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竖起来_分卷阅读_1

  本书由 诸葛也青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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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耳朵竖起来》
  作者:无边客
  文案
  霍铮继承了他大哥的遗产,顺带也“继承”了他哥那没成功过门的‘小嫂子’
  他一心为他小嫂子好,转个眼,小嫂子又黏到了他的腿边。
  小嫂子有一双美丽的眼,那眼睛灵得哦,能把人的魂都勾了。
  小嫂子还有一副软亮的嗓音,总在他耳边唤他“铮铮”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对方是他‘嫂子’,可每当小嫂子喊疼喊冷受委屈时,霍铮内心挣扎一番后,就什么都放下了,只想给他抱抱和亲亲。
  后来霍铮发现,他的小嫂子居然是只垂耳兔。
  “铮铮。”白细抖了抖毛绒绒的垂耳朵,“我冷。”
  霍铮面无神色地展开臂膀,“到我怀里。”
  ps:受不是攻“嫂子”,一个误会,详见前三章。
  受美而不自知,攻弯而不自知。
  钢铁直男硬汉攻x人娇貌美有点小傻垂耳兔精受。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主角:白细、霍铮 ┃ 配角: ┃ 其它:
  作品简评:
  白细得了天运眷顾,从兔子幻化成人,初下人间的他不谙世事,中了人家圈套,误打误撞成为嫁入霍家的假新娘。不料新郎官当天病逝,霍铮将他错认成女人,白细便也无端成为对方的假嫂子。带着假身份的白细与霍铮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发生不少令人啼叫皆非的事,直到他的性别与身份被揭穿开,随之而来的接触中,霍铮的心境也产生了变化。本文作为一篇种田文,将农家与古代校园生活结合,风格淳朴轻松,构架简洁,少了金手指大开的套路,情感纯挚,人物的刻画生动有趣,主角间的互动无一不充满单纯的甜蜜,适合闲暇之余拿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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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雌雄莫辨(捉虫)
  正是孟春雨水时分,湿湿绵绵的一场雨过后,天光破开阴翳的云层,万物初始,湿凉的风将冒头破土的嫩叶枝芽吹得东摇西晃,笼罩在空气中的迷雾化开散尽后,山坳间,只见一道翩翩白影徐徐走出。
  白影走得极慢,他的身姿姣美如青鸟,却走得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好似酒后喝得酩酊大醉的醉汉。忽然又见他跳了起来,蹦蹦跳跳间,竟是一跃而起,跳动的身形灵活轻巧,比起走路,倒是十分稳定熟稔。
  那白影又跳又走,近了看清楚,一席白如皑雪的衣衫衬得人面白唇红,浓密的乌发披落在身后。来人皮相细嫩,一双含水般明净清透的杏子眼睛,眉梢带笑,英俊俏丽,叫人看过去竟觉得雌雄莫辩,一时间分不出是男是女。
  经过百年修炼,又得于时运,白细这才化出了他的人形。
  他摸摸属于自己的手和腿,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适应短短的四肢变成这副模样,脑袋晕晕乎乎,人也飘飘忽忽,走起路来两腿发软,浑身不着力。
  成了人,却只想如原来那般蹦来蹦去,当真比神仙走路还要来得有趣。
  白细连蹦带走出山坳,万物生长时,未留意脚下蔓延的草藤,手脚着地扑腾一下摔趴倒地,脑袋直磕,草香冲入口鼻,啃了一嘴的青草。
  他趴在草丛没立即爬起,摔倒摔疼了也不恼,甚至咧开嘴笑,笑时温柔可爱,含着泪,仿佛有些娇羞。鼻尖埋在地上左边凑一下,右边凑一下,轻轻嗅着青草鲜嫩清新的气息,过了半晌才缩起手脚慢腾腾爬起来。
  春时草木鲜嫩,满眼望去绿葱葱的。白细低头,发现身下的草被他压弯了一片,眼里顿时涌起歉意,细声嘟囔了什么,和被压弯的草叶赔过不是后,方才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离开。
  天逐渐放晴,虽有了光,春风十里,不见回暖。雨凉丝丝,风也凉丝丝,白细抖了抖身上的白衣将手藏在衣内,一身衣裳,没有他的皮毛来得暖和。
  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仅仅凭着直觉沿着山路往外走,路上一簇簇的野花相映绽放,鼻尖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白细瞧见美丽的花儿便异常欣喜起来。
  他一路轻踏避开草木,时而伸手碰一朵野花,与它们说话解闷,这些草木野花虽未修得灵气能识人言语,白细一个人自言自语倒也颇为愉快,走走停停半日,竟然教他误打误撞寻到下山的路,懵懵懂懂的出山了。
  山下路岔口边有一条河,河面约莫十余尺宽,水流甚急,哗哗的水声教白细听得口水直咽,大半日过去他早就又饿又渴,当下便颠颠倒倒地往河边跑去,蹲下身体喝水。
  河岸沿边的湿土松软,白细不知情,重心向下后两只脚陷进了河。
  脚遭了殃,连带人也要遭殃。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往河里一倒,整个人都掉了进去,水花四溅,索性河底不深,白细受到惊吓,呜呜啊啊乱叫一通,手脚扑腾地挣扎爬上岸,人都吓呆啦。
  一番动作下来,他的衣裳全湿透了,头发亦湿了大半,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风一吹,白细瑟缩起肩膀可怜兮兮地打了个喷嚏,鼻头湿润,眼眶红了一圈。
  白细心想做人没什么好的,走起路来颠颠倒倒,喝水还会掉进河里,又饿又冷,他想他的毛了。
  就在白细自怜地想他白绒绒的毛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笑。他惊得转头,湿亮的眼睛往周遭环视,并未发现有其他人。
  “谁?”
  白细刻意放大声音壮胆,人却往后边的树干缩去。
  笑声继续响起,白细睁圆了眼睛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只栖息在花瓣上的蝴蝶振翅飞了起来,绕着白细来回打转。
  白细跟着它转,蝴蝶的翅膀色彩斑斓,在光的照映下色泽竟然随之发生改变,美得炫目。
  蝴蝶又开口了,话是对白细说的,“你好笨哦。”
  此时白细的眼睛已经黏在蝴蝶上离不开,“你、你能说话啊。”蝴蝶太漂亮了,他连喘口气都不敢,怕把这山里唯一能和他说话的漂亮小蝴蝶吓走。
  蝴蝶的笑声没停过,自傲回道:“那当然,我能识人言语,只遗憾如今还未能化出人形,倒是你,这么笨,居然比我早早化形,可气,可气。”
  蝴蝶一连数落嘲笑他笨,白细不恼,甚至好脾气地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
  蝴蝶停在他肩膀,继而说:“笨是笨了点,模样倒挺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细。”
  蝴蝶为白细如实回答的态度取悦,又问:“你是要下山吗,不识路的话我可以给你引路。”
  “下、下山……”白细轻声低喃,无措地说:“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蝴蝶仔细看他,见他不像在说谎,便停在他指尖,好意指点他,说:“怎么会不知道该去哪里呢,你都化出人形了,成了人,自然要和人一起生活,下山寻有人的地方落脚。”
  白细露出迷茫的眼神,“和人一起生活?”
  蝴蝶扇了一下翅膀,“对呀,不然留在深山老林里做什么,又没有其他人和你说话,独自待在这,你不怕寂寞么?”
  白细紧张地看他,急急慌慌说:“可我不认识人呀。”
  蝴蝶怒其不争道:“等你下山去不就认识了。”
  话是如此,白细心有犹豫。
  蝴蝶知他不谙世事,开始循循善诱,“人类有很多好吃的东西,饿了就吃,想吃多少吃多少,饱了就睡,想睡多久睡多久,遇到打雷下雨也有遮风挡雨的房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比待在深山老林中逍遥快活多啦,你是个人了,不能再与兽为伍。”
  蝴蝶提及吃的,白细肚子又饿上几分,既向往蝴蝶话中的美好,又因心性单纯心有胆怯。
  河水哗哗淌动,一条鱼被水冲上河岸,落在草丛里扑腾。白细闻声赶过去,蝴蝶绕在他身边飞舞,以为他会把这条送上门的鱼吞入腹中。
  鱼滑溜溜的,白细笨拙地把它捧在掌心,避开湿软的泥土,小心停在河岸边,把鱼放入水中,看到鱼儿在水中畅游,脸上露出憨甜的笑意。
  蝴蝶自认它自己足够的美丽,这时候不免被白细的一笑迷了心智,没想到对方傻乎乎,笑起来竟然如此美好。
  蝴蝶说:“为什么要放了它,你现在饿了用它填肚子不好么。”
  白细摸了摸瘪下去的肚皮,摇摇脑袋,他的善良与单纯,全写在脸上。
  蝴蝶摸清楚白细的性子,这下也不忍心数落他,见他望着河面出神,想来心底也是怕的,它心一软,说:“倘若你不识路,我领你出去,直到你寻到住有人家的地方。”
  白细转头看蝴蝶,双目亮如星子,“可、可以吗。”
  他在这深山中目前就认识蝴蝶一蝶,自己没个主意,别提有多依赖它了。
  蝴蝶振了振翅膀,“当然,你现在也是我的朋友了。”
  山里无岁月,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川绝岭,白衣少年伴着在他身边飞舞的蝴蝶,不知走了多久,从日升到月落,寒去暖来,走走停停,人间四月芳菲天,一日春光融融,白细立在山脚下驻足远望。
  他经过的道路不再是杂草丛生的原始山路,而是经过修整后宽敞的路道,脱离了杳无人迹的深山,他们走出来了。
  蝴蝶从白细的肩膀上飞起来,“你沿着这条道一直走,相信不久后就会遇到人了。”
  白细笑眯眯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它,又听蝴蝶说:“小白,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你心思简单,可这世上人心复杂,以后遇到了其他人,自己谨记多留份心,别让人给骗了去。”
  听到蝴蝶不跟他走,白细心急,眼眶差点逼出了泪,忙追着它问:“小蝶小蝶,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
  蝴蝶叹息,“我现在还未化出人形,在此之前触到人的气息,那我的修行可就功亏一篑了。”
  “我跟你回去!”白细想也不想答道,将蝴蝶捧在掌心,蝴蝶却飞高了不让他碰到,骂他傻。
  “你再说这种傻话,不就是白费我的一番心意,枉送了你这么长的一段路么。”
  白细难过极了,“不分开不行么。”
  蝴蝶在他头顶上盘旋,哭笑不得,“小白啊,你现在是个人了,就别再与从前那样留在山里跟禽兽为伍了,人与人生活,兽与兽生活,你想要活下去,就得往前走,倘若日后我能化出人形,咱们定会有缘再相见。”
  蝴蝶能言善道,堵得白细只能流眼泪。他挥泪送走蝴蝶,心里不舍,悄悄跟回去,被蝴蝶发现,骂了两句才作罢。
  蝴蝶彻底飞远离开,寻不到斑斓美丽的影子,白细抽抽发红的鼻子,继续沿着路走。
  路上,白细遇到了赶着驴车的人。
  驴车上的村民无意瞟了一眼白细,揉了揉脑袋,低声嘟囔,“大白天还做白日梦。”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山里,怎么还见着白衣飘飘的仙人来了。
  白细定睛看着驴车走远,再看看自己的两条腿,嘴巴一扁,认命的继续赶路。
  第2章 迷晕冲喜(捉虫)
  沿着路,白细来到长阳村外。
  村口一块旗帜迎风招展,上头绣着长阳村三个大字。周围静悄悄的,他来回张望,方才壮起胆子往里深入。
  村内房屋农舍皆大门紧闭,这个时辰村里的人都外出干农活,村子民风淳朴,未设有看守村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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