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现在手指也被阻挡在门外,那些东西就更加无处可去,硬塞还不如直接去乱葬岗躺平。他想着瞪了虞尧一眼,眼睛里还带着之前疼出来的生理泪水。
  没有骗你,是你没找对方法。虞尧将手指抵在他唇边,桃花眼弯起,需不需要我帮忙?
  如果你骗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薛弋黑沉的瞳仁盛满了凶光,埋头叼住他的手指。
  渍渍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薛弋大抵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十分的青涩,舌头根本不知道怎么用,虞尧好心教他,还被咬了一口。
  属狗的。虞尧嗤笑了一声,在对方不满的视线里,示意的动了动手指,可以了。
  薛弋原本不信虞尧说的话,只觉得是在故意耍他,直到方才那一刻。
  啊唔。薛弋双手捂住嘴,将控制不住的声音咽回去,靠在虞尧的肩膀上,憋得眼睛都红了,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那是什么?
  什么?这个?虞尧明知故问,在薛弋食髓知味的时候,却突然抽回了手,记住这个感觉了?现在换你自己来。
  他随手拿过那串缅铃,提醒道,别忘了,还是这些东西。
  我可以帮你抓住前面。虞尧声音低沉,手指轻轻刮过。
  薛弋打了个激灵。
  薛弋也不知道这是出来的第几次,他有气无力的趴在虞尧肩头,死死抓住那两只手不让它们的主人再一次趁着他敏感之际搞事。
  闻朝,你敢乱动,我就杀了你,把你永远都锁在这屋子里,让你再也出不去。薛弋低声威胁。
  虞尧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眯起眼,故意动了动腿,薛弋顿时抽了一口凉气。
  闻、朝!薛弋恼羞成怒的瞪着他,同时愣住,你怎么你不是太监吗?
  虞尧伸手扣住他的下巴摩擦了两下,只是比较难,不是不可以,你做的很好。
  睾/丸分泌的睾酮和各种功能密切相关,全部摘除之后自然会受到影响,可以说是阳/痿本痿,想要起来挺难的,起来了想要维持也不容易。
  不过能起来就证明还有点用,可以锻炼一下。虞尧想着,凑过去亲了亲他,两人倒在床上,依旧是薛弋在上的姿势。
  嗯~大幅度的动作牵扯到身体,薛弋有些难耐的皱起眉。
  为什么不出声?虞尧伸手将他散乱的头发撩上去,露出额头和五官,低声凑在他耳边问道,觉得羞耻?要不我替你叫?
  他说着就真的张开了嘴,沙哑微沉的声音发出婉转的语调,时高时低,尾音带着颤。
  薛弋一阵发抖,被他的热气熏的耳朵瞬间就红了,他羞恼的伸手捂住他的嘴,不准叫。
  为什么?虞尧咬住他的手指,难道我叫的不好听?那你教教我,怎么叫好听?嗯?
  低哑的尾音上扬,比刚才那发颤的声音还要叫人扛不住。然后虞尧又贴在他耳边张开嘴,发出那些一听就很有问题的声音。
  薛弋忍了忍,没忍住加快了动作。
  骤然听到这些声音的暗探: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翻身下山,朝着小屋掠过去。
  外面一阵轻风,门吱呀一声轻响,虞尧忽而抬眸,桃花眼中淬着阴沉森冷的光。
  门外的风来得突然,走的也及时,虞尧转回视线,对上薛弋黑沉的埋着深重戾气的瞳仁。
  你刚刚在看谁?薛弋手臂曲起抵在他下巴处,语气微冷。虽然他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是他明显察觉到了虞尧的分神。
  一只小老鼠。虞尧无视脖子上的威胁,伸出手握住他的,低声道,别分心,继续。
  薛弋被刺激的吸气,黑瞳却沉沉的落在他身上,语气突然变得凶狠,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不。虞尧认真的完成手上的动作,嘴里却缓慢的说着瘆人的话语,你应该说,下次再看别人一眼,就挖掉我的眼睛。
  薛弋立刻举一反三,挖掉你的眼睛,打断你的腿,将你永远的关起来锁起来,让任何人都看不见。
  我保证。他的声音平静到让人毛骨悚然。
  虞尧感觉到再度复苏的地方,真心实意的笑了。
  他将薛弋拉下,在他唇角亲了亲,将两人的握在一起,哑着声音道,很好,就是这样,保持住对我的占有欲。
  你可以让我只属于你。他压低的声音仿若恶魔低语。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虞尧:对付病娇的办法,就是比他更病娇。
  薛弋:跟你比起来,我真的很乖很可爱。
  系统:完蛋了,我的宿主坏掉了呜呜呜。
  第33章 九千岁5 我按跷的技术不错
  薛弋眉头微蹙神色似愉似疼, 忽而难耐急促的发出一声闷哼,温热尽数落在虞尧脸上,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凌乱散落的长发, 苍白的皮肤晕染异常的绯色, 桃花眼潋滟水光生春,指腹在眼下染上狼藉的泪痣上一抹, 随后被舔入唇舌中。
  虞尧一笑, 薛弋刚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就乱了。
  他直勾勾的看了他半晌, 手指微微收紧,只觉得手掌下的皮肤烫的惊人等等, 是真的在发烫。
  你发烧了?薛弋立刻拂开虞尧的头发探上他的额头, 眉头凝成了一团, 黑沉的瞳仁发沉。
  不用在意。虞尧抓住这只手蹭了蹭移到唇边, 撩起那双眼睛勾着人, 声音沙哑的引诱,再来一次?
  滚。薛弋抽了抽手没抽动, 没好气的将他脸推开,你这病秧子的身体, 再来一次是想直接死在床上?
  虞尧低笑了两声, 声音听起来竟然很是愉悦,死在你身上,倒也不虚此生了。
  我亏。薛弋捡起衣服随意披上起身下床, 闻言低头看了眼某人全程没什么用的大家伙, 明明没有说什么话,嘲讽之意却跃然纸上。
  虞尧示意了下自己的手, 极力挽尊, 其实, 我按跷的技术不错。
  按哪里自然不言而喻。
  薛弋视线在那双手上顿了顿,很快就移开了目光,要笑不笑的咧开唇角刺了一句,闻公公专门给贵人办事,手法自然不俗,可惜草民一介布衣,实在无福消受。
  虞尧脸上表情尽失,桃花眼凝着冷沉的光上下扫量他一眼,隐有风雨欲来之势,你反悔了?想要一走了之?
  想得美,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薛弋走到床边,伸手扣住他的脖子,俯身凑到他面前,黑沉沉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唇角勾起一个诡谲的笑,终究有一天,我会将你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虞尧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有点蠢蠢欲动,脸上晕红的更厉害了,他眼角眉梢都跳跃着愉悦的气息,故意压着声音哼了一声道,我等着那一天。
  薛弋若有所感的低头畅通无阻的看到了,疯太监。
  他面无表情的抽回手拢紧了衣领,在虞尧的肆意的笑声中,一瘸一拐的转身出去准备打水洗澡,就见门口不远处不知何时摆了一堆柴禾。
  薛弋以为是之前的暗探放的,忍不住咋舌,同时觉得暗探背后的主子真是有病。
  明明知道他要对闻朝不利,却还是让他将人掳走,然后现在又对着闻朝嘘寒问暖的,生怕人冷着冻着了。
  仿佛一直给闻朝吃毒/药的并不是他。
  轮得到你来关心?薛弋阴阳怪气的看着那些柴禾讽刺了一句,却还是忍着内心和身体双重的不舒服上前点火烧水。
  薛弋没那么多讲究,自认身体很好,他忍受不了身上黏黏腻腻的,尤其是第一次使用的地方总觉得不舒服,直接就打算用冷水洗。
  他刚脱了衣服,就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动静。
  小弋儿。奇怪的称呼被熟悉的声音喊出来,薛弋抖了一下猛地转过头,迎面飞来什么东西,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是一盒脂膏,样式精致漂亮,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虞尧靠在窗囗,随意的招了招手,记得涂这个,好的更快一些。
  说完就关上了窗,徒留薛弋捧着东西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什么,顿时脸涨红了,也不知是羞还是恼的骂了一句。
  薛弋瞪视手中的脂膏好一会,最后还是用了,冰冰凉凉的膏体一遇体温就化成水,用起来倒是还行,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他揩了一截晶盈的膏体凑在鼻间细细闻了闻,味道清香,里面显然放了香料将药味掩盖,他只好捻开这才闻到了其它的味道,然后瞬间阴沉着脸骂了一句,他说怎么感觉越用越热,搞了半天里面加了助兴的药物!
  他也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东西了,在那个包裹里,和那些器物放在一块的!
  薛弋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化作一声阴沉的冷笑。闻朝对那些器物都那么熟悉,他可不相信对方会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分明就是故意的。
  早晚有一天也让你尝尝这些东西薛弋黑沉着瞳仁看着手里的脂膏,发出一声幽冷的笑。
  薛弋洗完了澡,打了盆热水进来,结果就见虞尧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连衣服也不穿,被子勉强盖到腹部,还时不时掩着唇咳嗽两声,温度一直烧红到眼底。
  看到他进来眼皮掀了掀,病弱之气萦绕。
  你这是真的不想活了?薛弋狠狠皱眉,语气不太好,手用力到手背蹦出青筋,不像是拧布巾倒像是在拧虞尧的脑袋。
  倒也不是。虞尧安静的闭着眼一副任人施为的模样,语气低低的像是马上就要睡过去了,只是听说日月精华乃是天地之气,草木修之可成精怪,凡人修之可长生不老,我便也想试试。
  薛弋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没有将布巾摔在他脸上,只是不甚温柔的将他脸上身上残留的属于自己的气息擦去,也不知是他用大了力气,还是对方过于脆弱,布巾擦过的地方竟然留下一分红印。
  他皱着眉不耐的放轻了动作,嘴上嘲讽道,什么天地之气,那都是秃驴道士们忽悠人的,世上若有什么长生不老,还要大夫作甚。堂堂九千岁竟然也信这些东西,你还是请宫里的御医看看脑子吧。
  虞尧微微睁开眼看着洒落的月光,若是世人靠得住,又何必求问鬼神。
  薛弋手指微微一顿,视线掠到这人的脸上。
  月华之下,卸下了所有阴郁之后的模样苍白而脆弱,低低的咳嗽声从他唇中溢出,身体也跟着震动蜷缩,手指抓紧了被子,仿佛一株即将被折断衰败的名贵花朵。
  薛弋以前只觉得只朵花哪哪都是毒,就连花茎上都长满了刺,他无意间便被扎的浑身是血,于是巴不得这朵花就此折断碾碎,破败的零落在地上腐败而亡。
  如果他不曾见过这朵花盛放之美,那该有多好。
  薛弋伸出手覆盖在他的嘴唇之上,试图将那些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尽数憋回去。
  似乎是真的有用,咳嗽声音渐弱至平复,潮湿的热气灼烫掌心,呼吸声清晰可闻,虞尧桃花眼撩起流露出意外的神色,笑声略有些沉闷,你想做什么?杀了我?
  我可以救你,闻朝。薛弋沉着眸子张口,只要谁?
  外面突兀的动静让薛弋猛地回首,然后下一秒脖子一痛,布巾从手里落下,整个人径直软倒在虞尧怀里。
  薛弋的隐藏身份竟然是游医?虞尧对此确实有些惊讶,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巧合,还是特意选好的身份。
  不过不管怎样,薛弋能治他身体的毒,帮他延长寿命的话,对他的任务是有帮助的。虞尧想着,抬手将布巾丢回盆里,捡起外衣稍微拢了一下。
  进来。低低的话音一落,原本安静的院子突然响起无数脚步声,穿着赤玄衣衫的人接二连三的从黑暗中出现,将院子重重围住。
  属下救驾来迟,请主子责罚。一片整齐划一的跪地之声。
  监察院门下玄衣司,在籍者不过两千余人,却是京中令官员闻风丧胆的探子组织,由闻朝一手创立,与皇帝名下的天羽卫并称为当朝两大监察机构,近来甚至隐隐有压过天羽卫的趋势。
  闻朝不过一个被用于制衡李家的权宦,会被江云毓这么忌惮,便是因为玄衣司只听命于闻朝。
  虞尧穿来的时间刚刚好,现在李家还没有倒台,玄衣司还牢牢掌握在闻朝手里。
  大人!元春手里拿着大氅跑进来,看到虞尧怀里抱着的薛弋,同时注意到虞尧脚踝处锁着的铁链,纵然早便听暗探回禀过,也还是心中一惊。
  他面上倒是飞快的收回视线,非常有眼色的将大氅给虞尧披上,又赶紧倒了一杯热茶呈过来。
  虞尧端着茶杯暖手,嗅见了飘散而来的药味,神色莫辨的吹了口茶水,人呢?
  属下无能,让他重伤跑进了皇宫。
  瓷杯砸在地上发出脆响,热茶尽数都泼在赤玄的衣摆上,底下的人却只跪着一个都没有动。
  废物!自去领罚。虞尧眉眼阴沉森冷。
  元春眼皮一阵狂跳,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安,弯腰小声说道,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天气有些冷,九千岁还请移步车内吧。
  你倒是贴心。虞尧撇了他一眼,那本千岁就给你一个机会。
  他动了下脚,套在脚踝上的铁链立刻发出一声咔咔的声响,元春二话没说跪下去。
  一玄衣司忽而噌的抽出自己的佩刀,只见寒光一闪,便是鲜血迸溅,人头落地。
  元春的脑袋滚落在地,面上的表情还凝结着认真,虞尧皱了皱眉,将薛弋脸上溅到的血擦干。
  贱奴嗜主,竟然谋害九千岁,现已伏诛!玄衣司还刀入鞘,重新跪下。
  找一个盒子将他的脑袋装好送到御案上,陛下一定喜欢这个礼物。虞尧看了那下属一眼,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将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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