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娱乐圈]_分卷阅读_3

  顾言忱目光淡淡看向莫晓,小姑娘眸光凝凝看着他,期待的目光中带着点恶作剧的小俏皮,低眉顺眼,模样还挺乖巧。
  第三章
  等待的时间总会被无限碾压延长,莫晓悬着的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乱了节奏,偏偏面上还要佯装镇定。
  静了几秒,顾言忱淡淡开口:“这个角色的前后生活经历反差很大,情感比较复杂,你还要加把劲儿。”
  这是,通过了?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然落下,莫晓端端站在顾言忱面前,笑颜清俏柔柔婉,比外头的阳光还要明媚三分,“谢谢顾导赏识,我会努力的。”
  顾言忱轻“嗯”一声,交待了苏泽远几句关于莫晓这个角色的事情,未多停留,迈开长腿就走了。
  角色确定下来后,莫晓放心回家,每天敷面膜健身保养,等着新戏开拍。
  这部电影的男一号是影帝韩城,其他的角色这几天陆陆续续定下来,前期准备也有序地开展。
  这天,莫晓正在练瑜伽,一个下犬式刚压下腰,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侧目一看,是苏泽远。
  她一刻不耽误,双手撑地直起腰,一脚往前迈,动作就地切换成了劈叉,再接起电话。那边似乎挺忙,苏泽远三言两语交待她三天后进组。
  何一南和陈最来的时候就看到莫晓笔直的长腿劈成一字,身体往前倾,十字交叉握住脚掌心。
  “宝贝儿,你最近未免也太积极向上阳光正能量了吧,让一南这种没胸没臀,还在吃零食睡懒觉的人怎么有脸活下去?”陈最拎着个时装袋,随手放在茶几上。
  被何一南狠狠打了一拳,娇哼了一声。
  莫晓直起身收回长腿,改为盘腿坐在瑜伽垫上,“说吧,什么事?”
  要是没事,陈最一般不来她的公寓。
  “公司晚上有个酒会,请了些社会名流和圈内的名人,池总交待了,让你去拓拓人脉。”
  “不去。”莫晓幽幽道:“我要睡美容觉。”
  “哦,不去也行,我和池总说一声没什么大问题。”陈最拿起茶几上的枇杷开始剥皮,“就是顾导今天也会去,本想让你们多熟悉熟悉,毕竟新戏快开拍了。”
  “挖坑给我跳呢?”莫晓直接站起身,拿起陈最带来的袋子翻了翻,是一件白色礼服,“晚上几点?”
  “啧~,不是不去吗?”陈最吃完一个枇杷,捻了捻手指,又拿起一个。何一南是个兜不住话的货,试镜那天还要他叫爸爸才肯告诉他莫晓为什么非得进这剧组,后来自个儿屁颠屁颠全都说了。
  莫晓眯着眼盯着陈最,直盯得他发毛,“得~去!抓紧的去!我给你画个美美的妆,亮瞎他!”放下枇杷拿纸巾擦了擦手,还是觉得黏,扭着腰去卫生间洗手。
  陈最洗手的空挡,莫晓已经换好了礼服。快乐一袭白色连衣裙知性优雅,正面看着是个甜美的少女,背后却开了一道v,一直延伸到腰际,露出背部一整片肌肤。
  陈最一进门就赞不绝口:“我的眼光怎么能这么好呢!我就说这件肯定适合你,清纯中透着诱惑,何一南那货应要买大红色,也就配她的眼光。这衣服要是她穿那个叉铁定开到屁股。”
  莫晓撩起眼皮瞥他一眼,“能不要每天都这么埋汰一南吗?”
  “我都这么刺激她了还这怂样,我要是不刺激她她能活成什么鬼样?”
  莫晓:“......”
  白色礼服淡雅,陈最配合着画了一个清甜的妆容,勾了不明显的内眼线,眼尾微微上勾,透着股不经意的小妩媚。特意选了桃粉色的口红,小嘴水嫩水嫩的,教人看着恨不得咬一口。
  整理好妆容已经是夕阳西坠,堆满晚霞的天空变得模糊起来。
  坐着保姆车直接前往长安会,长安会是潭城最高端的会所之一,销金腐败的好场所,各种娱乐项目应有尽有,其间最正经的算是承办酒会了。
  他们到长安会的时候,酒会正开席,宾客们举着高脚杯言笑晏晏,晃动于耀眼的灯光里。
  陈最拉着莫晓四处敬酒,捕捉可开发的各领域,伺机散发收罗名片。
  莫晓目光搜索了一圈也没看到顾言忱,有点兴趣缺缺,用手肘捅了捅陈最,“忽悠我呢,顾导呢?”
  “真没骗你,千真万确听说他会来。”陈最附在莫晓耳边小声说。
  结果他们还没等到顾导,倒是先等到了张导——张擎宇,那个塞房卡被何一南直接拧折了手的倒霉导演。
  张擎宇小手臂上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半身不遂也没耽误他出来卖弄风骚。白色衬衫外披着件银色西装,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他笑眯眯地走到莫晓面前,“莫小姐,好巧,又见面了。”
  莫晓淡漠地瞥他一眼,扯着脸皮递上个皮笑肉不笑。
  张擎宇完好的那只手,举着高脚杯和莫晓碰了碰杯,笑道:“敬你,莫小姐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毕竟公共场所,莫晓不好拉下脸,抿了口酒,说:“张导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张擎宇一侧身,挡住莫晓的去路,“能否有幸邀请莫小姐跳一支舞?”
  张家是潭城有皮有脸的大姓世家,厚实的家底滋养出了张擎宇这么个伪艺术家,扣了个导演的帽子跻身娱乐产业,做的还是投机猎艳的勾当,顺便在用钱砸出的成就感中自我陶醉。这人烂是烂了点,但能混到今天这个高度,不可谓没有手段。
  莫晓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他打着石膏的手,“不好意思,不会。”
  不欲多留,转身就走。
  张擎宇嘴角勾起笑,自然而然地往前走了一步,刚好踩在莫晓逶迤拖地的裙摆上。莫晓没留意身后兀自往前走,被突如其来的作用力一拽,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上。
  发出的动静太大,一下子引来了全场宾客的目光,其中夹杂着几声嗤笑,格外狼狈。
  张擎宇半蹲下身,向莫晓伸出手,十分绅士,“莫小姐真是不小心。”
  莫晓拧着眉看他,眼神中夹着藏不住的厌恶,“张导可真是男人中的典范。”
  忍着膝盖的疼痛,撑着地面自己站起来。
  不远处的陈最看到这一幕连忙跑过来,扶着莫晓起身,弯着腰低声问她:“没事吧?”
  莫晓攀着陈最的手臂,僵着阵阵发疼的膝盖,小声说:“那天就该把他的狗腿一起打断。”
  陈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一声落在有心人的耳里显得格外刺耳。
  张擎宇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莫小姐没摔疼吧,这伤筋动骨的可不好受。”
  “哦?”莫晓轻声一笑,“看来张导身有体会啊。”
  这个“身”字莫晓特意咬重了音,意有所指。
  这种时候艺人任性,经纪人就得理性,唱|红脸,默契配合。
  陈最压低杯沿向张擎宇敬酒,赔笑道:“年轻人不懂事,张导大人大量别一般见识。”
  “哦~是吗?这么说的话,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张擎宇挥了挥手招来侍者,从侍者手中的托盘里拿来红酒,七八个高脚杯一字在桌面摆开,全部满上。
  “中国讲究酒文化,酒喝尽兴了事儿自然就好办了,不然...”说完,瞥了莫晓一眼。
  赤|裸裸的威胁,今天你不喝得老子高兴了,老子就不会让你好过。
  这边剑拔弩张,其他宾客继续言笑晏晏,只是兴味的眼神不时往这边瞟。
  莫晓也是从小被家里宠大的,脾气拧,哪会和你这种流氓服软。可陈最不一样,他要考虑到莫晓的仕途前程。他平常虽然没谱,但大事上从不马虎。
  陈最讨好地笑了笑,“张导可真是幽默。”
  “谁和你开玩笑了?”张擎宇目光落在一字排开的红酒上,“喝还是不喝,一句话。”
  陈最的笑容有些僵在脸上,“张导这不是难为人吗?”
  张擎宇挑眉一笑,“难为吗?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没什么问题是春宵一宿解决不了的。”
  说来说去还是一张房卡的事。
  张擎宇第一次见莫晓,看着她俏丽的脸蛋配着雪白的长腿,想象着被这么双腿勾上腰的销魂滋味,就想睡她。
  耐着性子耗了这么久没彻底撕破脸,无非还是想睡她。
  绕了一圈还在原点,陈最把莫晓护在身后,一改做小伏低的态度,“张导,俗话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有些事情你情我愿才有意思,强人所难多没劲儿是不是。”
  “留一线可以啊。”张擎宇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陈最身上梭巡,“就这种娘里娘气的浪起来更带劲儿,刚好有几个哥们口味特殊,你都娘成这逼样了也别装清高了,一起玩玩怎么样?”
  “你!”
  这话扎心了,陈最虽然娘但真不gay,心里倏地搓起一通火,特想撕烂他的臭嘴,但想起他的那些龌龊手段又生生压下怒气,强迫自己不要冲动。
  这时被护在身后的莫晓噗嗤一笑。
  “传言张导私生活丰富,果然并非空穴来风。”莫晓笑得一派天真,闪着灵动的大眼看着他,“俗话说月满则亏,我好担心您铁杵磨成了绣花针,心有余而力不足哦。”
  拉长耳朵看热闹的人群里发出此起彼伏几声嗤笑。
  最侮辱男人的三个字是什么?
  你不行!
  张擎宇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绷着青筋的手蓄了劲势就要举起。
  突然手腕一紧,被一股大力紧紧抓住,死死按在大腿边上,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挣不开!
  顾言忱嗓音清冷,带着夜的凉意,压低了声音说:“张导这样有失风度。”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顾言忱在国内鲜有作品,为人又低调,知道他的人不多。
  “不管我算什么东西,打女人的男人绝对不是东西。”顾言忱一身黑色西装裹着颀长的身子显得格外清隽,俊脸上没什么表情,醇黑深邃的双眸静静看着他,气场逼人。
  张擎宇居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反驳,气势上瞬间弱了两分。
  莫晓毕竟是女孩子,撕逼一时爽,事后还是有点小紧张。
  看着张擎宇凶悍的表情阵阵心悸,为了不输气场僵着脖子硬撑着。没料到峰回路转,杀出一个又帅又霸气的心上人,一下子连磕着的膝盖都不疼了,满心欢喜地看着顾言忱。
  张擎宇哪受过这种窝囊气,脸色青白交错十分精彩,“小子别多管闲事,自不量力。”
  顾言忱淡淡一笑,“刚好量力而行。”
  够嚣张的!
  张擎宇气得肝都在发颤,一个眼神,静待角落的两个高壮助理走上前。
  顾言忱依旧不动声色,目光轻描淡写瞟过,好像对方要叫板的人不是他一样。
  莫晓小声对陈最说了句什么,陈最离开,她走到顾言忱身边,看向张擎宇:“张导,在这闹事恐怕不妥吧。”
  张擎宇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话里话外意有所指,“都说女人薄情,房卡还带着身体的余温,就对其他男人献殷勤?啧啧~”
  莫晓不羞不怒,模仿着他的语调句式,“都说男人纵欲,张导居然连房卡都不放过,这爱好还挺别致的嘛,啧啧~”
  陈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神补刀一句:“哦~难怪都磨成绣花针了。”
  周围的看官们再也忍不住纷纷笑出声,连顾言忱都浅浅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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