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徒弟_分卷阅读_31
“景荣没有任何表情,不会对你笑,不会哄你开心,甚至连你养的狗都比她能看懂你的情绪,”夏鑫说道:“她只是被人操控着陪在你身边,她的心里没有你,眼里没有你,这种人,夏蒽你还喜欢吗?”
夏蒽嘴巴微张,眼神犹豫。他一直以来羡慕的和想要得到的不过是景荣对待林春晓时的温柔和宠溺,如果她变成一个傀儡,冷冰冰的没有半分温度,那他还喜欢吗?
“阿姐,你别吓我。”夏蒽拉着她的袖子,“景荣怎么会变成傀儡?祖母明明说过她会娶我的,既然这样,祖母肯定不会让她出事。”
“祖母?”夏鑫苦笑,笑出眼泪,笑的魔怔。夏蒽被她吓了一跳,“阿姐?”
夏鑫抬手抓住夏蒽的手腕,“景荣会变成傀儡,完全拜祖母所赐。夏蒽你知道吗,咱们家才是灭林家满门的凶手。”
夏蒽眼睛睁大抽了口凉气,猛的甩开夏鑫的手,摇头否认,“不可能不会的!祖母不是这样的人。”
“这话是我亲耳听见的,祖母控制住了景荣,利用林春晓给她制药,目的就是要一统江湖。”夏鑫神色痛苦,“如果可以,我宁愿相信是我幻听了。”
夏蒽摇头,重复着那句话,“不可能,不可能!”
他转身跑开,夏鑫没拦他。
夏蒽一头跑进夏老家主的房内,夏老家主正跟夏家主在说话,见到夏蒽过来眉头皆是微微皱起,“怎么了这是?”
夏老家主朝他抬手,“怎么哭了,是谁欺负我的乖孙了?说出来,祖母替你做主。”
看见祖母依旧这般和蔼,夏蒽像个吓坏了的孩子扑进她怀里,抽噎着把刚才夏鑫跟他说的话重复一遍,“阿姐吓我,阿姐怎么能这么吓我。”
夏家主脸色微沉,夏老家主却是抬手安抚性的轻拍夏蒽后背,“你也知道,她就爱吓你。不过夏鑫这次是有些过分了,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呢?”
夏老家主摸着夏蒽的脑袋,柔声说道:“这事祖母替你做主。你瞧瞧你,快成亲的人了还哭哭啼啼,都不好看了。”
“成亲?”夏蒽连哭都忘了。
夏老家主笑,“是啊,我正跟你娘说这事呢你就进来了,我已经派人去请景栎过来,商量两家的亲事。”
夏蒽咬了咬嘴唇,红了耳朵,“那,那您和娘接着说,我先回去了。”
夏老家主笑着目送他出门,夏鑫前脚出门,后脚她的脸就沉了下来,目光扫向夏家主,“这事鑫儿是怎么知道的?”
夏家主也不知道,试探着说道:“那我去喊她过来,免得她坏事。”
夏老家主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轻阖眼皮算是默许了她的话。
第37章 成亲
夏鑫被叫过来的时候就知道是夏蒽把她“卖”了, 她也不怪夏蒽,毕竟这事换做是她都觉得接受不了,更何况是从小被家人捧在手里长大的弟弟呢。
从林春晓房间门口路过的时候, 景荣正好开门站在门口, 夏鑫停下脚步看她, 嘴唇蠕动,半响儿才垂眸说了声对不起。
她不知道身为傀儡的景荣能不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夏鑫真的挺想当面跟两人道歉, 哪怕他们不接受。
那么多的性命, 那么多的血,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能有几分重量?
景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没有任何动作。
夏鑫神色黯淡,抬脚离开。她想帮景荣想帮林春晓, 但这么些天下来,她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正因如此她才这般冲动的跟夏蒽说了这些话。
祖母跟母亲做的事情将她瞒的很彻底, 让她丝毫都接触不到药人的事情。
夏鑫进屋,反手把门关上,站在祖母跟母亲面前。
夏家主走过来,什么都没说,上来先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夏鑫长这么大, 第一次被母亲打,她闭了闭眼睛头往一侧偏着嘴角流血。
“行了。”夏老家主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夏家主, “是咱们做事大意, 你打孩子做什么。”
夏家主看着夏鑫, 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不能为了咱们夏家出力就算了,竟还想着扯后腿!说,这事除了告诉夏蒽,你还告诉谁了?”
夏鑫抬手抹掉嘴角的血,声音很轻,“就只告诉了夏蒽,想让他放弃景荣。”
夏老家主这才点点头,“没往外说就行。这事就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是鑫儿,谋大事者不能在乎用了什么手段。你自幼对学武兴趣不大,祖母也不逼你,干脆把庄子交给你打理,许是你生意做多了,都快忘了自己是个江湖人了。”
“这事本就没打算让你参与,如今既然你知道了,也就不适合再留在这儿。”夏老家主说道:“让你娘派人送你回庄子吧,你爹还留在那里,你回去陪陪他。”
夏鑫手指攥了攥,“那夏蒽呢?”
“蒽儿自然要留在这里跟景荣成亲,”夏老家主说道:“哪怕景荣是傀儡,那也是最优秀的傀儡,既然蒽儿喜欢,嫁给她也是可以的,以后要是腻了不爱了,再换个妻主就是。”
夏鑫指尖抠在掌心中,指甲陷进肉里,哑声问道:“那…林春晓呢?”
夏家主不耐烦的说道:“问这么多做什么?”
“既然你想知道,那祖母就告诉你。”夏老家主声音放轻,“林春晓自然不能活着。”
林春晓留在客栈多日,迟迟没有研制出解药,这让夏老家主微微放心。没有完善的傀儡术也无妨,毕竟连林春晓都制不出解药,那江湖上也就没人是她手下药人的对手了。
既然林春晓的价值已经被利用完,那留着始终是个麻烦,不如除掉。
“我知道你对他有点意思,可鑫儿,他不适合你。”夏老家主示意夏家主把她送回去,“走吧,看不见还能好受点。”
在夏鑫走出这扇门之前,夏老家主看着她的背影说道:“鑫儿,祖母疼你护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孙女,是咱们夏家庄的人。”
夏鑫脚步一顿,脊背僵硬,半响儿低着头说:“我知道了。”
祖母的意思是如果她敢耍花招,那就别怪她不会原谅她第二次,不念祖孙亲情。
林春晓趴在门上,听见夏鑫走远的脚步声,扭头朝景荣无声说道:“她走了。”
景荣点头,她那晚就隐约察觉到身后有人,一度怀疑过是不是夏鑫,从她这两天的反应来看,那人的确是她。
尤其是刚刚她还跟自己说了对不起,更让景荣确定夏鑫知道了事情真相。
也许把她送回夏家庄才是最好的选择。
林春晓走到桌子旁,抬手打开茶盏盖,低头去看躺在里面的蛊虫,这只正是前两天从林春晓体内引出来的那只。
原本活泼好动的蛊虫如今有些无精打采显得格外没精神。
“看来我离‘死期’不远了。”林春晓笑的有些没心没肺,抬头对上景荣的眼睛,才慢慢敛下嘴角的笑。
他蹭过去,用嘴角贴了贴景荣的嘴角,低声说道:“我刚才说着玩的。”
林春晓刚才说这话时,景荣眼眸颤了一瞬,哪怕她心底知道林春晓没事,可听见这话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害怕。
景荣抬手揽着他的腰把人抱在怀里,脸埋在他颈窝里,低声说道:“四宝,等小姨过来,咱们就跟她回景家庄吧。”
哪怕被夏老家主怀疑她已经脱离控制,也不能再带着林春晓住在客栈里。
林春晓抱着景荣的脑袋,抬手在她后背轻抚,柔声道:“听师傅的。”
夏老家主说要找景栎过来商量婚事也不是骗夏蒽的,当天下午景栎就过来了。
夏老家主笑着提起这事,说希望两家结亲。
“您也知道,景荣喜欢的是四宝。”景栎没有松口,只是垂眸说道:“我虽是她的长辈,可婚姻大事还是她自己说的算。”
景栎的性子夏老家主还是略有耳闻的,听她没有一口答应倒也不觉得意外。
夏老家主指腹摩挲手中茶盏,“感情这种东西是要慢慢培养的。其实说实话,如果不是夏蒽心悦景荣,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舍下老脸来提这事。”
“这样吧,”夏老家主折中说道:“如果景荣真喜欢林春晓,等他及笄后把他收做侧侍也行,毕竟女人三夫四侍也是正常,再说目前的局势,夏家跟景家结亲,对景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景栎抬手端起茶盏抿了口茶,借机掩住嘴角的讥讽,夏老家主当真是为了目的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景栎放下茶盏,“我想见见景荣,听听她的意见。”
“好,”夏老家主示意下人去喊景荣过来,“这事自然要问问景荣愿不愿意。”
已经被蛊虫“控制”的景荣自然没有自己的想法,景栎刚一开口,她就点头说我愿意。
景栎在夏老家主的面前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有些惊讶,却又顾及着什么忍着没说。
夏老家主垂眸抿茶,胸有成竹。
景栎提出要带林春晓跟景荣回去,夏老家主也没多做阻拦,“是该回去筹备筹备,日子紧,也不要求办的多好,以后回到夏家庄再补一次就是了。”
回去的路上,等离开夏家人的视线之后,景栎才问道:“四宝,你可研制出解除蛊虫控制人的法子吗?”
林春晓点头,昂脸打趣景荣,“就等师傅的婚礼了。”
景荣瞥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不会跟夏蒽拜堂的。”
这场酒宴必须要摆,但景荣做不到为了救江湖众人而跟自己不喜欢的男子拜堂成亲,摆酒宴已经是底线,不可能还有别的。
林春晓心放回肚子里,笑着踮脚亲了她一口。
唐卿的肚子已有八个多月了,身子笨重行动不便,景栎把他安放在后山确保安全后,才放手准备婚宴。
夏老家主一直算着林春晓的死期,本以为他会在景荣跟夏蒽成亲后才会毒发身亡,没成想林春晓身子骨弱,毒发的日子比她算的要快。
景家跟夏家结亲乃是江湖上的大事,众多江湖人士纷纷来贺,比当年夏老家主六十大寿时来的客人只多不少。
成亲这日,景荣坐在林春晓的床上,看着他拿着自己的喜服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好奇的不行。
“师傅,将来咱俩成亲,我想穿你的喜服行吗?”林春晓抱着衣服跑过来,“我觉得女人的这款更好看。”
景荣抬手把喜服扯掉扔在一旁,攥着他的手腕把他拉下来坐在腿上,鼻尖在他脖颈处轻蹭,“都听你的。”
“四宝,”景荣的手从林春晓的衣摆处往里探,“你什么时候才能及笄。”
话里带着压抑和克制。
林春晓被捏的哼唧一声,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弓着身子轻哼,“还有五百多天才行。”
景荣张口,叼住他脖颈处的软肉,呼吸粗重的喷洒在他耳根后,声音低哑,“可我现在就想要你。”
林春晓年龄小又贪欢,从未尝过这种滋味和诱惑,刚才那话景荣还没再说第二遍他就点头同意了。
两人在屋里很不正经的折腾了一通,景荣才算放过林春晓,将他擦拭干净,把脏了的亵-裤从地上捡起来扔掉,走过来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
林春晓手脚发软,抬起下巴回应的亲了亲景荣的唇,软绵绵的手臂勾住她的脖子,眉眼弯弯,“师傅,我没介意,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身心都是我的。”
景荣今天要“娶”夏蒽过门,她怕林春晓嘴上不说心里憋着难受,几乎从昨晚起就留在他房里陪他,直到刚才看他拿喜服,这才没忍不住和他亲热。
“嗯。”景荣把他的手臂塞回被子里,没说自己其实就是真的只是想要他了而已。
景栎派人来催景荣出去接亲的时候,刚才还说不介意的林春晓就开始哼哼唧唧的揪着她的衣襟。
景荣眼里带笑,低头吻他,“你不高兴,我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