿时大怒:“哪个王八蛋冒充我师父?!”
  段誉上前两步,一身白袍的年轻公子看着俊秀斯文,脸上还带着笑容,“你竟然还敢骂师父?你好大逆不道啊,岳老三,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南海鳄神怒道:“我骂的是想冒充我师父的王八蛋,骂了你吗?”
  段誉:“嗯,那我就不追究你骂人的事情。徒儿,见到了师父,怎么不来请安?”
  南海鳄神瞪向段誉。
  千岁忧瞪大了眼睛看向南海鳄神,然后好奇地问段誉:“你不是说岳老三虽然凶神恶煞,但也是个言出必行的男子汉么?”
  千岁忧话音刚落,就见南海鳄神怒气冲冲地往段誉的方向走了两步,众人都要以为他要出手将段誉的脖子掐断,谁知他“噗通”的一声,跪下了。
  “徒儿向师父请安。”
  然后还不等段誉说什么,刚跪下的南海鳄神就跟一阵风似的狂奔离开,一边狂奔一边怒吼,震得旁人耳朵发疼。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
  段誉很是不好意思地向众人解释:“家教不严,徒弟脾气有点大,怪我,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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