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的flag又倒了_分卷阅读_35
发觉她的目光,江回像个二傻子一样摆着手。
手机‘叮咚’一声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也不知道在高考完的那一年里平时都不看一眼古诗词64篇的江回,到底是怎么逼自己死记硬背下这么多的诗的。
而且光记诗句不理解,驴唇不对马嘴乱用。
宋声看着亮起的屏幕,一字一句敲下一行:匈奴不灭,何以家为?
几分钟以后
――宋声,你要是敢跑了不回来,爸爸就天天给你发受力分析的压轴题轰炸你!
买一堆橘子自己吃,给你发照片!
买了霸王全送给赵启帆,一瓶不给你!
诅咒你早日秃头,吃泡面永远没有调料包!
看着屏幕里浓浓的怨气,宋声忍不住轻笑起来。
这才是江回嘛。
作者有话要说: 我jio得宋声就是欠收拾
对她好一点就上头……
――每天蜗牛码字的我
☆、chapter34
随着大巴发动,宋声偏着头看到车窗外的那个身影越来越远。
她拉开书包拉链,翻开小侧兜,里面果然放着一堆巧克力,轻轻拈一颗放入嘴里,巧克力浓郁的香气充满口腔。
宋声旁边是一个栗色头发,穿着灰色羽绒衣的小姐姐,肩头垂着几缕碎发。
“你要巧克力吗?”宋声轻轻碰她的肩膀,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
女孩子正在看着手机,偏头看过来,是漂亮的桃花眼,眉毛弯弯。
她接过巧克力后轻轻抿起嘴角:“谢谢。”
“你也是第一次来参加志愿吗?”
“啊,不,我每次都要报的。今年大三,大四实习以后可能就不来了。”
小姐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每次去都会有新的收获嘛。你第一次参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嗯,我来之前准备了很多,充电宝,暖宝宝,小零食什么都有了。”
宋声抱着鼓鼓囊囊的书包,冲小姐姐笑了一下,说着还傻气地比一个拳头。
“不是,我是说,村民的健康知识少得可怜。”
小姐姐满头黑线。
“emmmm,好叭。”
“对了,我叫宋声,你好呀。”
“顾月。”漂亮的小姐姐轻轻颔首。
离目的地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宋声插好耳机放音乐,头一歪靠到座椅上,半眯着眼。
车路颠簸,宋声半梦半醒,睡得很不舒服。
村里的温度普遍比市里低。
快到目的地时,车窗缝隙里吹入丝丝冷风。
额头传来一阵冷意。
她一直被梦里的琐碎癔着,迷迷糊糊梦到江回,江回一直往前走,她只能看到江回的背影,明明在使劲追,可就是追不上。
正巧手机里的消息提示音响起,宋声才从梦里惊醒。
明明知道是梦,但是梦里那种追不上的无力感却异常真实。
就像跑八百最后冲刺的那五十米,腿软得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迈得无比艰难。
宋声浑身软绵绵的,像刚从游泳池里捞出来,费了半天时间才划开手机
――到了吗?
――刚到,一切很好。
宋声拍拍脑袋,梦都是假的,可能是坐车太不舒服了。手机又‘滴滴’响起
――晕车了没?
――⊙▽⊙ 没有,还睡了一觉,你就放心吧,我是个有身份证的成年人啦。
―― →_→有身份证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看着颜文字,宋声很自然想起江回翻白眼的样子,眉毛皱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起码去酒店开房没问题。
宋声发出去以后才后知后觉,之前脑子里还盘算着要是村里住不习惯就
去附近的酒店,脑子不动就发出去了。
她慌慌张张点了好几下才撤回。
对面‘对方正在输入’显示半天最后又消失。
宋声同学卑微地输入三个句号,很快对面也发来三个句号。
宋声又发过六个句号,对面依旧回复六个句号。
几个来回后聊天记录都是句号。
像两条鱼在吐泡泡,吐满屏幕。
宋声下定决心解释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刚刚脑子里在想如果村里寄宿的条件不好我可以去酒店住。
――你觉得呢?
――我错了我错了,我老老实实住村里。
――你想……
我……其实可以。
――不许瞎想。你脑子里都是什么黄色废料!>_<
――我脑子里都是你……
黄色废料。
脑子里。
都是你。
你。
自动带入江回那种痞气的特别欠揍的声音,宋声感觉要炸。
!!!
狗男人,难道是说她是黄色废料!
好气哦!
……
――
在村口就远远看到村长和村支书一批人等着,大张旗鼓拉着横幅――‘热烈欢迎’
横幅是暗红色的,荡着灰尘,上面拓着的白色大字皱皱巴巴。
估计是很早以前弄的,每次有什么支援补助都会拉出来溜一圈。
村里风大,以至于宋声听着横幅被吹得猎猎作响的声音胆战心惊,生怕旧横幅被拦腰吹断。
她们一行人陆陆续续从车里下来,等着的人群里开始发出欢呼。
“这次是什么补助来了??”
“听说是医疗队。”
“那挺好,正好我关节炎犯了,还能问医生要点药。”
人群兴奋地讨论着,嘈嘈杂杂,漫无中心。
宋声一下车就感觉村里的风像刀子一样直往脸上割,她小心翼翼从书包里翻出围巾戴上,感觉到柔软的布料,脸没那么疼了。
风吹得尘土飞扬,宋声半眯着眼,才聚焦好视线。
“乡亲们,大家和我一起欢迎医疗队的到来!”
带头的村长看起来不过五十岁,国字脸,一字眉,肤色偏黑,讲起话来中气十足。
过了大半天他身后的人才稀稀拉拉说出话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大部分人都不好意思喊口号,脸憋得通红,只是卖力鼓掌。
方言里掺着点普通话,宋声听得不是很真切。
但是仍然能感受到那种拘谨的敬畏和压抑不住的雀跃。
带队的老师走上前和村长用力握手:“乡亲们太热情了。”
“应该的,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