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谋妻:婚不由你_分卷阅读_336
她与陆景行之间是交叉线,是一个x形状,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强行在一起,而后有过一段时间的相交点之后,越走越远,交叉分离,当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彼时,陆景行还说寺庙主持是个招摇撞骗的神算子,满面怒火一个劲儿的恨不得能拆了人家的寺庙。可此时、沈清看来,人家是神算子,但没有招摇撞骗。人家仅凭面向就能观出他们夫妻二人未来的婚姻状况,可不是神算子是什么?
转而,似是响起什么。沈清伸手掏了掏口袋,倘若她没记错那和尚还给了她一个锦囊。
正摸到东西欲要掏出来时,陆景行推门进来,见其站在衣帽间前杵着不动,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一看,自然是将眸光落在了她手上那只签文中。
男人此时才起床,发丝微乱,英俊的面庞上带着些许慵懒。
伸手、拿过沈清放在掌心的签文,看了眼,而后手心握紧,将签文团成一团,手腕翻转,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话语冷沉道;“疯言疯语有何好看的?”
言罢,男人转身从衣柜里找出衬衫,直接当着沈清的面开始脱身上的短袖。
沈清闻言,嘴角擒着冷笑转身,见陆景行赤膊站在身后早已没了当初的那股子羞涩感,反倒是颇为淡然,望着他后背密密麻麻的血痕道;“是吗?我倒觉得这和尚算得上是个得道高僧。”沈清话语落地,陆景行伸手套衬衫的动作明显一顿。
这话、透露着沈清相信这签文中的话语,于陆景行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许是清晨起来被自家爱人如此冷嘲热讽弄的有些不悦,又许是在极力掩饰自己不自觉得颤栗,男人伸手欲要套上去的衬衫转而又脱了下来,素来有洁癖的人,随手将衬衫团成一团丢进了衣柜里,伸手在拉了件出来,套在身上,嗓音故作淡定道;“自古要多少人打着得道高僧的名头招摇撞骗,如此小儿科的把戏还能糊弄你不成?”男人伸手系纽扣,动作快速而又干脆利落,背脊僵硬,沈清施施然靠在衣柜门上看着其干脆利落的动作。
不由得轻扯嘴角;念叨其了签文上的话语;“朝北、国泰民安,朝南、婚姻不顺,南北贯通,交叉分离。这段话语中每一句都将你我的现实状况剖析的一清二楚,陆景行,难不成所有当权者都喜欢像你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喜欢青天白日之下给自己找心里慰问?”“随你怎么理解,”男人系上袖口,冷冷淡淡的甩出这么一段话,显然是不想在大清早的与自家爱人就着这件让他心塞的事情在过多讨论。狗屁的得道高僧。男人路过自家爱人身旁时,在心底狠狠排腹。
与其说陆景行是换好衣服出去的,还不如说是落荒而逃。
倘若此时在站在此处,沈清必然会用现实且残酷的话语来告知他这老和尚的话语到底有多真实。
晨间起来看见这句话时,陆景行心头一咯噔,只觉脑子有些嗡嗡作响。
不可否认的是,老和尚的签文确实是极准的,囊括了他与沈清婚后两年来的婚姻状况。
南北贯通,交叉分离。
有过一段恩爱的日子,可那段日子就想x线一般,交叉在某一个点上,而后慢慢分离,此时他与沈清之间的感情,真的应正了这句话。
可这话、能在沈清面前承认吗?
断然是不能的。
倘若是承认了,无疑是认同沈清想要放弃这场婚姻的想法,陆景行是断然不允许的。而那方,靠在二楼衣帽间的沈清并未急着下楼,反倒是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锦囊。
拆开之际,里面有两张黄色纸条。其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其二:力争上游。如此两句相反的话语一时间竟然让沈清看懵了眼。前一句在告知其人不要有过多的欲望,重在修身养性,要有宽阔的胸怀。
后一句却在告知其要力争上游,要努力争取有利形势。
沈清如此清明的人此时却在看见这两句话时,直直愣了近乎十来分钟,而后伸手将东西塞进口袋里。心想;只怕是陆景行说的话是对的,这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老和尚。这答案,要给不给。
这话语、要说不说。
当真是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得道高僧。沈清下楼,陆景行站在厨房做早餐,见沈清下来,侧眸看了其一眼,穿戴整齐,羽绒服长裤,板鞋、如此装扮,不用细想都知晓她今日要去的地方不是平常之地。
平日里,沈清的装扮素来是职场风。
今日画风一转,只怕是有事。“吃了早餐我跟你一起,”沈清欲要直接出门,男人突兀声响起。
前者回眸看了其一眼眼眸中带着疑惑。只听其又重复了一遍。
而迎着他的是咣当一声,大门被甩的震天响的声音。
这日上午时分,沈清依旧与章宜驱车前往江城郊区,依旧是同一个地点。
今日的她,较为理智,穿的较多,不似昨日那般站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二人站在门前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回应。
直至最后,章宜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沈清闻言,眸光落在章宜身上,等着其接下来的言语。
只听闻章宜眸子提溜一转,嘀咕道,“要不?闯?”沈清闻言、紧抿唇,对其的馊主意不做出任何评价。这日晚间,沈清未归清水湾,反倒是趁天黑之际,带着章宜在这座不大的院子里绕了一圈,而后站定在某处墙角下,看着两三米高的院子喃喃道;“翻墙吧!”这么守株待兔确实不是办法,江城这方,她不能浪费太多时间。章宜闻言,心想着莫不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在细细听一遍,沈清依旧是如此言语。这日晚间八点,陆太太未归,陆先生白日跟着出来,将车停在不远处观着自家爱人的举动,自然也是看见她神神叨叨围着院子绕的景象。
不想跟过来,瞧见的,却是沈清站在两三米高的墙头欲要往下跳的架势。
惊得男人一生爆吼出声,吓得站在墙头的人险些一个趔趄直接栽下去,得亏是眼疾手快跳下去站稳,也没断了胳膊断了腿。
陆景行、军区少将,一身好本领。
沈清看着两三米高的墙头数十秒才敢动手往上翻,而陆景行,狂奔而去,扒着墙沿往上一跃而上,以光速消失在了站在墙角的章宜眼前。
倘若不是那声爆吼声,章宜只怕是都要怀疑自己不仅仅是耳朵有问题了。沈清站在墙角伸手欲要拍拍自己身上灰尘,手腕抬起还未落下,便被人擒在掌心,抬手欲要过招,却听闻压着嗓子一声怒斥声响起;“我看你是疯了,半夜三更翻人家墙头,是想断胳膊断腿?”沈清闻言,撩了陆景行一眼,伸手将自己手腕从他掌心抽出来,俯身拍了拍身上尘土。抬脚往前而去。
走了两步,许是想起什么,转身回来,将她刚刚跳下来踩到的一颗大白菜连根拔起,抱在掌心,朝那方平房而去。
陆景行见此,嘴角抽搐,鬓角直跳。
心里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每每沈清有不正常举动时,他就会想,自己到底是娶了个什么东西。
如此不正常,脑回路如此清奇。
他在担心人摔着没,而人家却在担心别人家菜园子里的菜。真特么是活见久。沈清第一次来时,便直直赞叹这院子里的主人极有品味。
今日围着院子走了一圈,心想着照个平地跳下来,如此,便不会伤着了这园子里的一草一米,可不料,跳下来的地方正好是主人家的菜园子。
踩了人家的菜地,稍稍有些过意不去。主屋内,灯火通明,站在院子中央朝屋子里望过去,只见有人正坐在屋子里伏案作业。
沈清此番来,本就不走寻常路,她不朝主屋去,反倒是朝主人家伏案作业的窗边而去。
伸手、叩了叩木质窗户。
屋内,那人推开窗户,一张儒雅面庞呈现在眼前,沈清侧望向其,与其平视,未先言语,反倒是伸手将她踩坏的那颗大白菜放在了人家书桌上。
远远的、陆景行见此、只觉画风清奇。那人见此,道了句多谢伸手欲要关窗,沈清见此伸手挡住其动作,话语悠悠夹杂着冻人寒风就此响起;“我父亲让我来问,您当年欠他一个人情,何时还?”
闻言、男人顿住了动作。
儒雅的男人原本温和的眼神霎时变得有些冰冷。
朝沈清冷声开口道;“我当年欠的是严歌谣的人情,与他沈风临何干?”“夫妻本是一体,”沈清开口,半半撑着身子在窗台上。十一月底的天,格外寒凉,更何况此时还是郊区,寒风刮起来都不带有东西遮挡的,窗子开了不过片刻,一股子寒风吹进来,清醒了林宴的脑子。“你父亲让你来的?”他问,嗓音堪比十一月寒风。“是、”沈清大方回应,不带任何矫揉做作。“你父亲让你来翻我家墙头的?”男人再问,话语中带着苛责,言语落地之时还不忘看了眼沈清放在其桌面上的白菜。沈清闻言,眨巴着大眼睛看了其一秒,而后据理力争道;“我来了数日,您均闭门不见,自古有张良计必有过墙梯,还望您能理解。”林宴闻言,惊讶了番,这沈清,当真是遗传了严歌谣的面庞沈风临的性子,能说会道巧舌如簧。
如此思来,更是来气,伸手猛然推开沈清,哐当一声带上窗户。
好在陆景行就站在身后,身后一把捞住她,未让她一脚踩空落在地上。
第二百六十四章 犯我沈家者,必诛之
2011年,江城的冬天可谓算是格外严寒,沈清着一身大衣过来,被冻得瑟瑟发抖,而后打道回府,第二天,穿戴整齐再度前来,依旧被拒之门外。
此时她思忖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满身孤寂站在院子里,任由寒风吹过,也不为所动,直至良久之后,糊提灌顶霎时惊醒整个人一个激灵,猛然推开身后的陆景行朝门外而去,唤上章宜一道离开,去了哪?沁园?
2010年,他因为遗嘱的事情前来寻过林宴。2011年再来,却被拒之门外。迎着寒风站在门口,思忖许久之后,沈清许是想到了什么,一路驱车,朝沁园狂奔而去。她若没记错的话,2010年,林宴给了他一个盒子,那个盒子里面应当有某些东西,对于她来说还是有用处的,至于是什么,她需要回去细细翻看。“你怎么了?”章宜似是有些不明白,不明白沈清这样火急火燎的往沁园一路狂奔,到底是为何?这屋里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一些事情,”沈清答。面色有些寡淡。
她若没猜错的话林宴、严歌谣,沈风临之间必然有什么过节抑或是有什么故事?沁园,这座古朴的大院里,见证了沈清与陆景行之间起起落落的婚姻状况,如今,众人都知晓夫妻二人感情不是甚好,以至于今天晚上,佣人们见沈清火急火燎急冲冲的往二楼书房而去时,面色有些惊讶,可随后见自家先生跨大步而来,众人面面相窥,纷纷向二楼行注目礼。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就连管家南茜也是如此。“章秘书……,”南茜将求救的目光落在章宜身上,章宜轻抬手宽慰了一句,“没事,你们忙着,一会儿就走。”这话,说的万分随意。南茜此时纵然有疑惑,也段然不敢再问。
二楼沈青翻箱倒柜找了好一阵儿,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陆景行站在身后,看着她火急火燎急匆匆的模样,心里想着她到底是想起了什么,以至于一路驱车狂奔回沁园,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破盒子。伸手将盒子里面东西悉数倒出来,哐当哐当,砸的一通乱响,而后随手在地上扒拉起来,一阵之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打开看了一眼,这一看,万分确定,而后起身,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直接拉着章宜出去。
身后,陆景行的一声呼唤还未来得及出声,沈清拉着章宜消失在了夜幕中,火速驱车离去。
这日夜间,沈清二度翻墙头进了林宴的院子,不仅如此,还翻了人家窗户。
世界就是如此现实,你有筹码的时候任何事情做起来都会万分有底气。
此时的沈清,可谓是将这句话领悟的万分透彻。
谁也不知屋子里二人究竟是聊了什么,直至第二日上午时分,林宴着一身得体西装出现在沈清眼前,那模样,全然不输沈风临这个混迹商海几十年的商人。一时间,章宜也好沈清也罢,竟是呆呆看了半分钟。
沈清见此,淡淡开口唤了声,“林叔。”简短的两个字,让眼前中年男人徒然一震,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几分诧异。
于沈清来说,这简短的两个字并没有什么,不过是为了拉拢林晏的招数而已,众所周知,她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如此言语,不过是希望林晏能心无旁骛一心一意的站在自己这方,也让其知晓一开始,她就当他是自己人。自古以来宫廷里面上面宫心计,商场里面上演商场的尔虞我诈,
而沈清混迹商场多年,短短时日内便拥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这一路走来,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学到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晓。今日轻轻巧巧的一句话,看似随意,不过是拉拢林晏的计谋而已。看林晏错愕的表情,她便知晓,此举,行得通。
沈清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上轻点,而后唇边翻起一抹淡淡浅笑,章宜跟随沈清多年,与之自然形成了一股子外人堪不破的默契。“您喝什么?林先生,”章宜一句林先生彰显沈清对其心意。
也无意中让其看到了鲜明的对比。此举,可谓是妥妥的。在来说说林晏,他的年纪大到足以当沈清的父亲,会因为一句林叔而失了心?段然是不会的。
为何会诧异?不过是想起了伤心事儿而已。上个年代,林晏怎么说也是响彻江城的风云人物,若是如此都堪不破,当真是白活了这几十年。
二人都极为聪明。
不说破而已。
“茶,谢谢,”男人温文儒雅,说出来的话语都是浅浅温温的。
章宜闻言,心头一跳,而后转身出去。
沈清这人,从小生活在豪门,看脸色行事的功夫自然是一流,且不说,她特意查过这个男人。
昨夜的那翻交流,也许会成为推动她与林晏合作的筹码,也极有可能会让她招进来一匹野狼。
如何言语,何时言语,她改从长计议。直至章宜将茶水端进来,沈清才浅浅淡淡开口,“早就听闻林叔年轻时的风采,如今能与您合作,是晚辈的荣幸。”
她谦卑开口,话语中带着些许崇敬,而林晏闻此言,眯了眼。
心道,不愧是沈风临的女儿,天生的商人,唯利是图。
“风采倒也谈不上,但倘若要论起风采的话,沈总年纪轻轻能坐上这个位置,可比我当年厉害多了,”男人说着,陶瓷茶杯握在手中,缓缓转悠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倾倒着,话语漫不经心,这个中年男人的言行举止之间带着谨言慎行,不轻易将自己的本尊想法露于他人看。沈清嘴角牵起一抹浅笑,对于林宴客气又官方的谬赞的人她似乎不以为意。
二人寒暄一阵过后,沈清伸手将眼前的文件夹推过去摆在他眼前,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而后者不多不少刚刚好知晓这是什么意思。
林宴在触及到沈清目光时,伸手将茶杯搁在桌面上翻起眼前资料,心里却如此想到,“不愧是沈风临的女儿,一言一行之间颇有沈风临当年的风采。”而沈清此时心里在想,将林宴请过来用的本就不是正常手段,倘若此时二人还客客气气和和貌貌的坐在这里聊天,都显得有些虚情假意了,那如何呢?直接开门见山吧。林大律师的身份摆在这里,请他来还能干嘛?
桌面上的茶水缓缓往外冒着蒸腾的热气,
透过那蒸腾的热气可以看清这间屋子也不算太静谧。
沈清悠闲的靠在椅背上静静等着林宴,将手中资料翻完。
不言语,不催促。“以此为交易,交易结束,一切结束,”林宴缓缓伸手将手中资料放在桌面上,然后轻启薄唇,用他那温文尔雅特有的声音同沈清言语,似是在告知她,他们之间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其一是因为严歌谣,其二是因为沈风临,倘若交易结束,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不该再有任何交集。沈清闻言交叠在膝盖上的双手,指尖缓缓摩挲着,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姿态悠然娴静,静静看着林宴,知晓他当初因不想在商场上混得太久,所以才隐居于世,也知晓请他出山不容易,此时断然不能再说什么长期合作的话语。
而是缓缓点头道,“好。”可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林宴闻言,起身离开一杯茶只喝了一口,离开之时,带走了那份文件。而沈清出于晚辈的教养与涵养起身送他至门外,前面含浅笑,离去时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唤了一声,“林叔走好。”林宴走后,章宜过了十分钟才敢进沈清办公室,一进来,见其悠闲的靠在沙发上,面含浅笑,看着电脑屏幕是在思忖什么?章宜见此心头一动,缓缓开口道,“解决了?”许是今日心情好,沈清点头之时,嘴角浅笑盛开,犹如这冬季的粉百合似的清香四溢,“差不多。”这日上午时分,沈清使尽手段,利用心机将林宴收入麾下,在办公室坐了一上午,而后下午时分,午餐过后,驱车前往市看守所。应是有些事情,要同沈风临言语却不想来之时,竟然碰到了唐晚与沈唅。三人站在一处,面面相窥,无一人言语。
而站在一侧的冯俊,明显看到沈风临在见到沈清之时,脸上露出的一丝丝惊喜,而这一丝丝惊喜,是在看到唐晚与沈唅之时不曾有过的。这个男人,何其偏心。“姐,”沈唅在见到沈清时与往常一样客客气气喊了一声姐。而后者仅是点头浅应。
沈风临朝冯俊望了一眼,识相朝唐晚与沈唅开口道,“夫人,二小姐,小沈董与沈董有事情要商榷,您看要不这样,我先送你们回去?”你若说唐晚不识相,其实他也识相,他知晓冯俊在沈风临面前是红人,许多时候,冯俊的话语代表沈风临。
他伸手提起座椅上的名贵包包,然后撑着桌面,缓缓起身朝沈风临道,“你放宽心,公司里有南风与沈清,不会给你出任何差错的。”沈清闻言侧眸,看了一眼唐晚,出奇的,莫非今儿天要下红雨了?唐晚这女人竟然为她言语,真是好笑。沈清拉开眼前的座椅,缓缓坐下面对沈风临,并未绕圈子,而是直接开口,“律师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的是按原计划行事。”“好,”沈风临点头应允,对于沈清,他还是相信的,他的这个女儿遗传了他的本性,一身狼虎的性子,绝不轻易让人踩在脚下。而后沈清,将她接下来要行的事情要走的路线,悉数告知沈风临,包括接下来如何应对林宴,也一一告知,此时她知晓,倘若要在江城这个城市里打出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必须要有人与她里应外合,这个人最好是沈风临,只因,他在江城占有首富的位置,名誉也好,地位也好,都是外人不可企及的其二再来是沈南风,沈氏集团沈家三人,倘若不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又怎能将那些趋之若鹜的人?怎能将那些野狼悉数斩杀在手掌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杀之。沈清全程话语浅淡,面容平静,当她说着要如何将林董从高位上踢下去,让其家破人亡时,站在一侧的冯俊手心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湿汗。他素来知晓沈清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手刃人命,但今日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个20出头的女孩子,在讲着如何才能将人从高位上一脚踩下去,让其永世不得翻身,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太过沉闷,而她却说的时候,嘴角隐隐约约带着一丝浅笑,一丝丝泛着嗜血狼性的浅笑。就好似她今天说的事情,不过是在跟人家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明天穿什么这样简单。可并非如此,她说的是如何才能将人从高位上一脚踹下来,甚至让其家破人亡,林董一家四口的人命。一家四口的幸福全都寄托在这一个男人身上,而沈清此时却在想着如何将这一切全部都颠覆掉,让其一无所有倾家荡产成为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
许是冯俊的目光太过热烈,热烈到足以让沈清感受到,后者缓缓抬头朝其露出一个倾城倾国似有似无的微笑。回眸一笑百媚生,沈清这人素来有沉鱼落雁之貌,也被江城人公认为江城第一美女,此时她仪态大方,浅浅一笑,这一笑,面含桃花,格外惊人。
沈清这一笑,带着刻意带着算计。她知晓冯俊在听其说这些话语是面色微白了几分,再然后是将浓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不可置信。如此,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转让他话锋一转,落在冯俊身上,浅笑嫣然问道,“冯特助觉得呢?”冯俊闻言一个激灵就好似这冬日凛冽的寒风,透过了这厚厚的石墙,一下子吹入进来,吹到了他的心灵深处,冻得其骨髓瑟瑟发抖,他面上白了白,而后思忖许久,想着怎样回答才算完美,良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