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人_分卷阅读_2
我自己当时也奇怪怎么会渴的这么厉害,不过也没当回事,转身回到屋里就准备睡觉。
不过就在我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老爸老妈屋里竟然亮着灯。
他们都是穷苦出身,节约的很,肯定不会忘记关灯。
我心想这晚了两个人还没睡么,就走过去推了一下门,发现两个人竟然连门都没关。
门开了之后,我看两个人比并排躺在床上睡着了,就嘀咕了一句怎么睡觉也不关灯,所以就进去准备把灯关了。
不过就在我手摸到灯绳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父母他们这么大年纪睡觉都很浅,怎么可能我进来都没发现?
而且两个人并排睡在床上,一动都不动,我记得老爸睡觉总是呼噜震天,今天怎么没打呼噜?
我皱着眉头站在床前迟疑了一下推了推老爸说:“老爸,醒醒!”
但无论我怎么推,老爸和老妈依旧没有醒的迹象,当时我逐渐发现了事情不太对劲,老爸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皮却一直在挑动,母亲也是一样的状况。
房间内静的可怕,这种静压抑的我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然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老爸老妈两个人突然同时坐了起来,用一双空洞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几步,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在他们背后的床上那个提着蓝色灯笼的小女孩正在冲我笑。
这下子我在也忍受不了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是晚上几点,总之外面冷的厉害,而且整个村子都安静的有些可怕。
当时我知道恐怕是我从坟地上带来了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就想要去找钱先生,但就在这个时候,老爸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小叶子,你大晚上不睡觉站在外面干嘛?”
第三章 家畜离奇暴毙
看到老爸打着手电站在门口盯着我,我心想老爸总算是苏醒了,我不知道刚才的事情应不应该跟老爸说,所以就含糊地说,自己出来透透气。
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跟老爸说自己见到鬼了吧?
“年纪轻轻怎么心事这么重,回来吧,外面这么冷!”老爸说了一句转身回到了屋里。
而我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个短裤,就算是找钱先生穿这一身肯定也不行,所以就回了屋里。
回屋之后,我发现母亲也苏醒了,打着哈欠正从厕所出来,看到两个人都没事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就想着明天一定要找钱先生。
回房间之后,我躺在床上一直都没睡着,生怕自己一闭眼在看到那个打着蓝灯笼的小女孩,就这么一直到鸡叫天亮之后。
我听到老爸老妈的房间传来起床的声音,他们这个年纪苦日子过惯了,一直都舍不得闲着,一直都起的特别早。
听到两人起床没多大功夫,我就听到老妈惊讶的声音:“老叶,你快出来看看,这是啥东西?”
我听到老妈的话顿时一个机灵,从床上爬起来七手八脚地穿好衣服,出门就看到老爸老妈正站在堂屋里盯着地上的什么东西看。
因为天色才刚亮,所以距离太远我看不清,等我走过去之后正好听到老爸说:“小叶子昨天晚上出门了,不会是他的脚印吧?”
老妈则是说:“别胡咧咧了,小叶子脚印有这么小?”
山村的土房子肯定是闲钱铺地板,通常都是用土填平就好了,但来来回回的踩了这么多年,基本上和地板也没什么两样了,只是有些坑坑洼洼。
我走过去之后发现幽黑的地上正有一行脚印从外面延伸到堂屋里,这印子很浅,只有一层,是烧火留下的灰烬。
在这里我必须解释一下,农村的规矩,一般村上有人出殡的话,家家户户都会用厨房的灰在门前撒一层。
用老话来说就是,灰撒门,挡鬼不挡神。
昨天晚上胡家三口出殡,这肯定是老妈在门前撒的灰,这脚印从院子里一直通到堂屋里,虽然昨天晚上我确实出门了,但这脚印肯定不是我的。
这脚印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且还是光着脚留下的。
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打灯笼的小女孩,心中一个机灵,直接就向着村长家跑去,老爸在我身后喊我干嘛去,我随口说了一句去村长家。
昨天晚上从坟地回来已经很晚了,我想钱先生肯定不会马上就走,一定是住在村长家。
当时天刚蒙蒙亮,大街上并没有什么人,我一心惦记着找钱先生,一时不注意在拐角的时候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我揉了揉胸口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撞到的是村上的傻老三,这家伙和我老爸差不多的年纪,但自从我记事开始一直都是傻傻呆呆的。
按照老爸的话说傻老三小时候在山林里走丢了,村上所有人找了三天才把他找到。
不过可惜的是找到的时候就傻了,一直都没好。
开始的时候是傻老三的父母养着他,自从他父母去世之后就是村上人养着他,每家轮流给他送饭让他不至于饿死,我小时候还亲自给他送过饭。
“三叔,你没事吧,快起来!”我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说道。
傻老三嘴角留着哈喇子冲我嘿嘿地笑着,转身跑开了,我也没当回事就继续向村长家跑去。
村长家住在村子的东边,我家则是在西边,想要过去要穿过整个村子,所以跑过去需要不少的时间。
开始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想着尽快找到钱先生,但被傻老三撞了一下之后,我奔跑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山村的人因为贫穷,所以大部分都特别的勤奋,现在天都亮了这大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更加诡异的是村子里竟然连狗都不叫了,静的有些可怕。
大街两侧的院子一个个门户紧闭,这一点声音都没有,让我心里有点发毛,带着这样的心情到了村长家之后,我发现村长家院子的门开着。
我有些奇怪的进去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躺在院子里抽搐的土狗。
山村里养不起什么名贵犬,全部都是中华田园土狗,我家里那条还是从村长家寄养的崽子。
而且院子里除了摊在地上的土狗之外,院子里的圈养的鸡几乎全部都死了,散落了整个院子的死尸看的我头皮发麻。
面对这种情况我一时间也不敢贸然进去,只能站在门口大喊道:“村长,三爷爷,醒了没!”
我连续叫了几句之后,堂屋的门打开,村长穿着拖鞋出门,看到自家院子的情况顿时吓了一跳。
而我看到村长没事也稍微松了口气。
村长一家人没事,只是全家养的活物都死绝了。
村长看到自家院子的情况脸色顿时变得很古怪,其实当时我就应该察觉到村长不应该是这种表情,不过当时我一心惦记着钱先生的事情所以就没注意到。
从村长的口中,我得知钱先生昨天晚上已经连夜离开了。
我顿时有些沮丧。
村长让三奶奶清理一下院子,自己一个人急冲冲地离开了家里。
我也转身走了,回去的路上我竟然发现,整个村子几乎所有的活物都死了。
之所以说几乎,那是因为只有我家里养的鸡和狗没死。
这种情况只让我后背发凉,脑海中最大的念头就是,钱先生不会是早就知道这种情况,所以才会连夜离开吧。
钱先生连夜离开了,我这满脑子的问题简直不知道应该跟谁说,所以一整天的时间都呆在家里不知所措。
因为昨天晚上全村圈养的活物全部都暴毙,所以一整天村里都特别的热闹。
我家里养的鸡犬没出事,因此有不少人来我家东打听西打听的。
我老爸老妈面对这种情况也懵了,他们那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中午的时候,狗子跑到家里找我,脸色有些担心地问我这事情会不会和长明灯灭了有关。
我心说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我说他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早干嘛去了?
狗子沮丧地说:“我哪里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啊!”
当时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就别说回答狗子的问题了,所以他待了没多大一会就走了,下午的时候我听老爸说村长从外面请来了一位风水先生,所以就去了村长家。
村上活物暴毙的事情暂且不论,那个打蓝灯笼的小女孩一直是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我去到村长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把院子围的水泄不通,几个发小正站在村长家的院墙上,狗子冲我招了招手喊:“叶子,这里!”
山村的院墙都是一人高的土墙,我爬上去之后居高临下看到院子中心正站着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
整个院子聚集了太多人,我努力了一下始终没听到道士在说什么,所以就放弃了,顺手接过狗子递过来的烟,吸了一口就问他们什么情况。
狗子嘴上叼着烟说,他们也是刚到,过了不大一会的功夫,只见道士看了看四周对村长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看到村长冲着四周大喊道:“都各回各家,都聚在这里干嘛!”
在夹皮沟,村长的话还是比较有用的,不大会的功夫聚集在院子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就在狗子招呼我也准备离开的时候,只见村长冲我们几个招手说:“你们几个小家伙,过来!”
我们听村长叫我们顿时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跳到院子里,等我们过去之后,村长盯着狗子他们几个直接问道:“你们几个,现在你们几个老实告诉我,长明灯到底灭没灭?”
第四章 玉蜈蚣
狗子他们几个相互看了一眼,这个时候也不敢隐瞒,所以就一五一十的把长明灯灭了的事情说了。
村长在听完之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院子里的一根棍子就打,狗子他们一边跑一边解释说:“二爷爷,你听我们解释啊!”
“解释个屁!”村长怒道:“几个小混蛋,守着长明灯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全村都要被你们害死了!”
虽然当时我心里也在埋怨他们没守好长明灯,但还是上前把村长拦了下来,说:“二爷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埋怨他们几个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二爷爷六十多岁,肯定追不上狗子他们,被我拦下来之后气喘吁吁的瞪了他们几个一眼,随后看向身穿道袍的男子说:“道长,您看这事?”
在院墙上的时候我就在观察这道士,不过当时距离太远,我看的不太清楚,进到院子之后我发现这道士大概大概和我老爸的年级差不多大,在老村长一直追打狗子的时候一直都是看着。
这个时候听到村长发问,他语气有些奇怪道:“这胡家三口怎么说也是你们村的人,就算长明灯熄灭导致无法安魂,但也没必要这么折腾你们吧?你们确定没有错过别的事情?”
我当时听道长这么说,就想把打蓝灯笼小姑娘的事情说出来,不过就在我刚要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隔壁三婶的声音。
“小叶子,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妈疯了!”
我闻言脑海中顿时冒出昨天晚上的情景,顿时顾不得说什么直接转身就向家里狂奔。
一口气跑到家门口,正好看到老妈正把家里的粮食一袋子一袋子地洒在门口,而老爸则是一边收粮食一边破口大骂道:“你个败家娘们,不过了是吧?”
我家门口的大街上粮食已经铺了一层,不少邻居都在帮着收拾粮食,看到我就说:“小叶子,快拦着点你妈!”
当时我看到那种情况,急忙上前一把老妈抱住说:“妈,你这是在干嘛?”
老妈一双眼睛空洞无物,口中喃喃自语道:“破财免灾,破财免灾!”
我心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妈被我拉到屋里之后一个人痴呆地坐在椅子上,口中一直嘟囔着破财免灾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